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 北京昌平村莊碑寨,就是過去的“北寨”

北京昌平村莊碑寨,就是過去的“北寨”

京郊北宅行紀考 ·增鑄·

北宅行·“碑寨”初考(一)

作者關增鑄

據清乾隆九年(公元1744年)北京昌平有一村莊叫“碑寨”我查閱了很多北京資料都無線索,翻閱了民國時期的北平地圖和最有權威的北京出版社出版的《北京歷史地圖集》、地圖出版社出版的《中國歷史地圖集》這一地區,初見於明萬曆二十一年圖標有“北寨”而不是“碑寨” 這個名稱。我於是按照僅有的一段資料:“此地坐落在京北一百餘里,村名碑寨,出德勝門由養山窪,走東石槽,往正北至橋子地方住宿,次日由橋子三十餘里至茶務,過山仍往北三十餘里即到碑寨。” (注:那時可能道路曲折計程未必準確) 文字敘述的很清楚。碑寨,被湮沒的無影無蹤。我是按照“契紙”線索,諧音尋跡,鎖定正北方向的懷柔 “北宅”。這村,明代屬順天府,昌平州。清沿明制,民國屬京兆地方。1958年後北京行政轄區調整由昌平,劃屬懷柔。尋訪 “碑寨”地理方位是沒錯了,就是過去“北寨”。

北京昌平村莊碑寨,就是過去的“北寨”

2013年4月1日。初春,乍暖還寒,來到“北宅”這裡一片繁榮景象,我獨自登上“小龍山”遠眺,北宅村三面環山,遠處一波清水,是北京生態示範村之一。整潔的村莊、別緻的農家小院與北京人濟山莊龍祥湖旅遊度假區形成了一道旅遊風景線,構成了北宅生態旅遊村的獨特景緻,新農村氣象。

事過境遷,看不到這裡任何歷史沉澱,山上建起了名為“平安亭”的仿古涼亭,也看不出與歷史“碑寨”有什麼關聯,使我們感到不少地區的古蹟消失,一個地名被某種狀態下改變了,他的歷史信息就可能丟失,會讓人們變得無知,無謂,缺乏歷史責任感也就無所顧忌了。所以,湖邊雕塑起無裡頭的景緻,西方羅馬式的武士。當然,這不是一代人造成的後果。

北京昌平村莊碑寨,就是過去的“北寨”

小龍山上,林木很密,以松樹為主,種類旁雜,看得出綠化管理的不錯。下山沿著東山坡我看到有幾處阮氏墓地,很醒目。又到了村裡,先是與一位七十開外村民聊,很熱情,也很健談。後來,他又帶我到幾位村戶,看來很熟知這裡民情往事。這裡的“原住山民”很少,我沒有接觸到,絕大多數是二、三百年避亂,逃荒從山西遷徙過來的(這位七十開外村民小時候聽說)哪也是幾代人前的事了,推算也是近乎快三百五十多年了,正是明末清初。另有,就是阮氏一姓,遷徙到此,在返回路上我與當地一位八十多歲同路老者,談到遷徙原因,他不願多說,我也就不好多問了,這裡人對於“碑寨”所以然,不是很熟悉,對 “碑寨”演變為 “北宅”過程雖然不清楚,對這裡曾叫過“碑寨”還是持認可的態度。但,可以肯定阮氏一姓遷徙到 “碑寨”是早期住戶之一。

道光二十九年(公元1849年),重修宗譜尋幸“乾隆元年內閣中書吏部主事,選陞刑部郎中,兼公中佐領日講起居注官,八十歲卒,葬京北昌平州,碑寨地方,配覺羅佳氏合葬於一墓。” 那時,此地交通沒有那麼通達,往返六日,中途停宿,山路崎嶇,翻山越嶺。現在看來從德勝門到達“北宅”一順兒平坦的大馬路,當天打個來回,都綽綽有餘。

憑著一紙墳契寥寥數句: “碑寨塋地在村西半山坡,坐西向東,伯曾祖琳公葬中穴,叔祖木公葬昭穴,有松樹七、八株,墳墓之東南,有陽宅三間,祇剩朩架,有東西土房四間,看墳人系X姓。”這就是1849年,恩齡敬記的場景。在與當地村民閒談中,互道姓名,對方正好系X姓,驚訝中以為是宗譜裡系X姓後人,似乎感覺自己問的唐突,收住要出口的話岔,岔開了話題。村裡老人說“是有松樹七、八株,兩個墳,都叫他小松墳。松樹很粗一人都抱不過來,在“文革後期70年代伐掉了。” 時間久遠,曾祖琳公墓地被當地住戶的新墳覆蓋,現在這裡又蓋上了一片民居。

“三戡”與“阮氏”

北京昌平村莊碑寨,就是過去的“北寨”

返回途中經過朱能雕像,我想這與“北寨”、“碑寨”,阮氏一姓,之間有什麼關聯?前文“拋磚”之事,引發這一地方更深的歷史存量!

金、元時期這裡還是荒蕪之地,明初期散落幾戶人家,京郊即便在古代稱之為“寨”的,不能說沒有,實屬不多,名為“北寨”的“寨”顯然是南方語境,確切地說與明初三次遠征存在著必然關係。有詩曰:“將軍勸進安社稷,掃北蕩寇下揚州。百官金陵迎新主,回師帝都志未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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