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7 我要去合肥了,曾經的你還好嗎?3

第三十六章 咔嚓與夢想

我牽著她的手,提議說:“要不我們去蠟像館吧?”

誰知她倆幾乎同時說道:“不要”,說完後莫莫看了看我倆便不再言語。

看我有些驚訝的表情,傾池笑道:“現在知道我和莫莫的默契了吧”,她搖了搖被我攥著的手,說道:“蠟像有什麼好看的呀,想想就嚇人呀,我們去外灘看海吧?”

莫莫已經扭過頭去裝作不認識她了,我輕輕彈了一下她的小腦門,說道:“迷糊蟲,誰告訴你外灘就一定是海灘的?”

她嘻嘻笑了笑,“我告訴我自己的呀,走啦”,說著就抱著我的胳膊往前走。

莫莫也表態說:“轉轉就好了,蠟像館最無聊了。”

——

我們在前面走著,見莫莫沒跟上,我和她便回頭去找莫莫,誰知剛轉過頭來,就聽得咔嚓一聲。

冰山姑娘抓拍到了我倆一絲急切又莫名幸福還有看到她在身後拍照所以有些驚喜的表情。

那是一張黑白色的照片,安靜的就似在畫中。

————

往前走了不遠,便看到了一家熟悉的店,每次看到這家店,我都會自動腦補黃渤的那句臺詞“班尼路,牌子!”

我模仿著蹩腳的青島話,把她倆逗得花枝亂顫,邊走邊笑,當我們走到21century的店時,她倆的少女心徹底爆發了,不知道那天什麼日子,裡面都是人,好多女生每人都拿著許多衣服試來試去,都很開心興奮,除了整理服裝的服務員,因為基本都在試很少人買。

她倆終於受不住漂亮衣服的誘惑,很快也加入試衣大軍了,倆人不愧是最要好的閨蜜,眼光也很是相似,我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她們試來試去真的是一種享受。

女生的思維有時候真的很難懂,最後她倆居然每人買了一件雪紡白色襯衫,我好奇問傾池,買了也不能穿,為啥還買。

她瞪了我一眼,說道:“這叫未雨綢繆懂不懂?”

我很好地盡了一個搬運工的職責,樂在其中。

到了外灘,江邊上人擠人,她看一眼就決定先不去擠了,在陳毅的雕像下我用相機為她倆拍照。

無論多年少,我們什麼時候都不會覺得自己當時是青澀的,不過現在再看那張照片時,她倆的模樣真的青澀的要命,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上寫滿了稚嫩與恬靜。

一秒一秒,原來時間一直都過得這麼快。

————

浦西的岸邊人山人海,我決定帶她倆去浦東看看。其實莫莫作為一個上海姑娘比我清楚得多,奇怪的是那天她就和傾池平時與我獨處一般,只管跟著我走,其他的一概不關心。

我們沿著江邊向左走,很快便到了渡口。我去買票的窗口排隊買票,她們兩個手挽手,站在不遠處靜靜等著。

輪渡很有良心,兩塊錢一張,一共花了六塊。船票也很是特別,看著就像大一點的瓶蓋底兒一般,有藍有紅,進站的時候將那‘瓶蓋’放進閘機就可以了。

在江邊等了不一會兒我們便上了船,隨著一聲鳴笛,輪船緩緩駛離,就像是笨重的老舊自行車,踽踽獨行。

我們站在甲板上,望著並不寬廣的黃浦江,陽光照射過來,波光粼粼的,刺得人眼睛有些睜不開。

轉身回望,身後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江上的風輕撫著,輕輕抬起臉,還能感受到浪花帶起到空氣裡的水霧,有些涼涼的。

我看著她,很是欣喜。

我們在江心,左右回望,即使聽不到遠處兩岸的聲音,卻也讓人覺得那裡無比喧囂。

莫莫面無表情又好似在忍著微笑朝我走來,將相機交到我手裡後,很快跑了回去,我一看原來她倆已經擺好姿勢了,笑的像花一樣,真好看。

舉起相機,我裝摸做樣說道:“一二三,大蝦!”

她倆都被我逗笑了,就要過來看看效果如何,我急忙阻止道:“剛才笑的太好看了,我忘記按了。”

傾池舉起小手做了個威脅的動作,我趕緊安慰道:“這次一定把你倆拍的漂漂亮亮的,一二三好啦!”

上面的話我說的一氣呵成,在我喊‘好啦’的時候她倆還沒反應過來,開始倆人都有些吃驚地看著我,很快傾池惡狠狠地看過來,莫莫則是一臉的無語。

就在那一刻,咔嚓!

就像花朵綻放的聲音。

————

黃浦江本就不以江闊聞名,橫穿的話路程很短,大約五分鐘我們就到了對岸。

出來後我們左轉,直奔著陸家嘴環路而去。在路上,我告訴傾池說:“這裡住著的都是上海的黑金階層,將來有一天,我也一定要在這裡買座大房子,然後我們一起住進去。好不好?”

愛情是最甜蜜醉人的的,她很開心的嗯了一聲,不停點頭。

莫莫見我們這樣,掩著嘴偷笑,就像看著一對相愛的白痴。

走到正大廣場的門口,那裡正好有一支樂隊,主唱是一個戴著鴨舌帽有些滄桑的中年人,不同於在上海極易碰到的那些乞討的人,他們就在那裡安安靜靜的唱歌,連收錢的工具都沒有,吉他包與琴包都被拉鍊封著放在身後,好似生怕別人會加以施捨,歌聲清遠悠揚,正是海子的那首《九月》。

正值副歌,反覆吟唱呢喃“一個叫木頭,一個叫馬尾......”

不由自主地我們駐足傾聽,有些感動。

那一刻我並沒有想給他們錢的粗俗念頭,看他們的擺置也並不是為了這些。原來於他們而言只有夢想這種東西,而且依然那麼炙熱,所以有些感動。

第三十七章 紅豆

沿著陸家嘴環路從左邊下去就到了東方明珠,那天不知道什麼日子,排隊的人出奇的多,看著蜿蜒如龍的人群,她和莫莫對視了一眼,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決定不上去了。

一般來上海玩的人都知道,怎麼能不去東方明珠呢?所以我當時想的是一定要帶她去東方明珠。“好吧,那我們明天再來”,我說道。

傾池轉過頭來問我:“還有哪裡是比較好玩的呀?”

我看了看莫莫,示意她救場,可是這姑娘不知道怎麼了,只是站在那裡幸災樂禍地看著我,就是不說話。

我絞盡腦汁回想,後來,我們去了一家3D體驗館。3D體驗就是利用視覺錯位營造身臨其境的感覺。

她的鏡頭感真的超級好,笑得永遠那麼甜那麼自然,雖然我拍照很笨拙,還是客串起了專職攝影師。她玩得很開心,一會兒獅口逃生,一會兒山巔跋涉,一會兒又站在牆壁上,或者躲在鏡子裡看上去只有一個腦袋,天真活潑的個性一覽無餘。見她如此,莫莫也被感染了,剛開始冰山姑娘有些不好意思,拍照時候大都是抿著嘴角或者稍微笑一下,慢慢地也放開了,在傾池的縱恿下終於不再壓抑自己的少女心性。

站在純色幕布前,她們兩個並排站著,笑著。兩個人組成了一個心形,拍好後她看看覺得有些不滿意,再次拍的時候,她告訴莫莫:“小妞兒你先別動”,我心中一樂,這小妞兒被我天天喊著,她居然用在莫莫身上了。

她說著輕輕捏了捏莫莫的臉蛋兒,都是我逗她時候的動作,然後她看著莫莫認真道:“輕輕鼓起來~”

莫莫居然照做了,而且並沒有那麼生疏。終於,在我拍照的時候莫莫輕輕嘟了嘟嘴。

這讓我發現一個真理,嘟嘴賣萌是每一個女生的本能。

......

吃過晚飯莫莫回了她家,我帶著傾池去了松江,出了地鐵坐著令人懷念的3路公交車,過了不一會兒就聽售票阿姨喊道:“大學城二期,到了。”

令人懷念的一句話,每次拿著行李聽到它,都代表著我還在大學,還在青春。

下車後我說帶她去住的地方,她乖乖哦了一聲。我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一手拉著行李,一手攥著她的手。

對外貿易的校園裡靜悄悄的,四周的路燈映在湖裡,有些夢幻。她輕輕哼起了歌,什麼也不關心,只是安心地跟著我走著。我帶著她穿過對外貿易的校園,接著向南去了開元地中海,那裡有一家VYN酒店,房間我早就定好了。

臨進大堂時她還迷迷糊糊地小聲問我:“怎麼訂這麼貴的呀?多少錢呀?”

我親了一口她的手,笑了笑,說道:“不貴,一點也不貴。”

“一百萬也不貴嗎?”她使勁倚著我問

“不貴,多少錢都不貴。”

是啊,對我來說,多少錢都不貴。

——

原本晚上和她說好第二天去東方明珠,結果那天我們直到快中午了才起來,而且晚上要一起吃飯,所以東方明珠之行只能延後。

我就想著領傾池去佘山走走,享受下難得的二人時光。誰知第二天傾池一直有些患得患失,見莫莫就她自己在家,傾池軟磨硬泡終於把冰山姑娘叫來了。

見莫莫要來,她翻出行李箱找出了一件紫色的羽絨外套,還一直問我:“好不好看?”每次我都寵溺的答道:“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收拾好以後,她說什麼也不住在這裡了,看著她認真說服我的乖巧模樣,真是讓人暖心又心疼。

將她的行李放回宿舍後,和莫莫約在二期的便利店門前站臺碰面。那天莫莫穿了一件大大的焦糖色毛衣,配了個很修身的羽絨外套。看到莫莫後,傾池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見傾池如此,隨即莫莫冷冷地轉過頭來盯著我,幸好我臉皮夠厚,故意揚起了一個欠揍的笑臉,說道:“早啊!”

冰山姑娘也不理我,直接將莫莫拉到一旁說悄悄話去了。

在學校找了兩輛車,女式的本想徵用陶然的,結果她說她的車被偷了,我奚落她道:“喲,看來你大小姐的威名不夠呀”,說著我故意指了指我的車,“看到沒,兩天沒鎖,照樣健在!”

陶然一臉鄙視道:“那是你品位太差,小偷都看不上。”說完轉身就要上樓,我趕緊攔住她,指了指不遠處的傾池,說道:“大姐,我的終身幸福啊,你可得幫我借輛車啊。”

陶姑娘鄙視了我一眼,將一枚鑰匙丟了過來,就又要上去,我急忙道:“哪輛啊?”

陶然故意裝作沒聽到,還繼續走,我只能說道:“我的終身幸福啊~”

陶然回過頭來,“鬼才信你,車棚邊上第三輛!”這次說完就上樓去了。

——

我載著傾池,莫莫自己騎著那輛女式的車。從大學城去佘山不遠也不近,大概三十分鐘的路程,中途還要爬坡,而那輛女式車輪子很小,所以騎到一半就見莫莫有些吃力了。

我跟上去後,傾池就問道:“莫莫,要不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吧?”

莫莫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不累呢,前邊就到了。”

傾池毫無條件地就信了,乖乖應了一聲。

我心道:“冰山姑娘也會騙人啊,前面最少還有一半呢”,再看看我家的這位,無比歡快,坐在後座正在晃著腳丫。我用力蹬了幾下先超過莫莫,然後剎車停了下來。

莫莫的車技實在不敢恭維,每次停車人都要從車上下來扶著,她推著車問我道:“你又要幹嘛?”

我看著她認真說道:“我累了。”

我要去合肥了,曾經的你還好嗎?3

第三十八章 雨與童年

去的時候天空只是有些灰濛濛的,完全沒有下雨的跡象。誰知到了佘山,天氣倒是陰的沉了。

號稱上海最高山的佘山,九十九米,我們走走看看,不一會兒就到了山頂。從山頂向北走不遠有一塊很大的空地,已經寒冬,草卻還有些綠意。

站在那裡俯瞰望去,正好可以看見月亮灣的沙灘,還有蜿蜒攀爬的歡樂谷過山車軌道,房子與道路互相交錯,明明身在江南,卻看不到江南的氣息。

莫莫拿著相機去拍照,我轉頭看了看身邊眺望的她,原來江南的氣息在這裡。

我把她拉過來,說道:“你現在已經是百米巨人啦。”

她一如往常,歪著腦袋問我:“為什麼呀?”

我將她的頭髮一點點掛在她的耳後,賞心悅目,輕輕捏著她的耳唇說道:“佘山就有九十九,加上你身高一米一是不是正好?”

“找死啊你”,她說著把我的手打掉,扭過頭去。

...

她坐在草地上,我把頭枕在她的腿上,她低著頭看著我的耳朵,就好像裡面住著妖怪,非要把它揪出來。

穿過枝丫,原來天陰的更沉了,天空裡雨滴就像掛在雲彩上,隨時都可能掉下來。

我有些睏意,索性就閉上了眼睛,而她一會兒揉揉我的耳朵,一會兒又捏捏我的臉,一會兒又低頭將她的頭髮在我的臉上掃來掃去,偶爾還偷笑幾聲,不亦樂乎。

過了一會兒,莫莫終於回來了,傾池對我說道:“莫莫來了。”

“來就來吧,我再躺一會兒”,我眼睛都沒睜開。

莫莫沒好氣道:“要下雨了,美人我們回去了,讓他自己在這裡躺著吧。”

我翻過來仰面朝上,睜開眼一瞧,天公不作美。

沒辦法,雖然無比不捨,我也只能離開她的腿,下山準備返航。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那天我們都沒帶傘,騎車走到半路,剛溜下來時休息的那段下坡路,天空落下了感知裡的第一滴雨,而且貌似要愈來愈及。

傾池的小腦袋輕輕頂了我的背一下,說道:“哎呀,這下要被雨淋透了要。”

前面不遠處正好有條小河穿過公路,有河就要有橋,橋不大,旁邊還有一條土路斜著下去,我一手向後摟了摟她,扭頭說道:“從這裡下去。”

與我幾乎並排的莫莫有些疑惑,傾池先開口了,後座的她正將手插在我的兜裡,用力抱了抱我說道:“下去幹嘛呀?”

“去避雨呀”,我脫口答道。

“避雨?”她倆異口同聲道。

——

幸好橋下果真有一條不算狹窄的小路,要不然我的光輝形象又要蒙上一層陰影。我們將車停在那裡後,雨也大了起來。

我們站在橋下看著橋外的雨,有些冷,我將傾池抱在懷裡。她抬起頭來問我:“你怎麼知道這裡這裡可以避雨啊?”

莫莫也有些好奇地看過來,看她倆這麼好奇,說實話我有些得意,說道:“小時候放羊的時候,遇到下雨經常會去橋下躲雨,不過那些橋都很小,而且橋下的河溝都是乾枯的。”

我還沒說完,莫莫來了興趣,“這裡明明有水啊,你怎麼知道這裡能避雨?”

傾池也說道:“對呀~”

我故意老氣橫秋道:“那是因為我過的橋比你倆走過的路加起來都多啊!”

兩聲‘切’同時鑽進了我的耳朵,一聲左耳,一聲右耳。

——

雖然沒有窗戶,從橋下望去,也真的有些窗外雨潺潺的感覺了,很安靜。

我抱著她,她看著我輕輕問道:“放羊很辛苦吧?”

傾池說完後,莫莫也看了過來,好像也在等著我的答案。

我低頭看了看她那雙狐媚至極此刻又充滿愛意的眼睛,忍不住就要湊過去吻她,半路上意識到有人正在瞧著,我只好停在那裡,說道:“不辛苦,不放羊遇不到你了可咋辦,我不就虧大啦!”

她幸福地笑了笑,我輕輕抵著她的腦袋,冰山姑娘那邊一點聲響也沒,橋外的雨下的嘩嘩啦啦,就像是落地的心事。

我要去合肥了,曾經的你還好嗎?3

第三十九章 初見

我轉過去看了看莫莫,想了想什麼也沒說。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有些孤零零的,就像秋風裡緩慢搖擺的樹。

見我在望著她,莫莫輕輕地笑了笑,那是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的笑容,輕輕柔柔,暖暖的,有些嬌弱。

在那一瞬間我覺得這枚認真生活的姑娘有些可憐,等我回過神來就見她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模樣。

上海的雨最是寫意,來的突然,停的任性。

過了不一會兒就再也沒有雨落下了,我們走出橋洞,雨後的空氣很是清新,平添了幾分寒意。

路面被雨畫上了一層青黑色,路上的車輛不多,偶爾遇到也多是穿著雨衣騎著電車匆匆趕路的人。

一直騎到學校南門,將車停在翰莘門口,我們互相望了望,沒來由生出一種荒謬的劫後餘生的感覺。

她們兩個拉著手笑了起來,我也被感染了。

傾池‘哎呀’了一聲,自己扭了扭胳膊,可憐巴巴地對莫莫說道:“莫莫是不是累到你了?”

莫莫笑著搖了搖頭,打趣道:“有人應該比我更累。”

傾池轉過來看著我,有些挑釁地問道:“很累嗎?”

我故意猶豫著想了想,錘了錘自己的腿,說道:“不累,一點也不累。”

她氣咻咻道:“好啊,你竟然敢嫌我胖!”

...

時間飛逝,眼看著就五點半了,莫莫說要回去了。

傾池見狀拉著莫莫的手,一邊搖著一邊撒嬌說道:“一起吃飯吧莫莫,晚上我們睡一起好不好?”

莫莫一直看著傾池,直到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才促狹著說道:“算了,我可不想得罪你家那位衣冠君子。”莫莫說的聲音很小,還是被我聽到了,我裝作毫不知情。

傾池被說的臉都紅了,完了,我想著,流鼻血的典故,冰山姑娘肯定知道了。

...

把冰山姑娘送上3路公交後,我們沿著文匯路向西走,在翰莘東門我們直接去了二樓的安黌徽菜館。吃飯的包間李文成‘殿下’早就自告奮勇地提前預定好了,我們到的時候發現我們宿舍和隔壁的居然都到了,見我們兩個推門進來,一陣胡鬧起鬨。

那一刻我覺得好幸福,所以任憑他們怎麼說我都傻樂呵著默認了。

高鴻像模像樣地將正座的椅子放好,一臉鄭重其事地說道:“三嫂請坐”,傾池畢竟是剛上大學不久的小女生,被他叫的有些猝不及防,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陶醉在愛情裡的小甜蜜,只能說了句:“謝謝。”

我湊過去告訴傾池說:“他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剛從精神病院請假出來的病人。”她聞言偷偷一笑,瞥了高鴻一眼。

傾池剛坐下,高鴻這貨一把就把旁邊應該是我的椅子搬開了,故意翻了個白眼,口中嚷嚷道“我犯病了,站著吧您!”

我就要把椅子拉回來,就聽到了敲門聲。吱的一聲門開了,沒有人進來,先探進來一顆小腦袋,大眼睛睜的很圓,掃視了一圈,看著傾池‘哇’了一聲。門外的人由於身體太過前傾,包間的門終於承受不住重量,被推開了,周知雨不好意思地笑笑,十分不確定地問道:“我來晚啦?”

看著這位穿著一身動漫圖案的姑娘,我故意說道:“帶紅包沒有?”

周知雨‘呀’了一聲假裝就要回去,無巧不巧門外站著一個姑娘,居然沒穿牛仔外套,換了一件很得體的黑色羽絨衣,唯一不變的是吃著口香糖吹著泡泡。

屋裡的人基本都被陶姑娘懟過,瞬間都怒目相向。陶然翻了個白眼,悠悠然走到傾池旁邊,一腳將高鴻踢跑,瞬間換了張淑女的臉,笑眯眯道:“你好,我叫陶然,上午我偷偷見過你啦,很高興認識你”,說著伸出手來。

傾池見狀趕緊站了起來,握著陶然的手說道:“你好,我叫傾池,很高興認識你。”

陶然嘿嘿笑了笑,說道:“你名字真好聽。”

傾池說道:“你名字也好聽”,說完又小聲說道“你真的好酷啊。”

陶然樂呵呵一笑,正要說話,我無情地揭穿她道:“裝的,她和高鴻是一個院的病友。”

陶然怒目一睜就要動腳,一想到傾池還在握著她的手呢,總不能這樣踢人家男朋友吧,可是不出氣又不舒服,只得掄了半圈又踢了高鴻一腳。

鬨堂大笑。

只有高鴻偷偷地抿著嘴樂,陶然偷偷地有些紅了臉。

我要去合肥了,曾經的你還好嗎?3

第四十章 往事如昨盡在眼前

紙巾和陳楚妃姍姍來遲,紙巾剛把陳楚妃領進來,小學姐就忙道:“不好意思呀那個誰,來晚了。”

我倚在靠背上懶懶道:“沒事,一會兒紙巾付錢就好了。”

陳楚妃嘟囔了一句“我不要和你說話”,朝著傾池招了招手,說道:“嗨,你好,我叫陳楚妃。”

傾池站起來說道:“小學姐你好,我叫傾池,他總提起你倆呢。”

紙巾有些不信地看著我,陳楚妃也跟著看過來,我只好說道:“都是好話都是好話。”

...

紙巾坐在我右邊,陶然挨著傾池,周知雨去過我們練歌房幾次,和陶然比較熟悉,考慮到她是個小姑娘,我就安排她挨著陶然,其他人我就不管了,倒是黃千估計有些心思,千方百計最後挨著周知雨坐下了,又是倒水又是搭訕,很是殷勤。

挨個介紹後菜也終於開上了,紙巾很有覺悟地自罰三杯,大家再公舉三杯,當然女生都是喝的白水或者飲料,即使如此氣氛很快就熱鬧起來了。

和這幫人在一起,最不缺的便是熱鬧與笑容。

大餅端了杯酒過來一本正經說道:“三弟媳,以後我們老三就交託給你了,別嫌累贅。”說完一飲而盡。

傾池以茶代酒,喝了口熱水,說道:“你好,學霸。”

大餅的臉色刷就開了,簡直是喜上眉梢,扭頭看著段成章不停擠眉弄眼,一臉的得意,笑哈哈道:“三弟媳,不對,三嫂,你是第一個看出我學霸氣質的人”,說著指了指段成章,問道:“你看哪位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學渣?”

傾池有些不好意思,看看我,小聲問道:“他叫什麼,我好像弄混了。”

我一想也是,這麼多人如果第一次見面估計我也記不住,真是難為她的小腦袋瓜了,說道:“對的,他就是那個學霸,那邊那個看到沒”,我指著段成章說道:“那個是學渣。”

那天后,王並這位如假包換的學渣有了個新的綽號,學霸。

...

如果說祁瑤是我倆相識的牽線人,對我而言段群也是出了一把力的,畢竟我第一次主動找她聊天,就是從出賣段群開始的,我莊重介紹道:“他就是段群,我們是不是應該謝謝人家?”

她想了想,舉起水杯,點頭嗯了一聲,“謝謝你,段群童鞋。”

段群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謝我什麼?”

我毫無歉意地笑道:“第一次找她聊天,沒辦法我就找話說你不是段群假扮女的來騙我的吧,她問我段群是誰,我說一個專騙猥瑣男的猥瑣男,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一步步啊”,說完我拍了拍一臉不明所以的段群的肩膀,說道:“兄弟,我真的太謝謝你了,好好打遊戲,前途大大滴!”

段群罵了一聲,喊道:“服務員,把你們店的菜都上一遍!”

說到這裡,大家來了興致,陶然最忍不住,八卦道:“小學妹,告訴本女俠他是怎麼把你騙到手的啊?你放心,如果你不是自願的,本女俠第一個為民除害!”

傾池被窘的不知道怎麼接話,還好我臉皮厚,說道:“喂,你不能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啊女俠,我只有第一次找話題把段群賣了而已,再說誰不知道我正人君子以誠待人,哪裡會騙人,我可是憑的脈脈真情啊。”說完我轉過頭問道:“是吧媳婦兒?”

傾池桌子下的手狠狠擰了我一把。

看我強忍著的模樣,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董文赤來勁了,說道:“墨魚,一看你將來就是妻管嚴吶,潛力無窮啊!”

我面不改色,反駁道:“這叫愛情,你個不開化的富二代!”

陸沉一手拿著酒瓶,一手端著酒杯,嚷道:“不行,被你和紙巾這麼輪流虐,哥也想念遠方的她了,我要走一圈,敬愛情!”

說完當真就用酒走了一圈,陸沉是個猛人,單挑我們誰也喝不過他,可是那天他的酒量反常又出奇地差,聽董文赤講那天回到宿舍他就向追了兩年多的一個南京姑娘表白了,那是他的高中同學。然後這貨晚上在宿舍嗨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上海直奔金陵了。

金陵有伊人,上海有情痴。

...

有時候女生和男生真的不一樣,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和陶然很快就聊得火熱,兩人都是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也難怪,一個迷糊不更事,一個大大咧咧幾乎不帶腦子。

沒一會兒周知雨也成功加入,再看陶大姑娘大有左擁右抱的架勢,說的都是我們樂隊的糗事,我倒無所謂,如此一來可憐了黃千,一次次欲言又止也插不上話,只能和李文成去喝酒。

我也是愛莫能助,周知雨人小鬼大,我也吃不准她的心思。

我故意將話題引了幾次,發現周知雨和黃千的確不來電,沒辦法對黃千我也只能投去一抹愛莫能助的眼光。

我正笑呵呵地看著陶然損我,傾池和周知雨一副雀躍又無比好奇的樣子,紙巾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嘿,哥有點事和你說”,說完他就站了起來。

我也跟著站起來,問他:“什麼事,召喚神龍啦?”

紙巾笑罵了一聲,說道:“你過來點。”

我順勢走了一步,就聽得一聲得意的‘誒~’,就見陳楚妃居然坐在了我的位置上,紙巾掛著一臉奸笑,說道:“好了,事情說完了。”

我真是無語,只能罵道:“見色忘義的犢子!”

紙巾從桌上端起酒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哥自罰一杯。”

沒辦法,我只能轉過去,說道:“小學姐,你真是學壞了啊,你們兩口子和我認識這麼久了怎麼就是學不到我的優點呢?”

陳楚妃一邊無比明顯還自覺十分隱蔽地向紙巾使眼色,一邊說道:“你不是好人,我要揭發你!”

見這兩口子合起來造反,我說道:“喂,小學姐,你倆被愛情衝昏頭腦逃課約會時是誰冒著性命危險給你倆上課答到的?我的這些光輝歷史你們兩口子難道都忘了嗎?”

一說這個陳楚妃來勁了,“是啊,老師叫我名字你故意搶著和陶然一起答到,害我被扣分!我記得清楚著呢,我就要揭發你。”

第四十一章 女朋友

有人瀟灑有人留戀,放肆狂歡後從翰莘東門出來,看著文匯路上的一切都好像罩上了一層薄紗,落在眼裡卻更加清晰,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偷偷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紙巾和陳楚妃,小聲說道:“小學姐長的真漂亮,像韓佳人。”

我問她:“韓佳人是誰?”

她像看待外星人一般看著我,確認我真的沒有騙她後,從手機上快速找到韓佳人的圖片,舉到我跟前,說了一聲“喏。”

我看了看說道:“嗯,是很像。”

她說道:“所以說紙巾師兄真的是賺到了。”

我哈哈笑了笑,“美女配野獸嘛,天經地義啊。”

她撇了撇嘴,說道:“你怎麼能說自己是野獸嘞?”

我作勢要彈她的額頭,她也不躲,只是不由自主地聳了聳肩膀,可憐巴巴地閉上眼睛等著,見她逆來順受的可愛模樣,我只能輕輕拂了一下。

...

在學校南門分開後,我領著她左轉去了對外貿易。走在湖邊的小路上她語重心長地和我說:“以後不要再撮合知雨了。”

她的話題跳轉太快了,我沒跟上,就問道:“為什麼?”

她無奈道:“要不說你們男生都不會注意細節,你故意引話題的時候我就注意到知雨她很不喜歡了啊,只有你傻乎乎地還想撮合人家呢”,她接著問我“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我說:“談不上喜歡,就是覺得是個長不大挺有趣的小丫頭,你喜歡嗎?”

她歪了一下頭,說道:“喜歡,像個可愛的小妹妹,古靈精怪。”

看著她一副小女生的模樣居然還說別人,我覺得很是有趣,“人家可比你大,你才是小妹妹,我倒是一直想給她介紹對象來著,可是看她模樣,又怕被人騙了,就是我推她到火坑裡啦。”

她無比肯定地說了一句:“你給她介紹的肯定都成不了”,我一聽就過,她接著說道:“女生都是找到了一個認為安全的環境才會迷迷糊糊,要不警惕性可高呢?”

我恍然大悟道:“你這麼一說倒也是,我引話題給她和黃千的時候,突然感覺她像個大人了。”

她認同地嗯了一聲,一抬頭,驚訝道:“怎麼來這裡啦,不是回學校嗎?”

我笑道:“看來我這個環境讓你覺得很安全呀。”

...

雖然答應她不住VYN酒店了,但是我也不想住的太差,找了一家還算安靜整潔的旅館住下,放下行李後,我把外套脫掉後直接躺在了床上,她氣咻咻道:“大壞蛋你起來,那是我的床。”

我故意裝睡,扭過臉去打了幾聲呼嚕。

她沒有辦法哼了一聲就去洗漱了,等她洗漱好出來時,臉上敷了一張面膜。

由於怕長皺紋,所以她說話也不敢動作太大,只能捏著聲音道:“你要不要呀?要不我也給你敷一張吧。”

說著就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張,走到我跟前命令道:“躺好!”

我頭朝外乖乖躺好後,她一邊講解一邊開始幫我敷面膜,“你要好好保養知道不,你看都有魚尾紋了,以後笑得時候不要那麼傻了知道不,要多做面部運動知道不,不要總是熬夜了知道不?”

我小雞啄米般點著頭,“知道了小老師。”

她滿意地嗯了一聲,左右看了看,突然笑道:“哎呀,你的臉太大了,你看面膜都把我的臉包住了,但是你的還不夠咧!”說完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完全忘記了她告訴我敷面膜時不能笑的規矩,纖長的睫毛上下一顫一顫的,真好看。

我反駁道:“那是因為面膜是女式的,男式的肯定就夠啦。”

她使勁捏了我的臉一下,說道:“別說話,敷面膜呢!”

我很聽話地哦了一聲,她將面膜袋裡的乳液倒出來一點點塗在我的臉上,邊幫我塗邊說道:“其實我可以當好一個女朋友的哦~”

由於我將頭懸在床邊,我看著她正好是倒著的,她塗完後心滿意足地笑了笑,哎呀了一聲,兩隻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臉,說道:“怎麼就這麼難看嘞”,說完湊過來輕輕親了我的嘴一下。

涼涼地,她的氣息很香。

我比鯉魚打挺還要快地坐起身來,一把將她拉到懷裡,再將她放在床上虛壓在身下,她雙手輕輕握著放在胸前,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我盯著她的臉,她緊緊閉著眼睛,睫毛顯得更是纖長,正微微顫抖著,嘴唇一張一翕。

我的所有剋制,瞬間瓦解

真是要人命。

我要去合肥了,曾經的你還好嗎?3

第四十二章 光年

她在我的懷裡睡得很是香甜,我卻毫無睏意,就看著酒店的屋頂想事情,誰知正想著,收到了一條消息,一看頭像居然是祁瑤,自從上次吃過飯後還沒聊過天,只是在朋友圈互相評論時開過幾次玩笑,沒想到這麼晚了她會發信息給我,看來她也應該考慮了很久吧,信息很簡單,“聽傾傾說去SH找你了,你可千萬不能辜負她呀。”

我只能笑笑,心想這姑娘也著實有趣,便回道“嗯,你難道沒看出來我是好人呀?”

她回道:“這個倒是真的沒有看出來,以後不準欺負我們家傾傾”,後邊加了個威脅的表情。

我回道:“撒謊都不會,她可是告訴我說你當時是怎麼說我的。”

祁瑤沒辦法,難得比較強硬地說了句“不要轉移話題,以後不準欺負她。”

我心想著祁瑤作為孃家人真是稱職啊,作為我倆的牽線人我最應該謝謝她,說道:“哪裡敢呀,只有被她欺負的份~”

很快祁瑤模仿著我剛才的語氣回道:“撒謊都不會,傾傾今天早上還告訴我你昨天欺負她了呢~”

我一想發現祁瑤這姑娘說的是事實,就承認了,“這倒是真的~”

祁瑤只能無奈道:“你這人...”,後面追加了一句“以後不準欺負她了。”

我心道這個真不能答應你,但是還是回道“一定。”

很快她問道:“傾傾睡了嗎?”

我回道:“睡了,你怎麼知道的?”

我問她怎麼知道其實是問她怎麼知道我和傾池在一起,不過一想也是,安安肯定知道,不過消息已經發出去了收回來也晚了。

果然安安很快回道:“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你也早點睡吧,我也要睡了,晚安~”

“嗯,睡覺吧”我回道。

...

和祁瑤聊完,我扭過頭去看了看她的小臉,此刻睡得那麼香甜,一縷頭髮彎了一個很大的弧度正好貼在她的臉上,我笑著一點一點幫她弄下來,她哼了一聲,小腦袋蹭了蹭,我湊過去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突然手機屏幕亮了,我一看發信息的頭像更加出乎意料,居然是莫莫,不同於安安的風格,冰山姑娘發了一句“睡了嗎?”

“還沒有,怎麼了?”我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她回道:“好好對傾池。”

我回了個‘嗯’過去,原本以為她不會理我了,把手機放到邊上就打算睡覺,誰知又過了一會兒,她發來一條,也是一個字“嗯”。

我熄掉手機就要睡覺,誰知又收到了一條“睡覺了”。

我想了想,原本想不回了,又覺得不回覆不太好,就回道:“嗯,睡吧。”

誰知道莫莫又發了一條,跳轉極大,“你真的放過羊嗎?”

我無奈笑了笑,回道:“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這次是真的,沒騙你。”

她回了一句“好吧,姑且再信你一次,睡了(別回了陪她吧)。”

我有個毛病,一般有人給我說勿回什麼的我都會較真地回過去,這次也不例外,我故意說道:“嗯,不回了。”

一夜無夢,不知道她有沒有。

第二天起來後,穿過宿舍區,我們打算去一食堂吃早飯。勵志橋的閘門如同往常一樣只開了一半,雖然是寒冬,河邊兩側的垂柳依然充滿了綠意,河水清澈,水面被微風逗起一圈圈漣漪。如果在夏天經常可以看到有人划著皮划艇水流而下,而現在反倒落得清淨。

預報錦繡會堂電影的木板支架還在那裡,由於風吹日曬,上面《文雀》的海報有些發白有些模糊;不知道哪個社團掛在欄杆上的紅色條幅已經微微褪色,在風中被吹得呼呼作響。

我告訴她“從入大學第一次走在勵志橋上那天起我就想著哪天一定要染一頭藍色的頭髮在勵志橋上唱周杰倫的那首《藉口》。”

她一臉花痴的模樣,問道:“那演唱會叫什麼名字呀?”

這件事我倒真沒有仔細想過,當時靈機一動想了個接地氣的名字,“就叫藍色藉口。”

...

吃過早飯,我帶她去了大學生活動中心的四樓練歌房,由於已經放假,部分同學都已經回家,相比往日,學校在不缺少生氣之餘還多了一絲難得的安靜,拉著她更多了一份安寧。

正如所想練歌房裡沒人,其實我真怕陶然那姑娘一發瘋大早上來練架子鼓,幸好今天她是正常的。她十分好奇地坐在架子鼓那裡,笑嘻嘻地敲了幾下踩了幾下,感嘆一句“哎呀,要是有小提琴就好啦!”

我坐在一旁看著她,說道:“下次送你一個。”

她生怕我真的會買,馬上說道:“不要,我已經有啦,再買就是浪費啦,我們還要攢錢買房子呢。”

我伸出右手,溫柔道:“過來~”

她問著“幹嘛呀?”還是很聽話地起身走了過來,我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抵著她的頭髮說道:“讓我抱抱。”

我要去合肥了,曾經的你還好嗎?3

第四十三章 小心思

從大學生活動中心出來後,下一站教學樓,今天我和她的主要任務就是逛遍學校。

大學從夏弱水那裡掙脫出來後,我就想著有一天一定要帶著最心愛的姑娘走在綠蔭路上,看看心情是不是真的會飄起來。

寒冬臘月,水落石出,鏡月湖邊顯露出一層一層重重疊疊的小石子,那天恰巧湖心島上打掃。島上養著好幾只天鵝,平時上下小島都是通過一截很長的木板,木板通常都鎖在岸邊,以防學生上去,大學兩年多我也就上去過一次。

抬頭一看保安正從木橋下來,然後徑直朝北走去,竟然沒有把木橋拆掉,我拉起她的手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她在後邊依然迷迷糊糊地問道:“我們去幹嘛呀?”

我拉著她來到木橋邊,一步踩上去,說道:“帶你去看天鵝!”

剛上去走了幾步,就聽到剛才的保安大哥喊道:“嘿,同學,島上不讓...”

由於獨木橋本來就沒有多長,他還沒說完我領著傾池就登上了小島,雖是冬天,島上大都是巨葉植物,依然茂密,郁郁青青,我們從左邊繞行,樹間有好幾個鳥窩,她很是興奮,一邊走一邊問:“一會兒人家如果把木橋拿掉不讓我們下去了怎麼辦呀?”

我胸有成竹道:“那也沒事,我們把天鵝燉了吃,足夠到他們下次打掃啦~”

她白了我一眼,說道:“你這個壞蛋,太殘忍了。快看快看,天鵝誒~”

一間簡易的小房子是天鵝的住所,雖然很精緻卻是限制了它們的天空,傾池看著看著轉過頭來對我說:“它們好可憐啊,也不能出去看看。”

我把她摟在懷裡,就聽得保安大哥又在喊我們了,“同學,快點出來,木橋要拿掉了。”

我只能領著她慢慢返回,走在木板橋上她的臉羞的紅了,一直低著頭認真看路就是不敢抬起來看保安,我臉皮厚,陪笑道:“大哥下班啦?”

保安大哥操著一口帶有濃重家鄉味道的普通話說道:“這個湖心島呢是不讓上的,以後不要再去啦!”

...

當日寫下‘吹燈拔蠟’的教室很安靜,我們隔著門上的玻璃往裡看,其實教室沒有什麼不一樣,但是和她一起往裡看就是覺得不一樣。

風雨體育場也恢復了寧靜,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同學揹著揹包,將自行車鎖好後,無精打采地繞著操場走了一圈,然後爬到單槓上看著天空發呆,我想著他是否也和前些日子的我一樣,雖然坐在那裡心卻早已隨著飛過天空的飛機去尋她了。

轉身看看她,她也正微微眯著眼睛看的出神,我問道:“是不是也要戴眼鏡啦?”

她點了點頭,把我的眼鏡摘下來自己戴了上去,她的臉是那種小小的鵝蛋形臉,而我的臉則有些國字臉的趨勢,所以我的眼鏡對她來說太寬了,她只能抬起腦袋輕輕聳著鼻子才能不掉下來,看著就像是偷偷戴大人眼鏡的小丫頭。

或許是我兩百度的眼鏡度數有點高,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就像在笑,我好似不受控制一般,伸出手將眼鏡拿了下來,然後隨手向樓下拋去,她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我問道:“你要幹嘛呀?”她話還沒說完,我雙手捧著她的臉,近乎野蠻地吻了上去,她嚶嚀了一聲,雙手使勁抓著我的胳膊。

一分鐘又一分鐘,我沉溺其中。

見我終於放過了她,她的小臉有些紅,眼神有些迷離,低下頭問道:“你幹嘛呀,為什麼把眼鏡丟下去?”

我一把拉起她的手向樓下跑去,邊跑邊說:“傻姑娘,快點!一會兒阿姨把眼鏡當垃圾收走了就麻煩了。”

她在後邊咯咯地笑起來,嘟囔道:“哼,那是你活該!”

...

眼鏡的質量很好,沒有摔壞,也是下邊有厚厚的草坪保護的緣故,她一副決不放棄的模樣追問道:“為什麼要把眼鏡丟下來啊?”

我摸了摸她的小臉說道:“我想換個新眼鏡,可是質量太好了,看來老天爺也不幫我,那我還是繼續戴著吧”

她一點兒也不相信,鼓起下巴氣咻咻地瞪著我也不說話,我只能投降了,看著她溫柔道:“這樣你會一輩子都記得今天,這裡,當然主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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