痛惜!梅州籍廣州監獄副監獄長葉運洪因公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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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圖 羊城派 記者 薛江華 通訊員 闞淼

葉運洪(1968年—2019)廣東五華人,1989年6月參加工作,1993年7月加入中國共產黨。歷任廣東省未成年犯管教所政治教導員、監區長;廣東省河源監獄黨委委員、政治處主任;清遠監獄黨委委員、政治處主任;四會監獄黨委委員、副監獄長、三級高級警長;廣州監獄黨委委員、副監獄長、二級高級警長。

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葉運洪走了。10月30日,廣州監獄副監獄長葉運洪在清遠出差期間,因突發疾病搶救無效逝世,年僅51歲。

就在逝世前一天晚上的11點半,已經發現身體不適的他還“輕傷不下火線”,召集單位一起參與會計業務培訓的5名同志在自己的房間談工作。

從警三十年,葉運洪堅守入警初心,從未對罪犯和同事生過氣、紅過臉,就連最淘氣搗蛋的少年犯都願意被他管教;

他服從組織安排,先後24年在蕉嶺、河源、清遠、四會等多個監獄任職,婚後大部分時間為兩地分居狀態;他堅守入黨初心,恪守廉政底線,就連在幹部任免或崗位調整沒能得到“滿意答案”的民警都驅車200公里,趕來送他最後一程。

約會遲到的“拼命三郎”

“幹好工作是本職,幹不好工作是失職!”這是葉運洪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不管在哪裡,“工作狂”都是他的真實寫照。雖然交流到廣州監獄僅僅三個多月,他卻能迅速進入角色,把工作開展得有聲有色。

據瞭解,廣州監獄正處於創建示範監獄的關鍵時期,工地多、任務重、難度大,時間節點趕,這是葉運洪到廣州監獄後面臨的挑戰。

他在工作日記上寫下:幹一行、愛一行、精一行。剛來廣州監獄的一個月時間裡,他沒回家吃過一頓晚飯,一個人守在辦公室,把30個規章制度幾乎倒背如流。

由於分管的是財務後勤基建等工作,又恰逢監獄推進十二五項目,為了確保施工進度,葉運洪按“兩個小時段”劃分了工作時間表,每週一早上集中兩個小時進行財務報賬簽名,剩下的時間都撲在工地上,認真瞭解施工進度,提出了“確保安全、規範標準、如期交付”的剛性要求。

在葉運洪的嚴格督促下,原定 110天的施工期縮短為93天 。每個月末,政務公示欄的加班情況公示,他可累計的加班天數均為最高。

痛惜!梅州籍广州监狱副监狱长叶运洪因公牺牲

10月28日,葉運洪去清遠出差接受財會業務培訓。去世前一天的培訓期間,葉運洪曾出現過兩次身體不適,第一次身體不適時他去到醫院門口,見好轉又回去繼續培訓;第二次身體不適的時候,是120救護車將其送往醫院治療。

但他深知財務工作的專業性,像一名新兵一樣,不願錯過培訓的每一節課。

當晚10點多,打完針吃了藥的葉運洪見身體無大礙,便離開醫院回到酒店。但他沒有休息,而是召集同事一起討論公事,當晚他們聊公事聊到十一點多才結束。

誰也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他和同事們最後的對話。

“我心裡不敢想起他,一想就心痛。” 回憶起葉運洪生前的點點滴滴,妻子沈蘭英傷心地說。沈蘭英是一名公安民警,她說,從沒見到哪個人跟他一樣,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工作的事。

兩人剛剛認識的時候,葉運洪還在省監獄管理局工作,那會妻子對他的印象除了幽默、陽光,就是他經常因為加班而約會遲到。

兩人結婚之後,葉運洪依舊不改認真負責的工作作風,將工作擺在第一位,一心撲在工作上,家距離單位只有兩百米,他都一路小跑奔向辦公室,每天總是一早出門,回到家已是晚上七八點。

後來因工作崗位調動,葉運洪去了清遠、河源和四會工作,有時一兩週甚至一個月才回家一次,家裡的事情自然無暇顧及。

“他從沒有休過假的,在他看來,做好工作不是為了別人,是自己應盡的責任。”妻子身體不好,前年一個人暈倒在家裡,他仍然咬咬牙忍住了,沒有向組織提調回廣州照顧家裡的請求。

時間久了,妻子也從一開始不理解到最後默默支持。

羊城派記者翻看葉運洪生前的工作筆記,可以看出他很重視監獄工作,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寫著他對如何開展監獄工作的各種想法、建議,還有一些是學習強國上抄錄的語句。

“工作狂”也有鐵漢柔情。同事利耀忠清楚地記得葉運洪在辦公室裡跟家人視頻的情形,“他和妻兒聚少離多,為了陪伴兒子的成長,只能晚上加班的時候抽一點點時間跟他視頻,給他講解作業。”

“最沒脾氣”的暖心人

曾與葉運洪共事六年的省未成年犯管教所(以下簡稱“未管所”)民警黃曉鳳回憶稱,葉運洪在未管所曾負責少年犯的吃喝拉撒後勤保障工作,這是誰都不願意主動接受的累活、髒活。

少年犯非常淘氣,經常拿物件堵塞監舍廁所,葉運洪不是自己去通臭烘烘的廁所,就是整日和通廁所、賣豬肉等“臭烘烘”的人員打交道。

但葉運洪並不介意,反而是少年犯淘氣時,他會勸管教民警們多點耐心、多些善意去對待這些缺少關愛的孩子。

少年犯抵抗力差,葉運洪每天都要關注天氣變化,一有變化就得給他們換衣服,避免他們感冒生病。

“在葉運洪手裡,少年犯沒吃過一頓冷飯,食堂環境比民警的都好。為保證孩子們長身體,他是克服重重困難保證孩子們每天能吃肉。”

黃曉鳳說,他的付出就算是冷血的少年犯也看在心裡,監區裡刺頭少年犯都願意接受葉運洪的管教,有些捱了處分並限制減刑的少年犯出獄後仍能懷著感恩之心打電話回來,或和葉運洪保持書信聯繫。

“尤其是非典時期,消毒品、藥品非常短缺,當時監獄關押3000餘名少年犯,負責罪犯生活衛生工作的葉運洪到處組織貨源,一次不落地逐個派發到監區,沒有讓任何一位在押人員感染上非典,這非常難能可貴。”黃曉鳳說。

四會監獄民警宋榮平回憶,葉運洪是一個非常細心、寬容之人。在創建現代化監區工作中,因經驗不足壓力大,導致自己有次在工作中情緒波動較大。“晚上接到葉監的電話,要麼是來安排工作的, 要麼是來訓人的!”宋榮平回憶,他很不情願地接起電話,誰知葉運洪只是問他有無空閒一起散散步。

一邊散步一邊談心,葉運洪幫新警解壓並傳授自己的工作經驗和方法,宋榮平事後才瞭解,葉運洪從沒對罪犯和同事生過氣、紅過臉,就算下屬做錯事,他也會在合適時機通過談話、分享的方式讓對方知錯、改錯。

在清遠監獄期間,監獄臨時組建警務督察監管隊,一群年輕小夥擠在臨時的鐵皮房辦公,正值七月,酷暑難耐。葉運洪發現後,當天就將自己辦公室的空調拆過去消暑,而自己則在辦公室裡“蒸桑拿”。

不懂“變通”的死腦筋

在葉運洪的辦公室有一幅較舊的字畫,四個字:德高福厚。無論是河源、清遠、四會,還是廣州,葉運洪調崗到哪,這副字就一定會掛在他的辦公室裡。

好幾次,有同事建議重新換幅字畫或是重新裝裱一下,他都婉拒說,這幅字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形式並不重要。

葉運洪曾在河源監獄和清遠監獄均任政治處主任一職,是用人選人、提拔幹部最重要的把關人。堅守底線、不懂“變通”也讓他成為很多人眼中的“死腦筋”。

利耀忠是一位在監區帶班20多年的老民警,也是葉運洪在河源監獄唯一一名警校同學。他曾向老同學表達過自己想進取的想法,但葉運洪不僅回絕了,還和他促膝長談一番,“雖然當時很想揍他,但其實心裡很佩服他”。

說起這位“不通人情”的老同學突然離世,硬漢利耀忠哽咽了許久。與利耀忠有同樣“遭遇”的還有清遠監獄的林海陸——與葉運洪有著同班、同桌、同鄉情誼的鐵哥們。

“我們都是五華鄉下的孩子,家裡都窮,但他每次總能把家裡帶來的東西分享一些給我,至今都讓我感動,彼此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2016年,48歲的林陸海已在基層帶班20多年,身體不好,於是就找葉運洪,讓其把自己調到會見室去。

“按監獄規定,不到50歲不能調會見室,這是規矩,誰都不能打破!”葉運洪一字一字說得很清楚,林海陸聽到這句話後也沒了脾氣,雖說自己快49了,老同學還是那麼固執,不給通融。

“他的眼裡只有組織和原則,沒個人私心。” 這是羊城派記者採訪葉運洪生前同事時聽到最多的一句話。

最愛aa制的帶頭大哥

無論在哪個監獄任職,同事們邀他一起聚餐,他只有一句話“aa制,大家吃得開心”。漸漸地,大家習慣了他的aa制。

在妻子眼中,葉運洪在生活上要求很低,直到他去世前,他還用著已經爛了洞的枕巾,還有磨破後腳跟的警襪,他讓妻子補好,理由是“縫縫補補又三年”。

但他的工資卻被他洋洋灑灑花掉了很多。老家有哪個孩子讀書好,或是考上好的學校,他都是第一個寄去鼓勵的紅包,如果供不起,他毫不猶豫地接過重任。當年從大山裡走出來,葉運洪深知,讀書才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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