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泽堂手工实验室
小时候没什么吃的,饺子只有过年过节才吃的到,那记得有一次很晚了去一个关系不太近的亲戚家吃饭,也不记得是红事还是什么了,吃的是黑饺子,韭菜馅,皮是稍带甜味,现在三十多了还想吃呢,我妈说是红薯面和榆皮面做的,现在也做不出来!
姚姚半挂车
幼年时,街道很窄,车很少,我家离一个部队驻地很近。
有天,大约是中午的时候吧,几辆军车停在门前的公路边上,车上满满的麻袋包,但人却不在,听说是到部队里边吃饭去了,也没留个看车的,大约那时的人也想不到要留个看车的。
孩子们就在那爬车玩。有好奇的就想知道麻袋里边装的是什么。不知道是谁把麻袋上本来有的一个小洞捅大了,里边的东西便哗哗的流到地上,竟然是很小很小的螃蟹苗。有的孩子捧了螃蟹就往家跑。于是,就有家里大人来看,到后来成了大人们拿了盆来收,那个洞又被捅的更大,最终这包破了一个洞的螃蟹包基本上就被抢光了。虽然行为不佳,但那时候的人到也还算的纯朴,并无人再去动其他麻袋,当兵的吃饭回来只是看了看,也没有追究什么就开车走了。
我姐也去划拉了半盆螃蟹苗回来。晚上,爸妈回来问起,姐便如实告知,爸妈便数落姐不该如此,怕有人追究便出去打听,大概听说这些蟹苗不过是部队上喂猪用的,不会追究什么,也就放了心,没再说什么。
我妈把螃蟹细细的洗净,那时候平民的油都是限量供应的,也就没放多少油,只用一点油滑了滑锅,螃蟹在锅里嘣的酥脆,又蒸了一锅玉米面的饼子。
可以说那是我们一家都难忘的一顿晚餐,至今我都记得那螃蟹的香味,常常梦里回味,再也忘不掉那味道。
第二天,我妈把其余的螃蟹分成几份给姥姥和大姨大舅他们拿了去,我们家却没有再吃到第二餐。
这事过去很多年了,现在肴菜店里也有卖油炸小蟹的,但却不是那样的蟹苗,大概蟹苗也不让捕捞了吧?也可能不是蟹的事,是生活水平提高了。反正,现在吃起来再没那个味道,也不怎么喜欢吃现在的油炸小蟹,和当年的记忆已经大相径庭了。
壁线
我是个六零后的人。童年的大半时光都是在唐山农村老家度过的。那时候很穷,条件十分艰苦,冬天也格外地冷,我们晚上很早就躺下了。我奶奶是个热心肠的人,平时帮助别人的事不胜枚举。因为爷爷过世早,爸爸和叔叔商量,我们两家轮着养老人。白天一家一天,晚上跟我们一起睡觉。(我父亲在北京工作,母亲在家务农)那时候村里经常有工作组来蹲点。村里的寇老爷子是厨师,他是个孤寡五保户,一人住在村西头的小房子里。
白天他跟我奶奶借了菜刀和盆,等吃饭的人都散了,他就来送还家什,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条大鱼,连门都没有进,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大概是:别让我奶奶跟别人说,看着孩子们身子骨太弱,拿点吃的表示酬谢。我当时刚刚快要睡着,迷迷糊糊的就被我奶奶扒拉醒了,给我和弟弟妹妹一人手里塞进一大块鱼🐠,我们就趴在被窝,就着枕头,把那鱼肉吃了干净。别提多好吃了,鱼骨头是很粗大的,没有小刺。也不知道寇爷爷是怎么做的,既鲜甜可口又不汤汤水水的。至今回想起来那都是我一生最难忘的人间美味。
后来寇老爷子死在他的小屋里,村里的人都去给他料理后事,我也去了。他屋里面每件物什都很干净,犄角旮旯没有一丝灰尘,叫人心生敬意。
那时代,那些人,那块鱼让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小敏咋
我想很多五六十年代的过来人,大都听过关于朱元璋的一段相声《翡翠白玉汤》说的是朱元璋在落魄的时刻饥不择食的故事。很可能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我们也有不少人也演绎过这种故事。
记得小时候,大约是在七一七二年之间的一个夏天,在学校里搞了一下午义工,帮大队卫生室采摘红花,本来就感到饥饿,但回到家里又没有找着吃的。饿着肚子又和一帮小伙伴到地里去割草,一直到天黑,这期间和小伙伴儿们有说有笑倒也没什么感觉?回到家里就不行了,直感觉天昏地暗,浑身虚汗,一时一刻都难担待。
这时母亲正在忙碌,她也是刚从生产队里下晌,看到我这个样子安尉说:等一下娘给你做好吃的。于是我便迷迷糊糊的躺在灶火锅里睡着了……..当娘把我叫醒,一谟匡热气腾腾,黑白相间的馍饼子呈现在眼前,不容多问,也没有计较太烫,一阵狼吞虎咽享受着这一迟来的幸福时刻,感觉到长那么大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后来才知道,那几天没有米面下锅,母亲用棉籽饼,通过蒸煮,再再把它们捣碎,用了一些杂面做成的面饼。因为从未感觉过的好吃。曾向母亲提出过在做一次,但是由于工序太复杂,加上后来生活逐渐好一点,打那之后母亲再没有做过,这在我看来人生最好的美食再也没有享受过。
但细想起来,就是在有那种美食,吃起来也未必是那种味道。我想所有的美食都来自于食者的食欲,如果一个人没有了食欲,再好的美食也就失去了意义。但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在我会永远铭记。但愿那种饥不择食的演绎不在发生我们的子女身上。和平幸福,国泰民安。应该成为我们每个人的崇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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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妈妈的味道。上世纪三年困难时期,在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里,仅凭粮店供应的粮食根本不能维持全家人的饥饱。劳动人民发明了很多粗粮细作的方法,粗细粮搭配,利用野菜,榆树皮,甚至是今天看来根本不能食用的东西来做饭,那时候粮店还供应柿子蒂呢,棉花村的外皮也能做淀粉来食用……妈妈也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当时我刚刚记事,这些粮茶淡饭不仅样子好看,吃的也津津有味。依靠这些,依靠全国人民艰苦奋斗,克服困难的精神,度过了难忘的困难时期。如今,回忆起白面和红薯面,玉米面一块做成的三色花卷,面条是何等美味!现在的中国人民,走上了富强之路,物质极大丰富,野菜成了当下尝鲜的时尚美食。人们再不用为温饱发愁,美好幸福的生活着。可是,妈妈永远离开了我们,妈妈做的三色花卷,野菜苦累(音译)再也吃不到了。怀念妈妈的味道,怀念妈妈。
一帘幽梦155603172
小时候吃过一次橘瓣糖,好像是三分钱一包也不是五分钱一包的记不住了,当时只要到商店就馋的望着橘瓣糖不走,但是,终究是没有再吃过一次,是我终生的遗憾,刻骨铭心!
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还没有上学,还是供销社商店的时候!
这也是我出社会后发奋图强,拼死改变命运的一个原因,因为他给我心底的创伤就太大了,没有钱你什么也买不到!
但是有钱了也不一定什么都能买到,最起码健康和旧时的味道就买不到!
十年前我出差,偶然看到了橘瓣糖,但是根本不一样,当时那个一包好像三块,现在一包上百块,并且质量跟原来的没法比!
再说,我已经得糖尿病了,因此我也只是买来满足一下失落的心灵,后来给了儿子,也没见他吃一块,后来也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陈庚子
我三岁过继舅舅做儿子,小时候非常瘦,并不是在舅舅家生活不好,而是小时候得了一种干疾病,吃什么都不长肉。
我亲生父母家吃饭人多,非常穷,上有三个姐姐,下有三个弟弟,母亲常年生病,一家人重担压在父亲身上。
两家相隔不算太远约十里地,一个小时可以走到父母家。
六十年代那时农村什么也没有,每次去都是送钱,三元,五元,我舅舅知道我母亲生病吃药要钱用,一个月要送一两次。
有时候上午去要回去,母亲用一点糯米浸泡一下,用两个鸡蛋捣伴一起,放点油在锅里一煎,然后用水煮熟加一点盐,那味道特别香甜。这是我母亲做给儿子吃的最好吃的,至今仍然怀念。
1974年母亲去世了,从那以后再没有吃过这好吃的的了,不仅是食物好吃,那里面包含了母亲对儿子的爱。
王老歪49681976
我的老母亲在小时候曾经给我们包过肉汤圆,这个东西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们几个兄弟姐妹成年以后,国内国外各处都去过,就是没有看见有哪里有同样的肉汤圆卖。老母亲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但是,她包的肉汤圆的滋味却永远留在我们的记忆中。
树浦自忠
其实,我们所谓的美食都是记忆中的一份期待,都是存活在记忆里面的最好吃,也最勾人。
二十年前有一次去地州办事,搭的是朋友公司的顺风车,早上出发随便点了垫肚子,然后就一路匆匆,时近午后两点尚未中餐,腹中饥饿不堪,快三点钟,驾驶员也饿不得了,就在路边一个孤嶙嶙的小店歇息。午后的小店一个人也没有,就老板娘一个人在门口一边缝衣服一边冲瞌睡,简单地点了两个小菜,老板娘揉着眼睛去生火,我们坐在堂屋中间的方桌边喝着茶等着吃饭。
长时间的车程后,极度困乏的身体使得精神瞬间出窍,满脑子都是空空的。午后的太阳颇有些温度,一束阳光从房顶的亮瓦出穿出射在方桌上,强烈的光柱中各种浮尘都在飘舞,光线的明暗使得灰尘也时隐时现,到有些好玩。
水才喝了一杯,菜就上桌了,其实也就是简单的饭食:一个大葱炒腌肉,一个素炒白菜,一个腌菜洋芋汤。饭是蒸笼里的冷饭,我们也懒得叫她热了,直接盛了两大碗,趁热舀几勺洋芋汤就开吃,酸辣的汤汁就和冷饭一中和,温度正好,酸辣适口的味道又刺激了辘辘饥肠,于是大口大口地甩起来。爆炒的腌肉泛着微微的油光,干辣椒的香气和腌肉油脂的馥郁混合在一起,显得特别的适口。白菜不新鲜了,其实是一两天前就摆着的,稍稍有点焉瘪,不过剃去外叶,最简单的油盐一炒,随手掐开的干辣椒炸的香辣四溢,反倒衬出白菜本身的鲜甜来。说话间,两碗米饭下肚,两菜一汤也风卷残云一般扫得精光,吃完就觉得一个爽字!现在不管那个时候,经常会回想起这次的饭食,总觉得居然会有那么可口,印象那么深刻!
类似的经历还有一次,车友会活动,去的是瑞丽方向,在龙陵的邦腊掌温泉泡澡,车队出行,七前八后,路上耽搁了很久,到邦腊掌已经很晚了,小镇在一个连绵而深邃的山谷里,四周是一片黑暗,星星点点的的灯光在黝黯的夜色中更显得温暖,在车上颠簸了七八个小时后终于安顿下来,找寻餐馆尤为重要。
小街上没几家馆子,马上就被我们的大队人马填的满满的,小锅小灶的小馆子面对饥肠辘辘的我们显得有点措手不及,上菜的速度明显跟不上下肚的速度,基本上是随时光盘的节奏。有一盘生炒鸡尤其受欢迎,鸡肉连骨切块切丁,就用酱油辣子料酒之类粗暴地翻几下,暴腌几分钟,大油下锅就炒,灶上一阵烟雾升腾,葱姜辣椒纷纷下锅,起锅前又撒了一把当地的韭菜,没几下就装盘上桌了,简单的爆炒保留了食材的新鲜,鸡肉的鲜嫩尤其明显,佐料又特别地出彩,那盘生炒鸡一上桌就被十几双饥饿的筷子围攻,风卷残云般吃得盆干碗净,最后一片韭菜都被掳走,吃的意犹未尽,可惜老板说没有鸡肉了,不然还可以再炒一盘,啧啧,貌似后来就再也没有吃过那么适口的生炒鸡了。
看朱自清写的冬天时,围坐火炉吃白水豆腐,不禁想起某年隆冬的一次经历。和朋友一起去他乡下的亲戚家,寒冬时节,他姨妈位于典型的高寒山区,家里的堂屋里生着火塘,我们围坐在火塘边烤火,火上炖着水,随时可以喝热茶,火塘的灰堆里埋着些洋芋,隔上一阵就有人翻出来吹灰刮皮就着热气吃一个。
差不多到了午饭时候,家里的主妇就在火塘边架起锅来炒菜,简单至极:房梁上吊着的烟熏火燎的老火腿拿下来切片,就着肥油下在锅里一把干辣椒,随着烟火升腾,老火腿的香和干辣椒的呛人味道同时出来;敲开几个新鲜的鹅蛋,手脚麻利地打成泡蛋液,就着锅里的油盐一阵爆炒,金黄色的蛋液变成金黄色的蛋块,起锅前撒了一把火葱的葱花,碧绿的葱花趁着金黄的蛋块,瞬间便透出一股不同寻常的香气来。
炒完这两个菜,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扑哧进锅,自家院里被霜打过的大苦菜拖进一颗来,简单清洗以后随手扭扭,就着刚开的水下锅,我们围坐在火塘边,人手一个粗瓷大碗,米饭是当年打下的新米用木甑子蒸的,比电饭煲焖的不知要好吃多少倍,干椒火腿、大片的鹅蛋、新鲜的苦菜汤,围坐在温暖的火塘边,就着烟火气,吃着最新鲜也最简单的饭菜,心里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那么多年,也跟着各位大哥和伙伴吃过些排场宴席,也在异国他乡体会过不同风格和操作的风味,去到某地,总有当地的朋友带去吃当地最具特色的美食,平日里,也热衷于在自己城市的旮旯角落里寻觅所谓私房菜或者奥灶馆子,满足肠胃无穷无尽的好奇心,不过说到底,只有饥饿才是最好的佐餐料,在辘辘饥肠下就没有啥不好吃的,老话不是说嘛:饿上三天,干狗屎都是香呢!
蓝典设计
麦乳精,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我又是女孩没人喜欢,看见奶奶给弟弟哥哥冲一杯麦乳精,我想过去尝尝奶奶就会说去去去出去玩去,小小的心难过自卑孤独害怕!长大了他们的生活条件过的都不如我,可我再也尝不到那个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