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一些小時候,或者從前,帶著泥土氣息的故事?

看起來挺有趣的靈魂


少年英雄夢

時光如水轉眼年近半百,時不時腦海裡還會浮現幼年時的零散碎片。那時六七歲時的我,一心向往武藝高強,飛簷走壁行俠仗義!記得當時還當過幾天的紅小兵在紅衛兵哥哥帶領下游擊四方,經常跟臨近街區的同齡夥伴PK 。攀房上樹、撞拐摔跤玩的不亦樂乎。七歲那年冬天隨母親去姥姥家探親,姥姥家在吉林農村,那時的農村真是土坯房茅草屋四方院裡養鵝豬。成年人自然無趣,但對於我來說可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我最喜歡在是柴火垛上穿來跳去,當地農作物以高粱、玉米、稻子為主 ,這些秸稈堆的高度超過住房並且連成片。高粱秸稈是我的最愛,根粗尖細,去掉包裹的枯葉會露出粉裡透青的硬杆,舞動起來即可當槍有可以當棒。又不怕損壞了被父母罵[呲牙]因為這等玩具取之不盡!每當我手提長槍飛身由秸稈堆跳進稻草堆的時候我的英雄夢醒了!於是姥姥家的雞鴨慘了在我搶里加棒的攻擊下四散奔逃,一時殺的興起竟然向豬鵝發起了進攻,剛開始我還站著上風,不料沒多一會豬就急了轉頭向我拱來,兩隻大鵝也伸著脖子大聲鳴叫,用嘴直啄過來,我手裡高粱秸稈瞬間折成幾節,嚇得我一溜煙上了柴火垛。豬還是比較隨和在下面叫了幾聲離開了,大鵝不依不撓在下面叫個沒完,還撲扇著翅膀要闖上來,這時天色漸暗,大鵝似乎累了,慢慢離去。驚魂稍定的我也順勢溜下來準備回家吃飯。不料剛走到院當中。大鵝一下衝了出來,我一邊用秸稈抵擋著一邊禁不住嚇得大哭起來,就在大鵝馬上要啄到我的時候,二舅救了我。可是以後大鵝每次看見我都要攻擊,姥姥為了避免我受傷提前做了鐵鍋燉大鵝。[捂臉]




熊貓晃晃的故事


“三毛錢不醉,兩毛錢醉了……”“酒憨子”挑著賣豆腐的空擔子,一邊自言自語地咕噥著,一邊歪歪扭扭地走出村子。我們一群小學生追在身後,看著這個老頭醜態百出的樣子,嘻嘻哈哈地學著他走路的樣子,覺得有趣極了。不一會兒,就看見“酒憨子”的步子越來越亂,越來越亂,我們看到後,就一起興奮地喊著“倒,倒,倒……”,一般喊不到第四下,“酒憨子”就踉踉蹌蹌地倒在了路旁,這時我們便一起轟然叫好……

這個熟悉的場景發生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那時我還是一個流著鼻涕的小學生。現在想起來還異常清晰,彷彿發生在昨天。這個帶有泥土氣息的故事我永遠難忘!

他家是我們村下面的前店子村,常常來我們村賣豆腐,賣不完,就穿過我們村去別的村再賣,賣完了,就再穿過我們村回家。他好喝酒,一挑子豆腐不管賣完賣不完,每天在回家的時候,都會來我村的代銷店裡,喝上幾毛錢的散酒。酒量不大,十回得有九回喝醉,因此我們村子的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酒憨子”。

我們學校緊靠著村裡的代銷店,因此,我和同學們去代銷店裡買鉛筆、本子或糖塊時,經常會踫見他。

這天放了學,我們幾個饞嘴的小學生去代銷店,想著買點糖塊、柿餅子之類的東西解解饞,恰巧遇見“酒憨子”賣完了豆腐,把擔子放在代銷店外面,進了代銷店。我們不先賣東西了,就站在櫃檯前等著看熱鬧。

他先是地從腰包裡,“悉悉索索”地掏出一沓子破舊的毛票子,右手的手指伸向嘴裡,沾了點唾沫,急切地清點著毛票子,從中迅速地找出三毛錢的票子,“啪”的一聲把錢拍在櫃檯上,很響亮地喊道:“小孫,來三毛錢的散酒。”

售貨員小孫看他這樣子,一邊用酒端子給他從酒罈裡舀出三毛錢的酒來,一邊打趣他:“喲,老李,今天都賣完了,掙了不少錢吧!”“酒憨子”姓李。

他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用貪婪的眼神,看著小孫把酒盛進一個白碗裡,就好像有人要和他搶酒喝一樣,他飛快地從小孫手中奪過白碗,一口氣喝乾了,咂巴咂巴嘴,然後從櫃檯盛鹽的地方拿出一粒鹽類,放進嘴裡,“喀蹦喀蹦”嚼著,權當做了下酒菜。

小孫和他開玩笑:“老李,我這鹽你也要付錢的。”

“酒憨子”這時臉紅紅的,他瞪一眼小孫,又拿出兩毛錢來,“啪”地又拍在櫃檯上,這次聲音更響了,也不說話。

“你這是買鹽的錢吧?”小孫接著跟他開玩笑。

“你,你家的鹽是金豆子啊,別胡扯了。”

小孫默契地又給打上兩毛錢的酒,倒進碗裡。這時,“酒憨子”不再猴急猴急地喝了,他看看四周買東西的人,禮貌地讓著眾人喝。他竟然還讓著我們幾個小學生喝,我們都笑了。

“你快喝吧,不然,酒氣都跑沒了。”有一個人打趣道。

他慢慢地端起,把這兩毛錢的酒悠然喝下,瞅瞅眾人。眾人都笑說:“醉了醉了。”

他搖搖頭說道:“沒醉沒醉,醉還早呢,就,就是有,有點,頭,頭暈。”眾人鬨堂大笑。他低下頭,努力地瞅著我們幾個小學生。他那眼都紅得嚇人。我們幾個小夥伴有些害怕,就“哄”地散了。

他彳亍著,走出代銷店,踉蹌著步子,行走著一股醉意,倒是還沒有忘記他的豆腐挑子。他挑著擔子,自言自語的不停地咕噥著:“三毛錢不醉,兩毛錢醉了……”

“酒憨子”醉倒在路旁後,不停地嘔吐起來,不一會兒,便枕著嘔吐物,打著呼嚕睡了。這時天也漸漸黑了,沒有了什麼好玩的了,我們就一鬨而散回家了。

也不知道“酒憨子”在路邊是何時醒來,何時回家的。可是在第二天清晨,“熱豆腐,焦乾的熱豆腐……”那熟悉的叫賣聲,依然很準時地把我從夢中叫醒了。


填滿故事的人生


小時候到菜地去陪媽媽除草,突然想尿尿了,於是跑到叢林深處蹲下來尿尿 。四處寂靜,回頭一看,一條大型菜花🐍就杵在我屁股後面淡定的瞪著它的大眼睛看著我尿尿,幼小的心臟砰砰直跳,心想我是該跑呢還是假裝淡定,它是在想要怎麼肆機咬我嗎,還是出於人道主義要等我尿完再咬我呀,掙扎了許久,終於尿完了,想著還是趕緊跑吧。呲溜一下拔起褲子就拼命跑,好在沒跟過來。去菜地都有陰影了。



🍊🎉雅


小的時候我喜歡頂著毛毛細雨走在小路上,因為我喜歡這種感覺,下雨的時候,泥土的氣息會撲面而來,那種感覺非常奇妙。

我還會穿著水鞋去踩水窪,有時候還會濺得一身泥,可能這些動作都不是女孩子該有的,也許是因為小的時候我總喜歡男孩子在一起,讓我變得也像男孩子一樣,就像我媽媽說的,小瘋丫頭,我們還會玩很多遊戲,總之小時候是無憂無慮的,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我還會爬上高高的樹,有一次我沒有估計好樹的承受能力,當我爬到樹梢上的時候,樹突然彎了下來,因為那是校園裡的樹,我怕我把樹弄折了老師會批評我,我就直接跳了下去,可是我離地面實在是太高了,而且個子還小,所以就直接摔了下去,幸好只是皮外傷,不過鼻子出血了,還沾了滿臉的泥,那場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還會爬上高高的籃球架子,在上面打滴溜玩,幸好沒有掉下來過,如果掉下來,肯定會傷得不輕,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小時候實在是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哪來的膽量。

相信每個人小時候,都有許多有趣的故事,我們在故事中慢慢長大,慢慢的成熟起來,慢慢的不再像小時候那樣衝動,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當然,我們也失去了許多童真……


才女故事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那是七十年代, 我 讀初一的時候,班主任呂蘊生老師感冒了三天,許多同學都去看望了他。

同學調皮鬼程時銅神秘地對我說:“我從家裡偷了四個雞蛋,一包花生米給呂蘊生老師,但他沒有要。”

我一聽心裡有了數,心想:我是班幹部和呂蘊生老師關係很好,要是我能送上四個雞蛋給他吃,他一定能収下?但我家裡三隻下蛋的母雞得瘟疫死了,家裡又很窮,沒有什麼可送的?怎麼辦?急得我不敢去看望呂老師。

村裡好小夥伴程根子知道了對我說:“我們去白水湖摸田螺賣,賣來了錢再去買東西給呂老師行嘛?”。我一聽如夢初醒,好辦法,哪買什麼東西送給呂老師呢?我們想了好久。

“買紅糖!紅糖能止咳”我高興的叫了起來。

星期天,我邀請了村裡的幾個小夥伴們打著赤腳揹著竹簍去新培的白水湖摸田螺,田螺在齊腰深的水裡,我們一會兒摸田螺一會兒抓泥巴打泥仗,又是唱:“東方紅太陽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

白水湖的田螺又多又大,全是野生的。我們一遍玩一遍摸田螺,中午吃了自帶的熟紅薯,下午繼續摸田螺,大家非常開心。下午二點左右竹簍裝滿了田螺、趕緊去供銷社收購部賣田螺。

我摸到了22斤半,賣到6角7分錢,高興的跳了起來。就請同學程菊華出面,找到其爸爸供銷社程會計走後門弄來了一張紅糖票,花6角2分錢買了一斤紅糖。5分錢買了一端醬油,多的一分錢買了一顆糖果,算是慰勞自已。

第二天我拿了這斤紅糖,在自家菜園地扯了一把四季蔥頭,藏在書包裡去看望病中的呂蘊生老師。

“呂老師,這包紅糖和四季蔥給您吃。”我望著咳嗽中的呂蘊生老師,小心地將紅糖和四季蔥頭放在他桌上,盼望著他能收下。

“啊!你來看我,為什麼還送紅糖?”呂蘊生老師戴著厚片眼鏡,非常驚訝地問道。

“呂老師,紅糖是端午節我姐姐送給我吃的,四季蔥頭是我家菜地裡的。紅糖、四季蔥頭,生薑加胡椒煎水吃能治感冒,這是生理課程一鹹老師教的,您就收下吧!”我紅著臉解釋著說。

“哦!你從程老師那裡學到了中草藥治病、很好。紅糖是緊俏品,你父親死得早,家裡很困難,紅糖拿給你母親去吃吧!下次再拿東西來,我要在全班點名批評你哦!”呂蘊生老師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沒有辦法,紅著臉將紅糖拿了回來。說來也巧小夥伴程根子那天摸田螺著涼了、得了感冒,用我的紅糖、四季蔥頭、生薑加胡椒煎水喝,蒙著棉被出了一身大汗,果真治好了感冒。



一滴水4446638295335


上初一的那年,改革的春風吹遍了中國大地,家鄉也實行了分田到戶。

記得那天是星期六,也是我平生第一次下田幹活。作為家中的老麼,父母唯一的希望就是讓我好好讀書。就算是油瓶子倒了,也是哥哥和姐姐的事,根本就輪不到我。

春耕在江南,原本並不忙碌。那一年是第一次包產到戶,餓怕了的村民們,家家戶戶都忙起了春耕,育起了早稻秧苗。當年袁隆平的雜交水稻還沒有研製成功,水稻在中國的產量並不高。村民們只能通過栽雙季稻的辦法來提高收成。

因為在村裡請不到人幫忙,又要及時將秧苗栽到田裡。在城裡工作的父親,雖是種田的能手,也只得硬著頭皮將我們姐弟三人趕下了田去栽秧。

父親將長長的細尼龍繩綁在兩個木樁上,將木樁釘在田間的兩頭,用尼龍繩拉出了一條筆直的標線。

經過的村民看了直搖頭,他們從未見過栽秧還要拉標線。

父親只是笑笑,並不解釋,帶頭脫了解放鞋,捲起褲腳,下田給我們姐弟做起了示範。

我被夾在父親和那條標線之間,父親手把手教會了我握秧把,分秧苗,用右手的兩指插秧苗,怎樣往後退步走,才不至於在田裡踩出較大的坑。

最讓我難以理解的是,父親對我的要求,比哥哥姐姐都要嚴格的多。父親栽的秧苗橫平豎直,深淺適中,行距和間距就像是用尺子量出來的。

我可是第一次下田栽秧,那樣的標準對我來說過於嚴苛。栽偏了的,我必須拔起來重栽。飄起來的,必須重新栽好。

一開始父親並不要求我有多快的速度,只是在我栽完一把秧苗後,剛想直起腰歇一會兒,就悄無聲息地將一把理好的秧苗扔到我腳邊。我無數次想過,爬到田埂上賴著再也不下來。父親總是一次次的鼓勵著我。

日上三竿的時候,那塊田裡已經栽好了一大半秧苗。經過的村民,總會停下腳步,駐足觀望,個個口中嘖嘖稱奇。

田裡栽的秧苗,無論橫著看,豎著看,還是斜著看,都是一條條筆直的綠線。就像是整齊劃一的軍人站在那裡,雄赳赳,氣昂昂。

若干年後,我踏上了工作崗位,才漸漸的明白了,父親為何對我的要求格外嚴格。

認真仔細的對待每一項工作,已經成了我的習慣。雖然我換過很多工作崗位,但每一次,都會有同事搶著進我的班組,和我搭檔。


寧遠智慧


有的。

是我小時候放牛羊的事。兒時,我特別的喜歡放羊。就放一隻羊,特別的是我的羊媽擔心我放不住還用繩子像套牛一樣套住了的。放學一回來吃過飯我就牽著羊出門了。屋裡刨洋芋、洗紅苕、打豬草、掃地等等好多的活都不用做,就只放一隻羊。你想那是多麼高興的事啊。

倒黴的事來得我猝不及防,我放的羊得病死了。羊是我上學去後死的。我放學回來時,羊早被砍成了幾大塊掛在堂屋門前的柱子上。

“羊今天得疾病死的,我們請人給剖啦!”

媽對我說道。我的淚水突地湧起,我飛快跑進我二樓的木板樓屋,關上門嚎啕大哭起來。

我沒有吃花羖羊的肉,媽端來我連看都不看一眼。

不久,我們家有了牛。甭想我多高興呀。牛牽回來的當天,媽對我說。

“這以後就是你的活路啦!”

那一天正是星期天,我牽著我的小黃牯牛,在門前堰塘包和兵哥平哥還有最護著我的朱軒哥一起放的。記得那天我把自己會唱的歌都唱了一遍,雖然好些句子也記不清,但是望著我的小黃牯,我是唱得個搖頭晃腦的。我的歌喉簡直不能恭維,說出來你可能會笑。我考起師範時,家裡請教我的一班老師吃飯,老師們說我這一年努力了,成績都上來了,就是不能唱歌,我媽回答,我們家葉子連喚狗子都不會,哪唱得來歌!引得老師們哈哈大笑。


石頭吧


每個人在小時候都有許多有意思的事,我記憶中最有趣的,還要說是5歲那年。

那天是一個暑假的下午,我和爸爸一起去市裡的公園遊玩。因為路途遙遠,所以經過了大約30分鐘的時間才到達公園,公園裡遊玩的人很多,有看花燈的,有坐在亭子中休息的,還有的則去看用草製成的龍並和龍一起照相,我那裡還小,外面的世界對於我來說簡直是太大,太有吸引力了,我聽到有人喊:“走,咱們一起去釣魚”,我聽了,覺得很稀奇,就對爸爸說:“我也要去釣魚。”爸爸聽了,說:“那好呀!”於是,我和爸爸順著人流一起釣魚。

走到釣魚的地方,我看見了一個很大的湖泊,旁邊是被一些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圍成的,我沒多想,就大步的往水中走,爸爸一把拉住了我,對我說:“你到哪去,小心你掉到水裡。”我聽了說:“我不是去捉魚嗎,魚在水裡,我必須去水裡捉。”爸爸對我說:“捉魚和釣魚都有工具呀,你要是一不小心……”。爸爸的大道理講了差不多20分鐘,我聽都聽煩了,說:“我們現在就去買釣魚的工具吧。”“好”。我和爸爸來到了賣釣魚杆、魚網的地方。我隨便挑了一個魚網就走了,因為我求魚心切嗎。回到了釣魚的地方,我學著其他小朋友的樣子在水裡撈來撈去,我撈了半天,也沒撈上來一條魚,只是撈了幾片樹葉而已。我的等待達到了一定的限度,於是,對爸爸說:“這裡一條魚也沒有,我們到別的地方去吧。”爸爸說:“釣魚要有耐心的,你看那些叔叔不都是這樣嗎?”我一看,果真如此,於是,我不甘落後,又開始撈魚,時間一長,我就把撈魚改成了戲水,太陽快落山了,我一條魚也沒有撈到,於是,我改變戰術,不老在一個地方撈,多換幾個地方,我就在岸邊走來走去,就在這裡,我發現一條魚漂在水面上,我看後,欣喜若狂,連忙用魚網去撈那條魚,撈到之後,我連忙找了一個水沆,放在裡面,用草把魚遮掩好,又繼續去撈,誰知,那條魚是死的,當時我還不知道,天快黑時,爸爸讓我回家,我早已將這條魚忘在九霄雲外了,就急匆匆的和爸爸一起走了。

第二天,我又吵著去釣魚,爸爸無法,又帶我去了,我就在撈魚之際,突然想起了我昨天捉到的那條魚,我飛奔到草叢旁邊,一看,魚還在,我高興地對爸爸說:“爸爸,我昨天捉到的魚還在。”爸爸也連忙趕來,一看,一條死魚漂在水中,都發出了陣陣嗅味,現在我才知道,當時,我將死魚放在水中,看到它還在,那是多麼傻呀。


賣菜的皮卡丘


那是70年代,村裡有個叫傻蛋的,他精神有問題,買了個很遠很遠的山裡姑娘素珍做媳婦。素珍剛來時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白白淨淨的很好看。每次我們玩跳繩,跳房子,她就過來跟我們一起玩。她也和我們一樣正是貪玩的年齡,有時玩得高興,就忘了做飯。傻蛋回來看飯還沒做好,就會打她。有時地裡活多啦,嫌棄她幹得慢,也會打她。每次看到她眼睛哭得通紅,我們都為幫不上她難過。

過了幾年,素珍生了兩個女孩,家裡添了兩張嘴,本來就窮,素珍看管孩子也不能下地幹活,所以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我們偷偷從家裡帶點吃的給素珍和孩子,讓她當著我們面吃完,不準給傻蛋留。傻蛋吃不飽就打她,幾乎天天打得她遍體鱗傷,村裡人都看不下去,可是傻蛋是精神病,誰管也沒用。常常是村幹部前腳剛走,傻蛋就又開始打素珍。

再這樣下去素珍非得被打死。就在我們這樣擔心的時候,村裡來了工作組,工作組有個老王,大家都說他人好,為老百姓辦事。那天輪到我家管工作組的飯,老王正在我家吃飯時,傻蛋又滿村追著打素珍。老王就出去攔住了傻蛋,讓素珍跟他到我們家吃飯。他問素珍知不知道怎麼回孃家,願不願意離婚,說如果願意,他給她做主,路費他可以給她解決。素珍說沒領過結婚證,老王說,那就更好辦啦。然後就給素珍出主意。

過了幾天,素珍跑啦。據說一大早素珍去縣城給孩子看病,結果就沒回來,後來一直也沒回來。傻蛋到處瘋了樣找,傻蛋娘也納悶,素珍身上沒錢,能去哪呢。

後來聽說素珍回到孃家,嫁了個退伍軍人,生活得很幸福。


一道浮萍開


一個暑假

想起來小時候的一個暑假,天氣炎熱,我中午也不睡覺,跑出去找小夥伴玩,她是我的同桌,學習很好,在沒上學之前就會從1數到100了,到她家後,她媽媽當著我的面,跟她說我學習不好,不讓她跟我玩兒。那時候我從早玩到晚,腦子不開竅,也跟不上班,學習就很差,不會算數,也背不過拼音字母。

小時候沒心沒肺的我,並不覺得是一種傷害,但時間可能記住了一切,讓我到現在都沒忘。平時玩的好的,一個她,還有一個,正好夏天跟爸爸媽媽去了無錫,我沒有人玩兒了。一個人悻悻地在大街上溜達,突然想起來村東的一個傻姑娘阿果,村裡人都叫她傻果,她個子比我高很多,頭髮很短還有點亂,前排有兩顆大大的門牙,眼睛也是大大的,說話很慢,也愛笑,記憶裡,她穿著方格的上衣,褲子也是不合身的,在腳踝以上,吊吊著。我敲開了她家的木門,我說,你跟我玩嗎?她憨憨地說,好啊。

她的鄰居比我們小几歲,也跟著我們出去玩了,我們幾個跑到村外的一個空地上,那邊有蓋房用的磚,壘得很高,我們爬上去,在上面玩起了過家家,用磚分出了很多臥室,客廳,摘點野花插頭髮上,拿野草和土當做飯的材料,請大家做客,很豐富,到現在已經想不起來說啥了。玩夠了,就蹦下去了,然後,不知是誰說,她家地裡有胡蘿蔔,我們幾個挖了幾顆胡蘿蔔,埋在土裡燒著吃,旁邊還有澆地用的井水,清涼解渴,我們玩熱了,就去洗一把臉,開心極了。很感謝那個傻傻的阿果,給了我一個難忘的暑假,聽說她結婚了,希望善良的她能獲得幸福。那個聰明孩子的媽媽,我也想告訴她,我已經成為一名在北京就讀的研究生了,現在在外人眼裡也不是學習不好的孩子了,每個小孩兒都值得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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