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 《神鵰俠侶》中歐陽鋒的出場純屬多餘

《神鵰俠侶》中歐陽鋒的出場純屬多餘

閱讀名家經典,在老雷看來,應該堅持這樣一個順序:先易後難,循序漸進,由低到高。如果順序亂了,後果就有那麼些許的小嚴重。譬如說一個人(譬如張愛玲小姐)在幼年之時,一下子就讀懂了《紅樓夢》,那麼,等到年紀稍大,再回過頭來讀其他的古典名著,竟然會發現索然無味。這其實就像一個人在攀登高山,當你第一座登上的山就是珠穆朗瑪峰的時候,回過頭來去看其他山峰,也沒有覺得是什麼大的挑戰。

老雷在讀武俠的時候,其實就犯了這麼一個比較嚴重的錯誤:老雷現在依然清晰的記得,在老雷十來歲的時候,讀了自己有生以來的第一篇武俠小說,名字叫作《劍傲霜寒》(作者是陳青雲先生,看的是盜版),當時,老雷一下子就被武俠世界中的那種奇思妙想、光怪陸離、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情節震驚的無以復加。可是後來,讀過金庸和古龍先生的著作之後,再回過頭來去讀《劍傲霜寒》,竟然發現有些許的索然無味,陳青雲老爺子的武俠小說不能說不好,但是跟金庸、古龍老爺子相比,差距還是有些大。

同樣的,在讀金庸老爺子作品的時候,老雷也遇到了這樣一個問題,就拿“射鵰三部曲”來說吧,老雷在當時首先讀的是《射鵰英雄傳》,再接著讀的就是《神鵰俠侶》。其實吧,這種順序讀起來,肯定沒錯,並且兩部書年代和情節都有所銜接,讀起來更好理解。但是,錯就錯在哪呢?就是在老雷的心中,《神鵰俠侶》這部書好看歸好看,但是絕對是無法與《射鵰英雄傳》這部神作相媲美,讀完《射鵰英雄傳》之後,再去讀《神鵰俠侶》,反正老雷是覺得《神鵰》這部書破綻不少,讀起來有些憋屈得慌。尤其是書中的一開頭,就有一個人物出現,直接讓這部書出現了一個極大的破綻。這個最開頭就出現的人物,就是歐陽鋒。

為什麼歐陽鋒的出現,是一個極大的破綻呢?其實只要是看過《射鵰》原著的人都知道,因為,在《射鵰》這部書的最後,歐陽鋒其實早就應該是命不久矣,在《神鵰》一書,壓根就不應該出現。老雷在這裡絕不是信口雌黃,而是有真憑實據。下面,我們閒話少敘,直接來看原文:

歐陽鋒大急,左掌右掌,連環邀擊,那影子也是雙手抖動不已。歐陽鋒見對方來勢厲害,轉身相避,他面向日光,影子已在身後。他發覺敵人忽然不見,大叫:“往哪裡逃?”向左搶上數步。左邊是光禿禿的山壁,日光將他影子映在壁上,更像是個直立的敵人。歐陽鋒右掌猛揮,擊在石上,只疼得他骨節慾碎,大叫:“好厲害!”隨即左腳飛出。但見山壁上的影子也是舉腳踢來,雙足相撞,歐陽鋒奇痛難當,不敢再鬥,轉身便逃。此時他是迎日而奔,果然不見了敵人,竄出丈餘,回頭一望,只見影子緊隨在後,嚇得大叫:“讓你天下第一,我認輸便是。”那影子動也不動。歐陽鋒轉身再奔,微一回頭,仍見影子緊緊跟隨。他驅之不去,鬥之不勝,只嚇得心膽欲裂,邊叫邊號,直往山下逃去。過了半刻,隱隱聽到他的叫聲自山坡上傳來,仍是:“別追我,別追我!”黃藥師與洪七公眼見這位一代武學大師竟落得如此下場,不禁相顧嘆息。此時歐陽鋒的叫聲時斷時續,已在數里之外,但山谷間迴音不絕,有如狼嗥鬼叫,四人身旁雖陽光明亮,心中卻都微微感到一陣寒意。洪七公嘆道:“此人命不久矣。”

上邊的這段章節出自於《射鵰英雄傳》的最後一章,歐陽鋒由於練功走火入魔,早就該命不久矣,可是過了十餘年之後,到了《神鵰》一書的開頭,歐陽鋒不但沒有死,反而精神抖擻,活到了八九十歲,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氣翻越五座山,壓根不費勁。那麼,為什麼金庸老爺子要這麼安排呢?咱們下次接著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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