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4 父母為錢把我賣富豪家傻子,生下一雙兒女後我終於找到逃脫機會

父母為錢把我賣富豪家傻子,生下一雙兒女後我終於找到逃脫機會

1

我剛從巴東大山區嫁來這個村裡的時候,因為嫁的男人名叫何陽青,村裡人都稱我為陽青屋裡的,人們直接忽略了我的名字。

我的男人何陽青,和電視劇裡的武大郎有得一拼,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

咋一見到的時候,我曾經懷疑,他就是武大輪迴轉世,託生來的。

生活一段時間之後,我才發現,現實版的武大郎和古典版的武大郎,版本上有很大的區別,現代版的武大郎,遠不如古典版的武大郎好相與。

或許是因為他們的環境和背景不同吧,脾氣秉性自然也不一樣。

古典版的武大郎,唯一的兄弟武松都不在身邊,孤身一人,娶了潘金蓮,自然是如珠似寶。當然,這並不排除他本性的敦厚善良。

而現代版的“武大郎”就大不一樣了。

人家上有父母做後盾,下有兩個妹妹撐腰,再加上他娶我的時候,花的錢比武大郎娶潘金蓮多,這就讓我的“武大郎”老公夥同他的兩個妹妹,對我總是頤指氣使,一副債主的面孔。

我雖然從背景上來說,略勝潘金蓮。因我是有父母的,而且兄弟姊妹眾多,但是,境遇卻並不比潘金蓮強。

當年,我的父母,看到從平原地區來大山區找老婆的現代版的“武大郎”,雖然人不怎麼樣,手裡的鈔票比同樣來山裡娶老婆的人多了很多,向媒人力薦自己如花似玉的三女兒。因為,他們當時只想把女兒賣個好價錢,好留下那筆錢給將來給我弟弟娶媳婦。

媒人在五六個年輕女子中,選中了容貌身材都特別出眾的我。

在我十二歲的時候,爬坡越嶺地讀完了小學,就回家幫父母用揹簍把肥料背到地裡,種上莊稼。收穫的時候,再用揹簍把糧食揹回家,這樣的生活,一直維持到了十七歲。

那時候,山裡沒有修公路,難捱的日月,讓我恨不得立刻就離開這個被重重大山包圍的鬼地方。

我聽到那些嫁到平原的女人們回孃家,說起平原地區的一馬平川,出門就是四通八達的大路,女人都能騎著自行車,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肥料莊稼都是車載馬馱,女人們都背不起揹簍等等。

得知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好去處,我的心裡就有了一個夢想,一個期望——快快長大,快快離開這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嫁到平原地區,過上美好的生活。

我的這個理想,和父母的願望倒是不謀而合。

剛滿十七歲,從平原來的媒人就上了我家的門。

所謂的媒人,就是變相的人販子,根本沒有什麼職業操守可言。只要男女雙方達成一致,他們收到應得的報酬,好酒好菜吃頓飯,就算大功告成。

那些媒人對於哪寨哪家有幾個閨女,什麼時候可以談婚論嫁,都瞭如指掌。

曾經一連來了四五個,我看了都覺得比較滿意,那幾個男孩子都長得高高大大,還稱得上五官端正。

可是,爸媽卻不鬆口。

因為那些男孩子帶的錢,達不到父母的要求。

我曾經和一個平原地區來的男孩子十分對眼,向父母提出,讓我跟著那個男孩子下山,等弟弟結婚的時候,我們一定補齊那筆彩禮錢。

父母斷然拒絕了——手一鬆,鳥兒就飛了,再想要錢,就是笑話了。這過後補錢的話,是把人當傻子埋汰呢!

父母對媒人說,只要不是殘疾,年紀不超過三十歲,不拘好賴,錢夠得上兩千塊就行。

兩千塊!我敢保證,在這之前,我們家的結餘,從來沒上過兩百塊,一家人能東拼西湊填飽肚子就不錯了!

我滴個乖乖!父母的獅子大張口,讓我都失去了信心,這樣一筆天文數字,哪個農村人能拿得出來?這簡直就是不想讓我嫁到平原去啊!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還真就有人聽了這明碼標價,背了錢,上山來了。我不得不佩服父母,薑還是老的辣!

附近有姑娘的人家,都帶著女兒來,待價而沽,期望平原來的有錢人,能看中自己的女兒。

在父母的力排眾議之下,我在一群姑娘中間脫穎而出,成了那筆天價彩禮的得主,確切地說,那筆錢的得主是我的爸媽。

看著爸媽喜得合不攏嘴的樣子,我頗有些沾沾自喜,我比所有那些嫁到平原的姑娘們的價值都高了幾倍。聽說,以前被稱為最漂亮的文芳姐,都只要到了八百塊錢。

當然,十七歲的我,知道自己要和一個“武大郎”生活一輩子,還是有些悵然若失。

我在心裡怨過父母,又怨那個和我十分對眼的男孩子。怨過之後,就把這一切都埋到了心裡,一心一意,跟著那個出得起天價的矮男人,來到了讓我多年來心嚮往之的平原。

2

平原的生活,果然如傳聞中的那樣,一馬平川,趕集上街十分方便,女人也可以騎著自行車到處跑,先前嫁來的大姐們的傳言,果然不假。

初來乍到的欣喜之餘,一件事情讓我覺得非常尷尬。

那個我曾經和他非常對眼卻拿不出我父母所要求的錢的男人,竟然也是這個村裡的人,叫李漢義。那次遭到我父母的拒絕後,被媒人領去另一個寨子裡,娶了另一個姑娘,在我之前就已經結了婚。

略微的尷尬後,我釋然了,大家都沒有過多的接觸,和過深的感情,這沒什麼的。

十七歲的我,稚氣未脫的心裡滿揣著離開大山包圍的喜悅,撲向我憧憬已久的這片熱土。

我的婚姻生活,由此拉開了序幕。我對這個家的人,充滿了敬畏,那是一種身處弱勢的本能。

就連武大郎般的丈夫,我對他也是存了一片感激之心。畢竟,是他花了大價錢,使得我走出了那片困了我十七年的大山。

對於他的兩個妹妹處處以債主自居的架勢,我覺得那是生在優越家庭的理所當然。

不得不說,平原的人,的確不如我們山裡人淳樸,這真不是我個人片面的認為。

我的武大郎老公,新婚之夜,非常的嫻熟,完全就是一個老司機。

十七歲的我,對於那些事,完全是一張白紙,對他在這方面的嫻熟,我除了恐懼,絕對沒有產生其他的想法。

我對他的感覺,從新婚之夜就衍生了恐懼。以後的每個夜裡,我只盼望他能夠快點結束每天幾次的“必修課”。

真不知道,那麼矮小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那麼強的能量。我對未來的日子產生了越來越多的恐懼。

不過,很快,我就得到了解放,我懷孕了。

來這裡才三個月的時間,我就有了孕期反應,一家子喜出望外,急忙帶我去醫院檢查,被醫生確定,已經懷孕四周了。

我的地位提升了,全家沒有人再甩臉色給我看。飯桌上,我還是像以前一樣小心翼翼的時候,婆婆不停地往我的碗裡夾菜,吃完飯,也不再讓我洗碗刷筷。

兩個小姑子嘀咕,“這樣下去,會養成她的壞毛病的!”

公公婆婆言辭告誡她們,“她懷的是老何家的後代,母以子貴,這是沾了肚子裡孩子的光,你們別不服氣。”

這些都不是讓我覺得特別開心的,讓我特別開心的,是武大郎夜裡不再掰扯著我,使著蠻力折騰我了,這讓我如釋重負。

我曾經在心裡偷偷地企盼,最好能夠像哪吒的娘那樣,懷他個三年。

3

“武大郎”開始每天晚飯後出去串門。

很快,就串出事情來了。

那天,夜裡九點多了,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看電視,忽然聽到外面沸沸揚揚的,由遠而近。起初也沒有在意,直到嘈雜的吵鬧聲停在家門口,我才好奇地出了房門,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武大郎”被人反剪著胳膊,按著腦袋,吆吆喝喝地進了屋。

聽到按著他的人七嘴八舌地訴說,我明白了原委。

這矮貨在和村裡一個比他大五六歲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被抓了個人贓俱獲!而且,那些人還嚷嚷著,說他狗改不了吃屎,屢教不改之類的話,言下之意,就是說這種事情,以前曾經發生過多次,而且,不止是和一個人。

說起當時的心情,講真,我沒有感覺到一絲絲憤怒或是其他情緒。事後想來,我才明白,我的心裡,其實當他是外人,哪怕我肚子裡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本家幾個女人拉著我離開了家,也不知道那事情是怎麼了結的。看來,他們家也不是一次兩次碰上這樣的事情了,應該有十足的經驗。

我被人攙扶著回到家的時候,矮子被公婆按著,跪在我的腳下,給我遞茶賠罪。

那一時刻,我的心裡是竊喜的,我終於在這個矮子的面前,高高在上了一回!我的心裡期望這樣的事情能夠時常發生,這樣,我就不用受他的折騰了。更重要的是,我在這個家的地位,又一次得到了提升。

我的心裡,完全沒有一個老婆面對這樣的事情應該有的情緒,真的。

我倚仗著肚子裡的孩子,愜意自在地過了一段時間。

孩子並沒有像我企盼的那樣,在我的肚子裡待三年,而是在九個月的時候,準時降生了。

孩子的出生,讓十八歲的我,心裡有了一種奇特的柔軟。我把自己今後的命運,和這個孩子牢牢地捆綁在一起,因為,我生的是一個女兒。我下定決心,要好好地保護我的女兒長大成人,讓她開心,快樂。

那時候,我還不懂得基因是何物,只知道女兒隨我。

隨著女兒一天天長大,小眉眼長開了,三四個月的娃娃,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非常漂亮,這不是我自誇。

“武大郎”在我滿月之後,又開始了他每夜的正常生活。

我已經不是初經人事的小丫頭了,沒有了當初的恐懼,只是覺得挺煩的,而且是麻木的。

當然,我學會了拿女兒做擋箭牌,讓女兒橫在我和他之間以減少他糾纏的次數。

真正的厭惡這個男人,還是從那次偶然的,當他正在動作時,我的手去摸女兒有沒有蹬掉被子,無意間扯到了電燈開關的繩子。

那時候,電燈的開關不是現在這樣的,都是拉繩式的開關。

開燈的瞬間,我看到了他那張醜陋的臉上醜陋的表情,他微微張開的嘴裡,看見我的一瞬間,流下了哈喇子!

我來不及扭頭避開,那噁心的哈喇子滴到了我的臉上!我不管不顧,憤怒地推開了那個矮小丑陋的人,起身穿衣,我要趕快去洗洗,洗去這個醜陋的人流在我身體上的一切。

如果不是他當時惡劣的態度,我絕對不會因為抗拒而和他發生撕打。

4

撕打的結果,是他的父母和妹妹們都被驚動了。

他的父母抱走了女兒,兩個妹妹衝進我的房間,按住我,切切實實地來了一場人多力量大的實戰演習,我敗在了矮子的手下。

吃下敗仗的結果,就是女兒被抱走,我被矮子按住,又一次被他盡情地流著哈喇子,折騰了半宿。

我心底裡的那個恨啊,真是我匱乏的詞語庫裡找不出形容的詞兒來。

那時候,我的心都沒有一點離開的念頭,不為別的,只因為女兒。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我又一次害喜。

這家人並非十惡不赦,對於又一次為他們家孕育後代的我,給予了更甚上次的優待。

我又經歷了歷時九個月的好日子。

不知道是我的肚子特別爭氣,還是他家祖上積德,我又生了一個帶把兒的,真的成了一兒一女一枝花。

讓我特別開心的,是兩個孩子都隨我,沒有他們矮子爹的一點點模樣。

我的老公公得意非凡,因為他的英明決策——花大價錢娶個各方面都好的兒媳婦,下一代的品種會優良的美好期望,被我的兩個孩子給徹底地實現了。

有了兩個孩子的我,已經二十二歲了。

後來,兩個小姑子相繼出嫁了,公婆也老了許多。

經過幾年淬鍊,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山裡妹子了。我學會了騎自行車;學會了打麻將;學會了和村裡人一起瞎說胡侃。我也學會了厚臉皮,對於別人戲說矮子從前的風流韻事的時候,不再害羞地低頭走開,而是平靜地一笑了之。

可是,由此,我知道了這兒的人們不如山裡人厚道,他們唯恐天下不亂,對矮子有個漂亮的老婆和兩個可愛的兒女都是憤憤不平的。

人們還是從來不喊我的姓名,都稱我為山妹子。我不以為怪,我本來就是從大山裡來的,這也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哪怕本地人有意無意地在我面前賣弄自己是本地人的優越感,我也不在意。

我只想守著我的兒女們在這一馬平川的地方過一輩子,家裡的其他人,我都當做是附加條件,包括矮子老公。

他照例出去串門,不知道都和誰在一起,幹什麼去了,都有誰待見他。

我是從來不過問的,我的心裡,希望他就待在外面,不用回來最好。

他是在和人賭博耍錢。

家裡一向是公婆當家,他耍來耍去,也不過是幾個小錢,公婆不會給太多的錢讓他去耍的。

年後,依照習俗,出嫁的女兒都要接孃家父母來家玩幾天,本地人稱作是邀春客。公婆帶了兩個孩子,去兩個女兒家裡輪流玩幾天。

吃過晚飯,他照例出了門,囑咐我不要栓門,他回來的時候不用我起床。

以前一直都是這樣的,公婆只把門虛掩著,他自己推門就進來了。公婆不在家,我也依舊這樣了,夜裡冷,省得起床麻煩。

我看電視一直到深夜,睏乏極了,才關了電視,倒頭就睡沉了。

我是被人折騰醒的。

以前一直都是這樣的,他耍錢回來,也不管我醒沒醒,對於他的路數和伎倆,我熟套得不能再熟了。

這樣的時候,我再不開燈,我不想看到那樣一副嘴臉,只是麻木機械地任他折騰。

迷迷糊糊的,就要結束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不對頭,他今天和以前完全不同,根本不像是他做的事情!(原題:《女兒苦》,作者:落幕。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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