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思成第二任妻子林洙:前夫投湖自盡,她卻享建築界第一夫人之名

2004年,清華大學出版了一本書叫《梁思成、林徽因與我》書的封面是梁思成和林徽因並肩站在一起,滿面笑容,書的作者是林洙,梁思成的第二任妻子。

世人都知梁思成和林徽因是神仙眷侶,這本書名後面的兩個字“與我”,看著是多麼地多餘,但是正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女子陪伴梁公走完了他的後半生。1971年,梁公生病住院,陳佔祥去醫院探病時,梁公說了這樣一句話:“這幾年,多虧了林洙啊!”

梁思成第二任妻子林洙:前夫投湖自盡,她卻享建築界第一夫人之名

而這一切的緣分,還要從林徽因說起。

1948年,林洙在上海結束了中學教育,收到了兩所私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但私立大學的學費比較貴,林洙的哥哥已經在私立大學就讀,家裡再也不但不起另外一個子女私立大學的費用。

恰巧這個時候,林洙的男朋友程應銓到到清華大學建築系任教,於是林洙的父親就寫信給在清華大學任教的老鄉林徽因,希望她能幫助林洙到清華大學先修班學習。

就這樣林洙隨著男友來到的清華大學建築系,初到清華的林洙,繫著一塊頭巾,身穿一條包臀連衣裙,露出細長的小腿,笑得一臉陽光燦爛。

梁思成第二任妻子林洙:前夫投湖自盡,她卻享建築界第一夫人之名

林洙和梁思成第一次見面是在清華大學建築系的大樓裡,林洙回憶說:“走在建築系的樓道里,迎面來了一箇中年男人,身材瘦小,有些駝背,穿一身考究的西服,戴著一副寬邊大眼睛。”

梁思成也夠詼諧風趣,見到林洙說:“是林小姐吧?我猜對了吧?這位漂亮的姑娘一定是林小姐。”

“林小姐”年輕的時候是否漂亮,這個有待考證,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和“人間四月天”的林徽因相比,這位“林小姐”的美麗基本上可以忽略,梁思成在這裡說她漂亮也不過是客氣。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因為時局動盪,清華大學校方因校址遷移的問題,爭論不休,先修班那年停辦。林徽因決定親自輔導林洙英語,就這樣林洙成了梁思成家裡的常客,自然和梁思成、林徽因的關係也近了起來。

而林洙的男朋友程應銓,清華大學土建系講師,是梁思成的得意門生。一位是林徽因的學生,一位是梁思成的門生,理所應當的,當林洙和程應銓結合時,梁思成和林徽因成了他們背後最大的支柱。

1949年,林洙和程應銓結婚,兩個年輕人一貧如洗,林徽因拿著自家的存摺,幫助他們辦婚禮,成全了一對璧人。梁思成則是他們婚禮上的徵婚人,他和林徽因還一起送了這對新婚夫婦一套貴重的清代官窯青花瓷杯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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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發生後面的事情,這一切看起來是多麼美好。

1955年,年僅51歲的林徽因告別人世。林徽因去世時,梁思成也因肺結核病在同仁醫院住院,但這一年歲月給梁思成的打擊遠遠不止這些,也就是在這一年,梁思成被定為“資產主義學者”,在以後的七年裡,梁思成身心備受打擊,一個人在漆黑長夜裡品味人生無邊的苦澀、孤寂。

而林洙在1959年,則作為建築系的秘書,擔當了幫助梁思成處理資料和文件的工作。兩人有了頻繁的接觸,一起談心、聊天,林洙還時不時地做些小菜,送給梁思成的岳母吃。

1962年的一天,大概是陽光明媚,如果戶外沒有陽光,兩人的心裡也定是陽光燦爛的,因為他們一起讀到了林徽因的一句詩:“忘掉靦腆,我定要轉過臉來,把一串瘋話全說在你的面前!”

第二天,林洙就收到了一封滿是“瘋話”的申請書:

真是做夢沒有想到,你在這個時候會突然光臨,打破了這麼多年的孤寂,給我我莫大的幸福。你可千萬千萬不要突然把它收回去呀!假使我正式向你送上一紙“申請書”,不知你怎麼“批”法?我已經完全被你俘虜了。

落款是“心神不定的成”!

就這樣兩人結婚,林洙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大他27歲的丈夫梁思成,還有他前妻的八十多歲的母親何雪媛女士,梁思成去世後,她只有44歲,餘生她只做了一件事,整理梁思成的資料、文件,出版100多本關於梁思成以及其學術成就的書籍。

如果但看這一段,說是浪漫的偶像劇也不為過,女方小有姿色,男方當時中國社會的建築界泰斗,大才子,寫得一手的好情詩。“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就這樣被你俘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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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你知道了下面發生的這些事情,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1957年,林洙的前夫程應銓被定位“右派”,他被定為“右派”的原因不是別的,正是因為支持老師林徽因城市改造的觀點,第二年林洙帶著兩個孩子離婚,並且兩個孩子都改姓跟她姓林。

學生因支持老師的觀點被併為“右派”,結果妻離子散,四年後,老師華麗轉身卻娶了學生的妻子,況且大家都在同一棟大廈裡工作,抬頭不見低頭見,不覺得生活過得很擰巴麼?

程應銓侄女的回憶錄裡說到林洙和程應銓的離婚時,有這麼一段話“林洙58年和跟他離婚時說,他只有兩件事是讓林洙感覺良好的,一是1956年作為中國建築家代表團的成員出訪波蘭等東歐國家,那時林洙作為年輕建築家的妻子很風光;還有一件事是叔叔翻譯了一本很好的書,得了不少的稿費。”

林洙還說,兩年內摘掉“右派”的帽子,可以復婚。聽了這些話,你就能想到程應銓的絕望,她嫁梁思成前夕,系裡找程應銓談話,問他有麼有復婚的可能,程應銓回答:“絕無可能!”

離婚後,作為孩子的親生父親卻很難見到孩子們,每次都是偷偷地見面,不敢讓林洙知道,不然孩子們會遭她一頓毒打,他還經常誤叫別人的女兒為“小妹”,因為那是女兒林彤的小名。

程應銓也曾嘗試過開始新生活,和小他幾歲的女子相戀,這名女子也傾心於他,可是畢業後系裡故意把她分配到雲貴高原,“右派”哪配得上愛情?

1968年12月3日,程應銓換上平時不捨得穿的嶄新西裝,跳入清華泳池,那時他只有49歲,用自己的生命為梁林二人的婚姻做了最心酸的註腳。

所以就不難想象梁思成的再婚,女兒梁再冰極力反對,甚至動員家裡的叔伯給梁思成寫信勸誡。林洙把室內林徽因的照片摘掉時,梁再冰直接對林洙扇過去一巴掌,好幾年不回家,這件事傳到北大,全校師生一陣叫好。

梁思成的一生摯友張奚若因為此事與梁思成絕交。

梁思成第二任妻子林洙:前夫投湖自盡,她卻享建築界第一夫人之名

林洙和梁思成做了接近10年的夫妻,梁思成去世後,林洙出了多本書說梁思成很愛她,甚至在一本書的後半本刊印的都是梁思成寫給她的情書,先不說這種做法是否合適,讀者看了那些情書都覺得肉麻得很,不知道是怎麼好意思公開發表的。

是非曲直在人心吧,多年後讀林徽因的故事,看到這些唏噓不已,再說到文章開篇提到的那本叫做《梁思成、林徽因和我》的書,其實是林洙早已經出版多年的自傳,但出版後無人問津,後來掛上林徽因的大名,一舉成為暢銷書,多次再版,只是書裡面頗多不實之處,誤導了不少讀者。

林洙自己也得以被洗白,都說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當年的事情已經無從考證,只是希望大家能多看到些事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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