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4 蔣氏怒不可遏,大罵白崇禧:桂系既要我的錢,也要我的命

抗日戰爭勝利後,蔣某人對宿敵桂系,採取了“既拉攏又抑制”的“兩面派”手段。一方面,委桂系頭面人物以高官厚祿,另一方面,又千方百計限制和剝奪他們的實權。

李宗仁被任命為“北平行轅主任”,理論上可以指揮保定和張桓兩個綏署部隊,並節制華北五省三市(北平、天津和青島)軍政事宜,而實際上這些機構都直接聽命於南京,李宗仁的行轅淪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擺設,幾無實際權力。

蔣氏怒不可遏,大罵白崇禧:桂系既要我的錢,也要我的命

蔣氏

白崇禧則被任命為“國防部部長”,但是蔣某人又在部內專設了“參謀總長”一職,以自己的頭號心腹陳誠充任,同時頒佈了新的軍制:參謀總長掌握軍官任命、編制擬定、作戰指揮和訓練補充等所有軍政與軍令大權,且參謀總長不對“國防部長”負責而直接聽命於他,這等於把白崇禧也掛了起來,位高而權輕。

桂系當然不甘受制與人。於是,蔣桂鬥法從1947年春夏之交開始,便進入了白熱化。首先是白崇禧通過“圍剿”大別山的軍事行動,拿到了“國防部九江指揮所”幾十萬大軍的指揮權。而李宗仁則不斷遊說美國人,痛斥蔣氏的無能。偏巧蔣介石又在美國總統選舉中押錯了寶,他通過孔祥熙家族資助了杜魯門的競爭對手杜威,結果連任後的杜魯門從此對蔣介石怎麼看都不順眼。幾方面因素疊加的結果,軍政兩界關於“換馬”的風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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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仁

1948年初,南京“行憲”選舉總統和副總統,圍繞著“副總統”的選舉,蔣桂之間展開了更加激烈的較量。蔣某人力推毫無威脅的孫科當選,而桂系聯合起來送李宗仁上位,最終李宗仁以微弱優勢勝出。在就職儀式上,蔣某人故意不穿事先說好的軍裝出場,而是一襲長袍馬卦登臺,讓身著陸軍一級上將軍服的李宗仁看起來很像個隨身副官,這就是蔣某人報復桂系的開始。

蔣某人隨後指使監察院,彈劾曾為李宗仁競選立下汗馬功勞的桂系大將李品仙,以“貪髒枉法、走私文物”的罪名免去了其安徽主席職務。然後,為了防止李、白在南京合流,再一腳把白崇禧踢下“國防部長”的位子,打發他去武漢擔任“剿總”司令,同時任命程潛為湘贛綏靖主任駐守長沙,就近監視和制衡白崇禧。另外,還將自己的嫡系精銳黃維第12兵團和宋希濂第14兵團劃歸“華中剿總”指揮,監控桂系部隊的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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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禧

早在1948年4月,李宗仁與何應欽便提出,由白崇禧統領徐州和武漢兩個“剿總”的建議,然而當時正嚴防桂系掌權的蔣某人斷然予以拒絕,而是以“心腹草包”劉峙出任徐州剿總司令。及至10月中旬,我華東野戰軍和中原野戰軍聯合會戰徐州之敵的態勢漸成時,蔣某人才慌了手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後,他又同意白崇禧以“國防部蚌埠指揮所主任”的名義,統一指揮徐州、武漢兩個戰區的部隊。

風水輪流轉,這回反倒是白崇禧拒不赴任了。他以“南京可以直接指揮,不必重床疊架”為由硬梆梆頂了回去,任憑何應欽函電交加就是不理不睬。原來在此之前,桂系已經在合肥開會密謀,決計坐視蔣軍嫡系覆滅,從而利用手中掌握的桂系部隊,推李上位改朝換代,因此,白崇禧對到手的軍權反而不感冒了,並且其後專以拆臺為已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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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某人與李宗仁就職儀式

1948年11月5日,淮海戰役正式打響,由於劉峙指揮不力和驚慌失措,徐蚌蔣軍從一開始就陷於被動,蔣某人急調黃維兵團開赴戰場,白崇禧情知這是“土木系”的嫡系精銳,留也留不住,不妨讓其到戰場上消耗殆盡,因此同意放行。等到黃維兵困被困雙堆集時,蔣某人再想調宋希濂兵團東援,白崇禧死活不答應了。顧祝同好說歹說調動的第二軍,最終也在漢口準備登船時被白崇禧的警衛團扣留。

白崇禧極力阻止武漢部隊東調的最大後果,是當淮海戰場上兩軍的兵力都用到極限時,蔣軍在淮河一線用於北援的兵力,總是差那麼一丟丟。拼湊起來的李延年和劉汝明兩個兵團戰力嚴重不足,從增援轉為固守,最終若干戰役集團被我軍各個擊破。就在蔣某人老本快要輸光的時候,坐鎮武漢觀火的白崇禧加快了倒蔣的步伐。11月底,他通過河南、湖北兩省的“參議會”向蔣某人發出了逼宮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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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某人、李宗仁與美方代表

蔣某人對此怒不可遏,曾經在親信面前破口大罵李、白兩人的所做所為:“打仗的對手要我的命,桂系是既要我的錢也要我的命。”並且曾經指示毛人鳳的保密局伺機暗殺李宗仁,以解心頭之恨,只是因為1948年元旦他匆忙宣佈下野,暫時需要李宗仁上臺維持局面,才下令中止了暗殺行動。

從根本上說,蔣軍在淮海戰場之敗是由於徹底失去了民心,但失敗得如此之快,與其內部的派系爭鬥尤其是蔣桂之間的鬥法,還是很有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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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的蔣某人和李、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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