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既是一種將人送往目的地的交通工具，又是一個容納世態百相的移動社會，常被作為電影故事的發生場景。它的裡外封閉、多廂連接的空間特徵，有助於營造敘事的懸疑性和壓迫感。相對寬敞的車廂和狹長的車頂，也便於動作戲的展開。同時，它高速前行、多站駐停的時間特徵，也便於將故事推向新的階段。
在眾多的火車場景電影中，《東方快車謀殺案》以其濃厚的懸疑味道和縝密的推理邏輯成為人們熟知的經典，至今已被多次翻拍。而11月10日上映的最新版本，更是巨星雲集，場面壯觀，敘事嚴格遵照原作，人物塑造推陳出新，給觀眾帶來了新的體驗。藉此機會，我們就來梳理一下那些以火車為主要場景的影片。
《釜山行》2016：追火車的殭屍
當一個感染了喪屍病毒的人上了火車，平靜而封閉的車廂瞬間就成了地獄。火車隔開了裡與外的生死世界，同時每節車廂又處於灰色地段，可以自保但隨時會被攻破。片中的KTX列車真實存在於韓國的高鐵系統中，包括途中經過的天安和大田站。生活化的場景與超現實的故事結合於一起，帶來了更強烈的刺激。
影片並不是單純呈現恐怖場面，而是從中去探索人性的黑暗和溫情。火車既是物理上的交通工具，又是心靈上的交通工具。主人公力圖帶女兒到達釜山，就是想以此來彌補做父親的虧欠。但到了最後，當列車被禁止去往釜山時，人與殭屍的較量就變成了人與人的較量，最終通往了靈魂的救贖之地。
《雪國列車》2013：反烏托邦之歌
一輛靠永動機驅使的列車，載著最後的人類，在環形軌道上週而復始地運行。影片根據法國漫畫改編，奉俊昊將原作的1001節車廂改為60節，並遍訪全球，在捷克找到了一個足夠長的攝影棚。片中的火車超脫了交通工具的範疇，成為人類生存的“諾亞方舟”，建立起了和社會一樣的生態系統。
對應於火車上的臥鋪、一等座、二等座等分級，雪國列車上有著嚴格的階級區分。權貴階層住前車，底層人群在末尾，而統治者隱身於首車廂。車廂的大門阻攔了階級的逾越，仿若固化的社會。當暴動發生，狹窄的車廂讓屠殺變得血腥，令人窒息。流動的車體與凝固的生命形成對比，譜寫了一曲反烏托邦之歌。
《源代碼》2011：回溯的生命代碼
主人公一次次回到過去的8分鐘裡，用他尚未完全死亡的腦細胞影像去調查火車爆炸案的真相。這是一部披著科幻外衣的穿越片，依據的是平行空間理論——在世界的某個地方可能存在著一個一模一樣的你。不過，主要敘事元素還是炸彈所製造的懸念，在密閉的火車空間中設置了層出不窮的迷局。
火車飛快的速度意味著時間的流逝，為主人公完成任務製造了緊迫感。車廂將恐怖分子鎖定在限制的範圍裡，為解決問題提供了可能性。而乘客之間的陌生人關係也讓愛情的萌發和最後的結局無比浪漫。影片以藍色為基調，有著科幻片的冷峻氣質，但列車上的座位卻是鮮紅色的，讓人有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
《危情時速》2010：無人駕駛的火車
一列滿載危險化學品的火車即將衝向人口密集的城鎮，經驗老道的技師成為解決問題的關鍵。雖然火車在交通工具中的安全性是最好的，可是一旦遇到危險，傷亡又會是慘重的。影片根據2001發生於俄亥俄托萊多地區的真實事件改編，當時一列火車帶著有毒氣體行駛了66英里，最終被一名車務段長及時剎住。
影片反映的是鐵道工人的故事，展現了很多火車裝載、啟動、調換車頭、切換軌道等細節，這是我們平常不會注意到的。值得引起鐵道部門警惕的是，火車司機最好不要選大胖子。片中出事的火車就是因為司機工作懶散又行動遲緩，沒有及時追上自動滑軌的車輛，才導致災難的發生。
《暗夜列車》2009：瘋狂的蘿莉
一個乘客在包廂中突然死去，同車廂的人合謀佔有了他的珠寶，沒想到卻引起了一系列劇變。這是一部頗具奇幻氣質的懸疑片，暖色調的高級包廂裡閃爍著霓虹燈，與窗外的暴雪紛飛形成對比，看似鮮麗的環境卻包藏著一個個黑暗的靈魂。疾馳的火車就像一個異域的靈異空間，讓人物的命運走向迷途。
車上的包廂、行李間、餐廳，和城市中的一樣，組成了犯罪場所。列車一直在暗夜中行駛，人性在封閉的空間中發酵，從見錢眼看到鋌而走險，從貪念四起到互相傾軋，似乎永遠也走不出陰霾。當看似文弱的少女揮刀肢解屍體時，仿若一場噩夢爆發。顛簸的列車像人心一樣不可測，並最終走向不可控。
《穿越西伯利亞》2008：冰原上的迷宮
一對美國夫婦搭乘從北京到莫斯科的列車，沒想到捲入了販毒案和謀殺案，本來幸福的旅途深陷危機。影片雖設計謎案，但重點不是營造懸疑氣氛，而是直白地講述了一個女人在情感上的彷徨和遭遇的意外事件，重在人物情緒的渲染。在雪原上奔馳的列車，猶如一個滾動著的罪惡雪球。
列車是一個臨時性空間，乘客上上下下，陌生人之間的相處有多種可能性，很容易製造戲劇張力。女攝影師正是因為遇上了同房間的西班牙小夥子，心中生髮了移情別戀的漣漪，才導致自己墜入一個不可控的漩渦。情侶乘客在車廂裡的親熱戲也是影片的噱頭之一，移動的空間與移動的情感交相輝映，充滿刺激。
《恐怖列車》2008：活摘器官勾當
五名摔跤運動員被騙上了一輛摘除人體器官的火車，他們不得不努力實現自救。影片將列車改造成了一個猶如地下江湖的罪惡之地，賭場、餐車、休息室一應俱全。幾個犯罪分子在車內粗暴地實施器官摘除，一把就將生殖器扯斷，血腥味十足。不過，美國恐怖片在敘事上較弱，邏輯性不夠，只是單純展現了刺激場面。
到了後半段，僅剩下的女摔跤手大開殺戒，對犯罪分子進行了瘋狂報復。車廂裡狹窄而又複雜的空間為人物的追逐和躲藏提供了條件。前行的車輛又讓罪惡無法停止，主人公只有在漫長的煎熬中進行自救。片中的火車是通往敖德薩的列車，也反映了冷戰時期美國人對東歐的恐怖想象。
《猛鬼列車》2007：幽靈列車上的奇遇
幾個小偷發現火車上的乘客全是富豪，正準備大幹一票，沒想到列車正通往黃泉。泰國恐怖片早已名聲在外，本片雖不是經典，但也頗有新意。作為重要場景的火車被設置為一趟幽靈列車，有著自己的運行規則，讓已經死去的富人能夠繼續奢侈生活。小偷的闖入破壞了既定的秩序，並牽扯到車上的幽靈女孩。
恐怖片表面上是用畫面來嚇人，本質上是在講內心的恐懼。影片中的小偷貪慾膨脹、心懷鬼胎，當真正看到鬼時，卻陷入了崩潰。封閉的車廂讓他們無法逃離，只有任鬼宰割，頓時血腥四濺。影片也很好地運用了列車碾壓鐵軌的有節奏的哐當聲來製造恐怖效果，映照著人物內心的慌張。
《列車驚魂》2006：移動的戰場
一群恐怖分子攜帶一瓶致命的病毒劫持了火車，企圖摧毀整個城市，車上的一位退伍軍人擔負起了拯救列車的使命。片中的火車結實無比，經歷了各種衝撞、直升機的轟炸、沿途的攔截，依然保持著穩定的行駛姿勢。影片場面火爆，獲得了第五屆TAURUS世界電影特技大獎。
火車是體積最大的路上交通工具，擁有強大的慣性，所以被恐怖分子選中來攻擊城市。隔離的空間為外部人員抓捕罪犯造成了困難，必須依靠車裡的人來解決問題。火車的快速行駛也把任務的完成限制在特定的時間內，增加了故事的緊張程度。而車廂的連接部和車頂的空間，又為動作的設置提供了條件，讓火車變成了一個移動的戰場。
《航向幸福的旅程》2005：三段心靈之旅
三個來自不同國家的大師級導演阿巴斯、肯•洛奇和奧爾米各拍了一個有關火車的短片，組成合輯。火車是一輛從西歐開往羅馬的單程旅途列車，因為導演的文化背景和美學追求不同，每個短片有不同的特色，但無一例外都是有關生活和生命的反思。
鐵打的列車流水的客，每個人踏上旅途都有自己的內心所向，同時又會與周圍人發生微妙的聯繫，成為社會的縮影。三個短片中有追求愛情的獨身老教授、性格怪異的將軍遺孀、阿拉伯難民、球迷等，他們因為偶然的機緣，在車上發生了交互，而我們能從中窺探到他們的人生面相。這就是火車的浪漫所在，狹小的空間裡卻有著無限的生命暢想。
《天下無賊》2005：賊鬥
圍繞傻根書包裡的鈔票，車上的兩幫竊賊之間展開了較量。這是馮小剛賀歲片中最具觀賞性的一部，展現了驚豔無比的盜竊手法和驚險的打鬥場面。影片選擇青藏鐵路上的一列火車為場景，既與竊賊常在密集人群中橫行的現實有關，同時也隱喻了這是一趟賊夫妻的心靈贖罪之旅。
片中的火車是一個濃縮的江湖，大量的乘客只是看客，但是其中隱藏的三教九流人物卻在進行著各自的罪惡勾當。黎叔的包廂就像幫派的分舵，他在這裡發號施令和履行幫規。車廂中的各個小空間又像是迷宮，人物穿梭其中隱藏自己和攻擊別人。在動作的設計上，很好地運用了車頂上的空間和天花板通道，製造了險象環生的場面。
《紅眼》2005：火車交通事故背後
在列車最後一次運行中，女列車員發現自己看到了這趟車16年前發生的交通事故的景象。韓國恐怖片總是能在娓娓道來的日常敘事中，營造出讓人汗毛聳立的氣氛，此片也不例外，並且還增加了濃烈的懸疑味道。緊急剎車和靈異景象只是表面文章，故事背後對於人情冷暖的塑造才是最讓人感動的。
影片很好地利用了火車空間來構造恐怖環境，幽暗的燈光照在破舊的車廂裡、密集的座位產生的壓迫感、如鬼魅般表情呆滯的乘客、突然從行李架上掉落的物體、蛛網橫生的衛生間、狹窄的臥鋪通道等，在詭異音樂的映襯下，都驚悚無比。最後，當女列車員與父親的魂靈相見時，我們終於明白了真相。
《U57次謎案》2002：各懷鬼胎的車廂
北京開往深圳的U57次列車上，幾個各懷鬼胎的人相遇在休息車廂裡，其中攜帶鉅款的老闆突然在廁所被害，牽扯出一件謎案。這是一部由電影頻道出品的懸疑片，從中能看到很多對同類型外國片的模仿痕跡，但也加入了不少接地氣的內容，比如假藥販子、建材生意人等，很有時代特色。
影片選擇休息車廂為故事的場景，避開了普通車廂的大量人群，只將目光集中在少數幾位人物身上。火車既是藥販子、欠債者企圖逃脫危險境地的工具，同時又把他們困在新的危險境地裡，並隨著車的前進，愈演愈烈。不過，每個有問題的人都不約而同來到這裡，劇情設置上太依賴於巧合，失去了解謎的快感。
《暴走潛龍》1995：激鬥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劫持了配備有超級武器的衛星密碼，乘火車逃跑，企圖對華盛頓進行襲擊。退伍的海軍陸戰隊員在車上與罪犯展開了正邪對抗。這是一部九十年代的好萊塢爆米花電影，海陸空三軍齊出，科幻與動作結合，驚險刺激中又不斷插科打諢，趣味十足。
對於恐怖分子來說，火車是一把雙刃劍，其龐大的車身、群體人質，為他們和警方對峙提供了便利條件。但與此同時，火車上魚目混雜，車廂空間複雜，也便於英雄隱身其中，對罪犯進行偷襲和分而制裁。影片中的史蒂文·西格正是利用火車的特殊場景，窺伺背後，破壞了恐怖分子的計劃。他在快速行駛的列車上攀爬跳躍的身手，讓人印象深刻。
《西行囚車》1989：流動的監獄
一輛押解重要刑事犯的專列前往西部某監獄，沿途的同夥企圖裡應外合劫獄。這是八十年代末商業片興起浪潮中的代表作，由第五代導演何群執導，梁天、劉蓓等明星參演。故事採用了典型的警匪片套路，武警與歹徒鬥智鬥勇，從車廂到車頂，展開了你死我活的較量。
片中的火車是一個流動的監獄，歹徒越獄計劃的重要一環是互通信息。先是派人故意滋事，混入監獄，和頭目取得聯繫。然後利用廁所的隱私空間，將寫有車廂號的鞋子從通道扔出來。但是新增加的一節車廂打破了歹徒的計劃，導致整個事件變得複雜。影片很好地利用了火車的特性，展現了精彩的作案細節，直到車頂上的槍戰掀起高潮。
《暴走列車》1985：腳踩火車的強人
重刑犯曼尼越獄後，登上一列火車逃亡阿拉斯加，沒想到中途遇險，走向車毀人亡。影片有一個龐大而又複雜的原創陣容，編劇為黑澤明，導演為俄羅斯大師康查洛夫斯基，主演是美國明星強•沃特，他們共同構建出了一部剛硬凌厲的作品。主人公有著強人特質，就像他乘坐的火車一樣，威猛十足又難以控制。
片中凝結著冰霜的火車看似破敗但又結實強硬，也如逃難的主人公，內心始終保持著對抗世界的強悍。他駕駛著火車，沿著茫茫冰原前行，一路上與警察激烈戰鬥。火車兩邊都設有欄杆，人可以從車裡走到車外，活動空間很大。最後主人公站在車頭，揚天怒吼的畫面成為影史經典。
《死亡列車》1980：死亡舞會
一群大學生前往火車上開化妝舞會，一名之前被戲弄的學生混入了列車，不斷換裝，伺機把同學一個個殺掉。影片選擇車廂為舞會場景很是特別，再加上各種誇張豔麗的造型，營造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氛。大衛•科波菲爾加盟影片，本色出演了一位魔術師。出道不久的“尖叫女皇”傑米·李·柯蒂斯擔任女主角，繼續自己的驚咋表演。
影片利用火車的密閉空間，既製造了一個夢幻的舞臺，又營造了濃烈的死亡的壓迫感。科波菲爾表演的魔術被殺手弄假成真，平直升空的身體充滿夢幻，又預示著危險。黑暗中閃爍著零星燈光，歡快的氣氛迅速被殺戮打破，血腥四濺。女主最後被兇手抓住的鏡頭幾乎讓人窒息。
《卡桑德拉大橋》1976：可怕不過人心
一名感染了鼠疫病毒的歹徒逃竄到火車上，整車人都陷入生命危險中，列車被命令駛向大橋銷燬。本片是火車場景恐怖片的經典，很好地利用了火車的密閉空間來製造緊張敘事，同時對人性和政治進行了辛辣的諷刺，後來的很多同題材電影都是對其模仿和致敬。
一個危險分子降臨一個有大量人群劇集的環境，其破壞力是非常巨大的。不同的人出於各自的利益，又傾向於不同的方法來解決問題，以至於混亂一片。影片發展到最後，主要矛盾已不是人與鼠疫，而是人與大橋，一個驚悚片成功發展成為災難片。同時，正因為火車是多車廂掛接，後段車廂上的人才能成功脫鉤而倖免於難。
《銀線號大血案》1976：死亡瀰漫的邂逅
男乘客正在和偶遇的女秘書調情，車窗外卻突然拋下一具屍體，懸案由此發生，而歹徒還在繼續追殺更多的人。本片是喜劇明星吉恩•懷爾德的代表作，火車在當時是比較高級的交通工具，在影片中成為陌生人相愛的浪漫之地，但是卻被血腥包圍，以至於最後竟撞向車站，製造了影史上的經典一幕。
火車行駛的重要特點是多站駐停，形成空間的開合和人員的流動。影片緊緊圍繞這一點進行敘事，設置了人物“三上三下”的橋段。每一次停車都有新的人物出現，先是偵探，再是小偷，推動故事走向新的階段。影片的節奏張弛有度，就像火車碾壓鐵軌，有規律地向前行駛。
《東方快車謀殺案》1974：設計的真相
一趟夜車上，富豪突然被殺，車廂裡十二人的口供全都指向一位失蹤的女子，但這卻引起了大偵探波洛的懷疑。影片根據推理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說改編，也是最早的電影版本，故事精彩又縝密，極大地影響了之後的懸疑片創作。肖恩•康納利和英格麗•褒曼甘為綠葉，在片中飾演了配角。
這個時期的火車還是比較高級的交通方式，火車上的設施佈置不像今天這麼大眾化，為有錢人準備了舒適包廂和豪華餐廳。表面上的謀財害命通過偵探抽次破繭的解析，牽扯出一個暗黑的故事。火車隔開了內外的消息聯通，車廂又讓眾人的面目不清，造成懸疑叢叢，但恰又體現出了偵探偉大的觀察力。
結語
綜合以上梳理，火車是大量懸疑片、恐怖片和驚險片熱愛用的場景。對懸疑片來說，乘客之間的陌生關係增加了查找嫌疑人的難度，而封閉的車廂又讓貓鼠遊戲變得複雜。對於恐怖片來說，像迷宮一般的車廂環境便於通過聲畫手段來營造驚悚氣氛。對於驚險片來說，人群聚集的車廂一旦有危險降臨，其破壞性是巨大的。
對應於不同的故事，火車會被演化為移動的戰場、隔絕的屠宰場甚或是幽靈地獄。同時，與火車有關的一系列場景又對敘事有著促進作用，比如大小合適的車頂便於人物施展手腳、鐵軌的損壞和障礙物會造成火車的危險、火車進隧道時的燈光變暗成為事件爆發的時機、沿途新上的乘客導致故事新發展等。
隨著時代的推移，火車作為電影場景的主要作用也在發生變化。早期的火車是工業化的象徵，車上設施豪華，對應的電影喜歡講述上層階級的懸疑故事。之後大片興起，火車成為動作片的主要陣地，英雄與恐怖分子常常在火車上進行生死較量。同時，越來越日常化的恐怖片也向乘客伸來魔爪，製造了大面積陰影。
當高鐵技術迅速發展，速度越來越快後，火車又被科幻片看中，承載著對人類走向的探索。如今，鐵路線的增加讓火車具有了汽車的靈活性，速度的提升又趕上了飛機的時間優勢，已是大眾出行的首選工具。這樣一來，火車必將更頻繁地出現在電影中，不管是危險襲擊，還是愛情邂逅，都有廣闊的發揮空間。
（本文為時光網約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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