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2 裘派“阳衰”已是不争“阴盛”的坤净水平如何 好坏是比嗓门吗

京剧界历来就有“千生万旦一净难求”之说,事实证明此言不虚,对比生行的余言高麒、马谭杨奚;旦行的梅尚程荀张,花脸似乎只有架子花为主的郝、侯,铜锤为主的金、裘,余下能称派者几无。用粗犷浑厚的声音、色彩夸张的脸谱来塑造剧中英雄豪杰、江湖草莽等性格威武之人的阳刚之气,这是中国戏剧表演体系独特的艺术处理手法。花脸唱法要求调门要高,底气要足,胸腔、共鸣音、鼻音等要变换自如,对天赋的门槛要求甚高,人才难出也就不难理解了。


裘派“阳衰”已是不争“阴盛”的坤净水平如何 好坏是比嗓门吗

(正宗嫡传裘三代裘继戎)


奇怪的是,一方面是“一净难求”,另一方面女花脸却层出不穷,从最早的齐啸云,到如今的裘芸、左红莲、刘嘉欣、崔玥、李小培等,甚至台湾都有个方荣翔弟子女花脸王海波。看来京剧尤其是净行真的是阴盛阳衰了。最为典型的则是裘派艺术开创者裘盛戎的亲孙子信誓旦旦的起名“继戎”却早已转行另谋发展,而名声远逊兄长的裘世戎有个外孙女崔玥,如今裘派花脸确是唱的虎虎生风。好不怪哉。


裘派“阳衰”已是不争“阴盛”的坤净水平如何 好坏是比嗓门吗

(崔玥)


在京剧舞台上,女子演净行历来有争议,女演员在性别上有天生的生理劣势,加上花脸声腔较难把握,经常使用炸音、膛音,对脑腔、胸腔、腹腔共鸣用气都很讲究,这些也非女子强项。纵观自齐啸云至今的坤净,大体有以下几方面特点:

1:嗓音“一道汤”

坤净由于嗓音天赋条件所限,要想达到符合花脸行当要求的音色,唯有生憋,尽量使发声部位后移,完全靠喉音。不仅龙、虎、风、雷、炸音难以掌握,甚至连嗓音基本的轻重、虚实、强弱驾驭起来都十分吃力,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声音,加上挂在胸前的小麦克扩音,听起来不论剧中何人、剧情怎样一律只有一个音线,用声音塑造人物、处理感情几乎谈不到。用裘派“松、空、透”的发声和共鸣要求来衡量,有一个够格的吗?


裘派“阳衰”已是不争“阴盛”的坤净水平如何 好坏是比嗓门吗

(齐啸云)


2:唱不快的快板

女花脸几乎从不唱快板,凡是快板一律舒缓下来当流水板处理。说到底还是嗓音所限,由于完全是喉咙里憋出来的声音,一旦唱腔旋律快起来则假嗓音色无法控制,气息也就很难调整匀称,气跟不上、嗓音变不过来,快板还有法听吗?具体来讲,听听所有女花脸的《铡美案》“驸马爷近前看端详”距离裘盛戎先生的“干板垛字”差距有多大?更不要说《锁五龙》的“见罗成把我的牙咬坏”,女花脸唱出来不仅气势不足节奏慢,吐字含混不清,简直就是“葡萄拌豆腐---一嘟噜一块”。


裘派“阳衰”已是不争“阴盛”的坤净水平如何 好坏是比嗓门吗

(李小培)


3:只能唱

唱念做打是京剧表演的四门基本功课。即使铜锤花脸以唱为主,但最起码的念白还是要有的。而现在这些坤净的念白则是“直吼吼”,韵律感极差,美感全无。

自从兴起坤生、坤净以来,是否够格、够料的标准似乎只有一个------雌音的轻重,而作为欣赏戏曲最重要的一个标准“韵味”则很少提及。其实“韵味”才是戏曲的灵魂,以老生为例,经过时间考验,经过实践考验,以韵味见长的谭鑫培---余叔岩---杨宝森一脉相传,从“无声不宗谭”到“十生九杨”始终占据主流地位,比这三位嗓子好的老生千千万,但都无法持久的立于领导地位。

脱离了“韵味”的大嗓门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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