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前1152年-前1056年),姬姓,名昌,周太王之孫,季歷之子,周朝奠基者,岐周(今陝西岐山)人。其父死後,繼承西伯侯之位,故稱西伯昌。西伯昌四十二年,姬昌稱王,史稱周文王。在位50年,是中國歷史上明君。
周文王在位期間,“克明德慎罰”,勤於政事,重視發展農業生產,禮賢下士,廣羅人才,拜姜尚為軍師,問以軍國大計,使“天下三分,其二歸周”;收附虞、芮兩國,攻滅黎(今山西長治)、邘(今河南沁陽)等國;建都豐京(今陝西西安),為武王滅商奠基;舊傳《周易》為其所演。除此之外,創周禮,被後世儒家所推崇。孔子更是稱文王為“三代之英”。
《史記》周本紀記載:西伯曰文王,遵后稷、公劉之業,則古公、公季之法,篤仁,敬老,慈少。禮下賢者,日中不暇食以待士,士以此多歸之。伯夷、叔齊在孤竹,聞西伯善養老,盍往歸之。太顛、閎夭、散宜生、鬻子、辛甲大夫之徒皆往歸之。
西伯陰行善,諸侯皆來決平。於是虞、芮之人有獄不能決,乃如周。入界,耕者皆讓畔,民俗皆讓長。虞、芮之人未見西伯,皆慚,相謂曰:“吾所爭,周人所恥,何往為,只取辱耳。”遂還,俱讓而去。諸侯聞之,曰:“西伯蓋受命之君。”
《史記》記載的周文王事蹟,是禮賢下士,廣攬人才,文治武功,最終天下三分,其二歸周,天下歸心。
另據《呂氏春秋·孟冬紀·異用》記載:“周文王使人抇池,得死人之骸。吏以聞於文王,文王曰:“更葬之。”吏曰:“此無主矣。”文王曰:“有天下者,天下之主也;有一國者,一國之主也。今我非其主也?”遂令吏以衣棺更葬之。天下聞之曰:“文王賢矣!澤及髊骨,又況於人乎?”
與之相似的還有成湯《呂氏春秋·孟冬紀·異用》,《史記·殷本紀》:“湯出,見野張網四面,祝曰:‘自天下四方,皆入吾網!’湯曰:‘嘻,盡之矣!’乃去其三面,祝曰:‘欲左,左;欲右,右;不用命者,乃入吾網。’諸侯聞之,曰:‘湯德至矣,及禽獸。”
如果以實證的方法探究中國文化的基因,應當從商周開始,但是殷商文化原始過於血腥,殷商注重祭祀和占卜,人殉、人祭很普遍。甲骨文卜辭記載,一次祭祀曾最多用五百個奴僕作祭祀。不同的祭品,祭祀方法也不一樣,根據祭祀的需求,殺人做祭品的方式多達幾十種,紂王的殘暴酷刑在當時不過是稀鬆平常的祭祀常用手段。
而周朝更像是一個文明時代的開始,周文王、周武王、周公旦父子三人持續接力,所形成思想文化和禮樂文化是中國儒家傳統文化的源頭。
孔子曰:“鬱郁乎文哉,吾從周。”
周朝從向天頂禮膜拜進而形成天人合一的思想,把天的主宰作用與人的作用統一了起來,修德治民,“民”與“德”並重。
文王曰:“有天下者,天下之主也;有一國者,一國之主也。今我非其主也?”
即使用現代的人文視角重新審視文王葬骨,也符合現在的道德標準。
君王行德義而受天命,因責任和救贖,讓民眾得以依歸,民眾以“仁義禮智信”為準則,精忠報國,以此為基礎,構建了循環體系。
但是周朝開始的家國一體,是真正意義上的家國一體。核心是血緣關係,除了個別的功臣和諸侯,分封的主體是王室的子弟。在相當長的歷史時期內,以血緣關係作為分封的主要因素是主流。“異姓不封王”或異姓生前不封王在諸多王朝都是皇家的祖訓或者傳統。
古代中國高舉“行德義而受天命”大旗,以宗法等級制度為核心的“禮”的思想,教誨民眾親親、尊尊、長長和男女有別,使民眾以“仁義禮智信”為準則,相信君權神授,以忠孝為最高準則。在此過程中,君王以血緣關係為紐帶,世代盡享權力和財富。
回顧馬克思恩格斯對國家的描述,國家是有產階級用來防禦無產階級的組織,國家通過保護有產階級的私有財產實現有產者階級剝削無產者階級的權利以及前者對後者的統治永久化。
由於地理的阻隔,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中國人的國家概念和西方的國家概念並不相同,中國人的國家概念是天下,中央王朝之外為蠻夷。
中國週期性的封建朝代更迭,更像進入了一個死循環,或瘟疫、或水旱災害、或地震等自然災害為誘因,加之外族入侵或農民起義,諸侯節度使藩王強寇作亂,於是另一個家族攜帶暴力集團登場,雖然局部有工具、農作物等些許進步,但歷史慣性仍然改變不了君王血緣相傳的傳統。
為天下及國,莫如以德,莫如行義。以德以義,不賞而民勸,不罰而邪止。此神農、黃帝之政也。以德以義,則四海之大,江河之水,不能亢矣;太華之高,會稽之險,不能障矣;闔廬之教,孫、吳之兵,不能當矣。故古之王者,德回乎天地,澹乎四海,東西南北,極日月之所燭。天覆地載,愛惡不臧。虛素以公,小民皆之,其之敵而不知其所以然,此之謂順天。教變容改俗,而莫得其所受之,此之謂順情。故古之人,身隱而功著,形息而名彰,說通而化奮,利行乎天下,而民不識,豈必以嚴罰厚賞哉?嚴罰厚賞,此衰世之政也。三苗不服,禹請攻之,舜曰:“以德可也。”行德三年,而三苗服。孔子聞之,曰:“通乎德之情,則孟門、太行不為險矣。故曰德之速,疾乎以郵傳命。”《呂氏春秋·覽·離俗覽》
“他人得寶以危其國,文王得朽骨以喻其意,故聖人於物也無不材。”
“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
“小國寡民,使民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徙。雖有舟輿,無所乘之。雖有甲兵,無所陳之。使民復結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很難想象在公元前1100年至公元前500年左右發生了什麼,這種高於宗教的文化基因鑄就了中國人特有的家國情懷。
周朝得以延續八百年,而孔子家族超越了歷代王朝,成為最成功的中國家族。
文化之下,是權力和財富。
無論是君王的德義,還是仁義禮智信,都是獲得並分配權力和財富的最好籍口。
在這種家國體制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談不上產權制度,素封也沒有空間。
創新也不過是“奇技淫巧”(“作奇技淫巧以悅婦人”是武王伐紂所作《泰誓》中紂王的重要罪行)。
道德和名利,陰陽和諧。
受命於天 既壽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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