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疫》恐懼源於未知,可怕源於無知

因為近期武漢爆發的新冠狀病毒,看了一些關於人類與病毒抗爭的書,如《鼠疫》,《血疫》等。其中《血疫》帶給我的震撼極大,除了強烈的恐懼更多的是深思。

《血疫》恐懼源於未知,可怕源於無知

1.關於作者

這本書的作者是理查德·普雷斯頓,美國非虛構作家。他是一名英語文學博士,比較擅長用非虛構手法寫科普類的文章。1994年,這本以埃博拉病毒為題材的作品問世後,獲得巨大的成功,盤踞《紐約時報》非虛構類暢銷書榜榜首長達61周。而且他也憑本書獲得了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頒發的防疫鬥士獎,他也是有史以來獲得唯一以非醫師身份獲獎的得主。

本書在同類作品中堪稱經典。連恐怖小說大師斯蒂芬·金都說:“《血疫》的第一章,是我這輩子讀過最可怕的。”

這本書同樣被拍成同名電影《高危地帶》

2.病毒的魔爪

文中寫到:“從嚴格意義上來說,病毒不能算是活著。病毒,非生非死,他的活著很難定義,病毒存在於生命非生命的邊界之上,若是處於細胞外,病毒只是存在而已,什麼也不會發生,它們是死的,甚至能結成晶體,血液或體液內的病毒粒子,或許看起來是死的,但粒子只是在等待機會而已,它們的表面有粘性,要是細胞湊巧經過碰到病毒,病毒的粘性與細胞的粘性能夠匹配上,病毒就附著在細胞上,細胞感覺到病毒的附著,會包裹住病毒,將她拉入內部,一旦病毒進入細胞,就變成了特洛伊木馬,它活躍起來開始複製。”

病毒只含一種核酸,依靠寄生複製,沒有代謝機構和酶系統,雖然它微小簡單,但卻是最為古老,最為可怕,依靠依附,指數複製便可殺人於無知無形,防不勝防。

病毒大多是球形如冠狀病毒,脊髓灰質炎病毒;彈形如狂犬病毒,磚形如天花,或是蝌蚪形如噬菌體。但埃博拉病毒卻是絲狀的,文中形容它如蠕蟲,毒蛇般纏繞在細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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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疫》恐懼源於未知,可怕源於無知

絲狀病毒包括扎伊埃博拉,還有馬爾堡,蘇丹埃博拉,雷斯頓埃博拉。它鍾情於人類的眼球和睪丸,通過體液或呼吸傳播,初發症狀就是眼球疼痛、發紅,能在這些器官裡存活數月,致死率為四分之一,屬於極度致命病原體。

文中第一個出場的便是馬爾堡病毒,作者開篇描寫第一位感染病毒者,莫內,其病狀之可怕讓人不寒而慄,像是電影裡的殭屍一樣可怕。

“他用暈機袋捂著嘴,從肺部深處咳嗽……你看見他的嘴唇上沾著混有黑色斑塊的紅色黏液,就好像在嚼咖啡渣。他的眼睛彷彿紅寶石,臉上毫無表情,遍佈瘀傷。幾天前開始出現的星狀紅斑已經擴散,合併成了大塊的紫色團塊:他的整個頭部都變成了黑色和青色。面部肌肉在下垂,結締組織在消融,一張臉像是掛在底下的骨頭上,彷彿面部正在逐漸脫離顱骨……黑色嘔吐物並不完全是黑的,液體有兩種顏色:猶如瀝青的黑色顆粒混在鮮紅色的動脈血裡。這是內出血,氣味彷彿屠宰場。黑色嘔吐物滿載病毒,感染性極強,高度致命……莫內合上口袋,捲起袋沿。口袋鼓脹,泡的發軟,有可能被撐破,他把口袋遞給乘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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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堡病毒是在1967年在德國黑森州馬爾堡發現的。一家名叫“貝林製藥”的工廠用綠猴的腎臟製作疫苗,病毒從綠猴身上爆發,開始蔓延並跨越種族,撲向人類。

當你看到馬爾病毒,認為它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病毒,那麼相對埃博拉,它卻是最心慈手軟的。在絲狀病毒幾姐妹中,它是最溫和的一位,而源於埃博拉河的病毒,埃博拉卻是魔鬼般的存在,被稱作人命的黑板檫,像是對人類有著深仇大恨。

1976年的蘇丹埃博拉的毒株比馬爾堡毒株致命一倍,致死率達到50%。經歷多大十六代傳染,幾乎摧毀了蘇丹南部的全部人口。

1976年的扎伊爾埃博拉,從第一名被感染的老師開始,這個病毒就開始了它大規模的屠殺,像閃電般殺死護士醫生,然後在五十五個村莊爆發,它來無影去無蹤殺死了近九成感染者。

1989年,美國佛吉尼亞州的雷斯頓城發生了埃博拉,這次埃博拉殺死了猴舍的蟹猴,可以通過呼吸傳播卻並沒有感染人類。“事情非常蹊蹺,大自然似乎在逼近我們,高高舉起屠刀,卻忽然扭過臉去,露出微笑,這是個蒙娜麗莎的微笑,誰也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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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十大可怕病毒有:天花 ,HIV(艾滋病),乙型肝炎病毒 ,麻疹 ,流感 ,輪狀病毒 ,丙型肝炎 ,狂犬病 ,黃熱病 ,埃博拉病毒

相比流感,包括本次武漢冠狀病毒的傳染率,埃博拉的傳染性並不是最強的,但致死率卻是最高的。

在2014年埃博拉席捲西非國家,兩年內導致11316死亡。就像文中所說:埃博拉病毒十天內就能完成艾滋病要花十年才能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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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埃博拉如此可怕,為什麼沒能席捲全球呢?因為它殺人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沒有時間找到下一個宿主。

但是萬一有一天病毒發生變異,像與呼吸系統有關的雷斯頓埃博拉。目前它知道人類和猴子的區別,然而有一天它不在區分是人是猴?那人類將面臨一場浩劫。

3.人類的探索與抗爭

病毒從來不會真正離開,人類也從來沒有放棄探索與抗爭的腳步。

1831年的霍亂讓英國至少14萬人死亡,當時的人們認為這是上帝對人類傲慢的懲罰,除了恐懼無能為力,直到1832年才開始踏上疾病理論研究的征程。

接後隨來的還有各種瘟疫如天花,SARS,H7N9還有今年的冠狀病毒向人類發起一次次沒有硝煙的戰爭。

面對未知的病毒,研究人員竭盡全力的調查,做各種實驗,改善醫療防護,摸索研製有效的疫苗,這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過程,充滿希望也有沮喪,有時甚至面臨死亡的威脅。

像文中的南希•傑克森在研究埃博拉病毒時,密封防護服被刺穿了一個洞差一點就被感染。

尤金•約翰遜率領陸軍去埃爾貢山的奇塔姆洞考察,有兩名埃博拉死者曾都到過那裡,可是他最終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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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感悟

他的恐懼之所以讓我印象深刻,就在於它源於知識,是基於理性的深切尊重。

恐懼源於未知,可怕源於無知。

通過這本書我們學到了一些關於病毒的知識,因此瞭解病毒的可怕,尊重大自然是多麼重要而迫切需要做的事。

中國有句古言說:人定勝天。事實是如此嗎?在病毒面前人類是那麼的渺小,像是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人類自詡是食物鏈的頂端,大自然的掌控者,殊不知這傲慢引來一次次禍端。

回顧以往很多瘟疫埃博拉,SARS,原始宿主都來自於果蝠,而蝙蝠在自然界存在之久比肩恐龍,病毒與其相處幾千年來都安然無恙,偏偏人類慾望的手要將這一平衡打破。

人類要對自然懷有敬畏之心。

面對醫護及研究人員,人們總是誇獎他們勇敢,卻常常忘記了他們勇敢背後的動機。

沒有人不怕死,可是總有不怕死的人,一類是科研人員,為了研究遏制病毒的疫苗,解救人類,行走在死亡的邊緣。另一類是慾壑難填的人們,打亂了生物鏈,將病毒從那潘多拉的盒子裡釋放出來。

誰讓人致敬,誰遺臭萬年?

在每一場與病毒抗爭的戰爭中,那些勇敢的人們都值得人們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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