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鴛鴦罵嫂嫂: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是什麼意思?

統治者41


畫是好畫,繪畫的人(宋徽宗等)不是好人—話是好話,說話的人(嫂子)不是好人。


春到心中-829


《紅樓夢》中罵人話都與現在不同。賈赦求鴛鴦為小妾,鴛鴦嫂子過來和鴛鴦說項,氣的鴛鴦罵了一句: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好話)兒,這一句歇後語似的罵人話,鴛鴦罵的大有深意。


(一)

鴛鴦聽說,立起身來,照他嫂子臉上下死勁啐了一口,指著他罵道:“你快夾著屄嘴離了這裡,好多著呢!什麼‘好話’!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兒。”

鴛鴦可謂潑辣,從她罵嫂子一段粗話,顯然恨極了她嫂子攀權附勢的奴才樣。這段話,一個宗旨就是奴才樣。鴛鴦嫂子興匆匆滿心歡喜的找她,就是告訴賈赦要她做小老婆,她嫂子說要告訴鴛鴦一個好話。鴛鴦厲害,張嘴就罵她嫂子讓她閉嘴。然後懟她嫂子: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兒。

關於這句歇後語有兩個解釋。第一,宋徽宗和趙子昂(趙孟頫)都是中國宋元時期書畫造詣頂尖的人。其中宋徽宗畫的鷹,趙孟頫畫的馬都堪稱一絕。他們的畫,是世人公認的好畫兒。鴛鴦用這話對應嫂子說的“好話兒”之意。但是,這個“好畫兒”並不好,其中涉及到第二個意思。宋徽宗和趙孟頫都是一家。宋徽宗趙佶不說,趙孟頫也是宋朝皇室後裔。這兩個人宋徽宗在靖康之恥時被金人俘虜,苟活於世很多年,被金人各種羞辱,顏面盡失,堪為金人鷹犬。而趙孟頫作為宋朝皇親宗室,卻甘為元人朝廷驅策,奴顏婢膝,實為元人犬馬。宋徽宗和趙孟頫作品雖然好,都是好畫。但個人品格不高,向來為世人所鄙視和唾棄。鴛鴦此罵,就是罵她嫂子一身奴才的賤骨頭,甚至延伸罵盡天下無恥之人,這又與焦大之罵有點關係!

鴛鴦怒罵和焦大嘴罵異曲同工,只是世人都記得焦大的罵,忽略了鴛鴦之罵。其實鴛鴦怒罵遠比焦大醉罵更有深刻意義。


(二)

焦大醉罵罵的是受到不公平待遇,他沉醉在自己往日的榮耀裡無法自拔。認為新主子對待自己不公平,不給自己好的待遇,焦大就彷彿賈家這樣的老牌世家,活在往日功勳榮耀裡,不思量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登基,自恃往日榮耀不把新皇帝放在眼裡,還想讓新主子像以前一樣對待自己,所以焦大是“醉”罵,自己不清醒。賈家亦如是!

鴛鴦怒罵完全不同,她是清醒的罵,罵的是奴顏婢膝的嫂子和家人。她引用異族鷹犬宋徽宗和趙子昂,代表了作者怒罵當時朝廷犬馬,甘為異族奴才的“家人”。鴛鴦的老子娘在南方,南方一直是漢族正統所在。可很多漢人喪失了風骨,甘願給異族當奴才,所以鴛鴦怒罵的是沒骨氣的“家人(漢人)”!


(三)

《紅樓夢》被曹雪芹批閱十載增刪五次,很多引用的典都是話裡有話,隱含了作者對世事,對時代,對政治的評價和批判。焦大醉罵和鴛鴦怒罵顯然融入了作者的態度。尤其鴛鴦怒罵,既有對家人的罵,也有對甘於做奴才之人的罵,卻未嘗沒有對賈家的罵。鴛鴦罵:

“怪道成日家羨慕人家女兒作了小老婆了,一家子都仗著他橫行霸道的,一家子都成了小老婆了!看的眼熱了,也把我送在火坑裡去。我若得臉呢,你們外頭橫行霸道,自己就封自己是舅爺了。我若不得臉敗了時,你們把忘八脖子一縮,生死由我。”

鴛鴦兄嫂心理不正是賈家上下心理?元春省親就說“當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見人的去處”豈不正是火坑?而賈家上下又有誰真管過元春死活?賈家為了自身利益,犧牲了賈元春,送入宮中,名為貴妃,還不是妾。元春好了,賈家又操辦省親大觀園,又面有得意之色。元春不好,太監屢屢過來打秋風,賈家能不知道元春處境艱難麼?元春根本不是受寵才封妃,她一無子,二無孕,這樣女子在宮中何等估計,何等淒涼。可賈家做了什麼?什麼都沒做。賈家哪怕勵精圖治,為皇帝效忠,忠心耿耿為皇帝所用,也能讓賈元春宮中好過一點。從鴛鴦之罵,我們就能揣知賈元春在宮中水深火熱的人生。可見,一個鴛鴦之罵,可謂罵盡天下甘為鷹犬走狗的親人,奸賊和貪慕虛榮,攀權附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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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箋雅侃紅樓


我們先看鴛鴦罵嫂嫂的原句:

“鴛鴦聽說,立起身來,照他嫂子臉上下死勁啐了一口,指著他罵道:“你快夾著屄嘴離了這裡,好多著呢!什麼‘好話’!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兒。什麼‘喜事’!狀元痘兒灌的漿兒又滿是喜事!怪道成日家羨慕人家女兒作了小老婆了,一家子都仗著他橫行霸道的,一家子都成了小老婆了!看的眼熱了,也把我送在火坑裡去。”

很明顯,宋徽宗的鷹以及趙子昂的馬,對應的是“狀元痘兒灌的漿兒”。那麼,什麼是“狀元痘”呢?就是以前的小孩起的水痘,水痘如果最終發腫,隨後灌漿,灌漿是好事,是要痊癒的象徵。灌漿三天以後,水痘就結痂脫落,臉面、皮膚恢復正常,算是痊癒了。故而,民間俗語稱起痘灌漿是喜事,而宋徽宗和趙子昂,又都是畫家,他們畫的東西,當然是“好畫”,也就是“好話”,這是歇後語。

鴛鴦這麼罵她嫂嫂,心裡是憋著氣呢。她的嫂嫂想讓鴛鴦嫁給賈赦來得利,而賈赦勢利眼、好色、無恥,鴛鴦不想嫁給他。她嫂子來跟鴛鴦說,“我這裡有好話,有喜事說給你聽”。什麼好話?什麼喜事?無非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的確是“好畫”,然而鷹和馬都是為人奔波勞碌的畜生,仗著主子橫行霸道。

狀元痘兒(民間對小孩起的水痘的美稱,實際上是想討個好彩頭,假說小孩起了水痘以後能中狀元)爆漿當然是好事,但再是好事,那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人看見它是欣慰了,但有誰會留著這臭如膿的漿珍藏著嗎?鴛鴦的嫂子想要鴛鴦嫁給賈赦,為的就是自己的利益,“把我(鴛鴦)往火坑裡推”,推進去,對嫂嫂是喜事、好事,可以說自己是賈赦的舅爺(小舅子),吃喝享樂,為非作歹。但她哪裡會管鴛鴦的死活呢?等鴛鴦不受寵,或者有什麼要緊事求助,就把王八脖子一縮,說句“不關我事”,一推了之。

所以鴛鴦最後罵道:

我若得臉呢,你們外頭橫行霸道,自己就封自己是舅爺了。我若不得臉敗了時,你們把忘八脖子一縮,生死由我!


豆子人民藝術家


賈赦逼婚鴛鴦的時候,邢夫人讓鴛鴦的嫂子來勸鴛鴦嫁給賈赦。鴛鴦的嫂子說有好話兒告訴鴛鴦道,還說是天大的喜事!

鴛鴦指著她嫂子罵道:“什麼好話,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兒。什麼喜事,狀元痘兒灌的漿又滿是喜事。”

鴛鴦罵人的水平實在是高。為什麼這麼說呢?

第一,罵她的嫂子說的是假話,欺騙她。

鴛鴦罵人不吐髒字。宋徽宗畫的鷹,趙子昂畫的馬,的確是精品,好畫。可是這鷹和馬都是假的。不是真的。鴛鴦這時罵她嫂子說的所謂的“好(話)畫”,就是“假話”,不是真的。

嫁給賈赦也不是好事,而是危險到了。因為“狀元痘兒灌的漿又滿”是指出水痘,古代人管出水痘,叫喜事。那個年代,出水痘的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轉,許多孩子都死了。出水痘就是危險來了,九死一生。

鴛鴦在賈府伺候老太太賈母,她見慣了小老婆的苦楚,她寧可嫁給普通人家的窮小子,也不願意給人當小老婆。她認為做小老婆就是跳火坑。

那麼鴛鴦的嫂子為什麼說嫁給賈赦是好事呢?

鴛鴦說出了嫂子的心裡話,“怪道成日家羨慕人家女兒作了小老婆,一家子都仗著他橫行霸道的,一家子都成了小老婆了。看的眼熱了,也把我送在火坑裡去。我若得臉呢,你們在外頭橫行霸道,自己就封自己是舅爺了;我若不得臉,敗了時,你們把忘八脖子一縮,生死由我去。”

第二,罵賈赦就像畫中的鷹和馬,看起來威風凜凜,實際上中看不中用。

宋徽宗畫的鷹,趙子昂畫的馬,這裡的鷹和馬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看起來好看,實際上不頂用。鷹不能翱翔藍天,馬不能日行千里。

就如同賈赦,表面看,賈赦是一等將軍,實際上不過是一個閒職。賈赦沒有安邦定國的本事。也沒有管家的能耐。他只知道和小老婆喝酒,根本不管家族的前途命運。這樣的人沒有一點兒用途。鴛鴦看不上不務正業的賈赦。

第三,鴛鴦說自己如果嫁給賈赦就是賈赦手裡的鷹和馬,任他熬,任他騎。

古代人有熬鷹的習慣。如果鷹被獵人抓到,它的厄運就來了。熬鷹的過程非常殘忍,當著鷹的面大吃大喝,但是不給鷹吃喝,不讓鷹睡覺,直至鷹的意志被徹底擊垮。鷹不再反抗,不再掙扎,溫順的服從獵人的管理。這時候的鷹就是獵人的玩物。

鴛鴦如果嫁給賈赦,就會被賈赦熬鷹,最後成為賈赦的玩物。

馬是坐騎,供人騎,跑不快,還要挨鞭子。鴛鴦不願意成為任人騎的馬,也不願意成為隨時會挨鞭子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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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楊的紅樓筆記


紅樓夢歇後語不計其數,其中有的讓人最是忍俊不禁,還好題主沒問“耗子尾巴上長瘡---多少膿血兒”是什麼意思,要不又生出多少好玩的解釋來?

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話。

眾人都知宋徽宗不僅書法了得,畫鷹更是一絕,其所作《御鷹圖》在歷史上評價甚高;而趙子昂畫以畫馬聞名於世,其所作《浴馬圖》更是赫赫有名。

而鴛鴦用兩人的畫作挖苦其嫂子是什麼用意?很多人聯想到了幾個意思:



1.鷹和馬都是受人鉗制駕馭的飛禽走獸,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奴性十足,極其可悲,所以鴛鴦用此暗語自己聽了嫂子的話做了賈赦的小老婆,會變成宋徽宗的鷹和趙子昂的馬。

2.作者藉此刻畫鴛鴦是個有文化修養的丫鬟,側面反應其主子賈母的文化水準。



其實這些推測也有一定道理,但個人認為僅作為歇後語的可能性更大,此時鴛鴦正在氣頭上,一時出口罵人是不會考慮那麼多的,比如之前稱其嫂子為九國販駱駝的就是單純的諷刺她嫂子見利忘義,到處兜攔生意而已。更幽默的是用“狀元痘兒灌了漿——又滿是喜事”回懟她嫂子,讓人真真忍俊不禁。

所以,《紅樓夢》裡不僅王熙鳳巧舌如簧,鴛鴦也是金句蘋出,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不過是句歇後語罷了。


微影悼紅



大老爺賈赦看上了鴛鴦,鴛鴦的嫂子聽見大老爺看上了小姑子,直接封姨娘,這個媳婦樂得屁顛屁顛的進園子找鴛鴦。金家祖輩當奴才,現在雞窩裡要飛出鳳凰了,對於金家,當然可喜可賀! 她嫂子見到鴛鴦,只一句“好話”出口,劈頭捱了小姑子一頓好罵:

“你快夾著*嘴離了這裡,好多著呢!什麼‘好話’!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兒。什麼‘喜事’!狀元痘兒灌的漿兒又滿是喜事。”



宋徽宗和趙子昂,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宗室,二人都是文化藝術修養極高的的大文化人,宋徽宗的鷹畫的極好,趙子昂畫的馬堪稱一絕。問題是,這兩個人應該擔當的是國家的責任啊,肩上是萬千黎民百姓的福祉,所以,本職工作沒幹好,就算畫得再好,藝術成就再高,也是不務正業,也是國家和人民的罪人。

再有這兩個人在氣節上也是令人不齒的,為了苟活,失去了人格和國格,甘當敵國的奴隸,這一點就永遠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所以,這是曹雪芹在借鴛鴦的口罵人。罵誰呢?

《紅樓夢》是通過批判男性進而批判那個男性統治的社會,曹公寫這是末世。寫到的各種混蛋的男性裡,賈府的賈赦、家政、賈珍、賈璉、賈蓉等為重要代表。這些男人的共同點就是不成器,擔當不起家族責任,更妄談家族復興。他們要麼酸腐空談,要麼鬥雞走狗、欺壓弱小,一群酒囊飯袋,乾的全是坑家敗業的營生。拿他們比宋徽宗和趙子昂,就是在罵他們呢。




我是屏山,歡迎點評、關注。為您研讀《紅樓夢》裡的真故事。 參考原著:甲戌本《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庚辰本《脂硯齋重評石頭記》;人民文學出版社120回通行本《紅樓夢》(庚辰底本前80回) 圖片來源:87版電視劇《紅樓夢》


屏山品紅樓


“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好畫(話)”


《紅樓夢》第46回,寫到:鴛鴦被賈赦看上,一堆人湊興、幫忙、躲避、旁觀、相憐的各色俱全。鴛鴦的嫂子以為天大的好事,前來勸說,結果被澆了一頭冷水。她直接罵她嫂子“你快夾著屄嘴離了這裡,好多著呢!什麼‘好話’!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兒。什麼‘喜事’!狀元痘兒灌的漿兒又滿是喜事。”


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這其中是諷刺的意思,你以為你說的話(同畫)是宋徽宗畫的鷹,趙子昂畫的馬啊,有那麼好。


紅樓夢的“馬”其實這裡面隱藏的東西很多,也是個冷門。


紅樓夢中多次用馬比喻骯髒下流,卑劣無恥,揭露賈府的黑暗面。

比如馬道婆的馬,《紅樓夢》中賈寶玉寄名的乾孃,陰毒,狠毒之人。魘魔寶玉和鳳姐。


二馬同槽;還有一個賈璉偷娶尤二姐後,賈珍來“揩油”,賈珍與賈璉的馬拴在同一槽上,結果,“二馬同槽,不能相容,互蹶蹄起來。隆兒等慌得忙放下酒杯,出來喝馬,好容易喝住,另拴好了進來。”

二馬同槽相鬧的情節,再次揭露紅樓夢兩兄弟要同睡一女的骯髒。


騄駬何勞縛紫繩?馳城逐塹勢猙獰。

主人指示風雲動,鰲背三山獨立名。

騄駬代表古代駿馬名,那麼它“勢猙獰”代表它兇惡的面貌


馬糞與爬灰故事:


紅樓夢第七回,焦大越發連賈珍都說出來,亂嚷亂叫說:“我要往祠堂裡哭太爺去。那裡承望到如今生下這些畜牲來!每日家偷狗戲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我什麼不知道?


眾小廝聽他說出這些沒天日的話來,唬的魂飛魄散,也不顧別的了,便把他捆起來,用土和馬糞滿滿的填了他一嘴。


當然還有一些......


陳說紅樓


《紅樓夢》第四十六回,賈赦看上了賈母的丫環鴛鴦,欲娶其為小妾。讓邢夫人去提親。鴛鴦自己並不同意這門親事,也無法直接拒絕。於是,邢夫人又通過鴛鴦的嫂子欲成就此事。“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就是鴛鴦和你嫂子對話時說提到的。

鴛鴦對這樁婚事是反感和排斥的。於是便去找自己的好閨密襲人和平兒商量。這時,她的嫂子過來給鴛鴦報喜。因為有平兒和襲人在場,便要對自家姑娘“說句話。”鴛鴦問是“什麼話。”她嫂子便說“橫豎是好話。”這時,鴛鴦便挑明話題問:“是不是太太說的那事?”她嫂子還是不想明說,只說是“天大的喜事”。於中鴛鴦說了一大堆罵自己嫂子的話:“快夾著你的屄嘴離了這裡。好多著呢!什麼‘好話’?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什麼 ‘喜事’?狀元痘兒灌的漿兒又滿是喜事。怪道成日家羨慕人家女兒做了小老婆,一家子都仗著她橫行霸道的,一家子都成了小老婆了。……”

這裡提到的宋徽宗和趙子昂都是歷史上著名的畫家。宋徽宗趙佶的鷹畫的非常好;趙子昂就是趙孟頫,他是大書法家,也是元代最著名的畫家,它畫的馬很有名。《紅樓夢》中鴛鴦所說的“宋徽宗的鷹和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話)”,是個歇後語。取的是“畫”與“話”諧音之意。嫂子說有“好話”,鴛鴦便說有“好畫”,此“畫”非彼“話”也。其意思上有兩個層面,其一,嫂子認為,鴛鴦當上姨娘是句“好話。”而鴛鴦並不這樣認為。其二,趙子昂的馬與宋徽宗的鷹確實是好畫,得其一,便可價值百萬,好畫是那麼容易得到,那麼容易落到我的頭上嗎?這就是鴛鴦這句歇後語背後的意思。可惜她嫂子是決不會向這方面理解的。

可能鴛鴦明白這一層,在這一句背後又加了一句。因為“好話”的後邊還有“喜事”,鴛鴦又說:“什麼‘喜事’?狀元痘兒灌的漿兒又滿是喜事。”這是利用俗語把“喜事”又否定了。狀元痘是天花麻疹的諱稱,古代出天花是很兇險弄不好要死人的,痘疹發出,灌漿飽滿,是性命無憂的表現,所以又稱為“喜事”。

在鴛鴦看來,嫂子口中的“好話”和“喜事”對自己來說,就象生天花出麻疹一樣,弄不好,是要死人的,就算不了命,好了以後,也要留下一臉的麻子。根本算不上什麼“喜事”。

可是,這個事情對她嫂子來說,確實是“喜事”,因為鴛鴦當了姨娘之後,他們就可以仗勢胡為了。鴛鴦自己隨後的話中,也直接揭開了這一層:‍

  怪道成日家羨慕人家女兒作了小老婆,一家子都仗著他橫行霸道的,一家子都成了小老婆了!看的眼熱了,也把我送在火坑裡去。我若得臉呢,你們在外頭橫行霸道,自己就封自己是舅爺了。我若不得臉敗了時,你們把忘八脖子一縮,生死由我。”

鴛鴦罵了自己的嫂子,使她斷了這個念想,為後來的抗婚打下了基礎。


七月流火140400643


這嫂嫂自以為自己說的都是好話,讓鴛鴦一句“好多著呢!什麼好話!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兒。”徹底堵了回去。

這裡可見曹雪芹的文字功底,“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話)兒”!這句話用我們現代一點的說法就是“齊白石的蝦,徐悲鴻的馬,都是好畫兒”一樣,通俗易懂又符合人物性格身份。



另外,鴛鴦的哥嫂來勸鴛鴦其實是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圖利之心,完全不顧鴛鴦死活,不懷好意,因此又暗藏著“宋善畫鷹,趙善畫馬。可惜一個是庸君,一個是賊臣”的真相,有對鴛鴦哥嫂用心不良的諷刺。


一車麵包人呢


這就是一句諧音,好畫(好話)。

這一節發生在《紅樓夢》第四十六回。



賈赦看中了賈母的貼身侍婢鴛鴦,就讓邢夫人去說。邢夫人先找來風姐商議,鳳姐的第一反應就是此事不成,鳳姐聽了,忙道:”依我說,竟別碰這個釘子。老太太離了鴛鴦,飯也吃不下去的,哪裡就捨得了?況且平日說起閒話來,老太太常說,老爺如今上了年紀,作什麼左一個小老婆右一個小老婆放在屋裡,沒的耽誤了人家,放著身子不保養,官也不好生作去,成日家和小老婆喝酒。太太聽這話,很喜歡老爺呢?……………



愚蠢的邢夫人不聽鳳姐之言,強行去說。鳳姐知邢夫人愚犟,只順從老爺,貪婪錢財,勸也沒用。而且深知鴛鴦高傲,仗著賈母寵愛是不會答應嫁給賈赦為妾的。為避免邢夫人懷疑她先走漏風聲,就與邢夫人同行。到了賈母處,假託有事,讓邢夫人一人進去說。

邢夫人到了賈母處經過鴛鴦臥房,見鴛鴦正做針線就把此事說了,並要拉她去回老太太,結果鴛鴦奪手不行,邢夫人以為鴛鴦害羞,根本沒意識到鴛鴦是拒絕!

鴛鴦見邢夫人去了,必往鳳姐屋裡商議,自己就躲往園中閒逛。鳳姐怕邢夫人來了說此事被平兒知曉,事不成臊了邢夫人,也讓平兒去園裡逛,後又遇到了找寶玉的襲人。三人正在說此煩惱事,鴛鴦的嫂子受邢夫人之命前來找鴛鴦說合。

這個”專管五國販駱駝”的嫂子對平兒和襲人說“我找我們姑娘說句話。”…………鴛鴦說:“什麼話?你說罷。”他嫂子笑道:”你跟我來,到那裡我告訴你,橫豎有好話。”鴛鴦道:”可是太太和你說的那話?”他嫂子笑道:”姑娘既知道,還奈何我!快來我細細的告訴你,可是天大的喜事。”

鴛鴦聽說,立起身來,照他嫂子臉上下使勁啐了一口,指著他罵道:”你快夾著X嘴離了這裡,好多著呢!什麼‘好話’?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兒。什麼’喜事’狀元痘兒灌的漿又滿是喜事……

宋徽宗善畫鷹,趙子昂善畫馬,所以都是好畫,與好話諧音。出痘又叫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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