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德意志銀行:近20年來唯一一家願意與特朗普做生意的主流銀行


文 | 邁特·彼得森


在《黑暗塔樓:德意志銀行、唐納德·特朗普和史詩般的毀滅之路》這本書中,《紐約時報》財經編輯恩裡希指出,德意志銀行是近20年來唯一一家願意與特朗普做生意的主流銀行,這讓他質問:如果沒有德意志銀行,唐納德·特朗普能否成為總統?

德意志銀行:近20年來唯一一家願意與特朗普做生意的主流銀行


作為一本關於全球金融的書,戴維•恩裡希(David Enrich)對德意志銀行(Deutsche Bank)的新調查包含了令人不安數目的死亡。

在80年代,左翼恐怖分子刺殺了德意志銀行的一位首席執行官。後來,一次飛機墜毀帶走了這家銀行從一家德國商業貸款機構轉型為華爾街巨頭的不幸運動中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還有過許多跨越世界的金融家因自殺而死亡的事件,這些死亡方式的多樣性和相似性都令人困擾。(如果你正在掙扎,請撥打國家預防自殺生命線800-273-TALK)。一個銀行家在圓括號內從地球上消失;一個保險商在腳註中失效。

還有種族大屠殺。恩裡希指出,美國軍方得出結論,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德意志銀行是“在經濟領域參與執行犯罪政策的納粹政權”。美國人提出清算該銀行的建議並未被實施。相反,一名被判有罪的戰爭罪犯重新擔任了這家銀行的行長。直到上世紀90年代紐約當地一家監管機構質問了一項重要協議後,德意志銀行在種族滅絕中的作用才得以被充分認識:它資助了奧斯維辛集中營,以及其他罪行。

這家銀行為此道歉了。“如果沒有德意志銀行,第二次世界大戰和大屠殺也會發生,”恩裡希承認,但他補充說,銀行的行動肯定有助於納粹的滅絕運動。

在《黑暗塔樓:德意志銀行、唐納德·特朗普和史詩般的毀滅之路》一書中,對責任與共謀的刻畫讓恩裡希對當今政治的一個關鍵問題進行了微妙而詳盡的探索:如果沒有德意志銀行,唐納德·特朗普能否成為總統?

截至2016年,《紐約時報》財經編輯恩裡希回憶道,“近20年來,德意志銀行一直是唯一一家願意與特朗普做生意的主流銀行。”這家銀行給他提供了超過20億美元的貸款,並不斷同意提供更多貸款。“儘管銀行有兩個部門,在不同的場合曾發誓再也不和特朗普做生意,因為他有對貸款人賴賬這個令人討厭的習慣”。

銀行家會不會喪失理性,並根據不完全信息採取行動?這並不奇怪。但是這個時代的重大沖突在他們的制度、規範和文化之上。他們能夠約束非理性和不完美的事物嗎?恩裡希總結道,在德意志銀行,答案是否定的:“即使以華爾街不辨是非的道德標準衡量,德銀對其客戶的聲譽也表現出了令人不快的缺乏興趣。”

其他銀行會資助特朗普的神話嗎?他也許能夠找到其他可以施加壓力的對象。恩裡希的例子說明,擁有“一英里長的犯罪記錄”的德意志銀行,尤其傾向於將短期利益置於長期利益之上。正如2002年至2012年擔任該行首席執行官的約瑟夫•阿克曼(Josef Ackermann)半開玩笑地說的那樣,“當前季度是我們有史以來最重要的一個季度。”

德意志銀行的行事準則不僅未能抑制其與特朗普之間自我毀滅的關係,而且還似乎在積極鼓勵它們。“德意志銀行需要受損的客戶,”一位私人銀行家解釋道。那些警告與特朗普關係存在風險的曝光報道未能達到該銀行的最高水平。恩裡奇寫道,即便如此,“包括阿克曼和(後來的聯合首席執行官安舒)賈恩在內的相當多的高管,或多或少都知道正在發生的事情ーー事實上,這兩位首席執行官似乎都對雙方關係的某些方面表示讚賞。”

恩裡希稱,德意志銀行破產的機構使其成為一種遠遠超出了美國政治範圍的危險。在意大利,為了幫助有著500年曆史的BancaMonteDeiPaschidiSiena隱瞞損失,該銀行陷入了一段災難性的關係。當媒體披露此事後,這一安排導致了這家意大利銀行的崩潰。在俄羅斯,“德意志銀行利用腐敗手段贏得與克里姆林宮的生意,”恩裡希寫道。(他發現,“德意志銀行引導非常富有的俄羅斯人進入了......特朗普的冒險行動”,但沒有發現克里姆林宮陰謀通過德意志銀行影響特朗普政治的確鑿證據。)

破壞制裁成了一種專長。“到2006年,德意志銀行已經向伊朗、緬甸、敘利亞、利比亞和蘇丹投入了近110億美元,為世界上的非法政權提供了急需的硬通貨,並獨自削弱了化解國際危機的和平努力的有效性。”。

德意志銀行並不是簡單地陷入危機。現代社會的領導人積極地用自身利益代替了更大的利益。阿克曼與德國總理安吉拉·默克爾建立了良好的關係。在希臘金融危機期間,當希臘的債務導致大規模衰退並威脅到整個歐洲一體化時,她求助於他。

“阿克曼提供的建議往往有利於銀行——尤其是一家銀行,”恩裡希寫道。德意志銀行擁有“大量的希臘政府債券”,如果允許這些債券減少,對該銀行來說將是“危險的”。“阿克曼得逞了。”

特朗普也得逞了。德意志銀行對他的總統任期很有價值。據英國《每日郵報》報道,英國最高法院前院長安東尼•肯尼迪(Anthony Kennedy)在德國工作,他與肯尼迪之子的關係是說服大法官退休是安全策略的關鍵。

當特別檢察官羅伯特·穆勒(Robert Mueller)向銀行傳喚與特朗普記錄的謠言不準確地流傳開來時,總統勃然大怒。“對任何關注此事的政府官員來說,這都是一個強有力的信號:調查德意志銀行將冒著激怒總統的風險,”恩裡希寫道。

德意志銀行並非對特朗普總統的照顧感到完全滿意。2018年,該公司任命克里斯蒂安•索英(Christian Sewing)為首席執行官,他是少數對特朗普貸款說不的員工之一。“我們在過去二十年裡迷失了方向,”他去年說。但是恩裡希認為,這一分析並沒有抓住銀行的全部罪責。要迷失方向,首先需要找到方向。

本文為《巴倫》週刊評論文章


翻譯 | 小彩

《巴倫》(barronschina) 評論文章,未經許可,不得轉載。英文版見2020年2月18日報道“How Deutsche Bank Helped Finance Donald Trump’s Political Rise”。

(本文內容僅供參考,投資建議不代表《巴倫》傾向;市場有風險,投資須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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