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8 樓宇烈:什麼叫道?

樓宇烈:什麼叫道?

樓宇烈,北京大學哲學系、宗教學系教授,北京大學宗教文化研究院名譽院長;教育部社會科學委員會委員、全國古籍整理出版規劃領導小組成員。

樓宇烈:什麼叫道?

我想談談“道”的問題。

什麼叫道?在中國傳統文化中講,我們學習的過程,它是學、問、思、辯、行。《中庸》裡的一句話,“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今天我們問道進入第一個階段,問道、思道、辯道,然後來行道。那麼我們講了半天的道,我們還要去修道,去證道,那麼這個道究竟是什麼?道可學嗎?道可說嗎?這是個大問題。道就一個道嗎?還有許多道嗎?道是非常籠統的字眼,道可說也不可說,可問也不可問,可修也不可修,可證也不可證。

大家一聽,覺得我在玩弄名詞概念,在搞詭辯,但事實確實是如此。中國的學問常常講有上達和下學兩個層次,就是我們日常生活中間的行為規範、舉止言行,各種各樣的規範,各種各樣的關係,各種各樣的事實。上達什麼呢?上達天道星運,這就是道。那麼我們也有個說法,下學可以言傳,可以通過語言來傳頌、來學習,上達呢,上達必有修悟,你自己去體悟,不是用語言就可以說得清楚。

老子的《道德經》,第一句話我想在座的都會說,“道可道非常道”。這句話怎麼解釋,自古以來有各種各樣的解釋。什麼叫道可道非常道,首先是常道,什麼是常道?我認為常道就是一種恆常之道、平常之道。

在我們生活中間普普通通的,時刻也離不開的那些道,叫常道。這種道不是用語言可以來說清楚,而是在我們生活中間去體悟的。比如說為人之道,怎麼樣做人?說得再多都沒有用,得自己去做。所以說常道是永恆之道,平常之道,是不可說的。說了就把它複雜化了,就讓我們一天到晚去摳字眼了。所以說道的問題既可說又不可說,不可說還得說,說了以後又還得把它拋掉,用心去體會它。

剛才講我們講道,有各種各樣的道,每個學派有每個學派的道,儒家有儒家之道,道家有道家之道,佛家有佛家之道,墨家有墨家之道,法家有法家之道。所以有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走的路不一樣,我們追尋的目標不一樣,所以我們無法加以考量。

儒有儒之是非,墨有墨之是非,儒家的是可能是墨家的非,墨家的是可能是儒家的非,所以道又是非常複雜的。我們也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去理解這個道。那麼今天我們不去討論這麼多道,我們只講一個道,它是中國文化中間具有某種核心價值的一個道,既是我們思想方法的基本原則,也是我們實踐中間的基本原則,我們做人做事的基本原則,也是我們思考問題的基本原則。

這個道是什麼道?

那麼我就想借用南宋著名的人物張三丰說過的一句話,張三丰曰:“夫道,中而已矣”。其實道就是一箇中字。儒曰致中,道曰守中,釋曰空中。儒釋道都講一箇中。儒家講什麼中,致中。致就是達到的意思。致中這個思想就是在《中庸》裡面講的,”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致中和,天地立焉,萬物育焉”。天在上,地在下,天地的位就定了,萬物就在天地之間,鬱鬱蔥蔥的生長,生生不息的生長,所以儒家講致中。道曰守中,守住這個中。

《道德經》中講,“多言數窮,不如守中”,就是要掌握中這樣一個原則。釋曰空中,佛教講空中,空中這個概念從哪兒來呢?從佛教經典《中論》裡面來,《中論》裡面講“因緣所生法,我說即是空,亦為是假名,亦是中道義”。空中的概念從這裡面來,空和假名,假名就是幻影。幻象和假名,和它的本質的空,也就是無常和無我,是事物的兩個方面,是不可分的。不是對立的,不是分開的,這就是中道。

所以說,佛教講空的中道。所以張三丰講,道一個字,中。我們的儒釋道三教都講中,確實也是,中這個概念在中國文化當中貫穿一切,所以在《中庸》裡面,《倫語》裡面,連孔子都講“中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中庸作為一德行,達到了最高點。中是什麼概念呢,中是一個度的概念,是一個適當的概念,平衡的概念,尺度的概念,儒家的解釋就是既不過也不及,恰到好處。

怎麼樣才能做到恰到好處?

這裡我又要引用一位清代的道家黃元吉說過的一句話,他說:”聖人之道,中庸而已。中庸之道,順其自然而已“。我為什麼要講這個呢,因為中庸講中是分寸,是適度。什麼才是分寸、適度?就是順其自然。

只有順其自然才能夠符合每個事物的度,因為每個事物的度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事物都有差異,所以我們不能用一個標準去要求所有的事物,符合了這個人的適度,不符合那個人的適度。符合這一群人的適度,不符合那一群人的適度。

所以,中就是講適度,落到最後就是順其自然,所謂順其自然就要是合乎每個事物的本性、本然狀態,也是我們通常講的德性。什麼叫道?什麼叫德?我們現在已經在新的意義上來使用道德這個概念,什麼新的意義?

即道德等同於倫理,我們常常講倫理道德,道德倫理,道德就是倫理,倫理就是道德,可是我們知道道德和倫理在先前的時候是帶著兩個相反意義的概念,道德是道德,倫理是倫理。道德是順其自然的,倫理是規範人與人之間的言行舉止規範的。倫是倫常,人與人之間應該遵循什麼樣的道理?這就叫倫理,就是儒家制定的仁義道德等等,這就叫做倫理規範,人們行為的規範,仁義禮智信,我們後來講的五常,這是倫理規範,是儒家倡導的。道家講道德,什麼叫道?道者路也,一條路。天地萬物所共有也,天地萬物共同在路上走出來的,這就叫道。

什麼叫德,道德的德,德者得也。

我得到了,天地萬物所各具也。天地萬物所具有的本性,就叫做德。所以我們還用德行這個詞,說這個人的德行如何如何。這個人的德行怎麼這個樣子,那個人的德行怎麼那個樣子,德行就是它的本性。道德是指所有事物的本性,是自然的,倫理是指我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需要遵守的道理。

所以在先秦道家與儒家會有衝突,因為道家比較注重強調道德、自然,每個事物的天然本性,尊重每個事物的本性。而儒家比較強調在有組織的社會群體中間,如果沒有一種行為規範來規範大家的行為、言行,那不就亂了嗎?所以比較強調人為的規範。你看看先秦時期,《莊子》有多少批判儒家的東西。因為這些倫理束縛著人的自然天性的自由發揮。到了魏晉時期,就出現了很多社會問題。所以魏晉時期就要來解決這些問題,怎樣把人的自然天性這一方面跟社會對於每個人的責任義務、行為規範的要求統一起來,就出現了魏晉時期的玄學,玄學是主體就是要想辦法把這兩者統一起來。

玄學的主體是什麼,就是禮教與自然的關係問題,就是倫理的問題,自然就是每個人的本性的問題。這兩者怎麼樣能夠統一起來、協調起來?我想這個問題,大家想一想就會知道,這大概是人類永恆的主題。人類永遠是有自然本性的一方面,特別是人類作為肉體的生命來講,有肉體生命各種各樣的自然要求,有很多啊。

可人又不僅僅是個肉體的生命,他是群體肉體生命,他不像一匹馬,一頭牛,他是有組織的群體,必然要碰到每一個個體與另一個個體的關係問題,何況人還有精神生命呢?這個精神生命跟所有的其他生命不一樣,他不能跟禽獸一樣,他更不能不如禽獸,所以因此必須要規範他。大家來共同遵守群體言行舉止的準則規範,這樣這個群體才能和諧、才能整體存在和發展。

所以怎麼樣處理好這個群體對於每個成員的要求,以及每個成員個體生命中間的自然的欲求情感,還讓人不要丟失你是一個高級的生命,你不僅僅是個肉體的生命,你還是一個精神生命,肉體生命和精神生命的結合就不能夠等同於只有物理生命的禽獸,更不能做出連禽獸都不如的事情來。所以說這兩點必須結合起來,所以說這是人類一個永恆的主題,每個時代都會碰到。

魏晉時期討論這個問題大致得出的結論,就是人的自然本性、人群的群體的行動準則的規範不應該是矛盾的,而應該是統一的。我們制定各種規範必須要考慮人的自然的本性。我們人的自然本性的發展也必須顧及到我們人類是一個群體、有組織的群體這樣一個規範的需要。所以把這兩方面要統一起來。從這個時候開始,倫理的問題跟道德的問題就可以說是結合起來了,統一起來了。

倫理不能違背自然,自然也不能違背倫理。所以道德不能違背倫理,倫理不能違背道德,倫理道德由此就結合為一體,這是非常有意義的事情。那麼怎麼來溝通這個問題、怎麼來很好的溝通這個關係?我們大家都知道儒家強調孝道和孝,在很多人都心目中間都清楚孝和道是儒家提出的倫理規範。

有一個著名的玄學家,只活了23歲叫王弼的年輕的玄學家,給孝下了一個非常精彩的定義,他說:“自然親愛為孝。”什麼叫孝?自然親愛就是孝。我們想一想,這句話,就把人的天然本性和儒家的倫理的要求的孝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這也是中國文化最根本的核心的價值觀念,因為中國文化裡面的生命觀呢,就是自然的生命觀。一種從萬物到人類,自然生存了的,它不是一個造物主有意識的、有目的創造出來,而是自然界自然而然生成的。所以說每個生命不是一個孤立的個體,而是一個群體。所有的生命都是關聯在一起的,都是天地所生,萬物都是天地所生。

天地和氣,萬物自生。那麼萬物生出來了,又有各種不同的類,有草本類、有禽獸類,有人類。每一類中間的生命也不是一個孤立的個體,而都是相關聯的,代代相傳的,所以每一類生命都有自己的源頭,都有自己的系統。這就是中國人講的祖先。草木有祖先,禽獸有自己的祖先,人類更有自己的祖先。

每一個個體生命只不過是這個主體生命中的一個環節,有生就必有死。生命如何延續,靠子孫後代來延續。因此生命和生命之間是一個內在的,自然的連結。這種生命觀跟西方的生命觀,特別是西方的基督宗教生命觀是很不相同的。

因此基督宗教的生命觀是講每一個生命都是造物主所創造。每一個生命與生命之間都是外在的關係,而沒有內在的關係,他們是通過契約來規範每一個個體之間的關係。而在中國人的生命觀裡它是一種內在的關係,也就是我們講的血緣的關係。為什麼中國文化中那麼看中血緣關係,這就是生命相續是內在的,不是外在的,不是強加的。

這種生命觀和印度文化生命觀也不一樣。印度宗教文化生命觀是獨立的,認為生命也是由神創造的,萬物也是由神創造的,每個生命也是由神創造的。所以它跟中國人的生命觀也不同。而印度文化生命觀與西方文化生命觀又不同,因為他們強調的是肉體生命和精神生命或者說靈魂是可以分開的。所以在西方文化中間人的肉體消失後,就期待靈魂得以拯救。而在印度文化當中,它認為生命是可以輪迴的,有下一輩子,所以它們的期待是下一輩子命運的改變。

在中國文化中,是希望子孫後代過上比我們更好的生活。我想最重要的是中國文化中間重視這種生命自然的延續和生命內在的關係,所以這種內在關係對中國人來講是要通過用所謂的親情來維繫起來,而不是靠外在的契約來維繫。它是由近及遠的來推衍,由親親推衍到仁民,由仁民推衍到愛物。親親、仁民、愛物,這裡麵包括了把所有的人類都看作是同胞,把所有的萬物都看作是同類,這就是宋代著名哲學家張載所講的一句話,“民吾同胞,物吾與也”。所有的老百姓,所有的民眾都是我一母同胞啊,所有的萬物都是同類。所以我們不僅要愛自己的親人,而且愛所有的人類,不僅愛所有的人類,而且愛所有的萬物。因為萬物跟我們是一體不可分開的。所以我們講天人要合一,天人是一體的,跟自然萬物,跟我們人類是一體的。

所以我們要尊重自然,在中國文化中,從傳統的本土文化中來講,儒道兩家都是建立在尊重萬物、自然的基礎之上。我們一講就知道,道家講道法自然、順其自然。我們講儒家有一個非常優秀的、重要的傳統就是以天為則,把天認為是自然,作為我們學習的準則。《倫語》裡面有一句讚揚堯的話,“巍巍乎,堯之為君也。”為什麼呢?“唯天為大,唯堯則之。”天是最大的,所以堯要向天來學習。

所以儒家也是一樣的,儒家建立的禮教,就是建立在人與人之間的自然關係之上,以這樣一種自然關係,以這樣一種內在的自然關係為基礎,來構建禮教。我們經常講到儒家強調五倫,哪五倫?父子、君臣、夫婦、長幼、朋友。這五倫裡面我們可以看看,除了君臣這一倫之外,其它四倫都是講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自然的關係,比如父子,這就是自然關係。父母子女,這個次序是不能顛倒的。長幼也是一樣的,他比你先到這個世上,他是長你是幼,這個次序也不能顛倒。夫婦也是自然的,男女、陰陽、剛柔都是不同的,也不能顛倒。

當然現在通過人為的做變性術,也就變了,有同性戀,也就變了。但是從自然而然來講,那就不能變。還有朋友,一個有組織的群體中間,人與人中間,相互的依賴,相互的幫助,也是自然的,你不可能孤立的。這裡面唯一的就是君臣,似乎是外在的,似乎是一種契約式的。如果把它放在一個框架裡,一個有組織的框架裡去看,那麼我想這也是一種自然的,也是一種必須的。我們在一個社會中間不可能誰說的話都算,也不可能誰說的話都不算,我們常講的民主還要統一呢。民主統一起來,那就是說話算數了,就是領導。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們不要僅僅看到一個個人,我們看一個群體,君臣也是一個自然的,也不是一個強加的東西。

在中國文化倫理中,我們也看到我們要努力把君臣的關係詮釋成父子的關係,就是不要把這種關係外在化,而要把它內在化,自然化。很多人是不太贊成這個東西。就是父母官不好,我覺得父母官很好,在座很多父母官,我希望父母官要盡到做父母的責任,那老百姓就享福了。

因為天底下沒有一個父母不是無償的不求回報的來為子女服務,所以看來很私的父母子女關係裡面卻蘊藏著最無私的精神,我們要學的是這個。這點連西方的啟蒙運動時期的法學家孟德斯鳩都看到了。他說在中國,老百姓如果能把官員當作父母那樣來尊敬,那麼官員一定會像對待子女那樣來對待百姓。

反過來,百姓不把官員當作父母那樣對待,官員也不可能用父母那樣的情懷去關懷他的子女。所以在中國的文化裡面,看是外在的關係,我們也要想辦法把它轉化為人與人之間內在的自然的關係。這種尊重自然是中國文化一個非常重要的要素。所以當我讀到“中庸之道,順其自然而已,”我就很有感觸。我們儒家的中庸之道跟道家的自然之道的理念是如此一致。只有順其自然才能達到中庸之道,才能達到所有的適度。

《莊子》裡面反覆強調要順其自然,讓我們人不要去攀比。《莊子》裡面有個故事,我想大家都知道,有個大鳥和小鳥,這個大鳥,肚子很大,它到處去覓食,要吃很多東西才能把肚子填飽,渴了要到處去找水,喝好多水才能去解渴。

另外一個小鳥呢,一個很小的小鳥,只要啄幾粒米,就不餓了,喝少許水,它就不渴了。所以大鳥和小鳥本性是不一樣的,所以這個大鳥和小鳥之間不要互相去羨慕對方,不要互相去和對方攀比。這個小鳥想,這個大鳥這也吃,那也吃,嚐遍天下美食,我要像它那樣多好啊。你倒試試看,一頓就把小鳥撐死了。大鳥也不要去羨慕小鳥,小鳥那麼輕鬆就填飽肚子,就解了渴了,我要像他那樣多好啊,就不需要那麼辛苦到處去覓食。你試試看,沒幾天就把大鳥給餓死了。所以關鍵要適性,適合自己的個性。這就是順其自然,知性就逍遙。

我們現在的人就是不願意順其自然,相互的攀比就造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想希望富貴長壽是人之常情,可是什麼是富、什麼是貴、什麼叫長壽呢?所以我想提出這個問題,我給大家念一段話,兩千多年前,漢武帝的時候,他有個門客叫淮南子,淮南子裡面有一段話,他說“天下有至貴而非勢位也,有至富而非金玉也,有至壽而非千歲也。”

大家想一想,什麼才是至貴,什麼才是至富,什麼才是至壽。在我們心目中間,什麼叫貴、什麼叫富、什麼叫壽。他回答了這個問題,大家看他怎麼講,他說“原心反性,則貴矣;適情知足,則富矣;明死生之分,則壽矣。”迴歸本性是最貴的,適情則富。我們常講的知足常樂,不知足都常貧,如果人只知道追求更多的錢財就永遠不會感覺自己富有。“明死生之分,則壽矣,”就是說明白死和生的道理就壽。

什麼叫有壽,什麼叫長壽?在秦始皇時候的《呂氏春秋》裡講的很明白,“壽非短而續長也。”我們現在說的可能是這個概念,把短的壽命延長了就是壽。其實“壽者,必其數矣。”活到他該活的年頭,這就是壽。不是滿身插滿了管子在床上躺了20年就是壽,無疾而終才是真正的壽。

壽是有長短的,我們不能夠說每個人都能活到一樣的歲數,是有長短的。但是隻要是無疾而終的那就是壽,所以壽的問題它不是說把我們的生命質量降低延長了就是有壽。所以我常常講,人生最幸福的就是健康的活著,安詳的死去。什麼叫健康的活著,健和康是兩個概念,健是講身健,康是講安寧,是心安。

所以我希望大家以後不要只講身體,只說祝你身體健康,應該說祝你身心健康,身健心康。心康是安寧的意思。如何一個人能夠健康的活著,身健心康的活著,你看多幸福。我們能夠安詳的死去,無疾而終又是多大的幸福,所以人生真正的幸福在這個地方。名利地位都是鏡花水月,夢幻泡影。不僅如此,可能還會給我們帶來無窮的煩惱和痛苦。

所以“道”是說不清楚了,甚至於是不可說的。但是道又可以去體悟。道又是很簡單的,就在我們的生活中。大道至簡,真理平凡。我們把大道搞得越複雜就離道越遠,我們把真理說得越複雜啊就離真理越遠。

憑我們的感覺去體悟道吧!中國的儒佛道三教,都要我們能夠把握中道,能夠順其自然,尊重每個事物的本來面貌和本性。順其自然不是放任自性。

因為我們要明白自己的本性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平時我們講你要明白自己幾斤幾兩,只有你明白了自己幾斤幾兩,你才明白自己的本性。

你必須充分發揮你的力量,把自己的能量發揮到極致就是個人價值的體現。不要與別人攀比,成功學是一種毒學,往往是成功一個人,成千上萬的人被毒害了,因為人跟人是不一樣的。你把自己的能量發揮到極致,做到最圓滿,而且你是身心健康快樂的,就是你的價值的實現!否則的話你永遠沉淪在煩惱痛苦中,因為人比人會氣死人的。

真正的認識自己的本性,發揮自己的力量,能夠做到最好,讓每一個人都能夠有一個愉快的、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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