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日, 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安溪竹藤編)技藝傳承人陳清河去世。這幾天,互聯網上,泉州各界一片懷念之聲。
泉州是省內,甚至國內知名的工藝產品生產和創作基地,有著竹藤、木雕、陶瓷、石雕、漆籃、花燈、木偶等幾十多個傳統工藝。泉州這片熱土上,誕生了眾多的工藝大師。
這些古老的技藝,早已深入泉州人的骨髓。
今天,本號整理了近年來泉州地面上去世的工藝大師,一同追憶!
陳清河:安溪“藤鐵之父”
一根根不起眼的竹藤,經過近幾十年發展、創新、傳承、壯大,已由草根工藝發展為造福百姓的民生支柱產業。而這產業飛速發展的背後,我們不能不提到一位匠人,他就是安溪藤鐵工藝產業鼻祖——陳清河。
1940年,陳清河生於泉州市安溪縣,畢業於廈門工藝美術專科學校。
1971年,陳清河夫婦,響應“知識分子上山下鄉”號召回鄉,在安溪縣尚卿公社農械廠建立竹編車間,從竹編熱水瓶殼做起,收徒、傳授技藝,成功過渡到生產貫耳花瓶竹編工藝品,開創了安溪竹編工藝的先河。1984年,陳清河引進竹藤加工設備,生產竹藤工藝品13類4200餘種,產品出口。1991年春,陳清河著手研發藤鐵工藝品,第一次將鐵藝溶入竹藤編工藝中,產品很快熱銷,在國際市場形成時尚潮流。此後,藤鐵工藝企業如雨後春筍遍佈全縣各地。
從業60餘年來,陳清河專精工藝,培育人才,引領市場,帶領產業三次轉型,將小小竹藤編髮展為年產值百億元的家居工藝文化產業集群,從業人員從30多人到12萬人,培育出數千家工藝企業,9個淘寶鎮,27個淘寶村,行業總產值150億元,產品遠銷世界五大洲60多個國家和地區,被譽為安溪“藤鐵工藝之父”。
老先生,一路走好!
蘇清河:德化瓷雕大師
蘇清河去世後,作為德化縣“中國工藝美術大師”,他遺留下來的作品迅速被搶購,價格甚至翻至數倍,一度以十萬元的倍數增值。
蘇清河是土生土長的德化縣人,1941年6月20出生。
蘇清河世代業瓷。祖父蘇中明(1887—1955年),名金午,民國時期於後井窯場經營“益發”制瓷作坊,自行設計燒製各種日用、陳設瓷器皿,遠銷國內外。父蘇玉鍛(1913—1942年),字長煉,從小隨其父於瓷坊從事陶瓷手藝。清河尚未週歲,父親英年早逝,依靠祖父、寡母溫靜(1913—1998年)業瓷撫養。時值抗日戰爭與解放戰爭時期,社會動盪,瓷業蕭條,瓷坊幾於歇業,祖父又年老體衰,家境窘迫,生活困苦。1955年3月祖父去世,雪上加霜。是年夏,清河小學畢業,因生活、學費無著,只得輟學從瓷。
1956年5月,清河進德化瓷廠雕塑組,從師於當代著名雕塑藝術家、當時德化瓷廠雕塑組(大組)組長兼工藝師蘇勤明,並先後在小組長、師傅葉八板、林甲乙的直接指導下,從事崗位學藝,邊學習邊作業生產。由於他從小愛好美術、繪畫,對瓷塑有不解之緣,因此進瓷廠雕塑組後,一心撲在技藝上,越幹越興趣。半時對什麼新奇事物與文娛節目也捨不得去觀賞;工餘別人午休,而他常自個兒呆在作業臺前“摸捏”不停。他有天賦藝術才華,聰明好學,善思多問,努力不懈,所學技藝高出同行藝徒,每次質量評比常列前茅。不久,即工餘嘗試創作《洛神》、《白蛇傳》人物及《田螺姑娘》等作品,受到師傅的器重與同行的稱許。
蘇清河一生經受苦難不幸的童年、少年與坎坷曲折的青年時期,長期為生活奔波掙扎。他剛20出頭,即帶著寡母、弟弟,背鄉離井到閩北山區建陽客居了5個春秋;後又輾轉他處,生活長期得不到喘息、安定。而立之年,在親友的催促、關懷、支持下,始結婚成家。但這許多不幸、苦難與坎坷曲折,卻磨礪了他對生活、藝術、事業追求的奮鬥意志與堅韌不拔的毅力,善於在逆境中奮發、進取。他對科學、藝術的態度嚴肅認真,具有開拓創新精神與務實求精意識。在40餘載的陶瓷工藝實踐生涯中,他掌握了全面的技術技能,以雕塑為主,通曉瓷泥配方,釉水研製,稀土、化工原料在陶瓷工藝上的應用等。而在瓷塑與造型設計方面,對人物、花卉、鳥獸動物的雕塑,各種花瓶、花插、香爐等陳設玩賞品的製作以及藝術化日用器皿等的設計,都有自己獨特的創樹。其作品造型別致,形神兼備,精雕細刻,優美傳神,深具明代雕塑大師何朝宗的藝術之風,被譽為當代瓷壇難得的藝術珍品。
蘇清河在藝術上取得成就的體會,用他自己的話是:“技術要求精,質量要不斷提高,要開創別人所沒有的”。他謙虛務實,善於博取眾長。曾跑遍德化、永春、永安、三明、建陽、古田等地名剎古寺,賞鑑古今泥塑木雕風格技法;不惜資金訂閱、購置《中國古陶瓷全集》、《中國工藝美術全集》、《中國陶瓷工藝學》、《陶雅》、《飲聊齋說瓷》以及木刻、石雕、書法、繪畫等大量參考資料、圖片數百冊.不懈地閱讀,從中吸取營養。
張志勤:70年挑擔走江湖
今年52歲的張流通,計劃著重操舊業,傳承父親張志勤的妝糕人制作技藝。作為首批省級非遺傳承人,大師張志勤堪稱妝糕人制作技藝最為精湛的人物。2011年6月28日,張志勤的辭世,也意味著泉州妝糕人制作技藝就只剩下4位市級非遺傳承人了。
“一定要把妝糕人這門手藝傳下去。”張流通說,對於代代相傳的古老行當,繼續傳承下去,是父親張志勤生前最大的心願。
張志勤12歲時在父親的逼迫下,開始學習製作妝糕人。在張流通的印象裡,父親只上過半年學,就開始跟著爺爺學手藝。“學這個辛苦啊,白天捏,晚上也捏,需要耐心,他躲起來不學,還要捱打。”
16歲時因父母病重去世,作為老大的張志勤,便過早地承擔起了撫養3個弟弟妹妹的重擔。由於家庭實在貧窮,迫於無奈,只好將其中一個弟弟送人撫養。
“在舊社會,除了種田,沒有其他出路,好在父親還有一門手藝。”張流通說,為了掙錢養家,父親拼命學手藝,勤學苦練,在從爺爺那裡習得妝糕人的基礎上,加以研究,出擔也出得勤快,“每天挑著擔子,走路到雙陽、惠安、晉江、南安等各個地方,走街串巷去賣。”
“哪裡人多熱鬧,哪裡就有妝糕人的身影。”張流通回憶,每個地方的佛生日等大小節日,張志勤都熟稔於心,當天一大早,他便會挑著擔子,搖著撥浪鼓,準時出現在周圍的大街小巷,給沉浸在節日氛圍中的孩童們,帶去更多的歡樂。
“雖然這門手藝是祖上一代代傳下來的,但也都只是教會基本功而已,剩下的都得靠自己摸索。”張流通說,原本在爺爺輩還留有一本祖傳的妝糕人圖譜,但後來就不見蹤影了,“有圖譜的話,做起來會比較容易”。
而張志勤卻靠著對故事、舞臺人物的獨特理解,結合傳統妝糕人臉譜和戲劇人物臉譜,創造出了500多種不同性格豐富多彩的形象。“很多人物都是從大戲上了解的,他看過後就能記下,然後慢慢捏出來。”張流通對於父親創作的形象如數家珍:八仙過海、九槌(岳飛、岳雲、陸文龍等九位拿大槌的大將)……
“他不僅花樣百出,做工還十分精緻,別人幾分鐘就成型的糕人,他要花上十幾二十分鐘。”張流通回憶,在跟父親學藝時,有時為了趕量,會在一些細節上偷懶,往往會被父親訓誡,“手藝人比拼的就是手藝好壞,馬虎不得,做工粗糙,以後沒人買的”。
也正因為此,找張志勤定做妝糕人的客戶越來越多,泉州、晉江等地的不少糕米粿店和祭祀用品店都是他的大客戶。“每次都是成百上千地定,”張志勤的小兒媳楊豔珍說,忙不過來的時候,她會幫襯著,慢慢地也學會了一些造型相對簡單的妝糕人。
所謂“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起初,張志勤計劃著將這門祖傳的謀生技藝傳給四個兒子。然而,由於製作妝糕人耗時長收入低,兒子們大都不願接手,只有三兒子張流通,10多歲時便跟著父親走江湖,學得不少獨門製作技藝,但是沒做多久,也迫於生計改行了。
後來,張志勤才將手藝傳給對妝糕人興趣頗濃的小兒媳楊豔珍。“只教會我做簡單的個頭小的妝糕人,複雜的不教,我偷偷學的。”今年52歲的楊豔珍,學藝已有25個年頭了,一直跟在公公身邊幫忙,在她眼裡,張志勤是個忠厚善良、勤勞肯幹的手藝人。
“經常凌晨3點就起床,開始蒸糯米、捏面、配色,常常中午飯到下午才吃,忙時一天只吃兩頓,忙到夜裡12點才去休息。”楊豔珍看著心疼,但六七十年的妝糕人歲月,老人已習慣如此,“這麼辛苦,讓他漲點價,他不肯,好多年才漲一分兩分。”楊豔珍說,老人家實在,總說妝糕人也是在給人打小工,賺點小工錢,就足夠了。
“直到84歲,在家人的極力勸阻下,才沒出去繼續挑擔走江湖。”張流通說,老人一輩子以妝糕人為業,也熱愛了一輩子。他清楚地記得,有一回,已經87歲的父親摔斷了腿,臥病在床好一陣子,“這種時候他還要坐在床上,一邊養病,一邊做妝糕人”。
直到父親離世前兩年,基本做不動了,每天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楊豔珍做妝糕人,嘴裡會時常唸叨著,“一定要好好傳承下去啊”。
黃義羅:60年只做一件事
那是一件被命名為“秋文”的木偶頭。黃義羅老先生心臟病突發的那晚,他手中還握著刻刀,終究沒能完成這件作品。2015年3月19日晚9點45分,江加走木偶頭唯一一位國家級非遺傳承人,73歲的黃義羅,就這樣匆匆離世。
他是一位匠人,從14歲開始,只專心做一件事——木偶頭雕刻。他的祖師,是被尊為“木偶之父”的江加走(1871~1954年),師傅是江加走之子江朝鉉。
近60年,他專心將江加走的285種木偶造型發展到400多種。還有那一份匠心,現在,還有他的兩個女兒黃紫燕和黃雪玲能懂,將來,還有誰會懂?
小女兒黃雪玲說,小時候父親的背影,永遠是埋在走廊上的工作桌上。彷彿一天是不動的。每天早晨雪玲上學,爸爸就坐在那凳子上雕啊刻啊,中午放學、晚上放學,還是保持一樣的姿勢。直到晚上八九點,爸爸才會離開那條凳子,回房休息。沒有周末,沒有節假日,連春節也要做到大年二十九那一天。
“這就是他的匠人精神。”姐妹倆能深刻感受父親的那一份堅韌。就在父親病逝前不久,黃雪玲畫的武生的武眉,還被父親嚴厲批評過。他說,武眉要從下發散出去。由濃到淡,由密到疏,這樣才能體現武生的氣勢和神態。
黃老一家四人,都守著木偶頭雕刻這份技藝。妻子高白紅女士最擅長為木偶“梳頭”,兩個女兒跟父親學藝20多年,大女兒黃紫燕已被評為江加走木偶頭雕刻市級傳承人。
學藝的過程是艱辛的。一個江加走木偶頭的製作有30多道複雜工序,全部要由手工完成。黃雪玲光是學畫木偶嘴巴,就花了一年。木偶嘴唇填色必須與唇沿保持一毫米距離,雪玲總是畫了又洗,洗了又畫,直到父親滿意點頭。而木偶的嘴要如何定點,如何提筆,用什麼力度,才能傳神地表達喜怒哀樂,都是父親手把手教出來的。
“小時候,他只是我的爸爸,現在他是我的爸爸,也是我的師傅,我們很崇拜他。”黃雪玲說,一家人一起做一種事業,很幸福。早年,他們住在市區花巷父親上班的泉州工藝美術廠,1997年搬到棋盤園,但工作桌還是原來的那張。“四個人在一起邊做邊聊天,聊創意、聊作品,有時很搞笑,但是我負責繪畫,不能笑,怕口水沾上木偶”。
有人這樣形容匠人的心:“一輩子總是還得讓一些善意執念推著往前,我們因此能願意去聽從內心的安排。”不論有沒有人訂貨,黃老只專注於手中的作品,埋頭於那一方桌。“文革”後,可以接私人訂單,慕名來家裡參觀的人陸續多了起來,海外的訂單也紛至沓來。但不論是誰訂貨,黃老都一視同仁。只要許下了交貨日期,從沒有拖延過。
黃老最後沒完成的那個作品“秋文”,雖然顧客堅稱不用交貨,但妻子高白紅知道,如果丈夫在世,一定會堅守約定。最後,家人包好黃老另一個精緻舊作,按期交給那位顧客。
黃老生前曾和妻子女兒們討論過,學成這項技藝至少要五年,五年內還無法獨立成品,這就意味著沒有收入,非得是真心熱愛此技藝者才能堅持。然而,願意堅持的人本就少,做木偶頭還必須有美術功底,繪畫、雕刻、雕塑各種技巧都要掌握,得肯花時間鑽研。
黃老將自己的工作室創辦為傳習所以來,陸續有人慕名前來,有高中生趁寒暑假來體驗,也有大學畢業生,但堅持不了幾個月。儘管學習是免費的,黃老也願意傾囊相授,但前後20多個學生,沒有一個堅持下來。
黃紫燕想通過宣傳教育,吸引年輕人的注意。她到泉州各中學去授課,收效甚微。“孩子們喜歡畫,但是雕刻、打磨等技術的確很難,操作不了”。
黃雪玲發現,現在連買個畫筆都很難。老店不開,好不容易在朋友圈問到一家新店,買了一支價格不菲號稱進口的畫筆,吸水量卻不足,畫眉尾很難操作。父親當年用的狼毫筆五毛錢一支,已經買不到了。
兩姐妹最怕的,還是技藝的斷層。父親去世了,也帶走了很多姐妹倆還沒學透的技巧。“今後,只能靠我們自己去琢磨,去鑽研了,這也是手藝人的必經之路。”黃紫燕說。
家中的工作桌還是爸爸用的那張,女兒們用的工具,還是父親留下來的那套,有些鑽子是用雨傘柄做的,那把鑿原木的斧子鈍了又磨,磨了又鈍,連墊刀的木板也跟著這一家子五六十年。
對於江加走木偶頭的未來,兩姐妹有一個共同的設想,這也是父親未完的心願。“民間文化不應該藏在深閨中,只供少部分人收藏欣賞,我們希望木偶來源於民間,再活躍於民間,煥發新的活力。”
蔡炳漢:一個有著天真想法的花燈大師
聊起父親蔡炳漢與花燈的往事,61歲的蔡聰慧一直淡淡地笑著,“做花燈是他的愛好,很純粹的愛好。”
從小就聽父親說,他是讀大學時,偶然在美術書裡看到針刺無骨花燈的製作工藝原理,當時就記下了。上世紀70年代,泉州首屆燈展舉辦,父親的兩盞花燈,獲得一等獎和二等獎。這以後,他開始痴迷於設計、製作更加精緻的針刺無骨花燈。源自唐代的這項針刺無骨花燈技藝,也逐漸被更多人認識。
泉州市區指揮巷裡的老厝,頂樓有一間不到10平方米的小隔間,是父親的花燈工作室。退休後,父親經常在閣樓裡一呆就呆上一整天,每次到飯點,家人都得輪流上樓請他。到了暑假,不少大學生到家裡來學。“父親不僅提供材料,還留大學生在家吃飯,讓我母親燉排骨湯、炒米粉,有時候還到餐館叫上幾道菜。”只是,大學生學的時間短,只能學會基本製作原理,父親也一直沒發現對針刺無骨花燈技藝特別熱忱和投入的學生。這是他的一大遺憾。
2007年,79歲高齡的蔡炳漢,憑著針刺無骨花燈的技藝,與德化燒製瓷器的蘇清河、製作料絲花燈的李珠琴,一同入選首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人名單。
“他覺得傳承人要全身心投入,把做花燈當成一項事業。”這又是父親一個天真的想法。蔡聰慧說,除了燈會需要展覽外,平常做的花燈,根本沒地方掛,產生不了經濟效益。有時候,一些喜歡針刺無骨花燈的朋友,想出價向父親買,基本都被父親拒絕,“他就說不賣,送你倒是可以”。
到後來,父親身體越來越不好,手沒力氣,做花燈就得靠老伴和女兒幫忙。2012年11月,享年84歲的蔡炳漢老人去世,留下三本關於他與花燈的相冊。每到需要製作花燈時,蔡聰慧總習慣拿起相冊翻一翻,看看父親當年做的花燈,找一找設計靈感。
許興泰:經得起各種雕刻
“我看到這條微信,很感興趣,點進去一看,還有我公公的!”前天打開微信,李豔萌飛快刷到《重要德化瓷塑拍賣紀錄》,排名第七,“已故中國工藝美術大師許興泰,渡海淨瓶觀音,高88釐米,成交價260萬元”。
2006年5月1日,許興泰因突發心臟病,不幸去世。許興泰留下的作品,其實不多,因此更顯珍貴。李豔萌回憶,大概2002年前後,她要嫁入許家時,許興泰忍痛割愛出手了一件精品,換回10萬元置彩禮、建房子;前年向收藏者提出,以100萬元回購這件作品,但得到的回覆只有兩個字:免談。
“許氏瓷塑可以追溯到1800年,至今已有200多年的歷史,傳承到第六代。”李豔萌說,許興泰16歲就進入德化瓷廠打工,拜自己的父親為師;把這種手藝活做到極致,成了藝術,也才會有各方的重視。
但這種對“藝術”的重視,有時很殘酷。2006年許興泰去世,作品短時間內都“不見”了,持有者遇到詢價,開口就是百萬元級別。
堆塑,是許興泰留給後人最大的技術遺產:直接用瓷泥堆出塑像的基本形,然後直接在上面精雕細刻,最後直接放入窯爐燒製。跟印模和注漿不同,這種做法整個陶瓷是實的,經得起各種雕刻。
許興泰的小兒子許瑞卿,是直系傳人,對這種絕活已經很拿手,但動輒近半年的創作時間,也讓他頭疼,還要承受燒製過程中會爆開的危險。不過,這種作品塑一個就是一個,不可複製,絕對是孤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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