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還記得這個首位登上美國《時代週刊》的中國女人嗎

還記得這個首位登上美國《時代週刊》的中國女人嗎


美國《時代週刊》,

在全世界擁有極高的影響力,

能登上《時代週刊》的封面,

要麼國家元首,要麼社會名流,

可是你知道誰是中國改革開放後,

第一位登上該封面的中國女性嗎?


她沒什麼嚇人的背景,

許多人可能都對她一無所知,

可年近七旬的她卻敢去砸北大的場,

把北大學生全罵懵了!

更令人驚訝的是,

她居然還敢言中國教育背後的真相,

而如今面對疫情,剛剛,

她又在光明日報發表評論了。


她,就是張曼菱


還記得這個首位登上美國《時代週刊》的中國女人嗎


1948年,張曼菱生於雲南昆明,

父親是書藝雙絕的民間布衣,

母親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家閨秀,

父母之所以學習知識,

都是因為受到當地西南聯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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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懷抱著百日的她


然而當她出生還不到1歲時,

就患上了急症,民間叫“抽風”,

當時情況十分危重,

父母都是受過教育的“新派”人物,

所以抱著她,去了當時在昆明,

結果卻被宣判“無望”,放棄救治。


父親已為她量身定做好了小棺材,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卻傳來了搖鈴聲:

“誰家小兒驚風,我有祖傳秘方……”

奶奶急奔出門,攔住了那個遊方郎中,

就是那種連門診鋪面都沒有的“遊醫”,

之後四粒黑色大藥丸,

每粒分四份,以溫水服下,

結果四粒藥丸還沒吃完,

她已清醒可以辨認出親人了,

於是父親拎起小棺材,


後來的她說:在那個年代,

凡是有點知識和家底的人,

而我,是用命試出了中醫的真偽。


就這樣被遊醫用中藥治好的她,

在父母的薰陶下,

自幼便對傳統文化產生了濃厚興趣。

但她這位文學少女並不文質彬彬,

性格火爆不說,

還總要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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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她到雲南德宏當知青,

7年後,跑回昆明組織紀念週總理活動,

結果被打成反革命分子,

第二年不能參加高考,

也因此失去上學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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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這種情況一般人早就認命了,

可她偏不,1978年又重新走進考場,

結果就拿到全省第一個高考文科狀元。

可那時再有才華又怎樣呢?

她的反革命帽子如影隨形,

就像瘟疫般讓人唯恐避之而不及,

這一次,還是沒有學校敢要她。

就在她心灰意冷時,

兩位來自北大的招生老師,

竟走進她家,毅然錄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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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北大,

在校園裡她也是出了名的才女,

她曾在著名刊物《當代》上,

發表中篇小說《有一個美麗的地方》,

之後這部小說還被拍成電影《青春祭》,

被譽為中國大陸知青電影的巔峰之作,

成為中國一代人心靈的豐碑。


她也是北大校園裡最醒目的狂妄者,

 各種標籤貼到她的身上,

“跳樓”,“寸頭”,“小皮帽”,“唱歌”...

每個舉動都轟轟烈烈。


1980年,海淀區人大代表選舉,

北大有3個教工名額,2個學生名額,

她二話不說就參加了競選,

成為第一個“女競選者”。

大講人性解放、

女性解放和女性自我意識。

結果她在競選中的言論行徑,

被人列為反面證據寫進大字報。


這件事甚至驚動了中央,

就在上面要處理她,整頓北大之時,

北大老師們竟不惜,

賭上自己前途,去保護她,

大師季羨林更是每天擔心她,

讓秘書每天“尾隨”她,

直到她被通知到人民大會堂領莊重文學獎,

季羨林才鬆了一口氣:“從此可無礙以了。”

因此她也和季羨林成了忘年交。


後來她才知道,在當時的北大,

曾被老師保護的不止是她一個學生。

那時的北大老師們都認為,

學生在學校就應該犯錯,

而老師要幫助他們成長,承擔,

這樣學生們到社會上才不會再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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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吃過虧,

她還是那麼地特立獨行,

她的“狂妄”正是由於老師的寬容。

她打算將自己的小說當成畢業論文,

擱現在實在難以想象,肯定得零分,

而她真的這麼做了,

沒想到老師還同意了,

竟給了她論文第一名的成績。


1982年,她圓滿從北大畢業,

進入天津作家協會做專業創作。

之後又以學者身份到好萊塢訪問,

那時的她成為了改革開放後首位登上,

美國《時代週刊》封面的中國女性,

可見她當時的影響力。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她又轉戰影視業,

拍的電視劇《天涯麗人》熱播全國,

就在事業發展得一帆風順之時,

她卻突然選擇回自己的家鄉雲南去……


還記得這個首位登上美國《時代週刊》的中國女人嗎


因為在那裡,

中國曾有一所學校,它在戰火中成立,

卻在條件極端艱苦的情況下,

在短短的9時間裡,

培養出了8位兩彈一星元勳,

172位中國科學院,中國工程院院士,

2位諾貝爾獎得主。

這所學校就是中國雲南昆明的西南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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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學者痴迷於西南聯大,

研究了它20多年,

其他國家的學者也都不停地在研究,

可中國卻漸漸地遺忘了這所學校。

她說:父母深受西南聯大的影響,

而她又受父母的影響考上北大,

北大又是西南聯大的嫡校,

所以“國立西南聯大”,

歷史資源的搶救,整理與傳播工作,

她當仁不讓,


這是她必須要完成的使命!


還記得這個首位登上美國《時代週刊》的中國女人嗎


從1998年開始,

她四處尋訪西南聯大學人,

搶救關於聯大的資料和歷史。

最終用長達10多年的時間,

跨越海峽兩岸及大洋彼岸,

採訪了西南聯大校友近120位,

終於將這段塵封幾十年的歷史,

徹底挖掘了出來,在她看來,

西南聯大就是一部,

學校史、教育史、人文史,

它必須浮出水面,進入大眾的視野,

讓它所蘊藏的財富,

成為社會的財富和大眾的精神食糧。


還記得這個首位登上美國《時代週刊》的中國女人嗎


她擔綱製作了歷史文獻片,

《西南聯大啟示錄》,

昭示與搶救了中國民族文化史上,

最重要的篇章,

為中國高等教育史的研究作出了重大貢獻。


還記得這個首位登上美國《時代週刊》的中國女人嗎

張曼菱與季羨林先生在一起


2007年,她去看望季羨林老先生,

季老鼓勵她寫一本《北大回憶》,

他說:“應該寫,值得回憶。

這段歲月對於北大和整個社會都重要。”

但她沒有輕易承諾,

翌年夏日,她又收到來自季老的郵件。

啟開是一頁宣紙,墨跡、印章赫然,

“北大回憶”四字,連寫兩遍:


還記得這個首位登上美國《時代週刊》的中國女人嗎


這是季老為她,

還沒起筆的《北大回憶》題詞呢。

她深深地被打動,決定用筆,

為國人再現中國上世紀80年代,

大學校園豐富的精神生活。


在她的回憶中,那個年代的學子,

每天都行色匆匆,發奮苦讀,

那個年代朱光潛、金克木等大師,

都擁有一代學者的風貌、風度和風骨。

猶如歷史的吉光片羽,令人感懷!


還記得這個首位登上美國《時代週刊》的中國女人嗎


回憶起在北大的時光,

她總是幸福地說:

那個時候校園裡的老教授,

散發著五四的光芒,同學們各有優點,

才華競相勃發,心思純潔,

擁有不拘一格的才氣與生機。

那個時代充滿了個性,

而現在當什麼都確定了,

竟是一個平庸的時代。


一個民族最需要的是,

創造文化和傳播文化的人。

而她願意用畢生精力,

做一個傳播文化的人。

早已到退休年紀的她仍四處奔波,

向中國學子傳遞當年聯大、北大的精神,

她將啟發下一代,作為自己的使命,

而中國的教育現實,

卻讓她一次次地感到灰心……


她的侄孫女小米在學前班裡,

別的同學聽話端坐,只有她左顧右盼,

老師就威懾,不坐好不給小紅花。

她知道後不禁嘆了一口氣:

“真正的教育精神就是,

獨立人格,自由思想,

以及尊嚴高於一切,

連兩歲半的孩子都懂,可大人卻不懂。”


2014年,她回到母校北大作演講,

一開始,她想講的是西南聯大,

可看著底下一雙雙迷茫的眼神,

她突然改變了主意,

她說:我不想講那些故事啦,

因為西南聯大的故事離你們實在是太遠了!我說的遠,不是時代和時間的遠,

而是人與人之間的精神上的遠。你們坐在這裡,號稱是北大學子,

然而,你們離當年的北大,西南聯大,

有一種精神源頭的隔和遠,

他們穿越戰火,悲歌向前,讀書救國,

他們才是民族精神和自我覺醒的一代精英。

而你們的事業還沒有開始,

人生就如此無趣,

所以,這些故事解決不了你們的實際問題。


年過耳順,依然火爆的她當場就說:

不要以為考進北大就是勝利,

這是你們家長的勝利,你們老師的勝利,

不是你們自己的勝利。

別人沒進北大,不是因為,

不如你聰明,而是不如你壓抑。


你們這些高分的寵兒,

比起你們那些沒有考上北大的同學,

你們少了反抗,少了天真,少了活潑……

少了分數外的許多最寶貴的東西,

你們只是“被動成長”和“成功壓抑”的產物。

你們是消極考試的產物,

如果不能夠迅速地調整自己,

調動生命的真正活力,

那麼一條路走下去,你們死定了!

因為最壞的生活,是沒有選擇的生活,

你們正是從那樣的生活中走過來的。


著名物理學家李政道曾對我說過:

西南聯大的學生,不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每個人都像一粒種子一樣,

而教育是配合這個學生的個性來實施的。

可你們卻是被壓成了“一個模子出來的”,

這就是今天,

中國家庭教育和大學教育的大失敗。


她的演講如同棒喝,

底下的北大學生們都聽懵了,

如此尖銳、犀利的話,

一直以北大學子為傲的他們,

之前哪裡聽過這些!

她繼續痛批道:

我的師兄錢理群曾說過:

當今中國教育的敗績始於小學,中學。

這就是你們的根子不正,

是被種歪了的一代。


還記得這個首位登上美國《時代週刊》的中國女人嗎


古人說:“入門須正,立意要高。”

你們必須猛省,立即進行自我糾正,

你們沒有真正自我的閱讀,

你們不知道天下與歷史,

你們知道的只是媒體和網絡上的浮淺信息。

你們是沒有個性的一代,因為你們的一生,

沒有選擇過和經歷過真正的歷險。


當年的西南聯大學子們,

在戰火中都進行了自我選擇,

他們選擇了脫離淪陷區,為國讀書,

他們吃盡辛苦,長途跋涉,

到達昆明去唸書,自我選擇,

經歷艱辛危險去完成這個選擇,

你們能做到嗎?


她說:有人問我,

你對當今的教育改革如何看?

我的看法就是:現在的教育很壞,

步步都是對你們的陷阱與剝奪,

沒有愛,沒有責任。

讓你們錯過自己的童年,

再錯過青春成長期,

成為一些不知所措的人。


掙脫高考進入了大學,你們放鬆了,

像是一群關在籠子裡很久的小鳥,

現在放到一個大院裡,

我去過那種所謂的大學城,

那是對學生的遺棄,

簡直就是大學的犯罪。

在遙遠的郊區,除了小賣部,

什麼都沒有,老師都不在那兒,

一群剛入學的孩子們在那裡,

簡直是集中營。

夜裡吼歌可以到零點,

吃薯條吃到嗓子啞因為孤寂,

他們只能玩電腦,很多人成了電腦迷,

甚至因為上網耽誤學業,而被開除。

這是中國式教育的又一個失敗銜接,

可怕的是,這種“大學城”現在還在繼續。


她說:當我還在上中學的時候,

中國發動了文化大革命,

那是一次大災難,當時有一個口號:

砸爛舊教育制度。

其實那是把自己敬愛的老師們,

一個個打了一頓,造成千古之恨。

今天,我不想號召你們去“砸爛”誰,

你們也不懂錯在哪裡。

今天中國大學狀態,

是各種歷史惡果的堆砌,

有體制的,有人文的,有政治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可以說這是中國社會的“惡之花”。

你的年華趕上了,趕上這還沒改革,

也不知道怎麼改革的混亂的教育狀況,

你們不必對這個現狀負責,

但你們要對自己負責。


所以你們一定要培養自己的穿透力,

穿透,就是把自己摘出來,

從侷限的位置裡摘出來,

站在一個高度上,看到遠方,

這樣你的行為就會不一般,脫穎而出。

我研究西南聯大,發現,

凡是那些有穿透力的學子,

他們後來都是成功者。

凡是那些被現實淹沒的學子,

他們後來都漂泊無依,什麼也不是。


什麼是平庸?

平庸就是被眼前所淹沒。

什麼是卓越?

卓越就是可以不受眼前干擾,

保持自己最高方向和最佳狀態的人。

西南聯大的校訓是“剛毅堅卓”,

是指人的品性上的培養,

而不是什麼守規矩之類。


她說:我的父親曾給過我幾句話,

令我受益終生:

早晨起來,你的腦子正是一片青草地,

正在陽光下生長,有希望,

可是你打開柵欄,放進去一群野馬,

讓它們在那裡亂跑一氣,等它們跑了,

你的青草地已經被踐踏成一片爛泥。

每天都這樣,你還有何方向?

有何思考?有何建樹?

“學上得中,學中得下,學下得下下。”

學習要選擇,這太重要了,

失去方向,你所獲得的一切信息,

都是一種淹沒,都是滅頂之災。


我想,我們那一代人,

佔有一個精神的優勢,

就是我們作為北大學子,

是當然的先驅,我們必須要,

創造一點什麼,貢獻一點什麼。

所以,我們曲折的人生是不虛度的,

而你們缺乏個性,缺乏精神的優勢,

缺乏這種對真理的嚮往與追求。


最後她說:

好了,結束吧!到現在為止,

你們中沒有人提出一個有價值的問題,

提出的都很幼稚,完全是中學生狀態。

我沒有聽到你們中有一個人站起來說:

“老師,你講的我不服氣,

我認為我就是優秀,我就是未來的精英。”

說明你們真的很惶惑。


但願我今天講的能夠觸動你們的內心。

我相信從前沒有人這樣對你們講過。

人家來北大,是來抬高自己的,

把這裡當作一個高平臺。

沒有幾個會關心下面的學子,

到底講的這些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因為大學已經成為名利場,

而你們成為墊場的石腳。

沒人管你們畢業後踏入怎樣迷茫的境地,

請你們自己跳起來,不要再當“石腳”。

活成一個自在的人,

一個自由的人,

一個明白自己人生價值的人。


還記得這個首位登上美國《時代週刊》的中國女人嗎


就這樣她在北大的演講曝光後,

迅速火了,

可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真正的學者們擁有自知自明,

而當今許多不知學術為何物的“學者”們,

卻霸佔著中國的學界和講臺。

如今大師難覓、學風不自由,

就是因為我們缺失了,

獨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


之後的她,

一直走在傳統文化步道的路上,

她心裡知道,

雖然一直走得很艱難,

早就該放棄,心灰意冷了!

可每當她想到,

歷史的重量和前輩的精神,

她的心裡就會出現四個字:

不能辜負!


而面對這次疫情,

2月28日,她在《光明日報》上,

發表了這樣一篇對中醫的評論:


“五四”以來,中國社會存在著某些偏激,在對待自己傳統醫學的態度上表現得尤為突出。不知何時,遊方的郎中沒有了,“祖傳秘方”變成笑料。在現代史上,中醫身影飄零。在教科書裡,大概只有《扁鵲見蔡桓公》與中醫有關,但人們的關注點多在“為政”,而非“醫理”。

當屠呦呦女士以青蒿素拯救非洲,榮獲諾獎,中醫中藥才在世界上喊響了“這一嗓子”。可惜,在醫學界不見太大的反響。屠呦呦說,祖國醫學裡還有許多珍寶值得後人發掘。

還記得這個首位登上美國《時代週刊》的中國女人嗎

就在前幾日,世界衛生組織在新聞發佈會中談到:“80%的新冠肺炎患者是輕度症狀,能夠自愈或治癒,並不會發展為重症。”輕症患者的“自愈”和“治癒”,實際上就是中醫所說的“排毒”過程。如果沒有中醫的介入,“自愈”對於很多基礎體質不好的人,是很難實現的。

中醫頑強地生存著,“清貧”是它的特徵,也是它與人民不可斷的紐帶。


因為樸素,因為可靠,反而被輕視,這很像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對待親人的態度。多年來,我們不就是這樣對待中醫的嗎?


在評論的結尾她說到:

希望我們的教育也能重視中醫,

讓我們的孩子從小就懂得,

“天人合一”的養生之道,

懂得醫德、仁愛,

讓他們學習中國傳統道家的哲學,

如《道德經》,因為它和中醫是一體的。


如果在今天的中國,我們人人都能懂得,

“天人合一”“萬物漸進”的道理,

就會使身體和社會都安靜下來,

少一些破壞性的騷擾。

“正氣存內,邪不可幹”,

這句話本是中醫的醫理,

卻也可成為疫情中的我們自強不息、

正氣凜然的座右銘。


如此言之諄諄,沁人心脾,

既拋出了問題,也給出了良方,

正如她所說:

中醫與我們這個民族是同生共死的,

闖過這次大疫後,

我們更應該為子孫萬代,

栽培好中醫這棵庇廕大樹,

留下防護堤,

中醫不能再疲軟下去了,

都想一想,

為中醫的發展還能做些什麼吧。


這就是她的心聲,她的吶喊,

在中國傳統文化教育的道路上,

她一直任重而道遠,

精神在傳承中沒落,

希望她能喚醒我們所有中國人,

今天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責任,

讓它在沒落中被重新地傳承。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向這樣的中國良心學者,

真正的中國文化佈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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