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3 小說:車上聽到奇怪的對話,去醫院診斷醫生卻說他患有精神分裂症

小說:車上聽到奇怪的對話,去醫院診斷醫生卻說他患有精神分裂症

  12月20號週五,我記得很清楚。那天一整天沒有課,我特地早起,趕去人民醫院。去看病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的爸爸媽媽,我的作風一向如此,不太喜歡讓別人擔心。

  我出門前,舍友問我,“起那麼早幹嘛去?”

  我:“殺人放火。”

  他:“滾1

  其實醫院離學校也不太遠,搭個公車四五站就到了,只不過上班時間的跟魚罐頭似的公交車可真是讓人不想評論。

  我擠在偏車頭點的位置,我原本是想上二層的,但根本走不過去,只能勉強地抓著扶手站著。

  車上很安靜,只有我身後有兩個男人在談話,我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他們兩個在說什麼我也沒聽明白因為他們說的都是方言。慢慢地,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兩個男人總是喜歡重複剛剛說過的話。他們的對話在我聽起來大抵就是這樣的:

  A:你昨天干嘛去了?

  B:我昨天沒幹嘛。

  A:我你給今你天打幹電話嘛怎去麼了不接?

  B:我我不今知天道沒啊幹嘛沒聽到。

  當然他們對話的內容不是這樣的,因為我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只是為了方便理解才瞎編了一段對話而已。

  我的第一反應是,這兩人說的方言的語法真奇怪啊,居然還有這種說話的方式。但是接著我又想到,雖然我聽不懂,但是至少我知道這是這裡的地方話,我聽過別人講,也沒有這種現象啊,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樣的對話還在繼續著,我忍不住向後看了一眼,那兩個男人看到有人在看他們,下意識地停下了對話,也看向我。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兩個男人明明已經閉上嘴了,空當了約半秒之後,這兩個人說的最後一句話再次響起!那兩個男人沒有開口啊!為什麼我還能再次聽到他們閉嘴前說的最後那一句話?!

  見我傻愣愣地看著他們,其中一個男人改口用普通話問我,“兄弟,你想幹什麼?”

  我猛然醒悟過來,擺擺手轉回頭去了。可就在我轉頭那一刻,他又用同樣的語調,或者說,我又聽到了他用同樣的語調又說了那句,“兄弟,你想幹什麼?”

  所以我再次回頭,下意識地說了句,“我沒…”可是車到站了,那兩個男人已經擠向車門要下車了。那個男的聽到我叫他,回頭瞪了我一眼,比了箇中指。

  “我沒…”我在沒說話的情況下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心裡咯噔一聲,一股寒氣從後背的脊骨裡陡升起來。

  我遇到的怪事真是越來越多了……

  到了醫院,人不算太多,我掛了個神經內科的號,坐在科室外排了約莫十分鐘的隊就到我了。接診我的是一個年輕男醫生。

  我把病歷給他,自顧自地坐下了。他瞅了一眼我,繼續低頭填我的病歷,一邊問道,“年齡多大了?什麼症狀?”

  “20,”我說,“幻聽。”

  “多長時間了?”年輕男醫生漫不經心地問道。

  “大概三個月了吧。”

  “唔……你最近精神狀態怎麼樣?有感覺到壓力大嗎?”醫生問。

  “一直都很輕鬆愉快。”

  “那你有沒有服用過什麼精神類藥品?”

  “沒有。”

  “吸毒或者有毒史嗎?”

  “也沒有。”

  “唔……”醫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困惑,他扶了扶眼鏡,又在我的病歷上寫下一兩行字。

  我說,“醫生,你看我這是精神病嗎?”

  “當然是了,”醫生答道,“某些精神病,如精神分裂症,幻聽、幻視是它們的典型臨床症狀。”

  “精神分裂症!?”我嚇了一跳,那麼說我現在是個精神病人了嗎?我腦袋裡立即浮現起了大街小巷裡那些傻乎乎的流浪漢的畫面。我當然也知道這麼看他們是不對的,但我不可能不害怕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啊!更何況我才20歲,難道不久之後我就只能被鎖在家裡了嗎?

  我小心翼翼地向醫生表達了我這個擔心。他撇了嘴笑了笑說,“倒不是沒這個可能…”

  此時我心中只有把他踢到地上打一頓的想法。

  “那個醫生,”我忽然想起來公車上的遭遇,不知為何,有一種想把這件事告訴他的衝動,“醫生,我來的路上遇上了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和我的病有關係,我也不清楚對你的判斷有沒有幫助。”

  這傢伙終於抬起頭來看著我,他說,“你說吧,我聽就是。”

  於是我就把那件事一五一十地講給他聽了,還順便把我之前那三個月以來那個錄音的習慣也給他講了。

  “講完了?”他問。

  “嗯,應該吧。”我說。

  他說了句好吧,就收起聽話時那副“我平時看的精神病夠多了多聽你一個也無所謂”的表情,再次埋下頭去寫那病歷本。

  我臉上頓時覺得無光,滿是懊悔,剛才為什麼要把這種事講給他聽,好丟臉啊,而且甚至有可能現在人家真把自己當精神病了。

  最後,他給我開了張處方,我看不懂上面寫的什麼。

  “給你開點安定片你先吃吃看,這段時間注意保持心理健康,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同時注意飲食,注意營養的補充。我看你症狀沒你說的那麼嚴重,還有問題再來複診。”他說。

  “嗯,謝謝。”我趕緊起身走了。

  回到宿舍,我把藥和病歷都藏在儲物櫃裡,沒有讓宿舍裡的其他人看到。吃過晚飯以後,我倒了杯水,偷偷摸摸地從櫃子裡取出安定片,揹著舍友吃了。

  當晚,我接到一個電話,這個電話很重要,因為很多事情,包括我對我自己的認知,將會因為接了這個電話而被引伸出來。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假如我當時沒有去接的話,當然接下來的那些事情就不會發生,而要是沒有他,我也一定不會知道我自己的能力。

  當時我看到手機上有一個未接來電,號碼是本地的,但我完全不認識,所以就沒撥回去。過了一會,這個號碼又打了過來,我奇怪了一會,還是接了。

  接下來的對話,你們看起來可能會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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