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郭子儀身為異姓王,為何能夠得善終?

夜緣夢


漁洋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舞衣曲。腥風血雨的“安史之亂”使大唐走向衰落,而卻造就了以郭子儀為代表的一代中興名將,使唐朝國祚又延續一百多年,實在是正如史書上所稱,再造王室,勳高一代。再加上一齣戲曲《打金枝》,更使郭子儀的名字家喻戶曉,如雷貫耳,其身前戰功卓著,富貴榮華,身後哀榮極至,自始砥礪名節,至終全身而退,一直以來是封建社會將帥的綱常楷模。



“高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敵國滅,公臣亡”,這幾乎是古代封建專制下功臣名將逃脫不了的宿命。是步韓信,彭越,英布身死的後塵,還是學王翦的“自汙”睿智保命,郭子儀顯然是得到後者的“真傳”,通過自汙的辦法使自己和周邊打成一片,進一步同君王達成和諧。

按現在的話講,如此這般的生活方式是郭子儀的“人生選擇”,作為一位軍事家,郭子儀後半生更像是一位深知人生韜略和政治權術的政治家。

功高震主,猜忌功臣,皇帝無非是懷疑功臣拿功勞作資本炫耀,頭上長角討價還價,郭子儀就表現“愚忠”給皇帝看。史載只要皇帝有令,不管對錯,郭子儀必定百分百執行,只要皇帝詔見,如“神行太保”即可就到,沒有絲毫顧望。


怕功臣有理想有抱負,朝廷內外唯他馬首是瞻,皇帝自己卻無能國事,怕長此以往威信掃地君權旁落。郭子儀深知其中奧秘,皇帝寧可功臣貪墨,也不希望看到功臣廉潔自律奮發圖強,前者能讓皇帝高枕無憂,後者能使皇帝夙夜擔憂。郭子儀就聚斂奢侈,窮奢極欲,“醉心”於良田美宅,財寶珍玩,一次宴會就花費好幾十萬。這些貌似郭子儀生活的“腐化墮落”,其實暗藏封建社會功勳之臣的為臣之道,只有縱情享樂,最好五毒俱全,皇帝知道後才會安然自若,周圍即使有小人也無從下手猜忌。

郭子儀的“防身術”另外一個重點,就是處理好與周邊同事,部下之間的關係以防範小人。“威略不逮,而寬厚得人過之”,實際上就是在不失大原則的前提下會做人,對屬下的行為睜一眼閉一眼,使部眾感恩戴德形成自己的“朋友圈”。


在他門下王侯勳貴幾十人,進進出出,對郭子儀服服帖帖,他的幕僚得到好處,後都為將相顯貴。這些人也投桃報李,自然替郭子儀說好話,在朝廷內外長期造成有利於郭子儀的輿論環境。

作為皇帝看到郭子儀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惟命是從,唯唯諾諾的愚忠相,知道他沉醉於紙醉金迷聲色犬馬之中,又不斷聽到很多人(被郭和諧過)稱讚郭子儀忠心耿耿,為人隨和的表現,皇帝還會起殺心麼。不殺他還成全了皇帝不殺功臣的美名,君臣相互心知肚明,你好我好,樂得造就君臣相宜一段佳話。


通過“自汙”來自保,郭子儀是成功典範,後世宋太祖“杯酒釋兵權”那桌上的所有人,南宋韓世忠,直至清末曾國藩都有樣學樣,得到郭子儀自保之術的精髓。

開國功臣,靖難元勳,創業艱難國家危亡時挺身而出,赴湯蹈火後功成名就,要想逃脫“功臣早死”的魔咒,就必須渾渾噩噩,做個行屍走肉的富家翁。另外還得看運氣,碰到漢光武,宋太祖算你命好,若是遇見劉漢高,朱太祖,憑你窩窩囊囊,做縮頭烏龜都難逃他的魔掌。

(一家之言,歡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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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儀最後能得善終,一是因為他力挽狂瀾、扶大廈將傾再造大唐的超級功勳,面對來勢洶洶的安史之亂,整個大唐都被打懵了,很多名將如哥舒翰、封常青、高仙芝等都被李隆基作的沒有機會施展就相繼被殺,但郭子儀再與叛軍鬥爭的過程中脫穎而出,在實戰中證明了自己;

二是他有非凡的官場智慧,並且始終堅持正確的政治立場——對李唐的絕對忠誠,和政敵之間相處也是寬懷大度(敢於吹虧自認倒黴避其鋒芒,曾經他祖墳被死太監魚朝恩挖了,他含著熱淚面帶微笑說是自己治軍無方被亂兵挖了);

三就是他後面經歷的幾個皇帝都比較正常,不是刻薄寡恩之人,始終對再造大唐的郭子儀心存一份感激,不然沒有郭子儀,他們哪能南面而坐,繼續執掌這個偉大的帝國。



郭子儀的一生,真的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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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儀之所以能善終主要有以下原因:

1、郭子儀晚年成盛名,建立不世功勳,兩任帝王對年邁的郭子儀防備之心較弱。

公元755年郭子儀已經58歲高齡,披甲上陣,對抗安祿山史思明的叛軍,等到安史之亂平定,郭子儀已經60多歲高齡。

在那樣一個人均壽命並不高的年代,60多歲已經是高壽了,對於這樣的老人,皇帝是比較放心的,畢竟當時的年代,這個年齡可能稍有不慎就要撒手人寰。

2、郭子儀一代名將,當時外事多要依賴於他。因此皇帝需要他去守護江山。

在平定安史之亂後,兵力強盛的吐蕃又多次犯境,甚至吐蕃軍隊一路攻入長安,亂世思良將,這個時候像郭子儀這樣久經沙場,膽識和謀略都不錯的老將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在這樣的情況下,皇帝是不會自廢武功,給敵人助力的。

3、郭子儀官場老手,暗斂鋒芒,懂得明哲保身。

唐肅宗是個短命君王,登基第二年便因病去世,之後繼位的唐代宗在位十七年,所以郭子儀晚年大半時光是在唐代宗年間度過。

關於郭子儀的政治智慧,在民間,有一部很有名的戲曲《醉打金枝》,講的是郭子儀的兒子郭曖娶了唐代宗的女兒昇平公主。但是公主素來蠻橫,嫁入郭家之後,對公婆郭子儀夫婦經常傲慢無禮,郭曖氣在心頭。

有一次終於借酒醉發洩出來,並打了公主,並向公主言到其父郭子儀如何保駕衛國,若是郭子儀想當皇帝,便沒有代宗的事了,郭子儀聽說後立刻綁了郭曖交給代宗,任由代宗處理,經過這個事情代宗也對郭子儀更加信任,而公主也得到了教訓,後來尊重公婆,做了好媳婦。

郭子儀一生經歷唐玄宗,唐肅宗,唐代宗,唐德宗等多位君王,尚且能保住富貴,得到善終,一方面是因為傑出的才能,另一方面也是由於其超凡的政治智慧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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