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1 狗肉將軍張宗昌灑脫人生

狗肉將軍張宗昌灑脫人生

張宗昌的親戚來濟南求官,張臨時離開濟南去外地督戰,情急之下寫下手諭:“全派執法處”。等張回到濟南之後,副官面陳執法處監押各犯無一逃脫,張茫然不知所措。副官便陳述此中經過,並以手諭示之。張才恍然大悟,發覺將“全派”誤寫成“全抓”。

張宗昌與趙鐵橋關係極好。一次,二人喝酒,酒酣之時,張宗昌對趙鐵橋說:“宋教仁之被刺,舉世知為袁世凱授意洪述祖、趙秉鈞,轉唆應桂馨指使武士英所為,其實北站行刺,餘與武士英二人共為之。其實餘落拓滬濱,利酬金五百元之巨,遂冒險一試。當宋下車時,餘先發槍,武繼之,一時秩序大亂,餘遂趁機逃脫。”

張宗昌生活極為奢靡。據說,他的一頂級貂皮帽子便價值千元。家中的地板鋪的是外國絲絨毯。其七姨太太的一條捲毛狗花費三千大洋,每天餵食的是牛肉、牛奶等食料。她的一雙珍珠靴也耗資五六千大洋。

狗肉將軍張宗昌灑脫人生

一次,張宗昌在都署召開高級軍官會議。席間,部下各自介紹,誰為某某大學肄業,誰為某某大學肄業。張宗昌情急之下,拍案道:“我張宗昌是綠林大學畢業!”

張宗昌為人豪爽。某次,他在北京飯店碰到一位朋友。言談中得知好友經濟困難,便隨手取出一疊鈔票,說道:“可取此去,以救急”。友人拒而不受,他便拔出手槍,恐嚇道:“若不受,將槍斃你,以此儆不肯幫友忙者。”

某年,張宗昌與吳佩孚在北平同宴。席間,張宗昌以三國時期的張飛自居。吳佩孚笑道:“張飛不好色,哪有十幾位太太?”此話一出,二人同樂。

張宗昌是嫖娼老手,且一直是首屈一指的闊嫖客。早年,他在窯子裡出盡風頭,凡是能見到他的妓女,均能得到五十到一百的盤子錢。假如他看中了某一妓女,便會隨口說:“給咱當姨太太吧。”事後,這個妓女便可以置房買傢俱,並按月向軍需處領取開支。而實際上,張宗昌早已經將此女忘之腦後。

狗肉將軍張宗昌灑脫人生

張宗昌督魯時,適逢大旱。民眾要求祈雨。張宗昌平素並不相信此等玩術,但也不得不順從民意,便在龍王廟設壇唸經並親自前往禱告。屆時,只見張宗昌罵道:“你不下雨,害得山東老百姓好苦呀!”罵完便蹬車離去。不過,第二日依舊沒有下雨。張宗昌便命令炮兵團在濟南千佛山用山炮向天空發炮,結果竟然傾盆大雨。民眾大喜。

張宗昌有急智,當年在張作霖手下混事的時候,張作霖委託洋學堂出身的郭松齡整肅軍隊,郭早就想拿張宗昌開刀。一次視察張宗昌的部隊,兩下一碰,話說岔了,郭張口便罵,操娘聲不絕於口。誰知張宗昌接口道:“你操俺娘,你就是俺爹了!” 隨即給郭松齡跪了下來,害得比張宗昌年輕好對歲的郭松齡紅了臉,整肅也就不了了之了。

張宗昌性格豪放,揮金如土。有一次坐黃包車,計價不過數角而已,他甩手就是一張10元鈔票。車伕以為要找零,身上卻無現錢,惶急不已。張宗昌看到車伕猶疑,卻以為對方嫌少,冷笑道:“窮人心狠!”一探手又掏出八張10元鈔票給他。車伕始知其意,喜出望外。不料張的跟班落在後面,竟向車伕索回那八張。張極為警覺,在前面大喝一聲:“這是他的,你想幹嘛?”令跟班將錢還給車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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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昌有個綽號“三不知將軍”,即: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兵,不知道自己與多少錢,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姨太太。搞不清楚有多少姨太太,那是因為他很少正兒八經地明媒正娶,經常是在逛妓院的時候看中了誰,就擺闊替她贖身,然後長期包養下來,所以他的姨太太以妓女為主,此外還有伶人。有評劇皇后之稱的朱寶霞,也曾經是他的姨太太,在張宗昌死後繼續唱戲。

張宗昌的原配夫人名叫袁淑娥,十分貌美。兩人感情相當不錯,生有三子二女。不過後來張宗昌又看上了妻妹袁中娥,結果引起家庭戰爭。袁淑娥因為這個事情天天喝丈夫吵鬧,張宗昌索性不回家了,自此經常流連於煙花妓院。袁淑娥為了報復壞花心丈夫,自己也出軌了個情夫,叫做賈瘸子,兩人還生了一個女兒。張宗昌後來難以容忍,掏出槍來把賈瘸子嚇走了。袁淑娥對張宗昌一直是有感情的,特別是晚年窮困潦倒之時,曾多次仰天長嘆:“宗昌啊!你為什麼死得這麼慘啊!你看看今天我們過的什麼日子?”

狗肉將軍張宗昌灑脫人生

張宗昌外國姨太太

1918年3月,張宗昌在馮國璋手下擔任第六混成旅旅長,率部在湖南攻打湘軍劉建藩部,首戰大敗,連夜逃回長沙。曹錕聞訊大怒,要北洋軍閥派來督戰的執法處長殷洪壽逮捕正法。張宗昌趕緊託人向在南京的江蘇督軍馮國璋求情,得到馮的支持,躲過一劫,來到了新任湖南督軍張敬堯軍中。

在張敬堯的支持下,張宗昌在所部募集了一千二百人的敢死隊,準備向湘軍反擊。臨戰之前,張宗昌在長沙小吳門車站開了“誓師大會”,在會上他放下架子,不惜向部屬磕頭,以示報答。此舉還真鼓舞了士氣,入夜,張宗昌親自抱著張敬堯送他的“蘇皖魯豫四省剿匪總司令張”的大旗,身先士卒帶隊偷襲南軍陳地,南軍猝不及防,全線潰敗。劉建藩死於亂軍之中,張宗昌率部追到湖南茶陵以南,繳獲甚多。

用磕響頭加身先士卒贏得大勝的張宗昌因此被大喜過望的馮國璋提升為師長,並接替被撤職的第二路軍總司令張懷芝的職務。因此戰加官進爵的張宗昌,戰後在自己的佩刀上刻七字銘言“事到萬難須放膽”。並且又製造了多把刻有此言的佩刀,贈送給他的親信部下。

第二次直奉大戰中,張宗昌奉命參戰,此前張作霖已經看不慣張宗昌治軍那種慢無條理的作風,再加上張宗昌的部隊種大煙、開賭局,風紀不佳,使得張作霖有了將其解散之心。張作霖的想法,張宗昌也心知肚明,私下對人說:“這回我們要戰勝了,毫無問題,什麼都有;倘若我們敗回來,奉天不會養活閒人,那麼就找個山溝,你們給我直個年號,咱們就給他泡了吧。”他說的是土匪的黑話,意思還要去落草為寇。

張宗昌攤派的各種苛捐雜稅達六十多種,甚至雞狗都要納稅,於是就有了後人所熟悉的民謠:“自古未聞糞有稅,而今除卻屁無捐。”最令人感到荒唐可笑的就是狗、雞捐。所謂狗捐就是民間所養家犬,一律納洋五角,後又改為每隻狗納洋六角。納捐後,給一小牌,上書“警察廳”字樣,掛在狗頸上,表示該狗已納過稅;狗頸上無此牌,即視為未納捐,警察發現,則予以槍殺,因此“濟南市民每見數百隻狗拉出郊外掩埋。”

張宗昌是土匪出身,直系裡沒什麼人看得起他,這樣張宗昌在直系裡混得就很不得意,萬般無奈下張宗昌就想到了土匪裡的老大張作霖,張作霖到是沒嫌棄張宗昌出身不好,但也沒重用,上來也就給了個小營長當。不過架不住張宗昌運氣好,第一次直奉戰爭奉系大敗後,吉系軍閥高仕斌在直系暗中支持扯旗造反,張宗昌這時跳出來自告奮勇前去應戰,張作霖樂不得有個當炮灰的呢,當下就答應了。張宗昌把將士統統趕上火車,車門一鎖,車窗一蒙,一路飛車北進,下車就四處散佈謠言說張作霖大兵壓境。結果沒等開打高仕斌的士兵先散了,張宗昌兵不血刃就解決了吉林叛軍,這下張作霖也不得不對張宗昌刮目相看了。

張宗昌還有點歪心計,他治軍是一筆糊塗賬,士兵即無需訓練,也無紀律可言,但他看準了那個年月中國軍人都被洋人打怕了,看到高個子藍眼睛 的白人就打哆嗦,所以,趁俄國革命,東北充斥了流亡的白俄之機,收編了一萬多白俄兵,每仗都令這些白俄兵打前鋒,這些白俄兵還就成了張宗昌發家的老本錢,白俄兵們打仗前往往先灌上一通白酒,接下去一個個衝其鋒來就和瘋子差不多了,這些白俄兵的戰術就是前面用裝甲車開道,上面架重機槍狂掃,後面白俄兵一聲“烏拉”蜂擁而上,戰術得當再加上白俄兵人高馬大,凶神惡煞,一時間張宗昌就憑藉這一招吃遍小大軍閥無敵手。

張宗昌好寫詩,其大作如下:

《詠閃電》

忽然天空一火鏈,可能神仙要抽菸;

如果不是要抽菸,為何又是一火鏈。

《詠泰山》

遠看泰山黑糊糊,上頭細來下頭粗;

有朝一日倒過來,下頭細來上頭粗。

《大明湖》

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裡有荷花。

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躂。

《笑劉邦》

聽說項羽力拔山,嚇得劉邦就要竄;

不是俺家小張良,奶奶早已回沛縣。

不過張宗昌最出名的當屬那首《大風歌》:

大炮開兮轟他娘,威加海內兮回家鄉。

數英雄兮張宗昌,安得巨鯨兮吞扶桑。

1929年,張宗昌挾直魯聯軍總司令之威,進入北京,先殺《京報》社長邵飄萍,繼殺《社會日報》社長林白水,以威懾批評軍閥的北京新聞界。各報對暗殺行為敢怒不敢言,唯世界晚報成舍我以頭條大字新聞揭露軍閥。成舍我當晚就被捕。與邵、林被害不同,那天正好是張娶姨太太,無暇顧及殺人。成舍我夫人求做過北洋政府總理的孫寶奇救護。經孫說情,成得免一死,由張的副官持名片押解,名片上寫“送去成舍我一名,請查收。孫也回以“收到成舍我一名。

張宗昌對母親頗是孝順,他的母親祝氏是一個另類女人,人稱“祝大腳”,一直在社會上混,後來自稱仙姑附體,做了巫婆。張宗昌很年輕就出去闖蕩社會,等當上軍閥後就派副官去尋找母親。當時祝氏已經改嫁,聽說兒子混出人樣來了,倒有些顧慮,怕他不認後爹。但是張宗昌並不介意,反而厚待繼父,感謝他這幾年照顧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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