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為了仇恨

“你剛一來就知道在後花園裡自命清高的吹笛子,還有沒有規矩可言了……”左使跪在地上司馬嫣大發雷霆,破口大罵沒有平日那僅存的一點溫和簡直就是一個潑婦似的。她對左使吹笛子的事情很是不開心或者說她對左使的到來本來就是很不開心的,現在只左使給了她一個極好的理由。司馬嫣披頭散髮挺著一個大肚子在左使面前晃來晃去。“我跟你說過這裡是王宮不是大街,不是你想幹社麼就能幹什麼的……看來你一點都沒有記住……那我就幫你記住……來人,給我掌嘴!”司馬嫣坐在鳳椅上大喊。很快幾個侍衛跑進來左使的白色面具被取下,這時司馬嫣才很真切的看到左使瞪著眼睛憤怒的看著她:“看什麼看?”司馬嫣破口大罵。巴掌毫不客氣的落在左使的臉上,很快就有了幾道血痕,嘴角滲出血絲……這時。蕭子墨來了,他看著此情此景記憶又一次活靈活現,很久以前沈心瑤為了他也受過如此的待遇,而今卻是剛來的左使:“都給我住手!”蕭子墨大聲呵斥。司馬嫣驚訝的看著蕭子墨“這人不守宮規我只是略施懲罰罷了。”司馬嫣很委屈的說。“那她犯了哪條宮規?”蕭子墨冷冷的問道。“大半夜的吹笛子,擾人歇息。”司馬嫣理直氣壯地說。“照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我一夜看奏摺也是饒人休息擾亂宮規,是不是也要懲罰?”蕭子墨大怒,司馬嫣蒼白的看著蕭子墨:“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收斂到時候不要怪我不客氣。”蕭子墨扶起跪在地上的左使。司馬嫣怒不可遏的看著左使,恨不得把她撕碎。“謝謝王上,今日之事實在不是王妃的過錯,您日夜批改奏摺是天下之事,怎能與我的吹笛子的相提並論,再說王妃現在有身孕,需要好好休息才好,是我大意。”左使看什麼樣和蕭子墨氣氛僵硬,又想起沈心瑤告訴過她的話:凡事要以大局為重。蕭子墨看了一眼左使沒在說什麼,司馬嫣得意的笑了。

“今日還算你聰明。回去吧。”蕭子墨離開以後司馬嫣得意的說。

“左使,你還好嗎?”沈柰青慌慌張張的跑到左使的房間大叫著。

“還好。”左使捂著臉說道。

“王上已經告訴我了。對不起。我沒有保護你……”沈柰青溫柔的看著左使,將她深深攬入自己的的懷中。

“我很好,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左使流著淚說道。“我沒事,倒是你。一定要記得事事小心,時刻提防著那個女人。”沈柰青輕輕撫摸著左使被打腫的臉頰。憐惜的看著左使。對於司馬嫣他的力量實在微小。

沈柰青很不理解沈心瑤為什麼要讓左使進宮,他興沖沖的來到沈心瑤的房間:“姐,你為什麼要讓左使進宮?”沈柰青看著沈心瑤很是氣憤的樣子。“我覺得左使有能力完成這件事。”沈心瑤淡淡的回答道。“可你知不知道,司馬嫣那個潑婦已經開始盯上她了。”沈柰青激動地說。“她做的很好。”沈心瑤依舊是一副淡定的神態。“你什麼意思?”沈柰青更是迷惑了。“你以為左使真的就和你一樣只是個很簡單的暗衛嗎?那你就錯了,她的任務可比你的要嚴重,所以,你不會明白。現在,你也沒必要明白以後你自然會知道。”沈心瑤說道。沈柰青沒有再接著問似懂非懂的離開了。沈心瑤看著離開的沈柰青,笑著輕輕搖著頭。

司馬嫣的目光果然聚集到左使的身上,終日不停的找左使的錯誤。並且樂此不疲很有興致的樣子。但是,都被左使很巧妙的應對了。

朝堂上司馬恪的勢力不斷地強大開始有威脅王權的趨向,人的慾望絕對是很可怕的東西。司馬恪漸漸開始目空一切,不可一世。處處以國丈自居這讓蕭寒羽很是氣憤。但是,他的勢力太大,一時很難除去,再者蕭寒羽想知道司馬恪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對他飛揚跋扈的行徑一直當做是沒看到。

此時的藍子回到藍家將歐陽冥死去的消息告訴藍家二老。藍家二老悲憤異常,發誓要替歐陽冥報仇。藍子回到寒嘯山莊看著痊癒了的沈心瑤大為驚駭。沈心瑤細細將發生的事情告訴藍子。藍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我給你喝的就是一種慢性毒藥,以毒攻毒才能將你體內的毒素化解……”沈心瑤頓時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她不可思議的看著藍子:“為什麼你不說清楚?”藍子看著沈心瑤很是難過。這時,含玉推開門走進來,他冰冷的看著沈心瑤,沈心瑤知道剛才她和藍子的對話含玉已經聽到了。“含玉……對不起”沈心瑤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人都已經死了。”含玉瘋狂的喊叫。

蕭寒羽聞聲衝進來。看著發狂的含玉,疑惑地看著藍子,“讓他瘋吧。”沈心瑤淡淡的說。“你們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迷惑的看著沈心瑤和藍子,藍子將剛才的事情複述了一遍,蕭寒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含玉蹲在地上痛不欲生“含玉……”蕭寒羽也蹲在地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別碰我。”含玉抽噎道。

璃茉喜歡蕭寒羽可是蕭寒羽不喜歡璃茉,陰錯陽差之間含玉喜歡了璃茉卻一直不敢開口。眼睜睜的看著璃茉墮落成為仇恨的工具,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你愛的人未必會愛你,而愛你的人您未必會發現,心裡有座墳葬著未亡人。錯失之間,誰會記得誰,誰會想起誰。只是年華如夢歲月如梭,驀然回首傾世溫柔。

春的氣息越加的濃密,萬物復甦,冰雪開始融化。司馬嫣的肚子也一天天的鼓起來。

“你們不能再見面了。”藍子對蕭寒羽和沈心瑤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蕭寒羽驚訝的問。“我的意思是說,你們要忘了彼此,不然都會死掉。”藍子說道。蕭寒羽和沈心瑤受了絕情掌,一旦動情就一發不可收拾。沈心瑤和蕭寒羽呆呆的看著藍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都對你們說清楚了。你們自己決定吧。”說完藍子走了。蕭寒羽緩緩地抱住沈心瑤。猛烈地抽泣著。誰都明白彼此的選擇是什麼,但是,誰都無法開口。“我只要你……好好活著……”蕭寒羽伏在沈心瑤的耳邊輕聲說道。“我也是。”沈心瑤哭泣著。很多的事情都不是她和蕭寒羽可以決定的但是,現在選擇的權力在他們的手裡。

沈心瑤離開時,天微微亮。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往哪裡。有一次來到亂葬崗。這是她來都這個世界地方,但不知道能不能從這裡回到自己的世界。或許,她本就是不屬於這個世界只是莫名其妙的走了一遭罷了。這個世界,這個時空的人都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她不能讓自己陷入夢境太深,夢魘是會死人的……

此時沈心瑤擁有兩份記憶一份是屬於這裡的一份是屬於自己原來的世界的。“爸爸媽媽,你們還好嗎?”不知不覺中沈心瑤竟有些想念自己原來的世界,畢竟那個世界在她的生命力真真切切的存在了十幾年,而眼前的世界太過虛幻,除了這具屍體原來主人留給她的記憶外這個世界他還是很陌生的,甚至比醒來不久的沈柰青還要陌生。這個世界裡她不僅有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弟弟,沈心瑤又開始糾結到底是該留在這世界還是找機會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裡,最後的答案當然是後者。沈心瑤來到自己第一次醒來的地方,周圍遍佈的屍體散發著惡臭。她強忍著噁心躺在自己醒來時的地方眯起眼睛,過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睛,天空沒有變還是老樣子,沈心瑤還是沒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她失落的睜開雙眼,望著天空又一次閉上眼睛。

天漸漸黑去,不知道此時的蕭寒羽有沒有在找她?沈心瑤一邊想一邊覺得自己很是不可理喻,既然離開又有什麼好留戀的呢?沈心瑤猜的沒錯,蕭寒羽一大早發現沈心瑤離開急忙發動人找但都沒有找到,正在蕭寒羽悲傷地時候藍子說道:“她不想讓你找到她,忘了她吧,對你們兩個人來說都是好事。”蕭寒羽看著藍子竟大哭起來。

王宮裡一切如舊,沈柰青陪在蕭子墨的身邊左使待在司馬嫣額身邊。蕭子墨稍微歇息帶著沈柰青來到司馬嫣的宮裡,司馬嫣捧著一本書坐在桌前。左使站在她的身後靜靜的,彷彿在思索些什麼。看到突然到來的沈心瑤司馬嫣驚訝的從座位上站起。世間的夫妻千千萬萬,但是如蕭子墨和司馬嫣的這世間也就不過他們而已,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王一個是不可一世王妃,彼此心存芥蒂彼此猜疑猜疑著小心翼翼的相處。很多簡單的事情在王宮這個大染缸裡也變得很不簡單。這是這是最大的收穫,所以在這裡很多事情你要放大來看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左使和沈柰青關上門出來,他們來到後花園:“那個女人沒有再為難你吧?”左使聽見沈柰青吧高貴的王妃稱作是俗不可耐的女人一下就樂了。“沒有。”左使回答道。“你覺得跟著我混怎麼樣?”沈柰青得意的看著左使。“什麼!什麼叫做跟著你混啊……”左使鄙夷的看著沈柰青。月光美好,一切美好。

蕭子墨拉著司馬嫣的手看著燭光映紅的司馬嫣的粉嘟嘟的臉。這個即將為人母的女子素顏朝天:“你真的很美。”蕭子墨情不自禁的說。“又開始笑話我了。”司馬嫣嬌羞的依偎在蕭子墨的肩膀。“我說的是真的。”蕭子墨溫柔的說。司馬嫣嬌滴滴的笑著。現在的她很滿足,選擇至此就沒有退路,她是蕭子墨也是。他們就像是一條繩子上的兩個螞蚱,只能彼此依靠。“你該納妃了。後宮太冷清了,再說這是規矩。”司馬嫣試探道。“我現在還沒有心情,等過段時間再說吧。現在你們是最重要的。”蕭子墨微笑著。幸福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就是在爾虞我詐的王宮之內幸福還是以它最本質的姿態出現。

蕭寒羽表示妥協再也沒有尋找消失的沈心瑤,更重要的是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他處理。就在司馬嫣沉浸在幸福裡難以自拔的時候她野心勃勃的父親竟選擇以逼宮的方式來爭奪她的夫君的王位,浩浩蕩蕩的人群將偌大的王宮填滿,蕭寒羽,含玉,沈柰青還有左使都在極力的抵擋,但是,司馬恪的實力實在太強,就在蕭寒羽奮力殺敵的時候沈心瑤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我來幫你。”沈心瑤淡定的說道。沈心瑤和蕭寒羽所向無敵,而左使吹起了《銷魂曲》就在一首曲子的時間裡司馬恪的人死傷無數。司馬恪帶人闖進了宮裡,沈柰青實在不是強悍的司馬恪的對手。很快就敗在司馬恪的手下,司馬恪將劍刺向沈柰青,這時左使出現在司馬恪的身後,司馬恪將注意力轉向左使,左使的武功到底有多深誰都不知道,包括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武功怎麼樣。她和司馬恪不相上下的糾纏在一起。這時,司馬嫣掙開蕭子墨跑向自己的父親:“爹爹,你怎麼可以這樣?”司馬嫣失望欲絕的看著司馬恪,司馬恪轉身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女兒,一隻手撐在地上一隻手捂著肚子。“爹爹,你就收手吧。”司馬嫣乞求著,可是司馬恪無動於衷的只是專心的和左使打鬥著。“爹爹,看來你真的是不打算收手了。”司馬嫣絕望地看著司馬恪,拿起倒在地上的一位侍衛手裡的刀架在自己的脖頸。“住手!我讓你住手!”司馬嫣站起來喊叫道。蕭子墨被徹底的嚇壞了,他看著司馬嫣一動不動的“嫣兒。”司馬恪看見鮮血從司馬嫣的脖頸不斷地湧出,滴在粉色的衣領上。司馬恪大叫的停住,他看著絕望的司馬嫣。“孩子,你把刀放下來……我們有什麼話好好說……”司馬恪老淚縱橫的聲音顫抖著說道。左使看著眼前的父女二人。“都別過來!”司馬嫣大喊得看著漸漸向她走來的司馬恪和蕭子墨:“子墨,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們的孩子……”就在司馬嫣說話的時候司馬恪的身後出現一個人原來是丞相的人,鋥亮的刀子從司馬恪的身體穿過。“爹爹!”司馬嫣大叫的撲向漸漸倒下的司馬恪,“爹爹!”司馬嫣大喊著,“孩子,是爹爹對不起你!”司馬恪說完以後就斷氣了。

“左使,幫我殺了他!”司馬嫣指著一閃而過的男人大喊道。此時的左使早已又一次的投入戰鬥中。蕭子墨摟著司馬嫣,司馬嫣的脖頸繼續在流血,蕭寒羽看著亂作一團的蕭子墨,來到她的身邊。“子墨,此地不宜多帶趕緊帶著王妃離開!”蕭寒羽大喊,根本沒有看到衝向他的男子,蕭寒羽的左臂會劃開一道口子,蕭寒羽捂住左臂。劃傷他的人死在沈心瑤的刀下。

此時,所有的局面都混作一團,混亂的廝殺在一起的人們分外的眼紅。只有不停倒下的人們和肆意流淌的鮮血。嘶叫聲慘叫聲混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見人都殺。

一個人看見站在人群裡的絕望的蕭子墨和悲痛欲絕的司馬嫣,拿起刀衝向他們,司馬嫣迅疾倒在蕭子墨的身上,刀子穿出司馬嫣的刀子。蕭子墨驚呆的看著倒在自己懷裡的司馬嫣絕望地倒在地上大喊了一聲:“啊……”撕心裂肺的歇斯底里的……

最後的最後,不知過了多久,蕭寒羽,蕭子墨,還有沈心瑤、左使。沈柰青疲憊的站在稀疏的人群之間,屍體堆積在一起,相識的不相識的都彼此壓在一起。用“血流成河”四個字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沈心瑤被徹底驚呆了,這種以前只在電視裡見到過的悲慘場面現在活生生的擺在自己的面前,讓她很難接受。蕭寒羽站在她的身邊。“你看……他們都死了……”沈心瑤指著倒在地上的人,顫抖的聲音幾乎要哭出來。蕭子墨呆呆的抱著司馬嫣,他的衣服上有大片的血跡,他絕望的搖晃著,吃力的行走在屍體之間。看著他蕭索的背影,蕭寒羽長長的嘆口氣。司馬嫣和三個月大的孩子都死了,這對蕭子墨是一個很大的打擊……這場戰爭結束了,很慘烈的結束了,只留下殘一片淒涼。這個初春時節,轟轟烈烈的鑲嵌在歷史上熠熠生輝,這一切都很璀璨的存在過……

蕭子墨無神的坐在朝堂之上,經過的戰鬥以後的他整天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很是讓蕭寒羽擔心。“子墨,振作一點……節哀吧……你是這個國家的王上……”“王上……你覺得我還是王上嗎?我連自己的孩子和妻子都保護不了……有這樣的王上嗎?”蕭子墨絕望的說他的眼睛一片灰色,他喃喃的說。蕭寒羽很是難過的,“一切都會過去的。”蕭寒羽拍了拍蕭子墨的肩膀。

“我是不是特帥……”沈柰青揮動著吊在胸前的受了傷的對左使說道。左使瞪了一眼沈柰青,“你真是帥斃了……”左使拍了一把沈柰青的背,沈柰青慘叫,“哇……大姐,不要這麼恨啊……背上還有傷……”左使臉色蒼白的看著沈柰青“你……你……你沒有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沒有那麼誇張啊,看來你真的很在乎我的啊……哈哈……”沈柰青沒心沒肺的笑著。更多的還是幸福。“你滾吧!”左使等著沈柰青。他們之間的一切就是這樣,在一言一語的打鬧嬉笑之間的時間漸漸地消逝。現在的他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是返回梅花墓找到神姑,報仇。仇恨永遠都是一個無法消停的話題……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