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蘇軾和賀鑄都寫了悼念亡妻的詞,誰寫的更好?(我選賀)?

樓外斜月


《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

一直以來,蘇軾在大家眼中都是一個豪放派詞人,一個豪情萬丈,超然灑脫的大丈夫。可是在這裡我要說,蘇軾也有“豪放派”詞人的婉約情懷。 《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是蘇軾在妻子王弗逝世十年後所做。這首詞讓我看到了一個生性對命運不屈的男人也有柔情似水的時候,內心也有百轉千回的相思。雖然說蘇軾在結髮之妻王弗病逝後,又先後娶王閏之為妻,王朝雲為妾姬,但我相信這不是移情別戀。對此我用人們形容納蘭性德的一句話來形容他“多情而不濫情。”據記載,蘇軾懷念亡妻王弗的詞作並不多,這並不能說明蘇軾對王弗愛的不夠深,而是一種“情到多處情轉薄”的思緒。“十年生死兩茫茫”這首詞足以說明一切。

在讀這首詞之前,蘇軾還是我眼中那個吟唱“大江東去浪淘盡”的豪邁男子,然而這首詞顛覆了我對蘇軾傳統的印象。詞中,他化身為多情郎的形象,對妻子的懷念令人肝腸寸斷。

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王弗從十九歲與東坡結為連理,陪伴蘇軾 走過了他們共同的青春,從青澀到成熟,這中間,他們相濡以沫,走過了無數的風風雨雨。然而就在將要安定之際,王弗卻等不到了。生死相隔已經十年了。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恐怕要數生與死的距離了,一個人孤苦零丁地活在世上,另一個卻早已長眠於黃泉之下。十年相思之痛從未減輕。如今,東坡已經霜染鬢髮,一想到亡妻遠在千里之外的孤墳,倍感淒涼。夜晚子瞻在夢中回到了久違的故鄉,瞧,弗兒正坐在小軒窗前對鏡梳妝。王弗也在鏡中看到了正在對自己微笑的東坡。此刻,彷彿時間停止了。滿滿的相思,所有的話兒到了嘴邊都變成了無言,十年心酸化作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就好,弗兒別走,再讓我為你畫一次眉……忽地,眼前的人兒消失了。睜開眼睛,外面是皎潔的月光,是夢,原來都是夢。低頭,淚水已打溼枕頭,年年月月日日如此。今天正值上元佳節,別人家團圓歡樂,而我對月獨傷懷,而你獨在草木亂石的短岡上。這種鮮明的對比令人心痛。

我不是很喜歡“刻骨銘心”這個詞語,因為它太深沉,然而用刻骨銘心來形容蘇軾與王弗的這段感情卻不最合適不過了。

蘇軾對待人生態度上是豪放的,而他對個人情感方面,永遠是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蘇軾,豪放與婉約的結合體。


陳沐椿風水命理


悼亡詞專指悼念亡妻的詞,最動人的,大概是蘇軾了,後來也讀過賀鑄的半死桐,元稹的離思,納蘭的飲水詞,都很哀婉,但是跟蘇軾的不一樣,別去十年,我已是這副模樣,再相見,你我又能說些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

《半死桐》(又稱《鷓鴣天》

鷓鴣天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原上草,露初晞。舊棲新壠兩依依。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

但是讀賀鑄的這首詩,接近淚奔,句句斷腸,最後兩句尤為哀慼


半夜讀書人


北宋詞人蘇軾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與賀鑄的《鷓鴣天·重過閶門萬事非 》》都是為自己妻子寫的悼亡詞,都是各自純真愛情的哀唱。若將兩首詞作一比較那首更好呢?我們先欣賞一下這兩首詞的內容: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

宋 · 蘇軾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鷓鴣天·重過閶門萬事非 》

宋 · 賀鑄

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

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

原上草,露初晞。舊棲新壠兩依依。

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

《江城子》是蘇軾為悼念他的結髮妻子王弗所作,這首詞在人們心目地位很高,被譽為千古第一悼亡詞。王弗機敏沉穩,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對初入仕途的蘇軾幫助很大。她不僅是蘇軾的妻子,也是他精神上的知音,可惜27歲香消玉殞。

蘇軾在這首詞中表達了他對亡妻的無限思念和不捨之情,全詞淒涼哀婉,讀一遍傷懷,讀兩遍心酸,讀之深處,讓人肝腸寸斷,字字催人淚下。

賀鑄的這首《鷓鴣天》文字精煉,行雲流水,讀起來更是朗朗上口,充滿了真摯的情感。一開篇就把讀者思路帶入他的想象中。再次來到閶門,可已經物是人非,曾經與我同來的妻子,可是為什麼沒有一起回來?僅這開頭的兩句,便令人難以忘懷。“舊棲新壠兩依依”。寫的非常深情含蓄,能夠讓人感受到作者對妻子的那份綿綿愛意。最後兩句把作者內心的那種憂愁之感和對相濡以沫妻子的無比懷念之情,描寫淋漓盡致。整首詞寫的非常悽美纏綿,感人肺腑,也是一首難得的千古佳作。就我自己的喜好體會,兩首詞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賀鑄的《鷓鴣天》。

唐詩宋詞是中華民族最為燦爛的文化,歷經幾千年,仍然綻放著光芒,魅力不減。值得我們每個人去讀。





梅子詩詞


蘇軾和賀鑄同為北宋文學家,他們分別寫的《江城子》、《鷓鴣天》悼念亡妻的詞均具有很高的文學成就,打動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心魄,令人扼腕唏噓!至於水平孰高孰低,是無法分判的,只能是仁者見仁。我們著重分析一下二人的性格特點和寫作風格,讓讀者們去比較鑑賞。

蘇軾20歲考中進士,年輕有位,意氣風發,曾任禮部尚書等高位官職,是當今我們的部長級的高官,晚年才因政治鬥爭被貶。他的詞開創了豪放一派,境界宏大,慷慨悲涼,氣勢恢宏。我們來欣賞一下《江城子》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自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崗。

蘇軾和亡妻王弗情深意篤,恩愛有加,但年僅27歲就去世了,這對蘇軾是絕大的打擊,因而在十年後的夢中忽然夢到亡妻後,不禁“淚千行”!整詞境界開闊,感情純真,悼念亡妻的相思之情如滔滔水流,讀來讓人迴腸蕩氣,攝人心魄!

賀鑄雖出身貴族,然而因性格原因,不附權貴喜論天下事而抑鬱不得志,晚年才因貴族後裔而賜五品服。據說他長相極醜,長身聳目,面色鐵青,人稱“賀鬼頭”,因此在他的性格特點中既具有大氣豪放,又有哀婉委約,在《鷓鴣天》這首詞悼念亡妻的詞中清晰的表現出來。我們來欣賞一下這首《鷓鴣天》:

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原上草,露初唏,舊棲新壠兩依依。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

賀鑄亡妻趙氏勤勞賢惠,夫妻感情深篤,,在詞裡,通過對誰再能夜晚挑燈給我縫補衣裳的細節描寫,沉痛的表達了對與亡妻患難與共、相濡以沫之情的深切懷念。






崮山智叟


我是聽風,很高興回答你的問題。

作為悼亡詞,我認為蘇軾的《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更為勝出一籌。

蘇軾這首《江城子》開創了中國文學史上悼亡詞的先河。公元1075年,東坡來到密州,這一年正月二十日,他夢見愛妻王氏,便寫下了這首“有聲當徹天,有淚當徹泉 ”(陳師道語)且傳誦千古的悼亡詞。開篇這三句,直言真語,感人至深。″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這三句在現代不少小說,影視作品裡出現,他的代入感很強,只要你有懷念的人,真的不由自主就呤誦出來,時間倏忽,轉瞬十年。不思量,自難忘,人雖雲亡,而過去美好的情景“自難忘”懷呵!

再看賀鑄的這首《鷓鴣天·重過閶門萬事非》,這也是一首情真意切、語深辭美的悼亡詞。″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上片開頭兩句用賦,直抒胸臆,作者這次重回蘇州經過閶門,一想起和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已長眠地下,不禁悲從中來,只覺得一切都不順心,遂脫口而出道:“同來何事不同歸?”這首詞特指性太強,確實是深情流露,讓人感動於作者夫妻二人的真摯感情和失去愛侶的悲痛。

以上分析可以看出蘇軾與賀鑄的區別,蘇軾格局明顯比賀鑄大,可能與兩人性格,生活環境,年齡,際遇有關,蘇軾描寫大開大合,於婉約處見豪放,賀鑄於細處著筆,於平靜處見細膩。


聽風軒主


東坡執念催人淚,典故情深去方回。

拋開名氣和才情不論,仍然東坡更勝一籌。

原因很簡單,東坡全詞沒有運用什麼典故,更沒有掉什麼書袋,所以顯得特別真誠,正所謂

愛到薄時多典故,情於深處少浮華。

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

原上草,露初晞。舊棲新壠兩依依。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

梧桐(喪偶)、清霜(白頭)、原上草(永別)、露初唏(新逝)、舊棲(孤獨)、南窗(隱居),這幾個詞都是典故滿滿,彷彿在秀自己的博學多才一般。當然也可以理解為作者用情極深,彷彿不把這首詞寫得含蓄雋永對不起妻子一般。

然而讀者不是作者,在一首表達情感的詩裡,一旦看到了過份的才情,往往就會忽略了感情。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東坡悼亡詞中沒有用什麼典故,全是家常用語,甚至是口語。連小學生都可以讀懂。而經歷相思的人更會明白“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幾乎可以應用到所有人事變遷和遺憾之中。

愛人新逝,算是劇烈之痛,寫出來一定是斷腸。

愛人早逝,算是沉澱之痛,寫出來一定是幽思。

閒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幾多時。鄧攸無子尋知命,潘岳悼亡猶費詞。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緣會更難期。惟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元稹寫過悼亡詩,詩裡也用了典故,比如鄧攸,比如潘岳,然而他的典故卻用得相當自然,而且還用了細節描寫“閒坐”,也就是痴痴地發呆。相比而言,賀鑄大篇幅地運用典故在小可看來有些過猶不及。

傷逝,一往而情深。

悼亡,又不是官員親友之間的應酬場合,寫不出詩偏要寫詩,所以要大量用典故以掩蓋情感和靈感的不足。因此,最後一句“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明明是情根深種,卻被之前那些典故襯托得彷彿是在玩技巧,彷彿是在煸情一般。

首句也寫得薄一些。重過彷彿是在遊覽,都不如獨過。而且萬事非顯然有些誇大。

總之,這首詞讀起來沒有多少共振,不如東坡,不如元稹,也不如納蘭容若的金縷衣。

此恨何時已。滴空階、寒更雨歇,葬花天氣。三載悠悠魂夢杳,是夢久應醒矣。

料也覺、人間無味。不及夜臺塵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釵鈿約,竟拋棄。

重泉若有雙魚寄。好知他、年來苦樂,與誰相倚。我自中宵成轉側,忍聽湘弦重理。

待結個、他生知已。還怕兩人俱薄命,再緣慳、剩月零風裡。清淚盡,紙灰起。

賀鑄這一首詩,我先讀到了才情,所以妨礙我原本應當讀到的感情。

因此,東坡詞更勝一籌,與名氣無關,與才學無關。


亦有所思


悼念亡妻詞作,二者誰勝?當屬蘇軾。

但凡愛好古典文學的人,都耳熟能詳:“十年生死兩茫茫……”,“縱使相逢人不識,塵滿面,鬢如霜”……情真意切,直抒胸臆。

蘇軾是個純文人。他不是當官的料,不會溜鬚拍馬,不會見風使舵。面對皇帝頒發的新政,看不慣也就罷了,還寫詩刺諷,招來殺身之禍。

好在皇帝網開一面,貶官處置。驚魂未定的他看穿世事,想過幾天安穩日子,誰料受盡顛簸的其妻王氏染病身亡。

貶官,喪妻,雙重打擊,使之心灰意冷。十年後念念不忘,《江城子》包含著對亡妻的愧疚。“眼前犀角真吾子,身後牛衣愧老妻”。悼亡詞作,蘇軾是有切膚之痛。


化外萬民胡少峰


重過闊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

梧桐半死清霜後,白頭鴛鴦失伴飛。

原上草,露初晞,舊棲新壠兩依依。

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

——《鷓鴣天》賀鑄

我一直是是蘇軾的粉絲,以前讀江城子,忍不住淚流滿面。如今讀鷓鴣天,卻止不住內心滴血[流淚][流淚][流淚]。一句“白頭鴛鴦失伴飛”化盡了悲涼,一句“誰復挑燈夜補衣”道盡了滄桑!這兩句畫面十足,實在讓人心碎💔。這次我選賀!也推薦更多人瞭解這首詞!


夏陽之城123


詩文與影視作品一樣,主觀性很強,同一作品,不同讀者、同一讀者在不同年齡、不同經歷下可能都會有不同的解讀。“一千個人會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正是此義。這兩個作品主題相同,都沒有用典,能拿來比較的只有意境、修辭與是否得句這幾個方面了。哪個場景更有意境、更貼近你的心裡感受,更能觸動你的靈魂,你就會覺得哪個作品寫的更好;從文筆上來說,哪位作者的用詞更加精準、語言更加凝練,你就會覺得哪個作品更好;哪個作品裡的名句傳唱度更高,你就會覺得哪個作品就更有感染力。所以,先讓我們來欣賞一下這兩個作品。

江城子——北宋·蘇軾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崗。

【譯文】:

十年生死相隔,人鬼殊途,音訊渺茫。不須常常想起,自然難以忘記。孤墳遠在千里,卻無處交談淒涼的情狀。即使能夠重逢你也應該認不出我的模樣——灰塵滿面,鬢髮如霜。

晚上隱約在夢境中回到了家鄉,彷彿見到你獨對小窗,正在梳妝。我倆相互對望卻無法交談,只能淚落千行。想來那個讓我年年肝腸欲斷的地方,墳丘應該早已長出小松樹,明月寂寂無聲,漠然相照。

鷓鴣天——賀鑄·北宋

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

梧桐半死清霜後,白頭鴛鴦失伴飛

原上草,露初晞,舊棲新壠兩依依

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

【譯文】:

重新來到蘇州,不禁慨嘆物是人非, “好好一起來的,怎麼就不能一起離開呢?”窗前梧桐歷盡霜寒,已經凋零欲枯;池中比翼雙飛的白頭鴛鴦如今也只剩孤獨一隻!效原青草上的露珠兒,轉瞬之間就不見了蹤影。在我們的故居和你的新墳前,我徘徊留戀,不忍離去。回家躺在空床之上,聆聽南窗夜雨,不禁想起你在深夜為我挑燈補衣的溫暖畫面。

蘇軾的詞用白描的手法描繪出了與亡妻夢裡重逢,相顧無言、落淚千行的生動畫面,整首詞境界開闊,感情真摯,語言凝練,讀來讓人蕩氣迴腸!賀鑄通過梧桐、鴛鴦的生動比喻和妻子深夜補衣的回憶場景表達了對亡妻的深刻悼念和與亡妻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真實情感。

我本人更喜歡蘇軾的《江城子》。因為蘇軾的這首詞意境深遠,內涵更加豐富,語言簡約精煉,“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塵滿面、鬢如霜”、“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名句迭出,在詞壇的影響更加廣泛!





紫陌紅塵0203


我是蘇東坡的忠粉!他的每一篇每一首我都很喜歡,唯有“江城子”,不敢讀,不忍讀,一碰觸便會悲從中來、酸楚漣漣。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認,塵滿面,鬢如霜”。每念至此,心就會揪緊,再揪緊。人生大悲莫過於陰陽兩隔。所幸我的親人朋友都平安健在,這份悲痛卻能切實地感同身受。這就是經典的魅力,穿越千年時空與現代人產生共鳴!

痛其所痛,哀其所哀。煢煢孤冢,千里之外,就連清明祭祀都做不到,只能在詩詞裡寄託哀思。那裡躺著的是亡妻王弗,於我,切換代入,那裡埋葬的是我的——永不復返的青蔥歲月;無法找回的純真友誼;無疾而終的懵懂暗戀……所有如江水流逝的愛,都是深藏心底不可觸碰的痛。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外,明月夜,短松崗。”字字句句,皆是子瞻相思淚。淚眼朦朧中,臨窗獨坐,正自梳頭,青絲在紅燭籠罩裡泛著柔光,可是王弗?幻影隨夢醒消散,顆顆滴滴化成字字句句,成就這千古名篇!

賀鑄的悼念亡妻之詞《半死桐.重過閶門萬事非》:

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

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

原上草,露初晞。舊棲新壠兩依依。

空床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

同樣情真意切,同樣傳世佳作。二選一,只能對賀鑄說聲“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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