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7 荷蘭人的“黑色幽默”:給敵人賣武器,坐吃利息50年不造一艘軍艦


荷蘭人的“黑色幽默”:給敵人賣武器,坐吃利息50年不造一艘軍艦

1644年,當崇禎皇帝因內憂外患,吊死在煤山上的時候,在西方的一隅有一個國家正在高速的上升時期,這個國家就是荷蘭。而17世紀也被稱為荷蘭的“黃金年代”(Golden age)。

然而,僅僅在100多年以後,荷蘭就迅速進入了衰亡階段:貧富差距極為懸殊,貧窮、飢餓席捲了這個富饒的土地;金融業惡性膨脹,50年無人造戰艦;資本家賣武器給敵人助紂為虐,心中全無“同胞”這個概念。

荷蘭的黃金時代如此短促,作為資本主義制度濫觴的荷蘭為何會如此呢?

這與荷蘭的基因深深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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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8年,尼德蘭七省聯合革命的時候,商人集體就開始成為了主導國家的階層。後來的政權設計中,最高的權力中心是“最高議會”,由七個省的聯合代表組成,因為每一個省在重要的國家事務上都具有一票決議權,實際上導致最高議會這是一個“沒有權利”的機構。

低地聯省共和國並沒有君主,而是以威廉·奧蘭治王子的後代世襲擔任“執政”,因而整個封建貴族在荷蘭的世俗力量都是相當小的。加之荷蘭本就是一個新教國家,原有壓在西歐資產階級上的兩座大山業已清空,資本主義野蠻生長。


所以,荷蘭並不是一個封建王朝控制的領土,而是七個省資產階級“新貴族”掌握國家權力的“分權性質的各省自治聯合體”,通常認為,這是創造了人類歷史上第一個資本主義性質的共和國。

這樣的政體在建成伊始有強大的生命力。首先,廣泛的協商有助於決策的科學性和普適性,更有利於多方勢力之間的平衡;其次,掌權的商人階層將會採用更有利於資本主義工商業發展的經濟、政治政策;再次,商人之間重誠信的道德修養,給荷蘭帶來了良好的政府信譽,為之後荷蘭建立高度發達的金融體制奠定了基礎。

從低地聯省共和國的政治制度為本,衍生出了17世紀荷蘭最高度發達的資本主義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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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世紀的荷蘭有多輝煌呢?

如今人們熟知的金融玩法“做空”、“賣空”等金融術語;銀行、股份公司等現代金融體系和公司制度都是由荷蘭人建立。沃勒斯坦認為:“(荷蘭)東印度公司成為了集投機事業、長期投資和殖民地開拓於一身的資本主義貿易公司的典範”,因而將擴張的腳步邁向全球。他們發現了澳大利亞、新西蘭(沒有佔領);殖民了印度尼西亞和中國臺灣,在印度和非洲也有許多貿易節點。

荷蘭人和中國人、日本人做轉口貿易,在無數荷蘭繪畫大師的作品中,來自中國的瓜皮帽、瓷器成為了“土豪”的象徵。荷蘭長期的人均GDP位居世界前列,大約是同期英法的2倍左右,其增長速度成為了世界奇蹟。

但盛世繁華,崩塌也只是在轉瞬之間。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荷蘭人的富裕是建立在無數人的痛苦之上和深深的危機之上的,高度發達的資本主義經濟也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問題。

一、短視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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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人採用的是最為短視的殖民政策。資本的逐利性導致了荷蘭人到印尼這片富饒的領土之初,就從未想過將此地建設成一個美麗的國度。相當一部分荷蘭有產者購買了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股票,支持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殖民事業,但他們也等著每年一次的分紅。

荷蘭東印度公司一度是世界上利息最高、最有保證的股票,在十七世紀初基本上每年都能達到8%的利潤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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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殖民者就愈發的殘暴,他們屠殺當地印尼人、儘可能快速的掠奪當地的財產、礦產,200萬印尼人被屠殺,無數印尼人被奴役,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甚至還曾三次屠殺當地的華人華僑,最著名的紅溪慘案中,1萬名華人無辜遇難。

荷屬東印度這片殖民地原有的文明被幾乎剷除,新誕生的城市也寥寥無幾,根本達不到美洲殖民地那樣的發達程度。

除了殖民地外,荷蘭本國的短視政策也層出不窮,最明顯的就是軍事政策。由於大量的對外借債,導致幾乎整個歐洲大陸的“金主爸爸”都是荷蘭人。荷蘭人自恃不需要軍事支撐,於是乎就基本上不造戰艦了,第三次英荷戰爭後將近50年的時間內,荷蘭人竟然一艘戰艦都沒有造出來,導致第四次英荷戰爭荷蘭大敗。

二、政治內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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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省之間、商人團體之間的利益難以平衡,由於“最高議會”處於事實上的無權狀態,公共事務的推進甚至是軍事防禦都成為了難題。各個商人團體心懷鬼胎,各自有著各自的利益和貿易伙伴,因而在民族國家的上升階段,荷蘭這樣的“政治聯盟”政權的弊端就愈發的顯露。

第四次英荷戰爭期間,荷蘭政府組織軍隊抵抗,發現英國人的武器裝備竟然都來自於荷蘭商人。這要是在中國這可是資敵大罪,但在荷蘭這竟然是明顯合法的。

拿破崙戰爭期間,法國革命軍“解放”荷蘭。一些荷蘭人驚慌失措,趕忙召開最高會議,不料各方勢力難以均衡,最終只能僱傭1萬名烏合之眾,只能乖乖放棄抵抗。

荷蘭人的“生意”思維,註定了荷蘭人沒有什麼民族國家眼裡的”同胞“、“民族大義”這些概念,也就導致了荷蘭的衰落。

三、資本空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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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投機行為“鬱金香狂熱”的畫作 將人比作猴子

逐利的商人以短視目光看待經濟發展,荷蘭商人無法制定長期規劃,荷蘭東印度公司也最終因多方原因破產。

同時,大量的資本大規模流入資本市場空轉,虛擬經濟(金融業)變態發達,只要用資本“坐吃山空”就可以安度一生,作為強國之基的製造業誰肯從事?

資本的積累讓貧富差距不斷擴大,成規模量的資本僅靠利息就可以頂的上無數勞動人民一年的辛苦勞作,兩極分化嚴重導致會導致社會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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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5 梵高畫作《吃土豆的人》

而此時在不遠處的英國,則如火如荼的開展了工業革命。英國政府以國家為後備力量推動經濟發展,頒佈《航海條例》實行貿易保護主義;強行要求因圈地運動失去工作的農民進入城市受資本家剝削,違者判刑……最終促成了工業革命,而此時的荷蘭本國內幾乎沒有任何的工業基礎。

當數次金融危機爆發之後,作為支柱的金融業被摧垮,毫無製造業的荷蘭就只能剩下吃“土豆”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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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英國戰勝荷蘭的實質,是民族國家對“資產階級聯盟政權”的勝利。

荷蘭衰落的背後,反應的是自由主義的嚴重問題。從歷史的長鏡頭來看,以自由主義為核心的“城邦政權”或有崛起,但卻只是歷史異態;

而以國家為單位的大國競爭才是世界常態。

我們要明白,自由主義背後的歷史推力是什麼?

是資產階級規模愈發的龐大,意圖凌駕於原有的政治權利之上,用資本的手段對政治、文化進行全面控制,他們希望減少政府的干預,讓自己更加“肆無忌憚”的野蠻生長。當然,起初也有一定的積極性,就如同荷蘭在建立之初便打敗了不可一世的西班牙帝國一樣,但實力證明,資本管不好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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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

正如當代著名國際關係學者羅伯特·吉爾平所言一樣:“一個衰落的社會經歷著一種腐朽與停滯的惡性循環,正像一個上升的社會所具有的增長與擴張的良性循環一樣……由於這個原因,就很難以更合理有效的方法利用現有資源來滿族不斷增長的軍事與生產需求。”

於是乎在歷史上就出現了一幕又一幕這樣的場面:原有的霸主國家因為自身體制的僵化和腐朽而缺乏創新性,所以被擁有創新性和活力的新生國家取代。

荷蘭被英國取代,英國又被美國取代,而如今又貌似進入了歷史的下一個“週期律”。如何讓我們也能跳出“歷史的週期律”呢?我相信,堅持像今天這樣自我革命,刀刃向內,就能永葆青春。

因此,我們應當對我們的文化抱有極大的信心,對孩子的歷史教育也是有必要的。但家長往往苦於沒有合適的讀本,今天我給大家推薦一套書:《History of China,我們的歷史》,這是一本適合3-6歲孩子定製的中國歷史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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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書由原故宮博物院副院長陳麗華主編,修訂時間長達兩年,是她最為用心的作品之一,共有1600副圖畫。本書由北師大的專家審編,內容簡明扼要,富有趣味,比如在介紹朱元璋的時候,專門畫了一幅朱元璋的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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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家長覺得自己的孩子好動不愛看書,又愛聽自己講故事,苦於沒有故事的話,這套書給了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法。圖書後的二維碼提供了大量音頻,一個故事大約1分鐘,完全可以當做睡前故事。

當然最重要的事情是,這套書的原價336元,頭條的朋友只用99元即可購買,只用9塊錢一本,相當的便宜,可以作為每個孩子的必備讀物。


付競卉 《金融國家的形成與發展——對霸權國家興衰的新思考》

曹衝 《英荷戰爭中英國勝利原因之探析》

張振興 陳俊 《荷蘭衰落的經濟歷史原因》

劉植榮《透視17世紀荷蘭的崛起與衰落》

衛群 朱曉平《17 至 18 世紀荷蘭經濟興衰原因分析》

黃煥宗 《荷蘭殖民者在印度尼西亞的殖政策與演變(1602——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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