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道成:在劉宋位極人臣時纂權,誰知短命帝業在23年後就遭報應

 

蕭道成當了皇帝,不過兩年多,死了,歷史上稱為齊高帝。蕭道成是西漢丞相蕭何的後代,看來王侯將相真是有冥冥之中的安排。他臨死時說:“我本來是個布衣,想不到有做皇帝的一天!”這並不是假話。他在宋朝末年,官一天一天做大了,還是謹慎小心,不敢得罪那些土族首領,給他們寫信,也表示自己是個常人,沒有遠大的志向。宋朝(南北朝時期劉宋政權)的“骨肉相殘”,造成了蕭道成做皇帝的機會。

蕭道成:在劉宋位極人臣時纂權,誰知短命帝業在23年後就遭報應

古風遊俠

宋明帝在位的十多年間,宋朝廷的兵權逐漸落到了蕭道成的手裡。宋明帝劉彧剛即位時,蕭道成就被提升為右軍將軍。當時四方反叛,在274郡中擁護朝廷的只有丹楊一郡,會稽太守、尋陽王劉子房及東邊幾個郡都起兵造反。在危機面前,蕭道成被加輔國將軍,奉命東討,至晉陵,與叛軍前鋒程捍、孫曇馞等交戰,一日破敵十二壘,平定了叛亂。徐州刺史薛安都投降北朝,派其兒子薛索兒攻擊淮陰,進逼青、冀二州,山陽太守程天祚舉城反叛,徐州刺史申令孫又投降了叛軍。宋明帝又派蕭道成北上,在淮陰打敗薛索兒,追敵至徐州附近的鐘離,得勝回朝,朝廷委任蕭道成為驍騎將軍,封西陽縣侯,食邑六百戶。這些一系列的軍功,提升了蕭道成的威望,也為他奪取劉宋權力打下了基礎。476年,蕭道成升任尚書左僕射(相當於朝廷宰相),成了劉宋舉足輕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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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軍人

 宋朝自元嘉(宋文帝的年號)末年以來,賦稅一天天加重,徭役一天天增多。宋孝武帝以後的皇帝,生活奢侈浪費,貪財好利。孝武帝拆掉劉裕生前住過的房屋,重蓋了一座叫做“玉燭”的新宮。有人在他面前讚美劉裕的節儉,他卻以為祖父本來是個“田舍公”,住那樣的房屋已是過分,他自己可不能再那麼寒傖下去了。州郡官僚,卸了職回到京城,本來要向皇帝貢獻財物,孝武帝不以這種貢獻為滿足,還要強迫他們賭博,不掏光這些人的口袋,總不肯罷休。這一批地方大吏,便轉過來從老百姓身上求得補償,對老百姓實行敲骨吸髓的剝削,叫他們血肉都盡。這又使蕭道成說空話籠絡人心,得到了藉口。

  這個平日以常人自居、謹慎小心的蕭道成,當時機到來的時候,卻表現得異常果斷。後廢帝劉昱(即蒼梧王,宋明帝的兒子)被殺,召開大臣會議,商討權力應當誰屬時,皇族劉秉、士族領袖袁粲略一遲疑,蕭道成便“鬚髯盡張,目光如電”。他的同謀者王敬則立即拔出白刃,在旁跳著、嚷著:“天下事皆應關蕭公!敢有開一言者,血染敬則刀!”並迫不及待地要蕭道成馬上登上皇帝寶座,說:“事須及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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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武將

蕭道成和這個小吏出身的王敬則畢竟有所不同。他幼年曾跟儒學大師雷次宗讀過儒家的經典“三禮”和《左氏春秋》,他認為要登上皇帝寶座,還得依照歷史慣例,演完一出“禪讓”的戲。因此,他擁立安成王劉準為帝,史稱宋順帝,改元升明。蕭道成進位侍中、司空、錄尚書事,任驃騎大將軍,總掌軍國大權。這出“禪讓”戲差不多演了兩年,劉宋末帝劉準就當了兩年的傀儡。劉準一次次要求蕭道成登基,蕭道成一次次假意拒絕。劉宋打下的江山,如今卻要假手於人,相信哪個皇帝都不願意這樣做,劉準內心的痛苦又有誰能知呢?然而形勢比人強,當朝政、軍權都被別人控制的時候,作為皇帝已經成了光桿司令,劉準只能無可奈何地聽憑蕭道成擺佈了。當王敬則押著劉準演出最後一幕“禪讓”戲時,十三歲的皇帝問王敬則:“我要被殺了嗎?”並且涕淚漣漣地喃喃自語:“願後身勿復生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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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準劇照

帝王家看似光鮮,錦衣華服,穿金戴銀,然則國破家亡時,恐怕想留個全屍都很困難。北宋靖康之難,徽欽二帝被金人俘虜,隨行的宋俘,包括多位皇子、駙馬、大臣、侍從、宮女共一千八百多人,其中公主、后妃最慘,淪為金國人蹂躪的對象,痛不欲生。無獨有偶,據明史載,闖王李自成攻破北京時,崇禎帝朱由檢進入壽寧宮長平公主住處,公主牽著崇禎衣服哭泣。崇禎說:“汝何故生我家?”說完,用劍斷其左臂。在此之前,崇禎得知覆巢之下無完卵,已經下令后妃自裁,並且親手殺了幼女昭仁公主,然後離開皇宮,在煤山自縊。

“願後身世世勿復生天王家!”和“汝何故生我家?”異曲同工,道出了帝王之家國破家亡時的慘烈。然而儘管有著這樣的前車之鑑,還是有人前赴後繼,去爭奪江山,以為可以永世享用榮華富貴,他們實在是一葉障目,反而將子孫帶上了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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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恥

蕭道成做皇帝以後,一心盤算著為子孫建立萬世的基業。有一天,他召見當時的學者劉瓛,問久安之道。劉瓛說,以宋為戒,雖危可安;否則,雖安必危。劉瓛的話,很合蕭道成的心意。他臨死囑咐兒子要節儉,要任用賢才,要對親族寬厚。但事情的發展,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

  鑑於宋朝以奢侈亡國,蕭道成提倡節儉。宮廷裡用的器具,銅的改用鐵,黃金的也改用鐵,還把“玉導”(古代男子頭上的飾物)打碎,表示要杜絕奢侈的根源。但是,他不可能杜絕奢侈的根源,也不可能認識奢侈的根源究竟在哪裡。他的兒孫似乎故意捉弄他,幾乎個個奢侈。這是他沒有料到的。

  蕭道成死後,他的兒子蕭賾繼位,歷史上稱為齊武帝。在蕭道成經營帝業時,蕭賾是個得力的助手。他遵照父親遺命沒有殺自己的兄弟。蕭賾死後,他的堂弟蕭鸞(齊明帝)用陰謀奪取了帝位,就大殺齊高帝和齊武帝的子孫,走上了宋朝“骨肉相殘”的老路。這也是蕭道成沒有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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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武將

蕭鸞內心充滿了憂懼,他的靈魂是怯弱的。做了許多壞事,卻妄想“鬼神”賜福給他,相信那些自稱能和“鬼神”打交道的妄人。在他看來,人世間無處不是陷阱,無地不是網羅;因為他自己便是個慣於設陷阱、張網羅的人。他不敢輕易地離開自己佈置的小天地,每逢出外,往東便聲言往西,往南便聲言往北。他殺高帝、武帝子孫,一定先要燒香禮拜,嗚咽流淚一番才下手。他生了病,也不敢聲張。臨死前還對兒子東昏侯蕭寶卷說,要記住隆昌(齊都林王蕭昭業的年號,為蕭鸞所廢)的教訓,“作事不可在人後”,要先下手為強。蕭鸞在位四年。蕭寶卷在位二年,把他父親留給他的文武大臣,差不多殺光了。這一次統治階級內部爭權奪利的戰火,從建康內外,延燒到了長江中部和長江下游的一部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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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武帝蕭衍

501年,雍州刺史蕭衍打進了建康。地方武力打敗了中央武力,這在南朝還是第一次。502年,蕭衍建立梁朝,做了皇帝,歷史上稱為梁武帝。蕭道成建立的齊朝,是一個短命王朝,前後不過二十三年。(彭忠富/整理;參考文獻《南北朝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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