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國學大師金嶽霖:一個戀著林徽因終身未娶的男人


國學大師金嶽霖:一個戀著林徽因終身未娶的男人


金嶽霖,與馮友蘭等人創辦清華大學哲學系的國學大師,被國人譽為“中國哲學界第一人”。

他儀表堂堂又學識淵博,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等所有你能想到的形容才識高的詞用在他的身上都不為過。

可是更令世人嘖嘖稱奇的是他和林徽因的傳奇故事。

他在梁思成家的一次文學沙龍會上對林徽因一見傾心,執念成魔,可是林徽因早已和梁思成伉儷情深了。

他選擇守在林徽因的身邊,多次跟隨著梁思成夫婦搬家,毗鄰而居,不驚不擾地陪伴在才女的身邊。


國學大師金嶽霖:一個戀著林徽因終身未娶的男人


1955年,得到林徽因去世的消息,

金嶽霖的世界徹底崩潰,嚎啕大哭。

多年後,梁思成再婚林沭,世人都快忘了林徽因時,他還在某天請人去北京飯店吃飯,然後輕輕地說了句“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了。”

這位哲學界泰斗就這樣默默地守了女神一生,終身未娶......

未婚的他沒有子嗣,林徽因的兒子梁從戒叫他“金爸”,併為他養老送終,把他葬在了林徽因的墓旁。

1895年7月14日,金嶽霖出生於湖南省長沙市的一個官僚家庭,祖籍浙江。他的家世很好,父親金珍跟著張之洞創辦洋務實業,並擔任要職。

他的母親唐淑賢人如其名,賢淑能幹,費心教育八個孩子,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

金嶽霖天賦異常,

自幼就在邏輯學上有著天賦。

他小時候就覺得“金錢如糞土,朋友值千金”這句話有問題。因為他發現把這兩句話進行邏輯推理的話,得出的結論應該是“朋友如糞土”。

他學習刻苦,成績優秀,

當然在學業上也是一路開掛。

1901年,6歲的他進入鬍子靖創辦的長沙私立明德學堂讀書,學習四書五經,接受的是最傳統的教育。

1907年,12歲的他進入美國雅禮會在中國創辦的第一所大學--雅禮大學讀預科。

這所新式學校除了國文和中國文學課用中文教學外,其他課程的主要教學語言都為英語。

1911年,16歲的他考入清華學堂(後改名清華大學)。

1914年,19歲的他官費留美。

金嶽霖起初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學習商科,後轉入哥倫比亞大學攻讀政治學,25歲時就獲得了博士學位。

在美國學習期間,他有了同居女友秦麗琳,這個女人後來跟著他去了英國學習,還跟著他回了中國。

可是金嶽霖信奉羅素提出的試婚制,一直沒有娶她。後來這個女人自己回國了,這段感情不了了之。

我一直相信,所謂不婚的實質其實是愛得不夠深罷了。要是真的愛,誰會不想給個名分,相守一生了。

中國羅素研究第一人張申府曾經說過:“如果中國有一個哲學界,那麼金嶽霖當是哲學界之第一人。”

1925年,金嶽霖回國,然後到清華大學代替趙元任講授邏輯學,受到眾多師生的喜愛。

1926年,金嶽霖與馮友蘭等人創辦了清華大學哲學系,然後一步步在學術界確立了令人震撼的地位。

他把西方的哲學,邏輯學帶到中國,寫了無數篇學術上的論文 ,出版了專著《邏輯》,《論道》,《知識論》和《羅素的哲學》。

他是個書呆子,只會研究學問,不會做官,也嗤之以鼻。關於做官,他有一句名言是:

與其做官,不如開剃頭店,與其在部裡拍馬,不如在水果攤子上唱歌。

可這麼一個處事冷靜的人,面對才藝雙絕的林徽因時,卻淡定不下來了。

才貌雙全的才女林徽因,號稱中國建築史上的居里夫人。她參與設計了人民英雄紀念碑和國徽,也是一個能詩能賦的文學家。

大詩人徐志摩為了她離婚,不過她還是理智地選擇了和自己青梅竹馬,志趣相投的梁思成作為伴侶。

她和梁思成到了北平,把家安在北總布衚衕裡後,就經常舉辦沙龍聚會。

她的家吸引了胡適、徐志摩、沈從文等一大批當時中國一流的文化學者。

1931年的一個週六,徐志摩再一次來參加沙龍聚會。這一次,他帶上了自己的好友金嶽霖。

這個書呆子在高朋滿座的沙龍聚會上見到了林徽因,瞬間就被她的容貌和談吐所吸引,戀上了她。

此時林徽因已經是梁思成的妻子了。可金嶽霖覺得自己“一離開梁家,就像丟了魂似的”。

於是他乾脆把自己的家也搬到了北總布衚衕,和梁家成了鄰居。

他對林徽因的照顧是無微不至的。

20多年的鄰居生涯中,梁思成和林徽因忙,他就幫著照看孩子,兩人有點小摩擦,他亦趕緊跑出來調停。

有年,他跟到糧食匱乏的李莊時,發現林徽因臉色蒼白,卻還在熬夜堅持寫建築方面的著作。

他趕緊跑到市場上,買回來小雞好好養著,他想著長大後的雞可以下蛋給林徽因補身體。

冰雪聰明的林徽因當然也看出了金嶽霖的小心思,面對著這個紳士不求回報的好,據說,她也有過好感。

她向梁思成坦白了自己的感受:

“我苦惱極了,因為我同時愛上了兩個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梁思成想了一個晚上,最後對林徽因說: “你是自由的,如果你真的選擇了老金,我祝願你們永遠幸福。”

林徽因也老老實實地將話帶給了金嶽霖。可金嶽霖更君子,他說:“看來思成是真正愛你的。我不能去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應該退出。”

這些對話是梁思成的再婚妻子林沭在梁思成去世後,寫在《梁思成、林徽因與我》書上的。

在她的筆下,林徽因對金嶽霖是動過心的,可兩個當事人都已經去世,真假就無從考證了。

但是,金嶽霖對林徽因的感情是真摯而不容置疑的。

20多年裡,梁家搬家,他也一路“逐林而居”跟著搬。偶爾不能在一起住,只要有空閒,也會去梁思成家。

解放後,社會穩定下來,三人也結束了多年顛沛流離的生活,他們都回到了北平,在清華大學任教。

一件事,堅持久了就成了一種戒不掉的習慣。也許,在金嶽霖的心中,能每天守在女神邊上,看著她也是一種最大的幸福吧。

可是這種幸福最後也沒了。

1955年的4月1日,疾病纏身的林徽因在同仁醫院去世。這個打擊對堅守了20多年的金嶽霖是致命的。

得到消息的他沒了分寸,在學生面前嚎啕大哭。在賢良寺林徽因的追悼會上,他的眼淚一刻也沒有停過。

金嶽霖送給林徽因的輓聯是:“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

七年之後,梁思成不顧弟妹們寫的聯名抗議信,不顧子女們的強烈反對,選擇和學生林沭結婚。

對於這個能在前夫程應佺危難時提出離婚的女人,很多人都不喜歡,錢鍾書對她的評價是:“她就是愛錢。”

連梁思成都選擇再婚了,可金嶽霖卻還是傻傻地戀著,終身未娶。

有報道說,晚年的金嶽霖和彭德華的大姨子在培訓班上相識,然後有過短暫的情史,最後卻因為彭德懷在廬山挨批而放棄了她。

也許這個事是真的,也許晚年的他動過要找個老伴的想法吧,可最後又放棄的實質還是因為不夠愛吧。

在他的心裡,一直居住的是林徽因。

金嶽霖的一片深情,從林徽因子女對他的態度也看得出來。林徽因的子女非常反感父親續絃林沭,林徽因的女兒梁再冰還和林沭大吵了一架。

他們和自己親生父親的關係都不似以前融洽了,卻和沒有血緣關係的金嶽霖相處得其樂融融。

未婚的金嶽霖沒有子女,他晚年同梁思成,林徽因夫婦的兒子梁從誡、兒媳方晶、孫女梁帆生活在一起。

這個他看著出生和長大的孩子親熱地叫他“金爸”。

林徽因就是金嶽霖生命中明媚的四月天吧。她離開了,他的世界變得陰沉,可這份愛卻沒有少。

林徽因去世多年後的一天,這個不擅交際的學者卻呼風喚雨,請了一大幫人去北京飯店吃飯。

在眾人都困惑不解時,他輕輕地說了句:“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了。”

1983年,陳宇教授因為編纂林徽因文集和老師陳鍾英去拜訪金嶽霖時,88歲高齡的他還能記得林徽因的詩歌。

可當問他是否對林徽因有什麼話要說,能寫在書上時,他卻拿著遞過來的林徽因的照片,來回用乾枯的手撫摸著那張泛黃的照片,沉默良久,然後無比清晰地說道:

“所有的話,都應該同她自己說,我不能說。”

1984年10月19日,年近90歲的國學大師金嶽霖在北京去世,梁從誡夫婦料理了他所有的後事。

金嶽霖也被葬進了八寶山,他和林徽因的墓地僅僅只有一箭之遙。

我想,泉下的金嶽霖一定是無比開心的,因為他終於又可以守著自己的女神了,那些不能和其他人說的話,他都可以說了......


國學大師金嶽霖:一個戀著林徽因終身未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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