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2 在西安的南門洞裡 聽南門說

一到夏天,老菊就喜歡往寶哥的蛋糕店裡跑,有時候不為別的就為了寶哥店裡的那口酸梅湯。到了店裡拿著自己的杯子裝一杯,品嚐一番對寶哥說道:“寶哥,今兒這酸梅湯味道不對啊,是不是少放東西咧?”

寶哥笑著罵道:“你一天天不掏錢,話還那麼多!”而後兩人默契對視哈哈一笑,笑聲迴盪在小店鋪裡,就像平時夜晚在南門演出的歌聲,迴盪在門洞時總會將人的思緒拉回過去。

在西安的南门洞里 听南门说

一張卡洪鼓 聽南門說因此開啟

四年前的一個下午,寶哥在永寧西苑跑步時因為一張卡洪鼓,寶哥、老菊、棍兒三人就此結緣。當天晚上三個喜好音樂的人彼此心心相惜,於是結伴而行前往麵館吃麵,卻沒想到順途開啟了“聽南門說”這段音樂旅途。

最開始還沒遇上寶哥之前,一直是棍兒和老菊在唱歌,那個時候南門西邊的門洞還沒成為固定的地點,也沒有“聽南門說”這個名號,更沒有像現在如此多的粉絲群體。

三人在南門駐唱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有天晚上在永寧西苑唱完歌走到南門時,寶哥突然說道:“咱現在回去那麼早也沒事幹啊,不如就在這門洞這兒唱會兒?”三人當即卸下包袱在門洞這唱了起來。結果沒想到不僅效果不錯而且立馬就圍上來一群聽歌的人,這種氛圍讓三人決定:以後就在這唱了!

後來等粉絲群體漸漸多了之後,三人覺得總該有個名號吧?便起了個名字叫“聽說”,但是被棍兒以“太俗了”給否決掉。想起了三人是在南門唱歌,就將“南門”二字加進去成就了現在的“聽南門說”。

他們或許也沒有想到,在日後他們三個會在一夜之間成為西安的網紅,成為了西安城牆南門下的一張名片。為了聽他們唱歌,有外地朋友不遠千里的趕來,為了聽他們唱歌,有些人甚至辭掉了工作駐紮在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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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半後的南門 是歌手和粉絲的狂歡

5月11日的晚上,寶哥正坐在自家店門前和朋友聊天,餘光間看到了一揹包男孩站在不遠處。寶哥起身問他後得知他是河南開封人特地趕來看他們演出,因為演出還沒有開始他便從微博上的信息一路找到寶哥店門口。

自從火了之後像這樣從外地趕過來的粉絲特別多,他的微博、微信、抖音號上幾乎每天都有網友在問:“寶哥你們今天唱不唱,我們過去呢。”

快十點半的時候,棍兒、老菊也都到了,三人合夥將裝備放在了三輪車上,粉絲團的人扛起了“聽南門說”的大旗,一行人向南門門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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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南門的門洞了已經圍了大批的粉絲,等候的人已快將人行道堵死,安置完裝備後棍兒站在話筒前面:“親愛的朋友你們好嗎?歡迎來到這裡聽南門說,今晚我們將帶大家一起嗨起來!”粉絲們的歡呼聲響徹了整個門洞,而看到他們過來之後在門洞另一邊聽別的歌手唱歌的人也紛紛朝這裡湧來,只留下三三兩兩的人群和歌手落寞的神色。

唱歌之前棍兒拿出一小瓶白酒悶了一口,在門洞昏黃色燈光的照射下棍兒臉色開始翻紅,狠狠的出了一口氣後棍兒將吉他一把抱在懷裡,開始了一段吉他solo。

“雨綿綿的下過古城,人民路有我的好心情……”歌聲響起粉絲們開始躁動,棍兒盡情的在人群中間揮灑,搬來的兩個音響將他的歌聲傳出十幾米開外。很少有人知道現在這樣留著捲髮、穿著寬鬆豪邁歌唱的棍兒,在南門說之前是一個留著小平頭西裝革履的上班族。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有趣的靈魂只有一個

棍兒的家不在西安在咸陽,一次棍兒開車路過南門看到了正在那裡唱歌的老菊,後來他回憶說“當時的那樣一種情景、一種氛圍直接觸動了我”,他便停了下來上前問到:“夥計,吉他可以彈不?”

老菊欣然答應,棍兒抱著吉他開嗓之後一下子就聚了好多他不認識的人,他只記得那天玩到了很晚,那晚的感覺讓他找到了自己,讓他有一種“超爽”的感覺。從那天后,幾乎每天棍兒都會開著車從咸陽趕來找到老菊在南門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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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棍兒家裡一直希望它能夠儘早結婚,母親向其撂話:“你要是結婚了給你50萬投資開酒吧,不結婚五毛錢都沒有。”棍兒覺得: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只有一個,人生可以任性的那麼幾年,總得為自己活點吧?於是就把房鑰匙、車鑰匙一交,裝個牙刷揹著包就走了。

而為此付出的代價則是棍兒懷揣著不多的錢在老菊家裡蹭了許久的沙發。從那以後棍兒就駐紮在西安再然後又結識了寶哥,一晃四五年過去了,這一路走過來棍兒用了四個字形容:酸甜苦辣。這“酸甜苦辣”其實不僅僅是他自己的,也包括在南門聽歌的人。

在南門門洞裡唱歌,讓他看盡了人間滄桑,在這裡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大老闆、有學生、有普通的打工者、也有窮困潦倒的、甚至有抑鬱而尋死覓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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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既是唱歌的人 也是講故事的人

來南門聽他們三個唱歌的人很多,每個人也都有每個人的故事。

一位來自湖南的遊客偶然經過南門時聽到老菊在唱歌,覺得特別棒於是接連聽了四五天,老菊知道他是遊客後就忍不住好奇的問他:“你還不走嗎?”那人回答說“我不打算回湖南了,我把那邊的工作辭了準備在這兒找個工作待到西安。”

而現如今聽南門說的粉絲會會長也是如此,當初在蘇州工作的他在一次探親假回來之後聽到了三人在那裡唱歌,覺得他們的表演在人海川流的城市當中讓人如此的輕鬆。兩月之後他便辭掉了蘇州的工作回到西安,從此只要自己不上班就會來寶哥那裡,也漸漸成為了聽南門說的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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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從聽南門說火了之後,蹭熱度的也接踵而至,有時候當他們十點半來到南門門洞後,早已經有人在這唱歌了,也讓不少外地的遊客認為“他們”就是聽南門說。不少粉絲對這樣的情況火大:“以前也沒見他們來南門唱歌,為啥等聽南門說火了之後這麼多人來啊?”

對此寶哥表示的很大度:“這是公共地方,不能說咱火了之後其他人就不能來唱。”有時為了避免尷尬早來的人看到“聽南門說”的旗子之後都會轉移,要是不走的話寶哥就會帶著粉絲在永寧西苑那塊唱歌。

久了之後棍兒認為他們既是在這裡唱歌的人,也是在這裡講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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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的再多 也沒見給媽唱回個媳婦

聽南門說“紅”了以後,寶哥、老菊、棍兒有著自己不同的理解。老菊覺得沒什麼,當初寶哥告訴他抖音的賬號忽然一夜之間漲了十幾萬的粉絲,老菊也沒有一下子很興奮。他只是感覺就聽他們唱歌的人多了,而且他覺得紅的並不是他們某個人或者說這個團隊,而是這個接地氣的形式火了。

棍兒在“聽南門說”剛火起來的時候也經常偷偷的去網絡上看一看網友的評論,心情會隨著這些評論高興或者低落,但是在後來他就想開了,覺得“我做的就是我自己,沒必要去在乎別人的感受。”

在粉絲群體越來越多的時候,棍兒對寶哥和老菊說:“我們三個現在就要做我們自己,大家喜歡我們的什麼?喜歡我們的是接地氣,不是因為你歌唱的多好聽,不是因為你吉他彈得多好,就是因為那三個字:接地氣!”

所以在“紅”了之後,三個人的生活並沒有產生很大的變化,棍兒的母親對他說:“你看你唱歌從來也沒有上過一次電視,也沒看你給我唱個媳婦回來。”但是來聽他們唱歌的粉絲中,有不少人情侶因此結緣,現在結婚的至少有五對,而生娃的也已經有兩對了。

四年多的時間,“聽南門說”的粉絲從剛開始的十幾個人到幾十個人到現在的乃至幾百個人,每天在南門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棍兒覺得好多人說他們火了,但他覺得“我們就是一介凡俗夫子”,之所以能夠成為現在這樣,就只是因為一直在堅持著,他說:“只要堅持一定會看到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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