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踏春,行至黔中西秀,擇幽小住,於酒店露臺賞景,驚見鷺鷥,約十數只,遂候一日,屏息斂氣,靜觀它們梳洗、盥沐、覓食、爭鬥、求偶、恩愛、銜枝、築巢,優雅如斯,亦有著平實的煙火生活,宛若塵世。
鷺鷥又稱白鷺,中國古稱“絲禽”,它們天生麗質,渾身素白,身材修長,繁殖期間頭頂會生出兩根長約十釐米的羽毛,胸背部並長出絲狀長羽,隨風起舞時,美麗非凡。
“拂石疑星落,凌風似雪飛。”
鷺鷥羽毛潔白優美,古人喜歡用其裝扮服飾,西方人則愛用它們點綴女帽。因利益驅使,加上鷺鷥好群居,極易被人大量捕捉,一度數量銳減,頻臨滅絕,所幸人們穿戴方式改變,且保護得當,鷺鷥方倖免於絕種。
鷺鷥自古為文學作品和中國畫的主題之一。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此千古絕句,彷彿基因般溶入了我們每個國人的骨血裡。
人生起伏跌宕,才懂得白居易之嘆:“人生四十未全衰,我為愁多白髮垂。何故水邊雙白鷺,無愁頭上亦垂絲。”
很想穿越千年,去問問當時的樂天,可知白鷺頭上的垂絲,並非憂愁,而是錦繡韶光裡,枝頭搖曳的灼灼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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