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绑架,赵清欢需要协助提供线索,才从警察局出来,正准备上庭,却听说苏漠被警方带走调查,瞬间乱得一塌糊涂。
下了庭,却看见苏漠站在走廊尽头,他还是面无表情,几近冷酷,活像一尊雕刻完美的石膏像,但是他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她。
赵清欢走过去,忍住快要夺眶的泪水,抬手一个耳光打在苏漠脸上,耳光声啪的一声,又脆又响,他始终只是石膏像,定定地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被对方律师杀得片甲不留,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我怕你出事,我怕你又得罪了人,被抓去坐牢……”
话音未落,赵清欢先跌入他结实的胸膛,她眼泪掉下来,挣扎了一下,没有用力,所有的感情在这一刻明朗起来,犹如繁花盛开心间。
“只是配合调查。”
他的表情终于敞开一丝裂缝,浅笑溢出来,要眯着眼才留得住,“下次打轻点,手疼。”
赵清欢被他一逗,徒然失去了自制力,破涕为笑,“什么案子需要你配合?”
“绑架你那个人畏罪自杀了。”
“怎么会这样?”
“正常,一个废了的棋子,没有存在的必要。”
虽然追查到一半断了线索,但他已经猜到是谁在幕后捣鬼了。
苏漠目光透着不善,赵清欢隐隐担忧,正想劝阻他,他却先说:“我手里有件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缺一个证人证言,如果你不帮忙,可能就有点麻烦。”
“作伪证是犯法的,苏漠……”
苏漠握紧她的手,乌黑的瞳眸晕着阳光的碎金,明亮澄澈,没有一丝阴影,“我知道,那,你愿不愿意为我做伪证?”
赵清欢只是低下头,打了个寒噤,豁出去了一般,冲他笑道:“我愿意。”
“好,我们下午去民政局,你做个伪证,就说你愿意嫁给我。”
清风拂过树梢,疏疏落落的响,好似檐前铁马的叮当。
赵清欢仰脸望着那些轻纤的树影,绿森森的,绿得不可收拾,直把蔚蓝的天也溅上了绿色。
视线越过法院大门,对面是个牙医诊所,蒲公英黄的墙上挂着招牌,“德胜口腔”。
她忽然就牙痛似的,咝咝吸着鼻子,眼泪稀里哗啦地流,“没那么容易,你这个人,求婚连戒指都没有。”
他伸手去羞她的脸,手指牵着她的唇角,扬起一个微笑的弧度,“小花猫,又哭又笑。”
赵清欢拍掉他的手,“哼,要你管。”
她早过了十七八岁的年纪,却有着反常的娇嫩,眉与眼,美得极脆弱,这样的娇嫩是经不住时间的,很快就会谢了。
她知道,纵然自己再强势,也会疲惫也会疼痛,唯有苏漠是医她的药,从前是,现在更是,没了他,简直不行。
“赵律师,我爱你。”苏漠将她堵在墙角。
赵清欢脸上红晕淡淡,像眼前的男人亲自用画笔描上去的,因为他眼神宠溺,仿佛观赏一副自己笔下的杰作。
她不敢直视他,别过头去,“说俏皮话也没用,求婚是跪下来求的。”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好了,好了,肉麻死了。”
“赵律师,请你收下我的膝盖好不好?回家怎么跪都可以,出门在外给我点面子。”
“谁要你跪了,讨厌。”
苏漠真的很温柔,冰雪融化后果然还是春天,赵清欢在他身上蹭,泪痕蹭没了,口红粉底也蹭没了。
白衣服又皱又脏,他不管了,他们就好像大学时代那样,一刻都不想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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