詼諧的張丹斧
他的出名,首先在於他的詼諧文風和做人方式,而他書法風格則與此高度一致,充分顯示了這一怪才天馬行空的藝術表現才能和不蹈常規的思維。他與當時的不少著名文人都有交往,經常拿他們開玩笑。1931年9月7日,上海出版的左聯外圍刊物《文藝新聞》第26號第2版《每日筆記》專欄中載:“郭沫若在所著《甲骨文字研究》上,論‘祖’‘妣’為‘牡’‘牝’之初字,當時《晶報》的偏者張丹斧見之,賦一歪詩取笑郭沫若曰:“一沬讀之若有味,略翻數葉淡可記。他說牡牝是祖妣,讀者以為確之至。既雲古初拜生殖,之二者究像甚器。盍求土音從何來,證我發明之文字”。丹翁這首《讀〈釋祖妣〉》其實是就郭氏的文字學研究而言的打趣,倒並無惡意,事涉性器,以丹翁那樣的滑稽寫手,突發歪才機趣,很正常,讀這首傳神之詩,似能見這老先生撫案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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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書法在當時備受推崇,他的筆單甚至是袁二公子為他作的,袁克文在為他所作《粥書潤例》中寫道:“丹翁獲漢熹平漆書,因窺隸草之奧,藏唐人《莫高石室記》遂得行楷之神,施於毫墨,極盡工妙”。並撰《篆聖丹翁》一文論其篆書,文曰:“今之書家學篆籀者多矣,而能真得古人之旨趣者蓋寡,或描頭畫腳,或忸怩作態,則去古益遠。在老輩中,惟昌碩丈,以獵碣為本,而縱橫之,而變化之,能深得古人之真髓者,一人而己。昨丹翁兄見過,出示所臨毛鼎,予悚然而驚,悠然而喜,展讀逾時許,而不忍釋,蓋丹翁初得漢簡影本而深味之,繼參殷墟遺契之文,合兩者之神,而出以周金文之體,似橫恣放,超然大化……”。真是愛之慾其生,平時二公子連別人給了筆潤的定貨都懶得寫,一傢伙居然給丹翁洋洋灑灑寫了這麼多字,而還是讚譽之詞,足見交誼相投,惺惺相惜。
狂人之徒,焉能不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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