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儿岛没有鹿,有火山和名人

走过了全球20多国上百座城市,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些和这个城市乃至小镇、城堡、遗迹相关的历史故事,这是一座城的灵魂所在。在这个头条号,每次一座城一些历史故事,畅游天下。

开这个头条号的时候,正值新冠疫情,正好刚刚从日本回来。而日本在此次疫情期间提供了很多帮助,于是想从日本的鹿儿岛开始,因为这里是推动日本明治维新的重要力量,而中日发展的分叉点正是明治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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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儿岛在九州岛的南端,距离中国和东南亚更近,是日本的南大门。我们是从冲绳的那霸飞到鹿儿岛的,距离690公里,而当年入侵琉球的萨摩藩就在这里。

鹿儿岛没有鹿,有火山和名人

一走出鹿儿岛机场,就会看到泡脚的露天温泉。鹿儿岛没有鹿,倒是有火山和温泉。

鹿儿岛是世界上少数在活火山边的大城市,8公里隔海相望是樱岛活火山,轮渡24小时营运,每隔30分钟一班,15分钟就能到岛上。火山脚下是公园,有免费的泡脚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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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次最大规模喷发是1914年1月,当时冬眠的青蛙、蛇等等都提前恢复了活动,熔浆和火山灰毁掉了全部农田。每一年,樱岛都会有小规模喷发的记录。即使是现在,隔几十分钟或者几小时,就会有浓烟从山顶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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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儿岛只有60万人,却在历史上很重要。1609年,萨摩藩控制琉球后,也控制了转口贸易。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琉球是明朝、欧洲各国经由东南亚以及日本进行贸易的中转站。这让萨摩藩有了向外的意识和积累财富的能力。而且,在幕府锁国时代,九州的长崎是荷兰等欧洲人唯一能通商的地方,还因此形成了兰学。同处九州的鹿儿岛深受熏陶。

1851年继位萨摩藩藩主的岛津齐彬,就是兰学的忠实粉丝,热衷欧洲新鲜玩意。但搞兰学相关的东西以及现代军工产业很费钱,岛津齐彬的曾祖父岛津重豪同样喜欢兰学和现代产业,挥金如土,藩债一度高达500万两,通过延迟偿债、走私贸易、砂糖专卖等,好不容易平了账。

因为远离江户、京都这些中心城市,地处日本西南边陲的萨摩藩更有机会在锁国时代接受外来事物,也让他们成了明治维新的策源地和重要的推动与践行力量。

岛津齐彬1851年出任藩主后,中国刚刚在鸦片战争中失利,这让他很吃惊,也让他下定决心在鹿儿岛开始了日本第一个近代西式工厂群的建设,包括造船、冶炼、纺织、军工、玻璃制造等等,统称为“集成馆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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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些工厂的遗迹甚至被列入了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如果有时间在鹿儿岛多待几天,可以慢慢去参观这些现代工业的发始地。

1862年,岛津齐彬就死了,继任藩主从江户回鹿儿岛路过横滨的时候,有几名英国兵闯入萨摩藩的行进队伍,引发了英国人被打死打伤的事件。

英国要萨摩藩赔钱,把军舰开到了鹿儿岛海域,萨摩藩拒不低头,凭借之前积累的工业基础,击败了英国,但两边不打不相识,关系反而密切起来。萨摩藩派遣了一批人前往英国留学,他们后来遍布日本,成为革新的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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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儿岛中央火车站前竖立着一座纪念碑,上面是萨摩藩留学生的塑像。

而本地成长起来的人才更重要。鹿儿岛中央火车站不远是一条河,对岸有一座明治维新重要人物大久保利通的塑像,还有个公园,里面是维新之路和明治维新的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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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区域以前是居民区,号称“维新三杰“的最重要三人中,除了木户孝允以外,西乡隆盛和大久保利通都出生在这一小片。现在都修缮如旧,树立了纪念标识,还有中文的个人介绍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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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维新三杰带领下,明治维新在酝酿多年后得以促成。同时,大久保利通等人赴欧洲考察,西乡隆盛实际掌权,进行了废藩置县等工作。但后来两个人因为对维新和对外扩张主张不同而分道扬镳,并引发西南战争,西乡隆盛战死。

维新博物馆里面采用了很多卡通形象,有利于吸引小孩关注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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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区域,还诞生了东乡平八郎等日本政治和军事重要人物。

据国内一些阳明学说的推动者说,东乡平八郎非常崇拜王阳明,随身携带一颗印章“一生俯首拜阳明”;而且,也把西乡隆盛描述为一个王阳明的粉丝,把阳明学说成是明治维新得以落实的关键。其实,这些都无从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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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维新之路”上有一系列的介绍,并配了中文版本。里面没有提到阳明学说,倒是自述,萨摩藩人坚持比理论更重视实践的教育理念。与王阳明几乎同时代的岛津忠良制作了《伊吕波歌》,让教育更亲民,也让教育更注重实践。

鹿儿岛虽然在日本旅游城市中名气远远小于东京、大阪、京都、奈良、札幌等等,甚至也不如同在九州的福冈、长崎、熊本等等,但这里是一座充满历史感和生活气息的地方,更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城市,如今在中国备受推崇的管理学大师稻盛和夫也出生在鹿儿岛。能在这里住上一周,慢慢品味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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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电车穿过现代楼群工地,缓缓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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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久保利通、西乡隆盛、东乡平八郎他们童年住过的老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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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儿岛在二战中被空袭损毁严重,这时火中重生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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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介绍鹿儿岛历史的塑像和讲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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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的REI餐厅是一个吃午饭喝下午茶的好地方,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大久保利通塑像和维新之路。

本文图片均为作者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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