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志異》哪一篇讀來讓你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阿拉WE


深夜裡的恐怖故事——《聊齋志異》中令人細思極恐、毛骨悚然的,首推《屍變》!

故事、場景、聲音、氣氛之等恐怖因素絕不輸於任何一部美國恐怖大片。

現在,請坐好,讓我們走進這個恐怖的故事。

一、故事開始:

“村去城五六里,父子設臨路店,宿行商。有車伕數人,往來負販,輒寓其家。一日昏暮,四人偕來,望門投止。”

四個旅途勞頓的販貨之人,黃昏之時,匆匆趕到一家遠離城鎮的小村,準備投宿。村道邊遠近唯一的有一家小旅店。父子開的。

遠離城市的小村莊,小旅店。夜色將臨之時。你感覺到慢慢生髮的涼意了嗎?

二、小旅店也客滿,只有一個房間還能勉強使用

則翁家客宿邸滿。四人計無復之,堅請容納。翁沉吟思得一所,似恐不當客意。客言:“但求一席廈宇,更不敢有所擇。”時翁有子婦新死,停屍室中,子出購材木未歸。

小旅店也客滿了。四個人沒辦法,沒地方可去啦——人煙稀少的地方!就請求店老闆找個地方將就一晚上。

店老闆想了半天,說有個房間,但怕你們不願意。已經累了半死,只想早點打個地方睡一覺的車伕們說:有個地方就行,無所謂!

店老闆說的是什麼地方呢?停屍房!

他的兒媳婦剛剛死了,兒子出去買棺材還沒回來,屍體就暫時放在那!

有點恐怖了吧?

但當時這四個已經累得像條狗一樣,急於找個地方睡一覺的車伕無所謂。

三、進入停屍房,與屍同眠

翁以靈所室寂,遂穿衢導客往。入其廬,燈昏案上;案後有搭帳衣,紙衾覆逝者。又觀寢所,則復室中有連榻。四客奔波頗困,甫就枕,鼻息漸粗。

停屍房在旅店一個安靜偏僻的角落。桌上一盞陰慘慘的燭燈,桌子後面,透出半透明的紗賬,隱約可見紙做的壽衣覆蓋著死者——一個剛剛死去的年輕女人,屍骨猶未寒。

這四個車伕既不害怕,也沒什麼其它淫蕩的想法。

在房間一連鋪上,已經累得不行的他們,頭剛一捱上枕頭,大部分就進入夢鄉了!

他們就沒想想,那個剛死去的女人,不但沒人守靈,一個人孤靈靈地躺在那,還來了四個陌生人來打攪她,她心裡舒服嗎?

恐怖之旅由此開始——

四、夜半女屍來

惟一客尚矇矓。忽聞靈床上察察有聲。急開目,則靈前燈火,照視甚了:女屍已揭衾起;俄而下,漸入臥室。面淡金色,生絹抹額。

漸漸地,其它人都睡死了。還有一個車伕沒完全睡去——沒有這個車伕就沒了這故事啊!感謝這個車伕!我們且稱他為車伕犀利哥吧。

犀利哥突然聽見,夜深人靜的停屍房中傳來詭異的聲音——“忽聞靈床上察察有聲”

他覺得不對勁啊!睜開朦朧睡眼,咦,原來昏暗朦朧,現在隨著殭屍的起身,突然變亮了!——“則靈前燈火,照視甚了”。

更恐怖的事情在他眼前發生了——明明躺在那的女屍緩緩起身,揭開了蓋在臉上的紙製的被子,過了一會,她徐徐邁步進入臥室。犀利哥看見她的臉——“面淡金色,生絹抹額”。淡金色慘白的臉,還有一條白色的生絹包在額頭上!

俯近榻前,遍吹臥客者三。客大懼,恐將及己,潛引被覆首,閉息忍咽以聽之。未幾,女果來,吹之如諸客。

她俯身靠近車伕睡的床前,吐氣如蘭,將那三個睡得死死的車伕來回吹了遍。這時候,不要說膽大的犀利哥,換成誰都會魂飛魄散。犀利哥趕緊悄悄地將整個身子縮進被子裡,把頭蓋住,屏住呼吸,側耳傾聽外邊的動靜——果然,沒過一會兒,那女屍也到犀利哥這邊,象吹其它車伕一樣,將氣吹向犀利哥。還好,犀利哥屏住呼吸,沒有中招!

覺出房去,即聞紙衾聲。出首微窺,見僵臥猶初矣。客懼甚,不敢作聲,陰以足踏諸客;而諸客絕無少動。顧念無計,不如著衣以竄。覺女復來,連續吹數數始去。

女屍吹完後,緩緩地移出臥室。躲在被子裡的犀利哥,聽到紙製被子簌簌的聲音,他壯著膽,將腦袋微微探出被子偷偷向外瞧了瞧:哦——那女屍已經回去,象他們進來剛看見的那樣僵臥著。臉上、身上依舊蓋著紙製的被子。

犀利哥怕得半死,但又不敢出聲。悄悄地用腳踩了踩身邊的睡得死死的同伴,但任他怎麼踩,同伴一個個都沒半點反應!犀利哥又怕又急:怎麼辦呢?保命要緊,不如趕緊穿上衣服跑吧!

但還沒他行動,那女屍又來了——

還是象剛才一樣,連續對著睡著的車伕吹了幾次氣,才又離開。


五、你跑?我追!

少間,聞靈床作響,知其復臥。乃從被底漸漸出手得袴,遽就著之,白足奔出。屍亦起,似將逐客。比其離幃,而客已拔關出矣。屍馳從之。客且奔且號,村中人無有警者。欲扣主人之門,又恐遲為所及。遂望邑城路,極力竄去。

過了一會,犀利哥聽到靈床有動靜,知道女屍又回去僵臥那兒了。便從被子底下慢慢探出手來,摸到自己的褲子,輕輕穿好,立即赤腳狂奔。

女屍也挺身而起。犀利哥回頭一看她的動作,是要來追我啊!

等她離開靈床幔幕時,說時遲,那時快,犀利哥已經拔出門閂跑出去了。

看你往哪跑?女屍似乎腳不點地,白衣飄飄,帶著陣陣陰風,披頭散髮、臉色猙獰、張牙舞爪、風馳電掣地追了上來。整個一白髮魔女啊!

救命啊!犀利哥邊跑邊大聲呼叫。但村裡卻沒人出來。想要去敲店主人的門,但怕一停之下,稍一延遲,就被女屍追到。只好朝著往城市的方向那條路,死命狂竄。

六、無人搭救,與殭屍樹下週旋,殭屍怒了!

至東郊,瞥見蘭若,聞木魚聲,乃急撾山門。道人訝其非常,又不即納。旋踵,屍已至,去身盈尺。客窘益甚。門外有白楊,圍四五尺許,因以樹自幛;彼右則左之,彼左則右之。屍益怒。

到了城東郊,看見前面有一道觀,還聽到木魚的聲音。犀利哥趕緊跑上前去,死命地打門。三更半夜的,來了這麼一出,嚇得道士也不敢開門。沒一會兒,女屍追上來了。離他不過一尺遠。情況危急啊。剛好看到門外有一棵樹圍四五尺的白楊樹,趕緊跑到樹後躲起來。

接下來則很精彩了——

一人一屍,隔著一樹。你左邊過來,我跑右邊;你右邊過來,我跑左邊。如此遊戲半天,居然抓不到這死犀利哥,你說這女屍是不是氣得暴跳如雷啊?

七、暴怒的殭屍,最後的驚魂

然各寖倦矣。屍頓立。客汗促氣逆,庇樹間。屍暴起,伸兩臂隔樹探撲之。客驚僕。屍捉之不得,抱樹而僵。

玩了一通貓鼠遊戲,終於大家都累了。這女屍也追不動了,犀利哥大汗淋漓,氣都喘不過來。躲在樹中間歇口氣吧!

還沒等犀利哥喘過氣來,女屍忽然躍起,隔著樹伸出兩隻手臂撲過來抓他。

嚇了一大跳的犀利哥趕緊趴在地上。女屍沒抓到他,整個屍體抱著樹僵硬在那——

八、終於得救了!

道人竊聽良久,無聲,始漸出,見客臥地上。燭之死,然心下絲絲有動氣。負入,終夜始蘇。飲以湯水而問之,客具以狀對。

道觀外生死搏鬥結束了,深夜復歸一片沉寂。趴在門邊聽得好久的道士,見外面沒有聲音了,才壯著膽子出來。看見犀利哥趴在地上,用燭光照了照,似乎已經死了。摸摸心口,還有熱氣。背進去,天亮了才甦醒過來。道士讓他喝下熱水,問他怎麼回事。驚魂未定的犀利哥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道士。

時晨鐘已盡,曉色迷濛,道人覘樹上,果見僵女。大駭,報邑宰。宰親詣質驗。使人拔女手,牢不可開。審諦之,則左右四指,並卷如鉤,入木沒甲。又數人力拔,乃得下。視指穴如鑿孔然。遣役探翁家,則以屍亡客斃,紛紛正譁。役告之故。翁乃從往,舁屍歸。客泣告宰曰:“身四人出,今一人歸,此情何以信鄉里?”宰與之牒,齎送以歸。

道士聽了犀利哥的話後,出門一看,果然一女屍僵抱在樹上。大驚失色的他,連忙跑去報告縣裡。縣老爺聽了這消息,匪夷所思啊!便親自來察看。只見那女屍左右四根手指,並在一起像鉤子一樣,插入樹裡。拔出來後,女屍手指插進的地方就好像用鐵釺鑿的一樣——

天哪,這不就是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嗎?犀利哥身上如果也來這麼子一下,那還有命嗎?

接下去,叫店主人來抬回屍體。那店裡面,正因為女屍不見了,而三個車伕死在那裡,正鬧得沸沸揚揚呢!

縣老爺寫了封情況說明書,交給犀利哥,好讓他回去後對另外三個死去的車伕親屬有個交代!

——故事結束了。

但讀了整個故事之後,想想那三更半夜的停屍房,那剛死去不久的女人,突然起身~~~~~那暴跳起來,伸出九陰白骨爪一樣的手指~~~~~你晚上還敢一個人睡嗎?


(風中禪影,文化創作者。喜歡讀書寫字喝茶交友。覺得本文不錯的朋友,給個鼓勵吧!)

福鼎白茶妙逸茶者


噴水,講一個老太太半夜cos花灑出去噴水,噴到人人就會死,然後在老太太活動的地方挖開看見一個老太太,面目栩栩如生,扎破了有水。小時候讀覺得特別嚇人。


小烏龜慢慢慢慢爬



菩提樹下10966


嵖岈山洞這個故事也恐怖,記得有個情節是那個人進洞看到一個死了很久的女屍,貪財想拿女屍頭上的飾品,差點被女屍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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