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戀愛談了三十年,對愛執著的她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畫家

沒有閉月羞花的容貌,沒有搔首弄姿的風情,但她秉性靈秀,既能吟詩作對,也能執筆作畫。她畫的蘭花出神入化、栩栩如生,曹寅在《歷代畫史匯傳》中對她畫作的評價是“蘭仿子固,竹法仲姬,俱能襲其韻”,她就是秦淮八豔之一的馬湘蘭。


一場戀愛談了三十年,對愛執著的她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畫家

馬香蘭


流落秦淮河畔,卻一直憧憬著愛情

秦淮河畔自古便是文人騷客喜歡聚集的地方,煙花柳巷之間,紅粉佳人如雲。紈絝的公子哥在這樓館畫舫林立之間,可以數月不思回家。這裡能消磨人的意志,也能讓不得志的才子覓得的知音。

流落到此的馬湘蘭沒有出眾的相貌,也沒有婀娜的身段,但她有清雅脫俗的氣質和出類拔萃的才華。她能詩擅畫,博古通今,有非常強的與人溝通能力。憑藉著這些,漸漸的她在秦淮河畔站住了腳跟,最後成為了文人雅客難得一見的紅人。

面對每天絡繹不絕的賓客,她很快就積累了可觀的財富,為自己在秦淮河畔蓋了一座小樓——幽蘭館。馬湘蘭在錢財方面並沒有什麼概念,平日的生活也是揮金如土。對沒錢應試的才子給予幫助,對商場失利的商人給予幫助,對周圍的老弱貧困給予幫助,她對任何人都很大度。


一場戀愛談了三十年,對愛執著的她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畫家

馬湘蘭的畫


當然,在人來人往的秦淮河畔,這些人都是匆匆的過客,其中難免有才子會引起她的注意,獲得她的好感,但這些人卻都不願與身處煙花之地的她有太深的交情。這或許也與太祖皇帝朱元璋嚴令官員和讀書人遠離煙花之地有之間的關係吧。

身在秦淮河畔,內心卻是寂寞的。愛情對於她一個飄若浮萍的煙花女子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偶遇落魄才子王稚登,為他傾心三十年

王稚登的出現使二人都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此時的王稚登在進城遊學成了大學士袁煒的賓客,因袁煒得罪了首輔大學士徐階,王稚登受到牽連,未能被朝廷重用。心灰意冷之下,回到江南故鄉,整日便借花街柳巷發洩對政治的不滿。

馬、王二人通過長久的接觸後,對彼此都產生了好感,於是有了馬湘蘭贈一葉蘭圖的事情,既表清白,又暗示愛意。可惜,此時的王稚登一心追求功名事業,未能給馬湘蘭任何承諾。

此後王稚登再度被召入京,本想混混烈烈的幹一番事業,回來好迎娶馬湘蘭,也在出發前給了馬很多暗示。這一次馬湘蘭滿懷期待,在王稚登離開之後,便閉門謝客,獨守寂寞。然而,春去秋來,寒意漸濃,卻始終不見王稚登歸來,馬湘蘭只得苦苦等待,終日與酒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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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湘蘭的畫


不幸的是,王稚登再次被徐階的手下排擠,在京都只是做了些打雜的事情,氣憤之餘,辭官歸鄉了。回來後的王稚登自覺無言再見馬湘蘭,於是搬家到了吳中。

就在王稚登剛剛到吳中的時候,馬湘蘭經常前往相見,漸漸的便很少去了,此後的三十年當中也只是偶爾的去過幾次。

這當中,或許受到王稚登妻室的壓力,或許對與王稚登之間的愛情早已不抱希望,又或許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具體的我們不得而知。

姑蘇的祝壽宴,三十年愛恨情仇的最後一面

王稚登的七十大壽,馬湘蘭可謂是傾盡所有置辦,並重亮歌喉。在吳中的兩個月短暫的聚會之後,馬湘蘭返回到幽蘭館,不久便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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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湘蘭的畫


據記載,馬湘蘭是帶病前往吳中賀壽的。但這短暫的兩個月,二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馬湘蘭病情加重,以致無藥可救,此時的馬湘蘭也只有五十七歲而已。

猜測一:

王稚登是一個有上進心的人,身為“吳門派”的領袖人物,他無法放下身份去追求對一個風塵女子的愛情。朝廷的兩次召見與他的身份和才學有直接關係。況且,娶一個風塵女子也與明朝的德治天下相悖。

當然,這些都是他無法對馬湘蘭說出口的話,事業無成或許是最完美的理由。而馬湘蘭的愛卻是感性的,是沖淡一切世俗觀念的,其實女人對男人的愛又何曾有過顧及。

猜測二:

如果《金瓶梅》的作者蘭陵笑笑生真的就是王稚登,那他與馬湘蘭的交往無非是在找尋寫作素材與靈感。馬湘蘭身在秦淮河畔,接觸賓客非常廣,二人每一次的交談或許都是該書層次感中的一部分。

如若,真的是這樣,王稚登便是利用了馬湘蘭的感情。這也可能會導致馬湘蘭回家之後病情加重,以致不治。


一場戀愛談了三十年,對愛執著的她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畫家

馬湘蘭的畫


總結

馬湘蘭在畫蘭花上的造詣非常驚人,作品不僅在北京故宮的書畫精品中出現,國外也將她的作品視為珍寶。但,她的蘭花王稚登沒有看懂,或許是故意沒有看懂。

在真愛面前,柴米油鹽不值一提,況且二人在經濟上都很富裕。王稚登的拙劣表演傷了馬湘蘭的心,最後一次見面長達兩個月的時間,在此期間馬湘蘭肯定明白了很多東西,正是這些東西讓她尚失了活下去的希望,歸來後佛坐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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