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6 圓滑才是處世之道,曾國藩一個服軟的奏摺,使得皇上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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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滑才是處世之道,曾國藩一個服軟的奏摺,使得皇上委以重任

對於咸豐皇帝的那點花花腸子,曾國藩怎麼會沒有想到呢?他之所以願意放棄兵權,原因有二:其一是為了軍餉;其二也是讓久戰的湘勇好好歇一歇,養精蓄銳。

你皇上的嫡系不是能打嗎?石達開已經迴天京去了,就讓你的兩個嫡系去啃一啃那塊硬骨頭,嚐嚐什麼味道。江西和湖北境內那點太平軍勢力,養著也好,省得朝廷又幹出兔死狗烹的招數來。

曾國藩雖然在家裡,卻時刻關注著江西湖北的戰況,每天都能收到前方的來信,他在遙控指揮。

由於太平軍的內訌,石達開於咸豐七年(1857年)五月率太平軍的精銳部隊撤出湖北戰場,從而為湘軍提供了有利戰機。在曾國藩和胡林翼的指揮下,湘軍趁機攻下了瑞州、撫州等地,控制了兩湖、江西等大部分地區,矛頭直指安徽。

戰局如此順利,咸豐帝非常開心,於是他對湘軍的將士們封官加賞。胡林翼加太子少保,楊載福為江西提督,李續賓升至浙江巡撫,湘軍的其他將領也得到了相應的封賞。

但對於在家丁憂的曾國藩,咸豐皇帝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皇帝沒有話,並不代表曾國藩不說話,他暗中命人送了一些財物給那個替咸豐皇帝生下皇子的懿妃(慈禧),不得不說曾國藩的這步棋走得很精準,未雨綢繆,因此他在咸豐皇帝的面前,有了第二個替他說話的人,也使得他日後能夠成為朝廷重臣。

咸豐八年(1858年),石達開與洪秀全鬧翻後,率二十萬人馬進入浙江,以驚人的速度攻佔了常山、江山等地,準備對衢州發起進攻。曾國藩得知情況,急忙讓弟弟曾國藩前往浙江,去幫助李續賓。

石達開的二十萬大軍所到之處,清軍聞風披靡,湘軍也是相互配合不利,(曾國藩故意那麼做的,就是要造成沒有他的指揮,湘軍就亂的假象)

湖北巡撫胡林翼趁機向咸豐上書:讓曾國藩出山,帶兵赴援浙江。胡林翼此次上書原因有二,一是讓曾國藩助他一臂之力,二是報答曾國藩對他的推薦之恩,讓曾國藩謀得一點實權。而皇帝也考慮到只有曾國藩才能統領湘軍,他的地位無人取代,要想早日剷除太平軍,只有讓曾國藩出山。鑑於此種形勢,皇帝便下旨讓曾國藩出山統兵。

曾國藩接到諭旨,首先來到長沙,會見了駱秉章和左宗棠,和他們一起共商大計。

這次出山,曾國藩的朋友們驚訝地發現他變了,變得他們幾乎不認識了。他他變得和氣、謙虛了,說話也圓滑了許多。以前他做事直來直去,不太講究虛文俗套。現在則和那些庸官俗吏一樣注意禮儀排場。

原來他在家這一年多,反思自己的種種過去,又有了新的參悟:與其跟別人硬碰硬的得罪人,給自己製造障礙,為什麼不能敷衍一下,製造有利的條件呢?一人在世上混,光有智謀還不夠,還必須學會圓滑。

他給咸豐皇帝上摺子,不再那麼直言不諱,而是學會了打太極拳,結尾送上幾句恭維的話。他以前的奏摺“戇直激切,不講究方式方法”,那道《敬陳聖德三端預防流弊疏》曾惹得咸豐皇帝大怒,差點兒引來殺身之禍。練兵之初,不光對同僚不假辭色,甚至對皇帝說話也句句如鋼似鐵。皇帝給他下過多次指示,都被他以不合實際為由直接頂了回去。


圓滑才是處世之道,曾國藩一個服軟的奏摺,使得皇上委以重任

那些奏摺,在皇帝頭腦中強化了曾國藩勇於犯上、桀驁不馴、難以駕馭的印象。這也是皇帝對他不能信任、不敢給他大權的重要原因之一。

再次出山之後,他奏事風格大變。所上《恭報啟程日期折》,平實沉穩,非常謙遜。他說:臣才質凡陋,頻年飽歷憂虞,待罪行間,過多功寡。伏蒙皇上鴻慈,曲加矜宥,惟有殫竭愚忱,慎勉襄事,以求稍紓育旰憂勤。

從另一個角度說,這就是一份服軟的檢討書。咸豐皇帝一看,非常滿意,批覆:汝此次奉命即行,足證關心大局,忠勇可尚。俟抵營後,迅將如何佈置進剿機宜,由驛馳奏可也。

曾國藩在長沙待了十幾天之後,趕到武昌。在武昌,曾國藩也像在長沙那樣,和湖北的官員打成一片,建立了良好的關係。接著,曾國藩坐船趕到了黃州府下游五十里處的巴河,與彭玉麟、楊載福、李續賓、鮑超等人會合。

幾番問候之後,大家共商軍機要事。經過一番分析,曾國藩做出瞭如下方案,由曾國荃率領吉字營圍攻吉安;由李續賓、彭玉麟、曾國華、鮑超等營在安慶落足,進入安徽戰場,配合胡林翼作戰;由曾國藩親率領剩下的蕭啟江、張運蘭、吳國佐各部,前去支援浙江。

為保險起見,李續賓從自己的部隊裡撥出千餘人作為曾國藩的親兵護衛營。曾國藩路過九江的時候,想起江西巡撫還沒去拜會,於是來到了江西巡撫衙門,見到了時任江西巡撫的耆齡。耆齡不像陳啟邁、文俊那樣故意刁難曾國藩,而是表示全力支持湘軍,為湘軍提供一切需要。曾國藩很是高興,因為一直以來困擾他的軍餉大事終於解訣了。

曾國藩再度出山重掌湘軍大權後,但是他的身份仍是一個賦閒在家的兵部侍郎,因為皇帝仍然不想給他督撫之權,只是拿他救急,讓他當抵擋石達開的遊擊之師。

咸豐八年( 1858 )九月,曾國藩到達江西時,石達開已經轉赴福建,曾國藩遂計劃追隨入閩,卻傳來了一個噩耗——他弟弟曾國華戰死三河鎮。

原來,石達開出走之後,洪秀全放手起用陳玉成、李秀成等一批年輕有為的天才將領,解決了失去楊秀清、石達開導致的人才危機。由於江北江南兩個大營的作戰不利,給了瀕死的太平天國喘氣的機會。太平天國居然又漸漸恢復活力,李秀成、陳玉成為了解天京之圍,施圍魏救趙之計,進軍安徽,攻下了廬州(就是曾國藩的好友和親家殉國的地方),把江北大營的清軍調動出來,破了江北大營。這一勝利使李秀成、陳玉成威名遠揚,太平軍又重新嘚瑟起來了,前鋒直指廬州。

圓滑才是處世之道,曾國藩一個服軟的奏摺,使得皇上委以重任

安慶失陷後,廬州就成了安徽的省府,省會失陷當然是大事,所以咸豐皇帝命令正準備進攻安徽他處的湘軍名將、羅澤南的接班人李續賓,立即移師奪回廬州。李續賓十天之內七奉咸豐皇帝的嚴命,於是不得不前往攻城。其實咸豐這又是一次瞎指揮,李續賓部只有八千人,並且正當連續作戰之後,讓他們奔襲數百里,破太平軍重重防線,再攻下廬州,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咸豐一再嚴命,李續賓也只能盡力而為,他二十天內連下桐城、舒城,九月底進扎廬州城南七十里的三河鎮。

三河城小而堅,地當要道,又是太平軍的屯糧之所,太平軍在此堅固設防,駐紮重兵,使李續賓寸步難行。

李續賓連年苦戰未得休整,進入安徽後又孤軍深入,屢犯兵家大忌。太平軍抓住機會發起圍攻,李續賓六千精銳被全殲,李續賓及曾國藩的親弟弟曾國華皆死於軍中。

李續賓是羅澤南之後湘軍最重要的骨幹,也是湘軍最精銳的核心。曾國藩得信“中夜以思,淚如雨下”。他說:“三河之大變,全局破壞,與咸豐四年冬間相似,情懷難堪。”胡林翼聞訊也“大慟仆地,嘔血不能起。”此時胡林翼正因母喪丁憂,接到曾國藩的信之後,急忙復出。

就在曾國藩和胡林翼商議如何重振湘軍,替李續賓和曾國華報仇雪恨的時候,瞎指揮的咸豐皇帝又下旨了,讓曾國藩去追剿石達開。

原來石達開在福建廣東江西折騰一陣之後,由於沒有固定的根據地,又被各路清軍追著打,所以一路向西入了川。(幾十年後,有一支偉大的軍隊,走的也是類似的道路,但是結局卻截然不同)

圓滑才是處世之道,曾國藩一個服軟的奏摺,使得皇上委以重任

曾國藩報仇心切,他哪裡願意去追石達開呢?可是面對皇上的旨意,他有不能不執行,於是,他暗示胡林翼上了摺子,陳訴安徽匪情的厲害以及清軍的戰況,另外,他還慫恿湖廣總督官文上奏,建議不要讓曾國藩入蜀,而是留下來圖皖。

曾國藩雖然不願奉命入川,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公開抗旨,而是連上數折,或託詞所部正攻打景德鎮,無法分身,或者講可以滅敵於湖南而不必入蜀,或託言江西、安徽當守,多方周旋,剛柔相濟。他還在摺子中提到一旦讓太平軍坐大,勢必像上次那樣威脅京城,而四川乃蠻荒之地,石達開往那邊走,等於自尋死路。

咸豐皇帝一聽這樣,同意曾國藩留下來與胡林翼合軍一處,修復湘軍戰鬥力,共謀恢復安徽。

曾國藩為了防止朝廷大臣再使絆子,秘密讓人送了一批財物給皇帝身邊的紅人肅順,還有懿貴妃。他並不知道,這時候的懿貴妃,已經在咸豐皇帝的寵愛之下,幫忙處理一些國事了。

此時,李鴻章也投奔曾國藩門下,曾國藩很是高興,因為他知道李鴻章的才華和謀略。在李鴻章的出謀劃策之下,咸豐九年(1859年) 九月,曾國藩和胡林翼制訂了向安徽進軍的計劃:兵分三路,第一-路由都興阿、多隆阿、鮑超及楊載福圍攻安慶:第二路由曾國藩率兵攻太湖、潛山、桐城;第三路由胡林翼率兵取道英山、舒城、六安,之後曾國藩又親自率領第一路軍隊進攻安慶。

早在創建湘軍之初,曾國藩就把平定太平軍的重點放在四個城市:武昌、九江、安慶、南京。他的總體計劃是穩紮穩打,沿著長江,一個個地拔釘子。現在,武昌、九江已下,下一個重點自然就成了安慶。

安慶是長江邊上的重鎮,決定著長江上的航運安全,南京之所以能一直保障安全和糧餉供給,就是因為太平軍掌握了安慶,掌握了長江的運輸線。

此時天下戰局中,國家正規軍即江南大營和湘軍的競爭態勢更加鮮明。李秀成、陳玉成雖然用計徹底掃滅了江北大營,但是江南大營卻沒有受到影響。江南大營在和春與何桂清的合力經營下,戰果相當喜人。特別是進入咸豐九年後,江南大營攻下了南京城外的重鎮浦口,對南京形成了合圍之勢。按江南大營方面的估計,南京城有可能在一年多的時間內被攻陷。

但是曾國藩和胡林翼話卻不這麼認為,因為他們對江南大營太瞭解了。

江南大營典型地體現了清代國家軍隊的所有缺點。首先是兵源。前文講過,曾國藩招兵,以“樸實而有農夫土氣者為上。其油頭滑面,有市井氣者,有衙門氣者,概不收用”。而江南大營多數士兵皆募自沿海地區的城市遊民,尤以廣東潮勇為多,這些人恰恰正是湘軍堅決不用的市井無賴之徒。這樣募來的士兵實際上只能是一群“烏合之眾,漫無紀律,無事則虛糜糧餉,有事則臨陣潰逃”。

其次是管理。湘軍強調兵為將有,利用門生故吏宗族鄉黨等關係,對全軍官兵將弁逐層逐級加以控制,因此如臂使指,非常團結。江南大營的兵丁則是抽自各省,派系眾多,心志不一。兵丁籍貫南達兩廣,西及川、楚,東到江、浙,北抵山東。各省部隊間矛盾重重。士兵不團結,將領之間芥蒂更深。江南大營早期,向榮和下屬中的滿族將領和春、蘇布通阿、福興均不和。和春繼任之後,因“權勢既大,矜驕不免,喜諛惡直,是其素性”目,與主將張國樑的矛盾非常突出。

最後是軍紀。曾國藩對軍中廉政建設抓得很緊,一旦發現貪汙中飽私囊行為,曾國藩嚴懲不貸,從不姑息。副將楊覆成、彭得勝因剋扣軍餉,曾國藩上奏朝廷正法處之。

而江南大營卻極為腐敗。和春、張國樑除了互相鬥爭外,還各自任用私人,培植親信,腐敗不堪。

江南大營之所以能夠打幾場所謂的勝仗,勸都是依仗著湘軍拖住了太平軍的精銳,使李秀成和陳玉成無暇對付江南大營,這才讓江南大營得了一點贏頭。遠在北京的咸豐皇帝看不到問題的關鍵,曾國藩和胡林翼是很明白的。

對於咸豐皇帝的偏心,胡林翼也有些氣憤,但是他沒有辦法。

胡林翼沒有辦法,但曾國藩有法子。(預知後事,請看下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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