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4 1990—1999十年風雨十年歌,流行樂壇一個不得不說的黃金時代

文丨浥輕塵

1990—1999十年風雨十年歌,流行樂壇一個不得不說的黃金時代


◯ 如果沒有音樂,生活就是一個錯誤 ◯

TAOLU MUSIC


1990年的歲末,太平洋溫溼氣流眷顧下的臺北,沒有凜冽的寒風,空氣中到處瀰漫著薰衣草般的恬淡。

36歲的羅大佑,腦海中浮現著美人兒的模樣,發行了一首溫暖勝過豔陽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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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就是《戀曲1990》。

或許明日太陽西下倦鳥已歸時,你將已經踏上舊時的歸途,人生難得再次尋覓相知的伴侶,生命終究難捨藍藍的白雲天。

那個年代,除了高聳入雲的臺北101大樓,安放著“音樂青年”羅大佑靈魂與肉身的城市,洗不去的是舊時光的純真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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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街叫賣香草吧噗的老翁,草地上彈吉他的少年,馬路上吹口哨的出租車司機……目之所及,一片車馬很慢、萬象悠閒的景色。

十年前,口琴悠揚的《戀曲1980》,宣告了“八十年代羅大佑”的華麗登場。彼時,李宗盛組建的校園民謠“木吉他”樂隊還在蹣跚學步。十年後,“知我心憂”的《戀曲1990》,見證了新老交替時代的到來。此後,羅大佑的經典歌單“封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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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90年代的第一抹晨曦中,華語樂壇雨水豐盈,萬物生長。

也就是那時,臺灣流行音樂在以鄧麗君、費玉清為代表的民歌風、以羅大佑為代表的“歌以載道”精神之外,走出了前所未有的新路,迎來一個音浪沸騰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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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對岸,也有“四大天王”

如果可以把男人比作酒,那麼就有如下的結論:

周華健是春日的香檳,沁人心膚。王傑是夏至的冰啤,苦中帶甜。齊秦是秋夜的拉菲,溫柔婉細。童安格是冬月的杜康,綿厚滄桑。

當年,他們是臺灣樂壇的天王。

如今,他們是無數歌迷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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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周華健創作了《親親我的寶貝》。

歌詞中“親親的我的寶貝,我要越過高山”裡的“寶貝”,就是周華健的大兒子周厚安。

1989年,妻子懷孕後,周華健決定為即將出生的孩子寫首歌,卻一直沒有思路。

直到孩子降生,體味著初為人父的喜悅和一路走來的辛苦,這首歌終於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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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華健和大兒子周厚安

周華健的歌,主打的就是陽光與溫情。

《讓我歡喜讓我憂》唱的是對女人的疼愛。《花心》唱的是韶華流逝中的青春。《難唸的經》唱的是對人生的大徹大悟。《朋友》唱的是對友情的執著。

如今,歌迷們敬重周華健,叫他一聲“華健大哥”,這是周華健自己掙來的。

我們在他的歌裡,聽不到消極怠慢,總是充滿著催人向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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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傑,是天生的歌者。

從歌曲數量、精神廣度上講,王傑超越了臺灣的任何一位歌手。

早在上世紀80年代,王傑就已經成名。他演唱的《一場遊戲一場夢》,MV女主角是尚未成名的張曼玉。

從香港走出來闖蕩,再回到香港開演唱會,音像店的海報版面都就給了他一個人。

王傑的歌,低調中帶著一種魔力。這種魔力來源於他對現實生活的探尋,又用理想主義表現出來。

《是否我真的一無所有》唱出了那個時期年輕人的彷徨,曾經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等踏入社會,才發現愛情與麵包,都不是那麼輕易可以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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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傑是一位有大情懷的歌手,他發起成立了自己的音樂公司,致力於將華語音樂打造到比肩歐美的世界級水平。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不是每個天王級的歌手都能做到的。

王傑的很多歌,沒有刻意追求旋律多麼婉轉優美,而是以意境取勝。

粵語歌曲《誰明浪子心》,初聽不覺得有多好,細細品味,每個音符都是一個浪子對生命的追逐。

王傑之後,華語樂壇再無追夢“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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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對意境把握接近偏執的,還要非齊秦莫屬。

從《外面的世界》到《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從《夜夜夜夜》到《往事隨風》,齊秦一直在努力把聽眾帶進他的喜怒哀樂裡。

他曾與王祖賢有過一段刻苦銘心的戀情,卻最終走回到原來的路上,這或許就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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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85年,齊秦就用一首《北方的狼》表明了自己的人生心跡。

“我是一隻來自北方的狼。”

狼,是最孤獨的狩獵者。齊秦,也是最浪漫的流浪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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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的我》是“最大的謊言”,沒有人可以踏入同一條河流,何況是經歷愛情折磨的人們。

這種安慰很暖,“歡笑以後,代價就是冷漠”,面對這種殘酷,有什麼理由不對自己好一點呢?

《無情的雨,無情的你》輕輕吟唱,讓人想起古代的詩人總會睹物思人。

失戀時的心情就像淫雨霏霏,卻還要保持一份冷靜,去回憶過往,去考慮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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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其他歌手,童安格似乎離我們很遠了。

確實,他最火時,還是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

早在1977年,童安格就效仿歐美校園樂隊發起成立了“旅行者三重唱”。

那時,童安格的舞臺是一些業餘的小型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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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十幾年,由單純愛好唱歌到真正步入歌壇,童安格一直在自我沉澱,只等爆發那一刻。

終於,1989年發行的《其實你不懂我的心》《明天你是否依然愛我》紅透可半邊天。童安格也就此一鳴驚人地成為了樂壇大哥。

進入1990年,童安格充滿異域風情的《耶利亞女郎》搭配他獨特的唱腔,說讓人聽得走火入魔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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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安格低沉的聲音,唱什麼都像是一位滄桑的男人在朗誦長詩。

每當《把根留住》《忘不了》舒緩的音樂響起,童安格那用情唱歌的模樣就會浮現在眼前。

喜歡童安格的人,都喜歡他的書生相,喜歡他的王子氣質,喜歡他在“小我”與“大我”之間的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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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來去一場夢

聽歌的人渴望愛情,唱歌的人歌頌愛情。

沒有經歷過刻骨銘心、至死方休的愛情,就很難領悟愛情的百轉千回,音樂也就很難有生命力。

1989年,人氣歌手梅豔芳、陳慧嫻分別推出《夕陽之歌》與《千千闕歌》,兩首歌不約而同地選用馬飼野康二的作曲,使“粵語天后”之爭空前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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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豔芳和陳慧嫻

1990年,“千夕之爭”背景裡,林憶蓮離開香港樂壇,隻身一人到臺灣闖蕩。

她簽約滾石唱片,推出的《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帶給了婚姻中男女對於愛情的不同思考,深入人心。

這首歌也幫初出茅廬的林憶蓮贏得了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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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李宗盛已經是滾石唱片的金牌創作人。

經他之手,陳淑樺的《夢醒時分》、趙傳的《我是一隻小小鳥》、金智娟的《漂洋過海來看你》都成為後來的至尊級金曲。

1992年,李宗盛創作《當愛已成往事》,首次與林憶蓮搭檔對唱。歌名一語成讖,多年後兩人的愛情最終也成為“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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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盛的才華,讓林憶蓮折服。兩人初識的那幾年,也正是李宗盛最輝煌的時期。

《愛的代價》講的是成長路上的無奈與釋然。《領悟》講的是為情所傷之人的假裝堅強。《別怕我傷心》講的是痴情男人的自尊。

這些“大俗之作”,用最質樸的詞曲表現了普通人最動人的心思。除了李宗盛,常人難以get到其中道理,直到聽過才會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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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時代的李宗盛,學業不好卻瘋狂地愛上了音樂,這讓他強勢的父親很看不慣。

他一邊不甘心地在父親開的燃氣店裡幫忙,另一邊也從未放下心愛的吉他。

這份糾葛直到父親離世才理清,成為2018年《新寫的舊歌》。

這最初的痛苦和最終的遺憾,屬於“性情中人”李宗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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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與林憶蓮的交集裡,已經在樂壇打拼多年的李宗盛領悟了“人間有味是清歡”,形成了樸素真摯的創作風格。

就在那時,林憶蓮單薄的身體迸發出的驚豔聲音,讓他淪陷,認準這是為音樂和愛情而生的女子。

只有最好的歌,才配得上最好的“她”。

於是有了《不必在乎我是誰》。這首歌,把林憶蓮自己也唱進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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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愛情與現實之間,隔著千山萬水。

想要逃離的林憶蓮去了加拿大,李宗盛站在寒冷孤寂的夜裡,面前是敲不開的門,百感交集匯成了一首《為你我受冷風吹》。

有種愛情,哭不出,卻淚流。這首歌,可以把每一個聽歌的人帶到風裡吹一吹。

但願我會就此放下往事,忘了過去有多美,不盼緣盡仍留慈悲,雖然我曾經這樣以為。

後來,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多年,卻最終只能對彼此道一聲珍重。

“往事不要再提,愛情它是個難題。”

李宗盛與林憶蓮的愛情,都留在當年的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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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生可以是一張無限循環播放的磁帶,A面唱的是“曾經”,B面唱的就是“永遠”。

張宇與十一郎,唱的就是人生的B面。

曾有“好事者”羨慕嫉妒恨:“張宇的好,只有十一郎知道。”

十幾歲的年紀,張宇還叫“張博翔”,十一郎還叫“蕭慧文”。一個是“壞痞”,一個是“才女”,愛情卻悄無聲息地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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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和十一郎

1990年,張宇大學畢業後跟隨李宗盛學習創作,並雄心勃勃地借錢購置音樂設備練習編曲,卻籍籍無名。

生活的壓力讓他回到現實,找到一家中規中矩的公司上班。不久後失業,他又做起了餐廳駐唱。

蕭慧文,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女子。

當張宇在臺中餐廳駐唱之路上掙扎時,十一郎意識到臺北才是大舞臺。兩人在愛情之外,找到了事業上共同的烏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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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臺北發展不到兩年時間,張宇終於迎來了機會。

1993年,張宇推出專輯《用心良苦》,立刻引起轟動。同名主打歌正是十一郎的得意之作。

十一郎準確察覺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臺灣樂壇“苦情男”地位的缺失,將張宇獨特的聲線進行了最大限度的挖掘。

聽過《一言難盡》《雨一直下》《月亮惹的禍》這一類“很張宇”歌曲的人,或許想不到它們的作者是個柔情似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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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郎”這個名字,是張宇取的。因為他很喜歡古龍的小說《蕭十一郎》,而妻子也恰好姓蕭。

雖然十一郎是位難得一見的才女,曾寫過彭羚的《囚鳥》、張惠妹的《趁早》。但在張宇面前,她的第一屬性永遠是“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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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十一郎為張宇的《給你們》作詞,歌詞洋溢著滿臉幸福,翻過這對小夫妻九十年代的最後一頁,他們也一路走到今天。

一定是特別的緣份,才可以一路走來變成了一家人,他多愛你幾分,你多還他幾分,找幸福的可能。

有的人情深緣淺,有的人相濡以沫,“林李”、“張蕭”兩種不同的愛情,都值得回味。

也是在那個年代,巫啟賢曾經唱過一首《紅塵來去一場夢》,這首應景的情歌在告訴人們:

人生如歌,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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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聲音,自帶年代感

有些好歌,天然帶著錯位感,或恍如隔世,或似在眼前,很難說清到底出生在何年何月。

臺灣樂壇很多歌手和她們演唱的經典歌曲,卻被精準地定格在了上世紀90年代。

從1986年開始,臺灣地區掀起了“瓊瑤熱”,多部瓊瑤作品被改編成電視劇,捧紅了劉雪華、俞小凡等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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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勝美

而眾多“瑤女郎”中,最特殊的一個要數高勝美。

她未曾出演角色,卻憑藉歌聲成為瓊瑤劇的標籤。

1989年,高勝美因為《彩雲伴海鷗》一炮走紅,從此與瓊瑤劇結下不解之緣。

進入上世紀九十年代,高勝美演唱的《青青河邊草》是她眾多瓊瑤劇中音樂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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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勝美的歌帶著濃郁的民歌氣息,加上甜美細膩的聲音,很有辨識度,而且翻唱技巧也一流。

《哭砂》使她入圍臺灣金曲獎,並最終以一票的優勢擊敗了有“臺灣流行音樂中第一流”之稱的許景淳。

在高勝美最火的那幾年,另一位女歌手憑藉可愛的面容、空靈的唱腔,深受年輕人喜愛。她發行多張專輯,張張大賣。

她就是孟庭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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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孟庭葦歌的人才會懂,什麼叫做“純真年代”。

當年,人們在街頭聽到音像店播放的《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誰的眼淚在飛》,會不自覺地停下腳步,想象著唱歌的是怎樣一個女孩。

1995年的央視春晚,孟庭葦穿著白色連衣裙出現,從臺北飛過來,給內地喜愛她的千萬觀眾帶來現場版的《風中有朵雨做的雲》。

水一般的眼睛,瀑一般的秀髮,鄰家姐姐一般的聲音,孟庭葦自己就是一朵雨做的雲。

孟庭葦,人如其名,人如其歌。

她原本有個周正得體的名字,叫做“陳秀玫”,出道後改成“孟庭葦”,立刻充滿了詩意。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孟庭葦就像煢煢孑立的白色蘆葦花,搖曳於秋霜裡,在燈紅酒綠之外,美得自成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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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你看你看月亮的臉》為孟庭葦贏得了“月亮公主”的稱呼,出道不久就成了歌迷心中的女神。

世間柔情萬種,月亮只有一個。

孟庭葦的甜美之外,臺灣樂壇似乎還缺一種蒼涼的女聲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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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孟庭葦同時代的李翊君,出現得剛剛好。

如果說孟庭葦融化了男人心,李翊君就唱醒了女人夢。

提起李翊君,似乎當年火遍兩岸三地的《還珠格格》片尾曲《雨蝶》最為人稱道。

《雨蝶》詮釋了李翊君唱功的最大特點,低音與高音似乎是“兩個不同的女人在掙扎”,低音處痛徹心扉,高音處驕傲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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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翊君

這放進後來的電視劇《風雲》中的《永遠永遠》,也一覽無餘。

早在1987年,那首後來被翻唱了無數次的《萍聚》第一次與聽眾見面,演唱者是李翊君。

後來,李翊君不再侷限於民謠風。

1991年,一曲《婉君》豐富了她的音樂厚度。

“有個女孩名叫婉君,有個女孩名叫婉君……”成了人們閒來無事哼幾句的經典。

雖然,除了少數經典歌曲之外,李翊君大多是翻唱別人的作品,卻無一例外唱出了自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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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的前幾年,是“舊情歌”餘溫最熱的季節。

裘海正的《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愛你十分淚七分》、潘美辰的《我想有個家》、 陳明真的《我用自己的方式愛你》都是佳作。

走完九十年代的半程,“芸式唱腔”握住了情歌的接力棒。

1996年,許茹芸憑藉《淚海》《如果雲知道》兩張暢銷專輯,一夜之間坐上了“人氣歌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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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茹芸

李宗盛曾評價:

“芸式唱腔是一種火候,不是隨便哪一個女孩就可以學去的。”

出身音樂家庭的許茹芸,從國光藝校畢業後,被好朋友拉去參加音樂巨頭“上華唱片”的面試。

她唱了《冷戰》、《領悟》、《為你我受冷風吹》三首歌,徹底征服了評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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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傷中帶著小女人的明媚,不會輕易被愛情裡的挫折擊垮,看似是無奈嘆息,實際卻給人力量。

聽聽許茹芸,給自己一個在夜裡流淚的機會,醒來又是日光傾城。

這就是許茹芸歌聲的魅力,《獨角戲》演繹得最到位,如泣如訴,冷暖自知。

作為許茹芸的“造夢工程師”,音樂才子季忠平,他的作品已經徹底擺脫了臺灣傳統民歌的影子,加入更多輕鬆抒情的歐美元素。

許茹芸的走紅,為世紀末臺灣歌壇的“女星閃耀”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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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帝吻過的男聲

上世紀九十年代,臺灣相較於香港,流行音樂的最大的優勢就是兼容幷包。

很難想象,張雨生如果生在香港,可以紅得像現實中那樣順風順水。

傳統審美里,男人的聲音應該是林子祥、張學友一樣的陽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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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雨生卻讓人聽到了不一樣的男聲,明亮清脆,就像折射太陽光的玻璃杯落到地上。

不誇張地說,《口是心非》的音樂造詣已經超越了時代,放在今天依然可以位列流行最前線。這首歌也最能體現張雨生的樂感之好。

張雨生之於臺灣,恰如張國榮之於香港,他們都是純粹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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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雨生演唱的《大海》,字字句句,鏗鏘有力,是什麼讓張雨生唱得如此動情?

世人很久後才知道,那是他在祭奠多年前失足落水的妹妹。

做一條魚,真好。因為魚的記憶只有七秒。因為魚的眼淚填滿大海也無人嘲笑。

《一天到晚游泳的魚》是張雨生成名後的作品,唱的是他在音樂路上的寵辱不驚、初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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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的深秋,張雨生駕車行駛在深夜返回淡水住所的路上,一場意外讓他受到重創,事故震驚了華語歌壇。

23天后,遊弋在音樂海洋裡的高音王子永遠離開了他深愛的這個世界,只留下一首首好歌讓歌迷記得,他曾經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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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張雨生對音樂那種“異次元”一般的解讀,另一位男高音歌手有著更廣的受眾。

張信哲,因為陰錯陽差地接唱李宗盛作詞的《愛如潮水》,找到了自己“情歌王子”的光輝前程。

在那之前,張信哲還在滾石唱片的辦公大樓裡端茶倒水,業內美其名曰管這類角色叫“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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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是“大哥”的李宗盛恰好寫了一首很“俗套”的歌詞,作品成型,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演唱歌手。

李宗盛無意間聽到張信哲獨特的聲線,意外之餘,也在猶豫這種聲音可以走多遠。

一不做,二不休。李宗盛索性把這首《愛如潮水》送給了張信哲演唱,他看中的是張信哲熱愛音樂,卻缺少了一個成名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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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再“俗”的歌交給合適的人,也會成為“情歌”。

在臺灣樂壇這個只認“好聲音”的大染缸裡,《愛如潮水》引起的潮流勢不可擋,張信哲一夜成名。

在那之後,張信哲對自己的聲音愈發自信。

他知道自己擅長演唱小男人近乎卑微的愛情,就把他發揮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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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張信哲演唱了《過火》。

不愛了,不如放手,往後餘生,還可回憶。

1999年,張信哲演唱了《愛就一個字》。

愛,說出來簡單,做到不容易。翻山越嶺,不看風景,滿眼都是一個你。

這些歌曲,深情點綴了華語樂壇的星辰大海。

張信哲的抒情慢歌永遠不會過時,那是人性裡最軟弱而又堅強的吶喊,哪個人不是在愛情的掙扎里長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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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真假音的運用,還是要說林志炫。

有人說,林志炫、蔡琴、齊豫是臺灣的“三把嗓子”,其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雖然林志炫真正廣泛為內地聽眾熟知是因為後來的《單身情歌》,但上世紀九十年代他就憑藉出色的聲音條件驚豔了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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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還在大學讀書的林志炫參加校合唱團,小有名氣。

隔壁吉他團的李驥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兩人惺惺相惜,最終組建音樂二人組“優客李林”開始合作。

1991年,“優客李林”演唱的《認錯》,似一陣颱風,橫掃臺灣、東南亞等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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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客李林組合

組合名字取了夏威夷吉他“尤克里裡”的諧音,二人走了城市民謠的清新風,紅極一時之後,在1996年各奔前程。

1998年,林志炫發行《蒙娜麗莎的眼淚》,英倫音樂的紳士感配合天籟般的美聲唱腔,為林志炫留下了鮮明的個性烙印。

一年後,《單身情歌》問世,一夜之間,大街小巷都開始播放這首豪邁的“單身主題”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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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不禁在問:“怎麼會有人這樣唱歌呢?太炸了。”

其實,臺灣樂壇的好聲音還有很多。

1996年,當時還叫“小剛”的周傳雄推出《我的心太亂》。

1997年,熊天平推出《火柴天堂》《雪候鳥》。

這些聲音,放眼華語樂壇,只有臺灣樂壇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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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萬歲

1990年初,小虎隊發行第三張專輯《紅蜻蜓》,預示著一場空前的青春風暴延續到了九十年代。

彼時,小虎隊已經積攢了空前暴漲的人氣,男生模仿他們唱歌,女生把他們的海報貼滿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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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隊的成名,是在那兩年之前。

1988年,一檔叫做“青春大對抗”的節目裡出現了三個可愛的女生,擔任熱場,取名“小貓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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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隊

為了使受眾平衡,節目組很快意識到需要吸納男性元素。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海選過後,由三個男生組成的“小虎隊”誕生了。

三人都還在讀書,18歲的“霹靂虎”吳奇隆是體育生,17歲的小帥虎陳志朋是“藝術生”,而按部就班學文化課的“乖乖虎”蘇有朋只有15歲。

這次“無心插柳”,插出了一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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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的青春終於有了代言人,這是歷史性的一刻。

他們的作品不但關注愛情、友情、成長等命題,也不乏公益歌曲。

1991年,公益專輯《愛》問世。小虎隊在歌曲《愛》MV中,用手語關注聾啞兒童命運,這首歌也成為小虎隊經典中的經典。

專輯中另一首《蝴蝶飛呀》,則用童真的回憶,化解了成長的痛苦,引發了青春期男女的強烈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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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陳志朋離隊,小虎隊暫時解散。

單飛的吳奇隆、蘇有朋都出了新專輯,兩人與金城武、林志穎並稱為“四小天王”,人氣繼續飆升。

吳奇隆在專輯《追風少年》中,演唱了一首歌送別陳志朋,就是《祝你一路順風》。

1993年,陳志朋歸來後,三人再度強勢聯合,相繼推出了《星光依舊燦爛》《快樂的感覺永遠一樣》《庸人自擾》等多張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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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專輯讓聽慣了小虎隊聲音的歌迷們又喧鬧了許久。

人生如粗飯劣餚,心中罵嘴裡嚼,誰不想快活到老,茫茫人海渺渺,真情那裡找,歲月又不輕饒。

這是《庸人自擾》的歌詞,少了些熱血,多了些理性。

1997年,唱了十年、跳了十年的小虎隊曲終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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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代,女生們也有自己的音樂寄託,比如張惠妹。

1996年,24歲的張惠妹簽約豐華唱片。同年,在恩師張雨生的協助下,推出首張專輯《姐妹》,打破臺灣唱片年度銷量記錄。

1990—1999十年風雨十年歌,流行樂壇一個不得不說的黃金時代

她宣揚的女生自由,讓人想起十幾年前香港的新人梅豔芳。

阿妹還與張雨生合作了《最愛的人傷我最深》,這是莫大的鼓勵,也讓人看到了她唱抒情歌曲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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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惠妹和張雨生

1997年,活力四射的《Bad Boy》再獲成功。

這個土生土長的臺灣原住民女孩,有著健康的膚色、明媚的眼神,渾身上下都是山野的味道。

臺灣乃至華語樂壇,從來沒有這樣一種熱辣的歌聲。

雖然,張惠妹後來選擇做了百變天后,《聽海》《解脫》《我可以抱你嗎》等歌曲活脫脫是出自一個多愁善感女人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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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妹最早帶給我們的是燃燒著的青春。

請記住,她是第一位在臺灣樂壇個人首張唱片銷量過百萬的女歌手。她也是唯一一位在臺北小巨蛋連續開了8場個唱的歌手。

就在張惠妹大紅大紫的1996年,另一位女歌手也華麗轉型,她就是蘇慧倫。

1994年,蘇慧倫加入滾石後,一直沒有找到自己的定位,事業發展不瘟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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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慧倫

兩年後,“變身三部曲”可是說是為蘇慧倫的清爽形象量身打造。

聽她的歌,整個人都會快樂起來。

《鴨子》《檸檬樹》《傻瓜》是蘇慧倫最具代表性的歌曲,一直傳唱至今。

在《蒙面唱將猜猜猜》中,蘇慧倫的歌聲讓人沉醉。巫啟賢不吝美言:

“樂壇裡有兩個聲音,可以拿來測試家裡的音響系統,一個是蔡琴,另外一個就是蘇慧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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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中的蘇慧倫

也是在1996年,天真爛漫的范曉萱才19歲,她唱著《櫻桃小丸子》和《哆啦A夢》的中文主題曲,走進了歌迷視野。

她的聲音“嗲”起來,恰到好處。

范曉萱的“少女風”,讓聽慣了男歡女愛的叔叔阿姨著迷。她趁熱打鐵,又推出了《我愛洗澡》《健康歌》等讓人耳目一新的洗腦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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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范曉萱終於還是長大了,於是有了畫風突變的《雪人》《我要我們在一起》。

但一看到那張可愛的臉龐,永遠都會聯想到撒嬌的小妹妹。

其實想想,范曉萱基本和周杰倫算是同齡人,兩人相差兩歲,卻因為出道早,讓人感覺像是隔了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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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范曉萱是舞動仙女棒的小魔女,那麼徐懷鈺就是穿著水晶鞋的灰姑娘。

徐懷鈺家裡生活清苦,她熱愛唱歌,卻負重前行,打工是生活的常態。

一次偶然的機會,在洗衣服時唱林憶蓮的《不必在乎我是誰》,被著名音樂人翁孝良發現,從此開始了歌手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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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鈺

《我是女生》《踏浪》等膾炙人口的歌曲讓她到達事業的頂峰,她卻似乎始終沒有擺脫經濟的困窘。

“平民天后”,首先是個平民。

大起大落,世事無常,這本就是人生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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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境遷,當再次聽到那首歌:

你不要這樣的看著我,我的臉會變成紅蘋果,你不要像無尾熊纏著我,我還不想和你做朋友。

灰姑娘一直活在了童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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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眼睛男生

任賢齊、伍佰、趙傳等一眾歌手有個共同點,就是長著一雙有神的小眼睛。

他們都是述說生活的好手。

趙傳出道早,在1988年時就憑藉《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我終於失去了你》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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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現,讓人們意識到容貌與歌聲不一定成正比。

進入1990年,一曲《我是一隻小小鳥》,成為臺灣和內地都廣為傳唱的歌曲,質樸的歌詞,真情的演唱,正是這首歌成功的原因。

四年後,趙傳又演唱了《愛要怎麼說出口》,他已經徹底從別人對他外貌的非議中走出來,大膽地唱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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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的伍佰,還在地下音樂圈混跡。

關於他名字的由來,有一種說法是:

伍佰從小品學兼優,五門課程常常都是100分,所以家人常拿“五百”來說事。天長日久,這個名字固定下來,成了他的幸運數字。

伍佰的音樂智商也很高,他被稱作“搖滾天王”,歌曲看似放蕩不羈,細聽卻深情款款,在臺灣樂壇獨樹一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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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伍佰推出《浪人情歌》,正式躋身歌壇一線。1996年,伍佰再次推出《挪威的森林》,曲風進一步成熟。

除了唱歌,伍佰也是一名優秀的音樂創作人,那英的《我不是天使》,就是由他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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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賢齊,是個大器晚成的暖男。

任賢齊的家風很硬,軍人出身的父親為他取名“賢齊”,寓意“見賢思齊焉”。

任賢齊青年時代經歷豐富,他大學讀的是體育,還兼職到音樂器材公司打工,從此愛上了吉他和音樂。

雖然在1990年正式出道,但他的歌曲剛開始沒有多少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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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專輯封面

24歲的任賢齊沒有意識到,6年後,自己才迎來了春天。

1996年,任賢齊加盟滾石唱片,推出專輯《依靠》。強大的製作團隊加上任賢齊本人大男孩般的聲音,使得專輯大賣。

這一年,他開始了與小蟲的合作。

小蟲,原名陳煥昌,知名作品有《親密愛人》《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愛江山更愛美人》《我可以抱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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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賢齊和小蟲

正是小蟲,讓任賢齊在樂壇裡如魚得水。

加入滾石時,因為任賢齊走的是偶像派路線,與公司的文藝定位有些相左,在小蟲的極力推薦下,任賢齊才順利簽約。

多年後,小蟲深陷財務危機,知恩圖報的任賢齊慷慨解囊,救小蟲於水火之中。

二人的情誼,也由此成為一段跨越世紀的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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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由小蟲製作、任賢齊演唱的專輯《心太軟》橫空出世。

這首歌用小蟲的話來講,唱出了任賢齊“怕老婆”的一面。

《心太軟》之後,任賢齊一度陷入焦慮,感覺無從突破,是小蟲給了他最貼心的鼓勵,讓他堅持不斷探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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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任賢齊迎來最大的爆發。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唱出了男生對美好愛情的篤定追求。《傷心太平洋》唱出了男人對傷心事的無奈。《任逍遙》唱出了英雄對江湖哲學的領悟。

應該說,任賢齊是擁抱著至高的榮譽迎來了千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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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時代”

已經離我們遠去的那個時代,因為有好音樂的存在,而歷歷在目。

那是臺灣音樂輝煌的十年,也是華語音樂群雄逐鹿的十年。

內地音樂在漫長的蟄伏後逐漸甦醒,湧現出毛寧、李春波、楊鈺瑩、田震、那英等一大批優秀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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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民謠的代表人物老狼、葉蓓也高唱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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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和葉蓓

香港音樂繼續書寫“後譚張時代”的輝煌,四大天王如日中天,李克勤、陳奕迅、謝霆鋒等實力派和偶像派也加入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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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天王

女歌手陣營中,除了梅豔芳、葉倩文,王菲、鄭秀文等女歌手也成為新的銷量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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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臺灣,以“無印良品”為代表的東南亞歌手正在打開市場,為孫燕姿、梁靜茹、林俊杰等人的登場做了功課。

在這喧囂的音樂“戰國時代”裡,新生代臺灣本土歌手的才華也被無限激發。

1997年,陶喆的《流沙》,憑藉舒緩的旋律,讓R&B元素為大眾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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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王力宏與彭羚對唱的《讓我取暖》溫暖人心,直到今天還是KTV的熱門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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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蔡依林在首張專輯中演唱《我知道你很難過》,宣告了天后初次與歌迷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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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1999,是一個熱氣騰騰的十年,好歌就像剛出鍋的餃子,香而不膩,讓人大快朵頤。

我們的音樂歌單裡,總會給好聽的音樂留下不可取代的位置。

那是我們一起走過的青春,那裡有音樂人奮鬥的足跡,那裡也有悲歡離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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