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5 在日本的日子:貫中學會了喝酒,世榮學會了抽菸,家駒想解散樂隊

在上一篇文章中,我們說到BEYOND為何去日本。今天我們來談談,BEYOND去了日本的那段日子,他們在那邊是怎樣度過的呢?

在日本的日子:貫中學會了喝酒,世榮學會了抽菸,家駒想解散樂隊

也許,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去日本真的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因為不管從生活,還是音樂,各方面都跟他們當初的想象有很大差距。

初去日本第一件事就是找房子住下來。據黃貫中回憶,他好不容易找到間房子,很小,小到“躺在地方能用腳碰到任何地方”,而且連窗簾都沒有。時值寒冬,外面很冷,他只能用報紙貼住窗戶,又擋住了陽光,但只能這樣將就了。

BEYOND在日本的主要工作就是錄音。1992年初,他們在遠離市中心的富士山附近一個錄音棚錄製《繼續GM》這張專輯。看過《長城》MV的朋友,應該都記得他們四個在茫茫白雪中演奏高歌的情景。而真實場景確實就是那樣的,冬天的富士山,冰天雪地,當時整個酒店就他們一幫人,一條小路通向外面。葉世榮說:“那陰森的場景,令我們想到一部恐怖電影——《閃靈》”。

沒有工作的日子,更加難熬,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去哪裡都不方便,呆在家裡又悶得讓人發慌。黃家強靠電動遊戲打發時間,黃貫中窩在房裡瘋狂看電影,但依然難解心中的沉悶和不安。

“每次睡醒起來,我都會一驚,不停問自己——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黃貫中說。

在日本的日子:貫中學會了喝酒,世榮學會了抽菸,家駒想解散樂隊

從那時起,黃貫中開始喝酒。所謂借酒澆愁,以前在香港滴酒不沾的他,現在一喝就不能停了。不管是開工還是沒開工,回到家裡,下意識地一抓就是一瓶酒,脖子一仰喝下,不想太多,倒下就睡。

黃貫中說,那是一段灰暗的歲月,一種人在他鄉、寄人籬下的感覺,心情很低落,彈吉他的興致都提不起來。大家的狀態都差不多,連創作一向高產的家駒也稍顯低迷:“以前他一個晚上能寫出10首歌來,但在日本那段時間創作量並不大,不少歌都是從香港帶過去的”。

四子中一向最為樂觀豁達的葉世榮,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樂觀不起來:“從那時起,我開始學抽菸,跟阿paul喝酒一樣,一抽就不能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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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BEYOND之所以陷入低潮,除了對異鄉生活的不習慣,可能更多還來自音樂方面的失落。

從第一張專輯《繼續GM》開始,他們與公司就有了音樂風絡的分歧。他們希望多一些偏搖滾的重型音樂,而公司仍希望他們走偏流行的路線。原先承諾的“讓你們專心做自己喜歡的音樂”竟是一句謊言,所謂的日本市場,只是一個比香港大了N倍的香港流行樂壇而已。

這讓他們很沮喪,也很憤怒,再加上生活方面的因素,思鄉之情愈濃,只能在作品中表達,黃貫中的《溫暖的家鄉》,黃家強的《厭倦寂寞》,家駒的《遙望》,都是這樣的作品。

據在香港的朋友劉宏博回憶,當初家駒打電話給他,說在日本很壓抑,音樂受到限制很多,他怕如此下去會與他的音樂初衷漸行漸遠。他說寧願回香港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音樂,就算是純音樂也好。另一位朋友單立文也說,家駒最後一次去日本前,跟他約定過,有機會合作一張純音樂的唱片。

在日本的日子:貫中學會了喝酒,世榮學會了抽菸,家駒想解散樂隊

據黃貫中說,在1993年他們發行專輯《樂與怒》前,家駒曾提出:不如我們讓BEYOND先停一陣子吧,等發了這張10週年紀念專輯之後,我們都去做一下自己想做的事,反正大家都好累了。”

雖然黃家強並不認可二哥當時說過要暫時解散BEYOND的話,但黃貫中表示印象深刻,“可能我心裡面一直不敢講出來的話,家駒他心裡面也一直在想,他可能跟我一樣,內心已經分裂成幾個家駒了。我很瞭解這種感覺,但是我沒料到他會提出暫時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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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到家駒當初在香港時的不滿,轉往日本又遭遇那樣的處境,以及跟劉宏博、單立文說過的話,我們不僅懷疑,黃貫中所言也許屬實,家駒有暫時解散樂隊、安心去做點自己喜歡的音樂的想法,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常有人猜測,如果當年家駒沒有在日本發生意外,今天是怎樣的一個人?答案五花八門,但大家卻忽略了一種很大的可能性:他有可能會卸下光環,成為一個竇唯那樣的實驗音樂人。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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