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 著急也沒用:法國“染黑”是個幾乎無解的歷史遺留問題

縱觀歷史,有多少盛極一時的國家倒在時代大變革前夕:封建中國輸在同時代格格不入的社會制度上,蘇聯輸給了病入骨髓的體制,而咱們這篇文章要講的法國則在基本理念上出了岔子。如今,網絡上非常流行“辱法”這個梗,大家總能從這個落魄的歐洲霸主身上找到快樂。不過客觀地講,法國畢竟是祖上家大業大,傳到這一輩,手裡的資產仍令其他絕大多數國家倍感眼紅。


著急也沒用:法國“染黑”是個幾乎無解的歷史遺留問題


二戰結束後,隨著列強世界殖民體系的崩塌,世界全球性國家是倒一個少一個。說起如今的全球性大國,除了美國,法國也算其中的佼佼者了。法國勢力遍佈全球,無論是非洲、中東還是還是南極,甚至連美國家門口的法屬圭亞那,也被法軍部署了能夠覆蓋美國全境的中程導彈。法國在全球範圍內控制著面積達1008萬平方公里的海域,這一數字差不多達到咱中國名義領海面積的三倍。鑑於如今歐洲國家對美國離心力的日益增大,英國又積極鬧脫歐,世界格局充滿變數,法國這樣一個“微縮版美國”究竟能在未來扮演怎樣的角色,這誰也不敢妄下定論。

然而,“身板”還算不錯的法國卻遇到了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人手不足。

由於法國嚴禁做咱們這種人口普查,因此,許多確鑿詳盡的數據咱們無從得知。但幾乎所有的資料都表明,黑人正在逐漸奪取法國人口的主導權。一說如今法國每有10名嬰兒出生,其中就有6個是黑人或是帶有黑人血統,而巴黎已有近40%為黑人;有專家估計,大約到30年代末期或40年代初期,法國白人的比例將低於50%。


著急也沒用:法國“染黑”是個幾乎無解的歷史遺留問題


若不戴有色眼鏡卻看待這個問題,法國黑人增加似乎並不是啥大不了的問題。正如法國人自己所說:“幾個世紀以來,‘自由、平等和博愛’讓法國融入了許多文化。只要成為法國人,聽到《馬賽曲》都會感到自豪。因此,我們根本不必可以去關心身邊有多少黑人或是其他種族。”然而樂觀是一碼事,白人數量的不斷減少卻比前者嚴重得多,它不僅僅是一個棘手的社會問題,對法國而言,更是一個長達數個世紀的、難以解決的歷史遺留。

縱觀整個歐洲歷史,一直到二戰爆發前,法國都算得上是歐洲的“常青樹”。這個國家的小半個歷史實際上就是一部戰爭史,它不缺雄才偉略的領袖人物,也不缺卓越的將領和政治家。法國長期的強盛建立在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之上——人多。

18世紀初期,德國人口達到1500萬,意大利為1300萬,當時的英國鋒芒初露,也不過只有856.5萬人口。法國有多少呢?2147.1萬——那個時期的法國正處於鼎盛時期,在“太陽王”路易十四的統治下,法國進入極盛狀態。值得一提的是,當時的法國並不像中國王朝那樣,把海內外無戰事、萬國來朝視為“盛世”的標準;相反,路易十四的法國先後經歷了遺產戰爭、法荷戰爭和大同盟戰爭三場大戰,小衝突更是數不勝數,但法國依然能夠雄居歐洲,龐大的人口基數無疑是幫了大忙。


著急也沒用:法國“染黑”是個幾乎無解的歷史遺留問題


1820年,“日不落帝國”冉冉升起,人口達到2122萬,逼近德國的2490.5萬。這一階段,英國和德國的影響力瘋狂抬升,法國卻陷入了泥潭:1814年,波旁王朝復辟,16年後又爆發“七月革命”,七月王朝建立;1848年,經歷了二月革命後的法國又建立起法蘭西第二共和國,不久被法蘭西第二帝國取代。然而,這會兒“內憂外困”的法國並沒有隕落,對外仍能保持強悍大國的姿態,比英國多出足足1000萬的人口無疑是個重要因素。

法國既要抵禦來自英國的威脅,又要同意大利、奧地利、俄國等一流強國作戰,即便如此,法國依舊能同一圈強敵打得有來有回,由此可見,法國人算是吃足了“人口紅利”。然而,就在這個關鍵的歷史時期,掌權者們卻做了一個荒謬的決定。

早在1789年的法國大革命時期,法國權貴們便領教到了來自東方的深刻道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貴族們長期騎在平民百姓的脖子上作威作福,直到國王被推上斷頭臺,他們才意識到決定自己手中權力根基的並不是所謂的“王權”,而是法國人民。然而,貴族們並沒有因此徹底向平民妥協,相反,他們希望藉助某些手段削弱“人民”這個群體的力量,“從根本解決問題”,其中很重要的一點便是控制法國人口數量,抑制人口增長。


著急也沒用:法國“染黑”是個幾乎無解的歷史遺留問題


拿破崙的政府就曾頒佈了《民法典》,其中規定,一個家庭有幾個孩子,財產就必須被分割成多少份,甚至還要繳納相應的稅。百姓通常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財產遭到破壞,因此,他們就儘可能少地生孩子。在長達數十年的時間裡,政府出臺的政策五花八門,而浪漫的法國人也給少生孩子安了個“浪漫”的藉口:“低生育率其實是種全新的生活方式和生存觀念,它其實是成年人在用設計孩子們前途的方式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這種觀念仍在不斷蔓延,它表明了人們對個人主義和平均主義的追求,從一個側面也反映了整個社會的希望。”——咱們如今常說的“丁克家庭”,從那會兒起就已經成了法國人的社會潮流。

若把一個國家的發展視為一個人的成長,那麼人口的增長就像是在長身體;只有達到了一定的體重,人才算髮育完全。然而,法國卻在朝氣蓬勃的年歲裡主動斷了糧。推行“法國版計劃生育”不到半個世紀後,英國總人口超過3000萬,德國人口也突破3920萬,反觀法國,其人口只有約3844萬。隨著時間的推移,法國人口增長乏力的狀況愈發凸顯,到了1913年那會兒,德國人口已達到6690萬,英國突破4500萬,法國卻仍沒有衝破4000萬這道線。接踵而來的一戰又顛覆了歐洲人對“紳士戰爭”的認識,成了名副其實的“絞肉機”,巨大的傷亡令困境中的法國雪上加霜,直至此時,法國當局才意識到,早早地抑制人口增長是多麼愚蠢的決定。


著急也沒用:法國“染黑”是個幾乎無解的歷史遺留問題


可以說,法國人是將掌握了幾個世紀的歐洲霸權白白送給了他人,後知後覺的法國政府出臺了各種政策鼓勵百姓生育,然而令前者絕望的是,法國百姓似乎早已適應了沒有孩子的生活,當局重拳出擊,收效卻寥寥。整個一戰令法國損失了近10%的人口,而到了20世紀30年代中後期,法國社會首次出現人口負增長。眼看“自產”無法滿足“自銷”,亂了方寸的法國政府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進口”上。不久,法國撤銷門檻,大量引入猶太人、阿拉伯人和黑人。

值得一提的是,對法國而言,想要依靠黑人來擺脫人口困境,這還真是個十分現實的捷徑。要知道,鼎盛時期的法國在非洲擁有21個殖民地,掌控著超過1/3的非洲土地;即便到了今天,法國在非洲仍維持著巨大的影響力。法國政府敞開胸襟,對黑人提供了與白人同等的福利,黑人在法國社會的地位得到極大提升,隨著大量黑人的湧入,人口短缺的燃眉之急居然當真解開了。不過凡事總有兩面,如今法國面臨的問題,恐怕咱們就不必在此多做贅述了。


著急也沒用:法國“染黑”是個幾乎無解的歷史遺留問題


由此可見,法國的黑人問題並不是某個頭腦發熱的決定導致的,它是漫長曆史中多個事件影響而積累下的後果。兩個多世紀以前,權貴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險些斷送了國家的未來,再看當下,法國當局採取的措施,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過正如咱們剛剛所說,就連近鄰比利時也在為法國人著急,認為本國治安也會受到其影響,後者卻並不把這當成多麼大不了的事。除了“自由、平等與博愛”以外,不少白人仍認為黑人的整體教育水平較低,他們無法勝任高層次的工作,只能從事一些體力活——在他們眼裡,這些黑人仍然在給白人打工罷了,法國社會的主導權仍牢牢掌握在白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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