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0 亲爱的萨冈与杜拉斯

亲爱的萨冈与杜拉斯

在这一生里,我们是被他人界定的,他人的凝视揭露了我们的丑或耻辱,但我们可以骗自己,以为他人没有看出我们真正的样子。

——萨特


亲爱的萨冈与杜拉斯



亲爱的萨冈与杜拉斯


亲爱的萨冈与杜拉斯




你的18岁,是否还有印记?除了三毛之外,《你好,忧愁》看过嘛?1954年,18岁法国的才女弗朗索瓦兹·萨冈的小说一举夺得当年法国的“批评家奖”。关于少年,关于爱情,关于孤独,从此把她的漂亮妖娆,离经叛道,一作到底,写作、赛马、赌博、飚车、酗酒,甚至还吸毒,却备受法国人钟爱。

小李子终于抱得小金人,他光彩夺目地在电影里穿行,有聊之人把《小时代》和《The Great Gatsby》同归为奢华。捂嘴笑了一时,嘴疼,还是中午不慎咬着舌头闹得。珠宝之类的品牌不懂,感慨的是西方主流文化的强势输入,我们毫无还手之力,想想当年日本遣唐使团,以及瓷器对欧洲的冲击,这又是玛丽苏式的意淫吧。


亲爱的萨冈与杜拉斯



刚刚瞧过法国时装周,喜欢Model走来走去,这一季的主题就是“法国的青春”,灵感便来自法国人宠爱的小魔女弗萨冈的小说《The Unmade Bed》。也颇有些晋人张华的《情诗》空床的意境,“佳人处遐远,兰室无容光,襟怀拥虚景,轻衾覆空牀。”

《花花公子》最年轻的女主编阿尼科·热尔,有一天很邪恶地向萨冈约稿,籍此进入了萨冈的情爱圈子,《萨冈之恋》中,“我”与萨冈的那些爱人耳鬓厮磨,在透着洋槐花沁香的房间纠缠不清,最后发觉,即便我们如此的不同,但是我们拥有一个无法回避的共同点——我们都爱萨冈!

萨冈两度结婚,两次离异。她第一次离婚后,与第一任丈夫仍然同居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的理由比语言本身还坦诚,“单身汉比结婚男人更迷人。”在她与第二个丈夫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德尼斯,她依旧迷恋着分开以后的藕断丝连。她把爱情视为一种“病态的迷醉”,并直言爱一个男人至多只能持续“三或四年,但绝不会更长久”。


亲爱的萨冈与杜拉斯



法国导演阿兰·雷奈希望与女作家合作能拍一部关于日本广岛的电影,第一人想到的是萨冈,他有点遗憾,“可惜萨冈根本不屑于赴约”。旋即是波伏娃,可是“那是第二性,太聪明了”,最后,他将目光转向了杜拉斯,“说到底,她更女性一些。”

自从杜拉斯步入法国文坛,法国20世纪文学圈便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因为面对媒体时,杜拉斯总是口无遮拦地评价男女之事,“如果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同一个男人做爱,那是因为她不喜欢做爱。对付男人的方法是必须非常非常爱他们,我可以一次有50个男人。如果我不是一个作家,会是个妓女。”

法国人感觉到杜拉斯的认真,生活里面的真相,国人喜欢顶着皮相过活,或许都没有真正享受着生活。杜拉斯是一个文学情人,她一生的每一段时间,都在欲望、爱情、激情和写作这几样内容里迂回、旋转、上升。


亲爱的萨冈与杜拉斯



比起杜拉斯直白,更喜欢萨冈的忧郁,她之所以改名叫萨冈,是因为《追忆似水年华》中的萨冈夫人。查了她的生日,6月21日,更倾向于巨蟹吧。她故事中的女主人公总是很相似,年轻,被爱 ,慵懒,寻找,丢失…事实上这些都更像她自己的某一方面。

多年前,某次的愤青聚会,问坐在旁边的菇凉,喜欢萨冈吗?,她一脸担心的惘然,姣好的容颜闪过一瞬间的挣扎,在恢复淑女表情之前,好像生怕自己顿时变成青鸟去法国找萨冈一样。

其实谁都没有例外,除了满身的倒刺表达着不满,我们就是这个时代统一的标准件,浑身上下骨子里都符合好孩子的标准,既不会作,也不能作,也不会速死。


亲爱的萨冈与杜拉斯



面对萨冈们的离经叛道,18岁的张爱玲也说“出名要趁早”。必须承认,青春迷人而仓促,如今已经鲜有人像萨冈、杜拉斯般读书写作了,物质奢靡的深渊里,欲望才刚刚笑出声,分不清前路,懵懂清醒那刻,连青春的尾巴都杳杳不见了。

萨特和萨冈恐怕算不上恋人,充其量他们都是法国人,都是6月21日生日。当然萨特大萨冈30岁,这似乎就是两代人了。后来的萨冈的《给让保罗萨特的情书》,萨特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萨冈整整花了3个小时,反复朗读录制了这封“情书”。与博尔赫斯一样,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哲人。

真的很喜欢巴黎,就像萨冈小说的味道,优雅、忧郁,还透着几分性感。至于萨特临终仍惦念波伏娃是他一生的爱人,对此就不知是真心,其言也善,还是对自己一生追逐自由爱情,最后的一点回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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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画:罗伯.冈萨尔夫斯(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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