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9 故事:她真的重生了,她一改前世的任性,變得體貼可人

故事:她真的重生了,她一改前世的任性,變得體貼可人

“唔……”

  她還未睜眼便感覺到滿身的痠痛,未睜眼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雙眼腫的像核桃一樣。

  不對,這時候,她不應該到了鬼門關嗎?她騰的一下從床榻上坐起,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不太真實。

  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窗戶上她親手繫上的紅綾,風吹日曬下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這軟被還是孃親親手絮的,桌子上的一套木槿瓷杯,還有手腕上孃親的冰鐲,不是為了湊盤纏當了嗎?

  這個夢做的也太真實了。淚水控制不住的奔湧而出,她感覺到了臉上的失意,怔怔的伸手去摸,滿手的冰涼。

  東瑜忍不住的痴痴笑出聲,“上天不負我望,不負我。”她雙手掩面,笑著肆意流自己的眼淚。

  在帝都花樓的那些日子,都不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場,每日陪著那些好色之徒強顏歡笑,終於,終於回來了。

  東瑜赤著腳下了地,走到了窗旁的銅鏡前,會想著前塵往事。

  她是江南大戶許家嫡長女,然孃親體弱而且孃家不顯赫,受盡她那祖母欺凌。

  十六歲那年孃親身子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臨走之時還不忘拉著爹的手囑咐他一定要續絃。

  她是笑著送孃親走的,與其在這深宅大院苟延殘喘,倒真不如一死來的痛快。

  孃親屍骨未寒,祖母就逼爹迎了一位新夫人進門,並且還帶著一個小她兩歲的女孩。這一切都擺在了檯面上,活了十六年,被騙了十四年。

  就在這時她遇到了瑾修哥哥,瑾修哥哥是管家長子,渾身儒雅,哪裡都吸引著她不能自已。

  然而爹爹根本不同意這門親事,非要把她嫁給什麼郡王世子。她私下找人打聽過,那位世子脾氣古怪,相貌醜陋聽說還有什麼隱疾。

  她和瑾修哥哥已經私定終身,打算夜裡坐船偷偷私奔。然而她提前到了約定見面的地方才發現她那個妹妹也在那裡。

  這才明白不過是一齣戲,她活了十六年,始終置身騙局中心。她始終記得那一天的微微細雨,很涼,比人心更涼。那笑臉真刺眼,笑聲同樣刺耳。

  如若她沒記錯,今日是爹迎新夫人的日子。前世她不管青紅皂白就大鬧了禮宴,給江南諸權貴留下了一個不識大體、沒有教養的印象。

  當日她著一身白衣,頭髮凌亂,像極了一個女鬼。她站在二樓破口大罵,還以跳樓來威脅爹,誰知道被她那個祖母暗中派人打暈給捆了起來。

  後來她依舊不依不饒的每日去爹爹書房大鬧,想盡辦法給秦氏母女難堪。現在想想那些伎倆真是可笑,那秦氏隱忍這麼多年就等翻身的這一天,若是吃點苦頭就能處理了她這個嫡女,真是太值了。

  自己的愚蠢行為倒是讓那對母女得到的所有的同情,那時都未曾想過那麼做倒是辜負了孃親死前囑咐爹續絃的良苦用心,原來孃親她什麼都知道。

  既然上天讓我重生而來,我就不會再輕易放過你們。賢良淑德誰不會裝,我會一點一點撕下你偽善的面具,我看你倒是能忍我多久。秦可希,許佑,給我等著。

  顧嬤嬤進來就看到自家小姐赤裸雙腳、衣衫不整站在鏡子前面,就像孤魂野鬼一般。自從夫人去世後,小姐便如同塌了天一般,如若一直這樣,該怎麼在這深宅大院中生存下去。

  “小姐,你就算再傷心也不能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呀,夫人知道會傷心的。”顧嬤嬤拿了披風給她披在身上,又轉身去關上了窗戶。

  “嬤嬤,我錯了。”東瑜衝著她深深得鞠了一個躬,為自己前世的任性與偏執道歉。

  “小姐這是做什麼,老奴可不敢當呀。”顧嬤嬤忙扶著她坐在了軟凳上,“嬤嬤知道小姐心裡苦,可這日子不能不過呀。小姐是嫡長女,就該拿出嫡長女的氣度來。”

  東瑜點點頭,未曾察覺出嬤嬤這句話裡的不凡之處,一心都在思考著今日的禮宴該如何應對。“嬤嬤,讓她們打水來,我要洗漱更衣。”

  顧嬤嬤有些擔心自己小姐會去禮宴的大鬧一通,東瑜混跡花樓多年,自然看出來她眼中的顧慮。

  她將小手伸過去拍了拍她已經爬滿皺紋的手,“孃親去世後,嬤嬤便是我唯一的親人。嬤嬤放心,我必不會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顧嬤嬤聽著她的話明白過來小姐是真的想通了,幾乎瞬間熱淚盈眶,有些哽咽的說道:“好,好,嬤嬤這就下去安排。”

  今夜註定燈火通明、歌舞昇平。許家主母許老太太親自出山主持的婚宴,便是這許家少爺第一次娶親時都不曾出來露面。

  聽聞這許家少爺的亡妻還屍骨未寒,這老太太就逼著他迎二房進門,這二房身邊還跟著一位僅小那位長女兩歲的女孩。

  旁人自然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尋常人家遇見這種事情都恨不得別人不知道,可偏偏這許老太太大張旗鼓,弄得是人盡皆知。

  只是他們在今日這新郎官身上並沒有看到半點不樂意,倒像是從心裡透出來的歡喜。

  “許老弟,恭喜恭喜,又得美嬌娘喲。”田錦蘇剛把禮物交給管家就看到了新郎官走到了這桌敬酒。

  “同喜同喜,田兄大駕光臨真是讓我許府蓬蔽生輝呀。”許赫江也是滿腹疑問,這田家向來不喜熱鬧,更不屑參加此等宴會。雖然遞了請帖,但也沒抱多大希望。

  田錦蘇暗地裡撇了撇嘴,若不是那位祖宗開了口便是許府倒貼禮金他都不會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田錦蘇只能勉強陪著笑了笑,“許老弟還沒敬完酒吧,叫人家等久了可就失了主人家的禮數了。”

  許赫江這才緩過神來,就算這有貴客也不能怠慢了別人,畢竟他主要的圈子還是商賈之中。“那田兄自便,我就先走了。”

  在場的賓客個頂個的都是人精兒,看到田家的人露面了也不好在明目張膽的嚼舌根,對這許家又添了幾分敬畏之心。

  “許家大小姐到。”小廝尖細的聲音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眾人不約而同的噤了聲。

  最近這許家大小姐可是臭名遠揚,先是笑著送葬,後來又大鬧祠堂,這撒潑的脾氣可是讓許多青年才俊望而卻步喔。

  只是傳聞似乎只是傳聞。滿場的鮮豔之色,就那一抹素色輕絕出塵。東瑜一步一步走到爹身旁,每一步都極盡優雅,笑容維持的恰到好處。

  微腫的雙眼,淡淡的妝容掩不住眼下的烏青,頭上僅一木簪,髮絲如瀑安然散在腦後,給人無比楚楚可憐的感覺。

  “今日爹爹大喜,但女兒尚在孝期中,不能為爹爹著紅裳增添喜氣,忘爹爹不要怪罪我。”東瑜微微屈膝,盈盈一拜。

  眾賓客一陣譁然,傳言都不攻自破了,明明如此懂事的一個孩子,還如此有嫡長女的氣度,真不知道那些傳流言的人是不是都瞎了眼了。

  “爹爹怎麼會怪你,你不怪我我就謝天謝地了,快起來。你最近身子不好,不用出來吹風的。”許赫江很快掩飾住心裡的驚訝。

  不過他很快就否決了心裡的疑問,自家女兒有沒有心機他還不知,想開了就好啊。

  “女兒怎敢怪爹爹。女兒身為嫡長女自然不能失了禮數,因剛剛大夫給我熬了安神藥所以睡過了頭,

  大家別怪我來遲了。”東瑜提高了聲音,卻還是儘量讓聲音軟軟糯糯。

  在場男客居多,恐怕明日裡就該洗清了前段時間的流言蜚語了。她微微笑著,應對著不同探究的眼神。

  大家都點頭或者出聲應和,許赫江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頭,卻發覺有些不妥,就轉而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大病初癒,不必在這裡陪著了。快些回去休息。”

  東瑜心裡卻是一點感動沒有,他一生懦弱,護不得自己愛人周全。但她表面上還得裝出乖巧大氣的樣子。

  她點頭笑了笑,“女兒這就回去了,賀禮已經讓嬤嬤送到書房,爹爹好好招呼客人們,我就先回去了。”

  她微微做了一個揖,便轉身離開。今日這場翻身仗還算是打的漂亮,只是她轉身太早,未曾注意到旁邊二樓惡毒的眼神。

  許佑氣鼓鼓的佑回了屋子裡,“娘,你不說她會大鬧禮宴嗎?還不讓我出去,你看,他們都知道許家嫡長女彬彬有禮,我呢,連個面都沒露。”

  秦可希把頭上笨重首飾都摘下來,不急不躁的走到了自己女兒面前,“我們都等了這麼多年,何必急於一時。最重要的是抓住那個老太太的心。”

  許佑勉強接受了自家孃親的建議,今日這一出可就把她們前些日子的心血全都打水漂了。好不容易抓到的把柄,不過也沒關係,許東瑜,咱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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