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3 建於清初,揭祕東陽有史記載的唯一土堡!就在這兒……

建於清初,揭秘東陽有史記載的唯一土堡!就在這兒……

鄉村振興如何找到古今銜接、造就傳奇的“臨界點”?近日,金華市副市長、東陽市委書記黃敏走進虎鹿鎮葛宅村,聆聽蘭橋葛氏的歷史,品味葛洪遺脈的文化。當獲知葛宅歷史上曾存在一座土堡,而且是東陽有史記載的唯一土堡時,他指示鎮村一起努力恢復這座歷史建築。

建于清初,揭秘东阳有史记载的唯一土堡!就在这儿……
建于清初,揭秘东阳有史记载的唯一土堡!就在这儿……

(土堡復建效果圖)

建于清初,揭秘东阳有史记载的唯一土堡!就在这儿……

古堡

這是一座什麼樣的建築?

由何人所建?其功能如何?

《葛氏東陽》主編葛煊煒和同仁

圍繞古堡作了大量的史料調查

勾勒出了土堡的輪廓

一起來看看吧!

建于清初,揭秘东阳有史记载的唯一土堡!就在这儿……

土堡由誰所建?

葛宅村的一些老人還留有土堡的記憶,這些記憶口口相傳,均指向葛宅康熙年間的鉅富葛元祚(字仲允)。2015年,葛煊煒為編寫《蘭橋葛氏志略》,在尋訪到的清初葛氏宗譜裡,發現了有關古堡的記載。其中的《葛公元祚傳》,記載了葛宅土堡由葛元祚出資建造。

但在尚未出版的《東陽民國志》中也赫然記載:“清初,白寇擾境,永寧鄉團勇抵禦,雙巖(即葛元仲)出貲充餉,築土堡,家產二千餘畝陡落,無吝色。”這也是東陽現存縣誌中對古堡唯一的記載

建造土堡的到底是葛元祚還是葛元仲?從時間上看,宗譜記載早於民國縣誌,相對更為可信,家譜所載葛元仲長子葛忠建傳略,“吾聞汝百(忠建字汝百)在裡內,不逾中產,所入不甚饒裕”,可見葛元仲不過中人產,縣誌所錄應是傳聞有誤。

而葛元祚是名噪當地的鉅富,在譜中也發現了多處驗證葛元祚富裕之跡的記載,最有意思的當數“髻底藏私”:康熙十二年(1673)正月,葛元祚的女兒出嫁,豐厚的嫁妝一路擺開,兩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新郎沈志卓(1650-1730)是巍山沈良村沈思吾先生最小的兒子,深得父母疼愛。“生有異質,矯矯不群流俗,兀然自立。寡言笑,慎取與,端方持重,言必中理,甚得乃翁之鐘愛。其敘順承歡之儀禮,皆合自然之天性。”沈思吾有心要為兒子娶一個身份高貴的女子,聽說元祚的女兒到了行及笄禮之年,便親自登門給兒子提親。葛、沈兩族向來有媒妁之約,走動也很頻繁,沈思吾德高望重,沈志卓又人品超逸,元祚就爽快答應了。

這是一場在當時頗為轟動的婚禮。當客人散後,夜晚恢復了原來的平靜,新郎在新房裡看著新娘葛氏(1658-1700)卸妝,就在髮髻散開的一剎那,一張黃紙掉了下來。打開一看,竟是一張登著50畝地的田契!這是母親趁著給女兒梳理時偷偷藏進的,同時藏進的還有愛女心切的情思——畢竟,葛元祚還有幾個兒子,此事無論如何也得顧及兒子兒媳們的感受。

許多年後,元祚後人葛成輝在一篇題記裡寫道:“餘高祖嫁女,髻底藏私,□字□□之風流,自餘家□傳矣。”說的就是這回事。

葛元祚修建古堡,雖然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的重孫葛子璁,字啟秀,號西杉,交遊廣泛,弱冠之年即壯遊四方,為人忠信而重承諾,因此大家都敬服。“乾隆乙巳春,僕回告鄞縣業地,悉歸族之無良子。義翁疏然,曰:‘此吾祖上功。令歸子孫,□□由賴他人,安可訟府稍裁?且問勞責逸,非吾所長。隨廢隨興,此功在天。’遂失正田二百餘畝,房數十間。終日談笑朗然,眾皆感服。”1785年,葛子璁在寧波鄞縣的土地歸於族中的無良子弟,僕人建議提起訴訟,葛子璁卻認為這些田地是祖上的積業,歸於族中子弟所有倒也無妨。就這樣白白失去了正田兩百餘畝和房屋幾十間,卻依然談笑自如。由此可以窺見葛元祚積產之豐厚。

葛成輝是葛子璁的孫子,他在咸豐六年(1856)《與陳師嶠書》說自己“少時狎蕩,嚐出懋園東圃”“過徑十餘折,則斷垣溪山,殘陽在焉。時小牧齋清適猶存,偶見廊外黃公題敘:溪山本無我,素卷好簪花。……竟不忍去,遂發奮志氣,系質與書。”懋園是葛元祚的產業,在現葛宅村內古馬封門(後改稱解放門)之西,正對著村口蘭橋,旁邊便是通往嵊州的官道,佔地5畝左右。葛成輝是葛元祚第五代孫,家境雖不比從前,然懋園亭臺仍有往日氣象。

葛元祚之富有,譜載其兄弟葛元初傳即可為其旁證。葛元初在當時也算鉅富,與兄元祚、弟元神(家譜有傳)闢巨宅於古馬封門內,平時“見困厄則賑恤之,見急難則排解之,見有義舉則慷慨樂輸之”,鄉人稱他為長者。晚年將100餘畝土地捐作香田。

綜上所述,葛宅土堡由葛元祚所建。

建于清初,揭秘东阳有史记载的唯一土堡!就在这儿……

為何要建土堡?

宗譜記載,葛元祚建土堡是為了抵禦“白寇擾境”。“白寇”即清初許都率領的“白巾軍”,許都起事失敗後,山賊流寇打著“白巾軍”旗號擾民,因此被官民稱為“白寇”。

譜載,葛宅“枕虎峰而面鹿峰,花園諸岡峙其北,黃猴鷓鴣諸山繞其西,廻抱如環,坦然平曠,惟俯瞰玉川滾滾滔滔似無停蓄意”。三面環山,山高林密,而且村莊與東白山可謂“近在咫尺”,成了山賊流寇絕好的老窩,歷史上強盜頻繁出沒。這些山寇熟悉山道,翻過一道山嶺便沒了蹤影,清兵四處戡亂,卻收效甚微。而當時的鄉風也並不清朗,一個鄉里無賴,得到些微好處,便可請出五六十人的強盜,亦可見更多的強盜未必是嘯聚山林,更可能是鄰縣相互走動的無賴而已,有了風聲,就藉著東白山躲一陣。

葛氏家族在定居東陽之初,便遭遇了括蒼“魔寇”之亂。對於一個新興家族來說,任何意外都可能是災難性的。更要命的是,蘭橋葛氏自明代起就在永寧鄉富甲一方,譜載蘭橋家族“素裕,兼家富於貲,糧足則兵壯故也然”。因為富裕,葛宅就成了被劫掠的目標;而為了自保,葛宅在村口建起女牆,鉅富之家如葛元祚、葛元初除了把自家宅院造得像城堡一樣,還出資把村中後生武裝起來,建立團勇,土堡也應運而生。最多時,葛宅村有民團50多人。

康熙十三年(1674),山寇活動,異常猖獗,“野無寧宇,邑無全家”,一身武藝的葛忠沚當即把附近鄉勇召集一塊,伺機入山捕拏山寇。同樣是在康熙年間的一年元宵,因與一族人交惡,該族人召了一夥強盜偷偷闖進了葛忠建家,因當晚葛忠建在學舍裡過夜。父親葛元仲一邊與盜賊周旋,一邊讓兒媳吳氏給每人做一碗湯圓。不過半炷香的功夫,湯圓端到了眾人面前。強盜們狼吞虎嚥把湯圓吃了,隨後敲了些錢財,便揚長而去。入後山不久,眾強盜被腹中一陣絞痛翻倒在地,哀嚎聲不絕於耳。原來吳氏在湯圓煮熟後,迅速在冷水裡過了一遍,強盜們吃得急,未及細嚼,到了半路,內熱發作,結結實實吃了一頓苦頭。這一走就再沒有回來過。

土堡在清初為維護葛宅安穩,起到了較大作用。咸豐十一年(1861)八月底,太平軍侍王李世賢部克東陽。在一次出擊後回縣城路上,太平軍經過葛宅,以此地民風剽悍,數次為難太平軍為理由,大開殺戒,光是家譜記載的男丁死難人數即有21人之多,整個村子十有八九的房屋都被燒燬。“歲辛酉,縣城失守,吾族被毀者七十餘家,房屋幾盡”。土堡也在這一年被毀,也有村民說守於堡中的青壯年有30多人陣亡。

土堡如何模樣?

雖然葛宅村民已無法說清土堡的模樣,但藉助宗譜能還原出土堡的狀貌。

據介紹,葛宅土堡呈矩形,以“步”為計量單位,換算成今製為長37米,深43米,堡內設有24間房。土堡外牆為土石結構,下部為石塊壘就的基礎,高半丈即1.4米左右,無窗口;其上是高達4米的夯土牆,牆體粗厚。再往上則是一圈設有垛口的瞭望所,“上覆青蓋”即蓋著青瓦。內牆用特製的青磚壘砌。土堡建成後,平時,大家勤於稼穡,有戰事則進入堡內備戰,老弱婦孺也入堡確保安全。近日,葛宅出土了大量刻有“己未”(1679)標記的古磚,估計是當年建土堡所用。土堡被毀後,這些青磚被村民撿拾而去,用於重建家園。據村民回憶,土堡地址在今村大會堂東土名叫“八十”的地方。宗譜記載,葛元祚去世後,葬於“城腳下”,距離土堡約“五十武”。經實測,一切符合。

建于清初,揭秘东阳有史记载的唯一土堡!就在这儿……

如今,葛宅村已邀請東陽籍設計師趙一豪操刀,出臺了土堡復建設計圖,初步定址於村西北的蘭溪畔。屆時,這座劫後重生的土堡,有望成為葛宅實施產業植入、發展鄉村旅遊的亮點。

建于清初,揭秘东阳有史记载的唯一土堡!就在这儿……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