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媒體報道,蔡琴的“風華絕代”演唱會日前在馬來西亞檳城開唱。
2月20日,蔡琴的弟弟蔡大正接受採訪,透露這是蔡琴上半年最後一場演唱會。
蔡大正稱:“目前已知七月前的演唱會都取消了,大概有十場活動受影響,商演更不必說,商業演出風險更大,不會接”,7月之後的活動需待疫情發展狀況再做評價。
今年63歲的蔡琴,早些年很多人為她的歌聲沉迷,後來瞭解到她的情感生活後,大眾對她又多了同情。
01
1957年出生的蔡琴,是家裡的老大,下面還有兩個雙胞胎弟弟和一個妹妹。
作為長女,蔡琴從小就被要求像小大人一樣,需要照顧弟弟妹妹。
她的童年雖然沒有什麼不幸,但她卻感覺不快樂。
她從小就愛唱歌,大二時,為了買一把自己中意許久的吉他,她選擇了參加歌唱比賽,因為比賽有獎金。
那次比賽她獲得了第四名,從此,開啟了自己的歌唱生涯。
22歲時,她憑藉《恰似你的溫柔》一度爆紅。
之後又相繼發表《我曾經來過》、《想你的時候》、《不了情》等多部作品,收穫了很多的忠實的聽眾。
她的聲音非常特別,滿含閱盡人間事的柔軟與蒼涼,很容易引起聽眾共鳴。
她成為紅極一時的民歌天后,曾經驚豔整個時代。
成名之後,她還轉戰到影視圈,拍攝了《青梅竹馬》等不少電視劇。
而跟她順遂的事業比起來,感情上她卻被傷得很深。
在參加一次綜藝節目時,一向性格爽朗的她,在聽到《出嫁》後崩潰落淚。
她說:“我的婚姻失敗了”。
她感慨:“誰不希望你剛才唱的那樣子,充滿了甜蜜的問號,披著婚紗去闖我們的人生。”
更是悲傷地說出:“媽媽這個角色,是我永遠都不能嚐到的一個角色。”
這些話讓一旁的謝娜也流淚滿面,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兩人的悲傷。
蔡琴結過兩次婚,但是與知名導演楊德昌的“十年無性”婚姻,已經讓她失去幸福的能力。
02
蔡琴和楊德昌相識於1984年,當時她是一代歌后,而對方只是一個是名不經傳的小導演。
雖然兩人相差了10歲,但蔡琴折服於楊德昌的才情,楊德昌更是對蔡琴展開瘋狂追求,很快兩人戀愛了。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楊德昌是有妻子的,但是為了追求蔡琴,他拋棄了第一任妻子。
27歲的蔡琴可能太想要一個完美庭了,戀愛一段時間後,就迫不及待地想讓兩人的關係確定下來。
她給楊德昌發了最後通牒,讓他想清楚後,把話留在答錄機裡。
答錄機裡是楊德昌長達一分鐘的靜默,外加一聲長長的嘆息,“你叫我怎麼說呢?”
一聽就是心不甘情不願。
即便是這樣,蔡琴還是和楊德昌步入了婚姻。
其實當時很多人都不看好這段女強男弱的婚姻,但是蔡琴不想放棄。
以至於婚後楊德昌提出“無性婚姻”蔡琴都同意了。
楊德昌說對蔡琴說:“我們應該保持柏拉圖式的交流,不讓這份感情滲入任何雜質,不能受到任何的褻瀆和束縛。因為我們的事業都有待發展,要共同把這副精力放到工作上去。”
於是接下來兩人的婚姻裡就是“同居一室,卻不同床而臥;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的生活狀態。
放在現在,楊德昌就是一個妥妥的渣男,但是沉浸在感情中的蔡琴並不感覺有異。
婚後楊德昌緋聞不斷,而蔡琴對他毫無懷疑,還一直利用自己的地位幫助楊德昌完成導演夢。
在十年婚姻裡,她義務地為他的電影配唱主題曲,客串角色,各種打雜……
學美術出身的她,甚至重操舊業,擔任美術指導。
楊德昌沒有電影拍時,蔡琴就在外走穴唱歌掙錢,楊德昌拍電影時,她就跟隨左右。
1985年到1995年,楊德昌在事業上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其作品裡全都有蔡琴的身影。
1986年楊德昌的《恐怖分子》獲第23屆金·馬·獎最佳影片獎。
1989年,他成立“楊德昌電影”獨立製片公司,開始獨立電影創作工作。
1991年,其出品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獲第28屆金·馬·獎最佳作品獎。
該片的宣傳籌拍蔡琴都有一份功勞,她還順便客串了汪太太。
1994年,楊德昌編導的《獨立時代》獲第三十一屆金·馬·獎最佳編劇獎和最佳導演、最佳作品提名,被評為1994臺灣十大華語片之一。
而蔡琴出任《獨立時代》設計造型,後來入圍1994年金·馬·獎。
在家裡,蔡琴不再是大眾矚目的歌后,她為楊德昌洗衣做飯,為十幾個人準備飯菜,一邊炒菜,一邊和朋友談他的下一部電影。
蔡琴雖然比楊德昌成名早,但在楊德昌的世界裡,她卻是他的管家、保姆、廚師、收入來源、工作夥伴,唯獨不是愛人。
這樣的婚姻生活裡,蔡琴應該也有她的不開心。
結婚那年她推出了兩張專輯一張是《此情可待》,一張是《痴痴地等》。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奇蹟的出現上。
然而這點幻想,終究被殘酷的現實粉碎。
無性婚姻的蔡琴,以為嘴上的承諾就是一輩子的陪伴。
但是即使她如此全身心付出,這段感情還是以楊德昌出軌而畫上句號。
1995年,48歲的楊德昌劈腿小自己18歲的鋼琴家彭鎧立。
在與蔡琴離婚後,火速與之結婚,還生下了孩子。
當楊德昌被問到和蔡琴的婚姻時,他的答案是:十年感情,一片空白。
要知道楊德昌在正式認識蔡琴前,常守在錄音室外面,聽到蔡琴的歌聲後,他動容地感嘆,“好性感啊……”
如今卻口出冷語:“發現自己和蔡琴世界觀不同的那天,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
而對於他和彭鎧立的婚姻,他則說自己運氣很好,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生命中最快樂的。
真是讓人呵呵了。
03
感情的世界裡,誰付出的多,誰受傷就會更嚴重。
在這段婚姻裡,蔡琴付出的是全部,她說:“我不覺得是一片空白,我有全部的付出。”
離婚這一年,蔡琴正在錄製《點亮霓虹燈》,歌詞彷彿是她內心的真實寫照,“那謊言如此的明顯,卻滿足了情的弱點,教人心甘情願,將自己陷在裡面……”
此後很多年,蔡琴都無法完整地唱完這首歌。
這種背叛,傷心痛骨。
離婚後的蔡琴,嚴嚴實實地包裹自己,封閉自己,以後,沉寂三年,什麼工作都不接,默默地收拾破碎的舊時光。
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個十年?何況是青春最美的十年?她被傷得體無完膚。
當她從泥潭裡掙扎著走出來時,事業上也開始不順。
因為唱片圈改朝換代,唱片公司開始考慮和她的續約問題。
她也曾嘗試過開展新戀情。
1999年她與富商Jason趙再婚,但沒多久就分道揚鑣了,因為蔡琴覺得,“他無法擁有完全的我,不分開對不起他”。
後來父親去世,也給了她沉重一擊。
只是她還未從此悲傷中走出,更殘酷的不幸再次降臨。
她被查出乳房有腫塊,懷疑是乳腺癌。
在等待結果的日子裡,蔡琴把遺囑寫滿了紙,唱片送給小弟,音響送給妹妹……
4天后,結果出來了,萬幸,結果是好的。
感覺劫後餘生的蔡琴,變得無比豁達,餘生似乎都是賺來的。
2001年,蔡琴在香港開了一場名為“劫後餘生”的演唱會,她說:“該離的婚,離了;該開的刀,開了;該減的肥,減了。”
於是她又光彩照人,開心地享受當下。
對於深愛的,傷自己最深的楊德昌,她也不再怨恨。
2007年,楊德昌因癌症去世,媒體都在關心蔡琴會如何發聲,本來她沒有任何回應,直到發了公開信《讓他活在我的歌聲裡吧》——
得知楊德昌逝世消息的當晚,蔡琴在家中大哭:“早知道他生命這麼短暫,我願意早點跟他離婚,放他好好享受他的生命。我感謝主在他生命結束前,是與他的最愛在一起。”
這種成全,對於女人,對於每一個人來說,實屬不易。
蔡琴選擇這樣的方式與曾經的愛人誠摯道別,高貴而有尊嚴。
也有記者問蔡琴:你曾用多少愛去寬容楊德昌,包容那個生前就離開你的男人?
她的回答是:我沒有所謂的“包容”,找回自己的時候我便明白,愛情本身沒有對錯,我無從埋怨,哪來原諒。
再次唱起《點亮霓虹燈》時,蔡琴淚流滿面,“上帝把我最愛的男人拿走了,但給我的補償是自由。”
雖然看上去蔡琴已經放任往事如煙,但想必她心中還是遺憾的。
浪費了最好的10年時光,失去了最佳的生育能力,“媽媽”成為了她這輩子都無法嘗試的一個角色。
蔡琴把賺來的時間統統獻給舞臺。
和梅豔芳一樣,蔡琴選擇嫁給舞臺,今後不再嫁人。
如今,63歲的她,仍然活躍在公眾的視線當中,唱歌、上節目、辦演唱會、當義工,彷彿回到了曾經的那個時代,並沒有老去。
現在,談起曾經的那段無性婚姻和自己無子的遺憾,依然會感染到周圍的人。
不過,在歷經了生活的沉浮之後,她早已經將自己的人生活的通透且明白,早就不需要婚姻來證明其價值。
蔡琴說,自己唱一場就少一場,但只要還有聽眾,她就會一直唱下去。
實在難以想象,結婚十年的夫妻,朝夕相對,竟然過著禁慾生活。
有人說楊德昌其實從未愛過蔡琴,只是利用她實現自己的夢想。
這樣的說法雖然很殘忍,但旁觀者卻都清楚,事實的確如此。
相愛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愛,只是一個人的事情。
惟願她餘生不再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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