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知更鸟》已经加入我的书桌很久，直到昨天才读完。起初看这名字，加上扉页上那句话（“律师，我以为，也曾经是孩子”）的误导，以为是本推理悬疑小说，所以耽搁了很久。直到看了书才知道，故事中有命案，但和推理一点关系都没有。
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呢？书中说：“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因为知更鸟什么坏事都不做，它整天就是唱歌。那么是否可以这样理解：杀死一个无辜的好人就是一桩罪恶？可是书中杀死了谁呢？让我们一起看看吧
01 什么是尊重？什么是勇敢？阿蒂克斯给了最好的答案
故事发生在一个小镇上，我（以下用第一人称）是一个小女孩，父亲是阿蒂克斯，职业是律师，还有一个哥哥杰姆。我的母亲在我两岁就去世了，所以一直由黑人仆人卡波妮来照顾饮食起居。
这一年，我上小学一年级。上学的第一天，那个女老师因为不了解情况，看到尤厄尔家的孩子没吃饭就想借钱给他吃。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尤厄尔家的孩子就是因为没钱才没有吃饭的，所以女老师后来被他气哭了。
我把这件事告诉阿蒂克斯，他说：“你永远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从他的角度去看问题，除非你钻进他的皮肤里，像他一样走来走去。那个女老师已经学会很多了，我们不能因为她了解不够就责备她。”
后来父亲为一个黑人辩护，镇上和学校的人都说他的坏话。我忍受不了，总是反驳他们，并和他们干架。但是他告诉我：“他们有权那样认为，他们的观点也有权受到完全的尊重。但是在我和别人过得去之前，我首先要和自己过得去。有一种东西不能遵循从众原则，那就是人的良心。”他让我抬起头，放下拳脚，试着用头脑去抗争。
我是忍住了，但是杰姆没忍住，他砸了刻薄的杜博斯太太院子里的花。结果就是我们被迫去给杜博斯太太念了一个多月的书。之后我们有一个多月没看到杜博斯太太了，阿蒂克斯说她死了。她决意要在死前戒掉吗啡，所以才让我们去念书缓解她的疼痛。
阿迪克斯说他想通过这件事让我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勇敢，而不要错误地认为一个人手握枪支就是勇敢。勇敢是：当你还未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会输，可你依然要去做，而且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坚持到底。你很少能赢，但有时也会。
02 公平和正义，那可不是法庭决定的
故事的高潮是对一件强奸案的审判，原告是生活在垃圾堆的尤厄尔家的女儿，被告是黑人汤姆，被指控强奸了马耶拉·尤厄尔。双方虽然各执一词，但很明显，是尤厄尔家的人在撒谎。
阿蒂克斯在审判席上语重心长地说：“人并不像某些人强迫我们相信的那样生来平等——有些人比别人聪明，有些人生来就比别人占优势，有些男人比别的男人挣钱多，有些女士的蛋糕比别的女士做得好，有些人天生就比大多数人有才华。可是，在这个国家里，有一种方式能让一切都平等，就是法庭。在我们的法庭中，一切人都是生来平等的。”
不，不是这样的。在那个背景下，天秤从来不是水平的，你一出生就决定了它是向你倾斜，还是向反方向倾斜。小镇上的人默认一种阶级关系：白人高于坎宁安家高于尤厄尔家高于黑人。黑人是最底层、最卑微、最受歧视的，所以，法庭上的审判怎会有公平可言？
结果你当然想都不用想，延续了几百年的规则，怎么会轻易地被阿蒂克斯打破？作者先前铺垫了那么多白人们因为阿蒂克斯要为黑人辩护而去咒骂他的情节，又怎么会因为他在法庭上慷慨激昂的几句话而扭转局面？规则是很难打破的，尤其是人们心中的规则，那种渗入人们内心的不平等观念。
“阿迪克斯使用了所有能开释一个自由人的法律手段去拯救汤姆，可是在人们内心深处的那个秘密里，阿蒂克斯根本没有任何诉讼可言。从马耶拉张嘴喊叫的那一刻起，汤姆就死定了。”
“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可是在那个种族歧视的背景下，杀死的又岂止是一只知更鸟？
03 自由从来不容易
小镇上住着一个怪人阿瑟·拉德利，他是女孩的邻居。他少年时结识了一群坎宁安家的人，和他们去理发店、看电影、品尝私酒。后来这些人被带到法庭，被起诉行为不检、扰乱治安、人身攻击和伤害。最终这些少年被送到州里的工读学校，阿瑟被老拉德利带回了家，从此再也没迈出过家门。
小镇上的人都以为怪人是被老拉德利关在家里的，可是直到老拉德利夫妇死去，他都没有出来。后来黑人汤姆被判死刑，“我”意识到：在经历过不公平的审判后，怪人是自愿呆在家里的。
人们无法理解一个人为什么不想出来，而选择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就像人们无法理解雷蒙德先生会娶一个黑人做妻子一样。因为不理解，所以说怪人是“恶魔”；因为不理解，所以说雷蒙德的言行有违常人的道德准则。
但是雷蒙德说，他之所以这样生活，是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方式。换言之，这就是他的自由。可是他还是按照人们以为的那样做，为了让人们相信：他娶黑人，是因为他和他们不一样。
自由从来不容易，尤其是当你违背整个群体的生活习性的时候。坎宁安、尤厄尔、黑人，他们作为白人群体中的少数人，是没有自由的。怪人和雷蒙德，他们作为白人中的人，选择了自己的自由，但是人们不相信，宁愿相信他们是被迫。
直到最后我才发现，要打破人们的观念，实现真正的自由是何其困难的一件事。萧红说：“自由从来不容易，不是一个姿态，一个手势。自由是永恒地克服重力，挣扎向上飞行。”
黑人、尤厄尔、坎宁安及任何一个受到歧视的人，要想真正自由，受到公平的对待，当改变人们根深蒂固的思想。
如何改变？我觉得应该让每个人学会尊重，就像阿迪克斯说的：“钻进他的皮肤里，像他一样走来走去”。也许这样的话，就会让很多知更鸟免于死去。
閱讀更多 毛荷西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