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5 民國盛產“大師”,但奇怪的是,越是大師的他們越是“任性”

1915年12月,在國會、高校、民眾請願團、籌安會和各省國民代表的推戴下,準備建立君主立憲制。袁世凱多次揖讓,最終接受皇帝之尊號,準備成立中華帝國,打算1916年為洪憲元年,行君主立憲政體。然而,12月25日,表面支持帝制的蔡鍔和唐繼堯在雲南宣佈起義,發動護國戰爭,討伐袁世凱。

到了1916年6月6日,袁世凱因尿毒症不治而亡,時年57歲。袁世凱死後,為了表示哀悼,北京城內三年時間,限制一切娛樂活動,其中,就包括戲曲表演、吃飯宴會、以及各種娛樂項目。而很多人為了避免事端,都自覺的遵守了這項限令,當然,也有一些不信邪的人,竟敢頂風“作案”,比如:辜鴻銘。

民國盛產“大師”,但奇怪的是,越是大師的他們越是“任性”

辜鴻銘不顧政府的這個限制,請來戲班子到自己家裡唱戲聽,不僅如此,他還大宴賓客,請來眾多好友來家裡吃吃喝喝,好不快活。他這麼一番折騰,被警察局的人知道了,便跑到他家裡來,讓他趕緊停止這些娛樂活動。但是,辜鴻銘卻根本不聽警察的話。

並且,他還高聲問道:“什麼?袁世凱死了,就不讓我們老百姓唱戲、聽戲了?今天我過生日,是好日子,必須要演戲,我就是要聽戲,非聽不可。”

警察看他如此傲慢,不服管教,便要抓他進班房。於是,他便大聲喊道:“我過生日,卻不讓我聽戲,不準在家裡演戲,請客吃飯,天下哪有這種道理。再說了,這戲臺和酒局又不是我自己叫的,是朋友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要是不接受,那就折損了朋友的面子。”

那警察便問道:“你的朋友是什麼人啊?”辜鴻銘回答道:“我朋友是黎副總統,是他來給我祝的壽。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他。”

辜鴻銘口中的黎副總統,指的就是黎元洪。

當時,黎元洪剛剛當上副總統,就讓饒漢祥起早過一份通電,其中,有一句“元洪備位儲貳”的話。而章太炎看見這句話後,大笑道:“完蛋了,黎元洪這是要篡謀袁世凱的大總統之位啊。”

民國盛產“大師”,但奇怪的是,越是大師的他們越是“任性”

民國時期,雖然混亂,但是,卻盛產大師。這些人,幾乎都是各個領域的專家,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但是,大人物並非神仙,他們也有凡夫俗子的一面,而且,越有才華的他們,對於一些事情,更是無比的任性。這裡的“任性”是一個褒義詞,指聽憑秉性行事,率真不做作或者恣意放縱,以求滿足自己的慾望或達到自己某種不正當的目標或執拗使性,無所顧忌,必須按自己的願望或想法行事等。

話說,劉大白的妻子何愛珍想要跟他離婚,為了勸妻子回心轉意,劉大白寫了一份幾千字的長信,並且,在信上題了一首小詩,其中,就寫道:“此信不尋常,中有淚千行。”但是,即便文字再煽情,言語再懇切,也沒能勸住妻子,最終,他們兩個人還是分開了。

在1914年的時候,劉大白又有所感悟,於是,寫下了一篇名為《樹葉的嘆息》的文章,其中,他把母親的關懷比作是溫暖的春天,把父親的疼愛看成是夏日的溫度,將後母的冷漠說成了秋天的冷風。這春夏秋都過去了,本以為可以跟冬日相伴,這裡的冬指代的就是他的妻子,但他們還是沒能白頭偕老。

民國盛產“大師”,但奇怪的是,越是大師的他們越是“任性”

伍廷芳在駐美國大使館工作的時候,有個美國人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的職位,於是,便問他:“你是誰?你是中國人、日本人還是暹羅人?”而伍廷芳,卻坦然地回答道:“我是中國人。喂,那你又是什麼東西呢?美人?驢子還是猴子呢?”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這三個詞的英文發音當中,結尾都是“key”。

鄧散木是一個憤世嫉俗的人,他原名叫做鐵,因為,他後來名氣越來越大,所以,也有很多人效仿他的名字,起名為“鐵”。因為,不想跟他人一樣,所以,他改掉了自己的名字,叫做“糞翁”,還將自己住的房間,起名為“廁簡樓”,並給自己起了一個“廁簡子”的名號。

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跟他學了,更沒人敢跟他叫一樣的名字。

鄧散木號糞翁之後,有人出大價錢找他幫自己的母親寫墓誌銘,但是,卻要求其不要署上自己的名。當時,鄧散木就反駁道:“你討厭我的名字嗎?全天下好聽的名字有的是,你為什麼要來找我呢?我沒有錢,家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有可能都沒有米下鍋了,但是,要想讓我改名字,不可能。”

除此之外,鄧散木還在自己的書齋中,寫了這樣一張約束客人的條約,上面明確寫出:“客人走我不送,客人來我不出門迎接;想要抽菸的自己點,想要喝茶的自己倒;客套話之類的,就別說了。”想想這個人還是蠻有個性的,在現在來看,也是個我行我素的主兒。

民國盛產“大師”,但奇怪的是,越是大師的他們越是“任性”

話說,熊十力跟馮文炳都是北大的代課老師。

有一天,他們兩個人為了一個問題爭論不休,爭吵的是面紅耳赤,不可開交,最後,從舌戰變成了動手,兩個人竟然還廝打了起來。熊十力指著馮文炳的鼻子說:“你錯了,我說的才是對的。”第二天,熊十力又跑來找馮文炳理論:“昨天我回家仔細想了一下,還是你說的對。”說完,兩個人相視而笑。

俞大維從小喜歡看課外讀物,也就是家長們口中所說的閒書。而在眾多書籍中,他最喜歡看的就是那本《隋唐演義》,因為,裡面描寫的都是一個個英雄豪傑,綠林好漢,特別是李元霸,他將其視為是天下第一的好漢形象,並有一個心願,就是非常想跟李元霸把酒言歡,談古論今。

說到在我國書籍當中,最早使用標點的,其實是胡適的《中國哲學史大綱》。他曾經將這本書送給過章太炎,並在上面寫道:“太炎先生指謬”,“胡適敬贈”。寫完這幾個字之後,他在姓名的旁邊,各自寫上了黑槓形狀的符號。

民國盛產“大師”,但奇怪的是,越是大師的他們越是“任性”

章太炎看到之後,不懂是什麼意思,於是,便罵了胡適一通,認為他加這個東西不合情理。不過,後來當他看見胡適名字旁邊也有這麼個黑槓時,便說道:“既然都有,那麼,就當做是互相抵消了吧。”

【《辜鴻銘先生軼事》、《劉大白選集》、《中國哲學史大綱》、《章太炎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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