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0 是煤礦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煤礦

是煤礦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煤礦

是煤礦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煤礦


聽著掘進機的轟鳴彷彿那陣陣轟鳴即將帶走我的青春 望著刮板機的傳動彷彿那源源不斷的的傳動刮碎的是我的夢想

風鑽在不停的工作彷彿在一直敲擊著我的心臟 鋼絲網錨杆鎖各種的支護、安全材料如今都已真正的走進了我的生活

安全帽曾經是那麼的讓我感到英姿颯爽工作衣如今是那麼的讓我預感前路茫茫

責任,是一個丈夫的責任

責任,是一個父親的責任

責任,是一個工人的責任

責任,是一個家庭的責任

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不去選擇,同煤職工的子弟,從我出生的開始,我就開始揹負著這個名字,一直迷茫的存活於這個世界,直到現在為止,彷彿我才開始不再迷茫,不在徘徊,彷彿所有同煤的同煤子弟都是這樣,有了那份四面岩石,密不透風的井下工作後,才可以不再迷茫,才可以不再是個“頑固子弟”。

是煤礦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煤礦

也許就像一句話說的那樣,——這就是命。 故事的開始,是要從我現在的工作開始,今天是我的第一天煤礦生活,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總是覺得今天不去記錄些什麼,彷彿我這一生就不會再寫,總是覺得今天不寫出點什麼,這一生就會不再去寫,不會再去記錄些什麼。

第一次坐在井口的“候車廳”,我坎坷,我恐慌,我懼怕,我甚至感到了我的懦弱,看著那黑不見底的“巷道”,我好想逃,遠遠的逃離那個地方,我彷彿看到那漆黑的空間裡,有一個魔鬼的臉在和我微笑,他在召喚我,它拿著我最想要的東西,誘惑我,我知道那是一個陷阱,我沒有辦法拒絕,我也不敢拒絕,我想逃,我不敢逃,我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即將失去的是什麼,我只是怕,發自內心的怕。

當“防爆膠輪車”,承載著所有和我一樣的“年輕血液”,向井下輸送時,我感覺自己彷彿自己就是一頓美食,慢慢的向“巨獸“的肚子裡不斷前進,我不敢睜開眼,我心裡默默的數著數字,1.2.3……一直到幾千,我忘了自己最後數到了多少,我忘了自己最開始的計算,只是感覺閉著的眼睛裡,從光明轉向黑暗,那一刻我忘了我自己是誰,我忘了我要做什麼,我忘了我有家,我忘了我有父母,我忘了,我忘了一切。

是煤礦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煤礦

就這樣,時間彷彿是已經靜止,耳邊不斷傳來工友一陣陣的“歡聲笑語“,傳來一陣陣放炮打眼的轟鳴,我那一刻,是那麼的羨慕他們,也許是羨慕新工友的無謂,也許是羨慕老師傅的習慣,總之我是羨慕他們,羨慕他們可以如此的平靜。

從小到大,我的耳邊都是在談論著,煤礦工人工資收入如何的高,煤礦工人的工作環境是多麼的艱苦,煤礦工人的家庭是如何的讓人羨慕,煤礦工人是怎麼怎麼的幸福,他們旱澇保收,他們有著“國企工人“的光環,他們無謂物價的上漲,他們無謂著經融危機的到來,他們不用像農民一樣的看天吃飯,他們不用像商人一樣的圓滑事故,他們只是付出辛苦就能換來收穫。

是煤礦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煤礦​可是,沒有真正到那個地方工作過的人,永遠無法去真實的評論他們的生活,沒有真正感受過那種環境的人,永遠無法理解他們的內心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沒有去過“那裡“的時候,我甚至擁有過無數的幻想,幻想“那裡”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我想過“它”暗無天日、我想過“它”黑暗無光、我想過“它”也許繁華,我想過“它”也許荒涼,可是真的走了那麼一圈之後,我卻沒有辦法用任何一個詞,一句話,甚至是一篇文章去形容。

看著老師傅們,一手扶著風鑽,一手拿著一個被油炸的金黃的餅子,那也許是他妻子給他做的午飯,他冒著風、冒著雨、冒著漫天的泥濘邊工作,邊午餐,那一刻我彷彿真正讀懂了他,那是因為他的家人需要他這樣,他的家庭需要他這樣,他也許有一雙被白髮侵食的父母,他也許有一個被勞累伐身的妻子,當然他也會有一個被幸福充斥著生活的孩子,他有那麼多那麼多需要他這樣做的人,他有著無數的原因讓他選擇了這樣的生活。

是煤礦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煤礦​從井口經過時你就會看到,每一個從“那裡“回來的人臉上都是帶著笑的,也許是疲憊的笑容,也許是苦累後的笑容,也許是下班後回家的笑容,但最真的卻是是對生命的笑,對這個有陽光充斥的世界的希望,對這個有風,有雨,有天,有地的世界的希望。

是煤礦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煤礦​ 就這樣,非常非常平凡的一天就度過了,我永遠忘不了,忘不了井下的掘進機

忘不了井下的進風巷、迴風巷忘不了師傅告訴我的風鎬忘不了師傅說的“有掘必探,先探後掘” 就這樣,極其平凡的一天煤礦工人就這樣結束了……

我永遠記住了記住了我身上有著家庭的重擔

記住了我已經是一個妻子的丈夫

記住了我已經是一個家的頂樑柱

記住了我要平安的迴歸這個世界

是煤礦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煤礦

寫了很多,越寫我的心越是沒有辦法平靜,腦子裡有太多的東西,靠寫,靠說都沒辦法記錄“煤礦工人”這四個字。 塔山礦掘進隊 新工人 陳清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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