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 河南滑县:求雨擂马匹的故事


河南滑县:求雨擂马匹的故事

全县工商业者在古镇十字街百货公司门前集会。

解放前,由于科学的不发达,农民靠天吃饭是一个较普遍存在的现象。尤其是在咱卫河两岸地区,由于地理条件所决定,每年不淹即旱,长期弄得民不聊生,困苦异常。再者,常言说“淹是一条线,旱是一大片”,旱要比淹还难过,影响面积还要大。它往往搞得赤地千里,哀鸿遍野,饿殍随地,

老百姓多年翻不过身、喘不过气来。因此,为驱除旱魔,在当时落后的农村就衍生出一个求雨的新行当——擂马匹。这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不是办法的办法吧。

所谓“马匹”,就是指那些疯疯癫癫、神经兮兮、信口雌黄、能够呼风唤雨的人,也就是所谓有特质异能的人。他在人们的心目中多数往往是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行为怪异、说一不二、叫人敬畏的怪异而神秘的形象。地处农村的道口卫河两岸一带,就曾流传着请马匹来求雨降雨的故事。

民国某年,滑县、浚县一带再次遭遇大旱,连续一年多没下过一场透雨,这年的秋季眼看就要绝收。万般无奈,村上一些管事的人(乡绅、富户、僧侣及办事者)再次摆供,烧香磕头请马匹。地点就在西岸的白衣阁庙内。这天,各路人马都齐聚现场之内,齐刷刷跪在地上,在烟雾缭绕、祷告声盈耳、毒太阳炙烤中恭候马匹的驾临。日头越升越高,火气愈来愈大,人们一个个汗流浃背、红头胀脸、眼冒金星,但谁也不敢起来,更不敢表示不耐烦…… 正当大家腰酸背疼、饥肠辘辘、口冒生烟之时,庙门前负责接应的人员远远望见从西边老远跑来一条莽汉,只见他披头散发、秽头垢面、大汗满身、赤脚裸体,全身只一件短裤挂于腰间,径直朝庙门奔来。

那马匹来到庙内二话不说,倒头便睡,四角拉叉,鼾声如雷,弄得人们面面相觑,不敢吱声。这时,管事的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只听一声令下,严阵以待的会班子即刻敲锣打鼓,撞钟鸣磬,四大扇(铜质打击乐器)也发疯似的拍打起来,直聒得双耳发怔、声盖一切。约莫擂鼓喧天了半碗饭的工夫,那马匹被震得朦胧中一骨碌爬将起来,胡乱耍了一阵,嘴里咕咕囔囔不知说些什么。一管事者心领神会地走到跟前问其啥时有雨,他说“正当午时有雨”。大家听在耳中,疑在心里:雪花晴天(取其明亮之义)的大晴天哪像有雨呢?但是全场的人谁也不敢质疑一声,只好忍着性子耐心地跪在地上等待、等待…..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人们疑窦丛生之时,蓦然看到从天的西北角浮起一块手帕大小的云彩,人们这时还在狐疑:“这点浮云能办成事吗?”接着那一片云彩忽悠忽悠地朝这边慢慢飘移过来,且四角逐渐延伸展开,颜色也开始变黑变深,等到越来越临近上空时,已有席子大小,逐渐遮住日头。这时半空中“呼隆隆”几声闷雷滚过,霎时那片云彩像被碾碎的玻璃一样布满天空,顷刻又飞快地相互靠近合拢,叠加在一起形成一床薄厚不匀而正在加紧调整的“棉被”,眼看着气势汹汹地朝人们的头顶压下来。就在这眨眼的工夫,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长空后又是一个炸雷,直震得窗棂铮铮作响,人心颤栗,同时风也突然刮起。刹那间,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落下来,打得人脸颊生疼。转眼间,雨已连点成线,铺天盖地抛下来,天地间立刻雨幕茫茫,地上积水成渠。这时跪在地上的人一个个被浇得像落汤鸡,但谁也不敢起来,唯恐心不诚。就这样,瓢泼大雨从午时直下到半黑,一直下它个沟满壕平、盆流钵溢,连北屋走廊下的神塑都给打湿泡粉了,真个淋漓酣畅过大瘾。但任凭大雨劈头灌顶,人们一个个纹丝不动,宛如铁打钢铸直到最后。一场喜雨彻底解除了家乡一带的旱情。这时人们如释重负,喜不自禁,凉在身上暖在心里。

这次求雨的成功是否巧合、是否真实、但有一点是不能否认的,那就是人们早有一个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美好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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