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小说:王殿中国主怒极反笑,当百官战战兢兢时,章回献出平叛三策

小说:王殿中国主怒极反笑,当百官战战兢兢时,章回献出平叛三策

王庭,朝堂上,平日里颐指气使的百官,此时个个面如土色,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拓跋嘉兴,很好,你不愧是北尤的战神。”拓跋嘉义怒极反笑,目光扫过朝上众臣,“而你们呢,全都是废柴。都在等吧,等这金椅上换个主人,再笑着跪下来,还做你们的大官。不过换个国主嘛,自己身家保住就行,哪管那么多。我说的没错吧,你们可真是我的股肱之臣啊!”

“混蛋,全是混蛋。”拓跋嘉义猛地拍在狼首椅把上,大骂道。

吓得那些文臣武将,顿时都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国主息怒。”

“息怒!我北尤六部,不到一月光景,就丢了曲越部。怎么平息这份怒气,你们倒告诉我,啊!”拓跋嘉义拿起身前奏章,重重扔了下去。

正当百官噤若寒蝉之际,枢密副使章回抬头望向上方,开口道:“臣有话说。”

如平地起惊雷,朝上几十道目光齐刷刷看去,只不过神色各异。

听到这个声音,拓跋嘉义发出莫名笑声,盯着章回,过了良久后,方才讲道:“枢密副使章回,枢密院掌管我北尤军政,也该是你来讲讲。”

章回叩拜之后,讲道:“拓跋嘉兴攻占曲越五城,可毕竟是乱臣贼子,根基不稳。这几战下来,除掉他损失的兵力,还要留有部分镇压所克之城,即使他善于打闪电战,为兵力所限。接下来,他必定会延缓战事,一方面安抚五城百姓,一方面补充兵力。而趁此时机,我们首先整顿内部,各重镇统帅,凡出自拓跋嘉兴部下,或与其交往过密者,皆要更换,以防他们临阵倒戈;其次,再加强王庭守卫的情况下,调集其余五部兵力组成联军,反攻曲越部,但边境兵力不可动且加强操练,既是防止拓跋嘉兴和周边小国勾连,也是为了震慑他们断了趁火打劫的念头;最后,从巫族选调高手,协助联军,因为臣从战报得知,对方军中有玄修高手助阵,不得不防。此乃臣想出的三策,国主圣断。”

坐在金狼椅上的拓跋嘉义,本来怒意极盛的脸上,听到后面,缓和下来,满意点头到。

“国主若觉得这三策可行,还请及时下旨颁布,是如今,政令便如行军大战,贵在神速。”章回继续说道。

“你们呢?一个个哭丧着脸跪在地上,难道就章回一人带脑子了嘛。我要的不是你们怕我,而是让拓跋嘉兴怕你们,都起身吧。”拓跋嘉义挥手道,“依我看,章回的三策考虑周全,倒可采纳。”

此时,参知政事严竹躬身道:“臣只怕临阵换将,会引起各军镇将领哗变,反而使他们倒向拓跋嘉兴一边。”

“章回你怎么说,严竹所讲不无道理?”拓跋嘉义道。

“的确,临阵换将容易引起军中骚动,但凡事总有好坏两面,国主要考虑的是孰轻孰重,现在的局势仍是朝廷占优,真要是等到叛军再攻陷几城,到时军镇守将倒戈,亡羊补牢为时已晚。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当然,为了安抚这些被替换的将领,可以赋予他们其它官职,告诉他们不过只是暂时,等战后都会官复原职。有国主圣旨为诺,如果这般告知后,他们若真是反叛,其心可诛也。”章回侃侃而言。

拓跋嘉义似乎陷入两难境地,抬头望向穹顶,当初由于自己的宠信,拓跋嘉兴把控军方几十载,出自其门下的将领不知几何,真要是一下子全换了,定会引起震动。但当断则断,他看向满朝臣子,心中已有决断。

“即日起,任命章回为枢密使,执刑三策,若军镇将领有反叛迹象,可先斩后奏。命邓平为各部联军主帅,负责讨逆事宜,另外,章回兼任联军监军。”

“臣等遵旨。”

邓平本是王庭禁军统领,只对国主负责,此次拓跋嘉义任命其为联军统帅,也从侧面表现出他对其余将领持怀疑态度,倘若连各部联军都出现问题,那北尤就危矣。

退朝之后,拓跋嘉义留下了章回和邓平,并派人去请国师。

没多时,一身怪异黑装的老者,拄着一根木杖来到听政殿,正是北尤巫族大长老黄道旦。来的路上,他已大致猜出,必是国主要动用巫族之力去平定武安王的叛乱。

“国师请坐。”对于这名北尤国师,巫族大长老,即使作为国主的拓跋嘉义,也是恭敬有加。毕竟当一个人身上,带有秘术两字时,便不能以一般凡人相对待。

拓跋嘉义的眼神之下,如今已是枢密使的章回将今日朝上决定说与黄道旦到。

“不知国主还记得先祖定下的规矩。”在听完章回的话后,黄道旦平静道。

拓跋嘉义起初并未记起,片刻之后,方想到。

“不得动用巫族之力参与皇族纷争。”

黄道旦点点头,眼睛扫过在座的章回和邓平,最后落在拓跋嘉义身上,讲道:“你可知道为何。我北尤不像景朝,他们的玄修门派更多是独立于世俗之外,而我朝因为那段驱巫历史,倒使巫族和皇族联系一起。可一旦使用巫族的力量,所产生的后果远比刀枪砍伐严重的多。所以才有巫族不参与皇族内乱的规定。”

“不是我们想派出巫族巫师,而是拓跋嘉兴已动用玄修修士,如不用势均力敌之辈,只会使联军损失惨重。”章回抢白道。

“章回的话不错,我们都知道动用秘术和玄术的后果,可敌方用玄修修士斩杀我北尤都护,还望国师能体谅。我邓平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但此事关系甚重,在两军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有修士参与,实在是对朝廷不利。”

直至此刻,拓跋嘉义并未开口,安静地看向黄道旦。

依旧面色安详,黄道旦双手按在木杖顶端:“国主已经决定了吗?”

“规矩能定也能破,我想历代先祖必能理解我。”拓跋嘉义从位子上起身,竟是朝黄道旦躬身一拜,“也请国师能明白朝廷的无奈。”

闭目良久,黄道旦睁开眼,意味深长道:“祸起萧墙,只希望历代巫族长老能够原谅我。”

三人离去,拓跋嘉义独自坐在听政殿内,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一个男子喝多了酒,说了有违伦理的话,害得一个女人最终郁郁而死。以为只是一个女人,以为兄弟情深,以为都忘记了。原来很多事情,忘记只是该忘记的人会忘记,亦会有人记住一辈子。

如今这个女人的丈夫和儿子,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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