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小談——《論語·學而》(一)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看到這篇文章諸位,請允許我做個自我介紹,我是丟失的豆包,算是一個筆名吧。文章是我個人學《論語》的些許心得,付為小談奉於諸位。茫茫人海,相遇便是機緣,我以此小談為媒介,與諸位結交為友,也不辜負這場機緣。由於豆包另有為生計而奔波的差事,寫小談只能抽閒暇之餘,還望諸位莫怪。

談《論語》就不得不說起孔子,而現在社會上喊打倒孔子的還不在少數。其緣由還是近代中華民族所遭受的沉痛悲慘的苦難!在那個西洋文化入侵的年代,使當時生活在文化衝突鉅變的潮流中人民,要擔負起繼往開來的責任,於是五四運動爆發!反帝國主義反封建主義!當時的青年學生們,為了尋求救國之路,不惜削足適履,打倒了自己幾千年的文化,首當其衝便是以孔子為主的儒家!

為什麼會打倒儒家?儒家思想究竟是不是封建主義呢?儒家被打倒到底對不對?豆包在以後的小談中會慢慢闡述自己的意見。

咱們這一篇就來聊聊《論語》《學而》篇的第一句,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怎麼解釋呢?可能很多中小學生都會回答:“學習中時時加以溫習,不是很愉悅嗎?”而且很多家長也認為對!到底這個解釋對不對呢?這是孔子兩千多年前的話,兩千年後的解釋真的可以代替孔子本身的意思嗎?

孔子被稱為聖人,是至聖先師,說的話應該會讓大部分人認為有理,上面解釋學習中時時加以溫習,不是很愉悅嗎?豆包拿自身舉例,我上學的時候並沒有感受到學習的樂趣,更別提時時複習,所有的複習都是為了考試,回想起來那可真是痛苦萬分。

孔子是中華民族第一位教育普及者,讓人人都有權利享受教育。這一章句被編排到《論語》的第一句,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學習複習更快樂嗎?

其實咱們得先了解幾個字的含義,第一個是“學”,開篇第一個字,什麼是學?何為學呢?

學不僅僅是指學習,在這裡更多的是指學問。你為何而學?看看當下便可知,有人為考試而學,有人為升官而學,有人為賺錢而學,那究竟有多少人為了學問而學!中華文化博大精深,現在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的文化,瞭解自己祖宗留下的東西!

學問之道,是在於如何教一個人做人,如何為人處世接人待物,而知識與文學只是學問的一部分,並非學問的最高目的。文章好是這個人的文學好,懂得多是這個人知識淵博,哪怕不識一個字,只要做人好,做事對,那便是有學問之人。其實《論語》全篇都是教大家如何做一個人。

第二字是“時”,作為時時、時常解釋都說的通,“學”字是文章之始,代表著領頭,領頭正確了,後面的才會正確,如果領頭誤上歧途,那麼後面的“時”字如何解釋,都不過是歧途上的助力而已。前面說到學問就是做人,做人就要洞明世事、練達人情,而要使自己在做人方面做到絕對的好,那就需要時時經常保持一個學問做人之心,正所謂曹雪芹在石頭記中所言:處處留心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第三個字是“說”,這個“說”通“悅”,何為悅呢?由內心深處的喜悅而表現於外的現象。當你對做人的道理日漸透徹,興趣也會日漸濃厚,那時便有好之者變為樂之者,做學問達到了“悅”的程度。倘若只是為了考試而學,為了升職加薪而學,那會“悅”嗎?會快樂嗎?

如果強制解釋為學習中時時加以溫習就會快樂,這便不是《論語》,而是封建主義約束人民的教條!孔子可以說是教育家,但是絕對不是教主!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這句話解釋起來也很簡單,有朋友從遠方來,不應該感到高興嗎?要我說得先看是什麼朋友,朋友還有好壞之分。第二那得看什麼時候,現在年輕人講究月光,每月的薪水都是當月花光,如果朋友是你日子最緊迫的時間來與你相會,恐怕不是不亦樂乎了,而是不亦苦乎嘍!

所以解釋這一句之前在闡明一個東西,就是做學問就不要怕寂寞,不要怕淒涼,因為做學問就是做君子,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該做的去做,不該做的死也不能去做。我們看孔子一生是很寂寞的,為了教育,一生窮苦。因為他知道社會的安定,需要教育。

所以孔子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朋就是指知己啊!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遇到知己,那真是人生大幸。可惜很多人終其一生連半個知己都見不到。

遠不僅是指距離,是說的知己難尋!難尋到什麼程度?到了向未來尋知己,所以這個“遠”字更是指時間,代表了未來。孔子的學問,在春秋乃至戰國時都不被諸侯所用,東齊有道家學術,西秦有法家學術,南楚有老莊學術,北燕有縱橫學術,中間宋地還有墨家學術,唯有一個魯國才是儒家學術,還得不到當國諸侯的重用,所以說孔子是很寂寞、很淒涼,這種情況下誰不希望出現一個知己呢?

可惜知己在孔子有生之年沒有出現,孔子的學問是五百年後的漢武帝時期才興盛起來,董仲舒弘揚儒學,司馬遷撰《史記》大讚孔子,這中間時間隔多遠,五百多年啊!這五百多年是多寂寞啊!何為聖人,哪怕承受五百年的寂寞,一千年的寂寞,甚至以後不會有人懂我孔子的學說,我還會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在對照下當下,發現當下很多人因為一丁點不理解,就記恨幾天幾月幾年,甚至大半輩子。

董仲舒和司馬遷可以說是孔子的知己了,只是來的比較晚。也自漢代正式開始了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士大夫們更是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孔子由一個至聖先師,被當權的帝王們冠以教主,把其言語改為教條,用來約束人民,穩固自己的封建統治。而士大夫們為了自己的烏紗帽,更是與皇帝統一口徑,只寫有利於皇帝統治的教條。宋代以後的科舉制度更是以四書章句為題,以朱熹的註解為義解,將錯就錯,一錯到底,一直錯到現在。你說打倒封建主義,把孔子打倒冤不冤?儒家可以說是一個糧食店,孔子是店主,各位帝王和士大夫們就是店員,現在店員把這些好米好面都換成了自己的糟糠之食,大家買回去吃了拉肚子,現在反過來罵店主,沒有罵店員的,如果孔子能看到,肯定會把這些店員一一開除。儒家,中國幾千年的老字號,有其糟糠不錯,但是為了摒棄糟糠,而把整個糧食全給扔了,真是不明之舉啊!畢竟我們是米麵長大的,全吃麵包會水土不服的。

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別人不瞭解我,我也不生氣,這不是君子的行為嗎?感覺這個解釋說的通嗎?人家不瞭解我,或者誤會我,我不與別人爭論,我不去自證清白,難道我在心裡面小小的抱怨一下都不可以嗎?如果說不可以,心裡抱怨了就不是君子,那麼這個君子我寧願不當!

這一句咱們要談一個“慍”字,“慍”是指內心深處的抱怨。任何人遇到了困難,遭受了打擊,就罵別人先對不起自己,不理解自己,不認可自己,不幫自己等等,這就是一般人的心理。而真正做學問的君子,講究做人好,做事對,凡事反問自己,反思自己的問題,自我反省,自我改善和進步。這就是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到這裡《論語》《學而》篇的第一句就暫時說完了,以後對此句有別的心得,再另開新談。如果諸位想要這句一個完整的現代譯文,豆包還是不敢。為什麼不敢呢?因為兩千多年了,文字和語言都改變太多,豆包所言只是自己的一點小體會而已,如果豆包直接譯文,那還是孔子的《論語》嗎?我看不是吧,那就成了豆包的《論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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