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8 杜甫有一句“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怎樣釋解?

汪宗凱


問題:杜甫有一句“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怎樣解釋?


前言

這兩句出自杜甫的名篇《贈衛八處士》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
少壯能幾時,鬢髮各已蒼。訪舊半為鬼,驚呼熱中腸。
焉知二十載,重上君子堂。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
........

一、參商

《左傳·昭公元年》:

"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閼伯,季曰實沈。居於曠林,不相能也。日尋干戈,以相征討。后帝不臧,遷 閼伯 於商丘,主辰, 商 人是因,故辰為商星。遷 實沉 於大夏,主參, 唐 人是因,以服事夏 商 。"

左傳中說有這麼兩個兄弟,哥哥叫閼伯、弟弟叫實沈,因二人不和,常動干戈。帝嚳只好將兩兄弟分開,將閼伯封於商丘 ,差實沈到大夏,使兄弟二人不得相見。

閼伯死後為商星,實沈死後為參星。二星一個落下的時候,另一個才升起。

二、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杜甫這首詩中,並沒有說自己和衛八處士關係不好的意思,而是取難得相見之意。

意思是說,我和衛八處士的人生,就如同參、商二星,此出彼沒,見一面真難呀。

衛八處士的名字和生平事蹟已不可考。處士,指隱居不仕之人;八,是指杜甫這位好友排行,例如《 別董大》。

三、其他詩人的用法

高適有詩直接用到了閼伯的典故:

閼伯去已久,高丘臨道傍。人皆有兄弟,爾獨為參商。 終古猶如此。而今安可量。

宋朝的王十朋有一首送別詩《送黃岩三友》:

聚散本常理,未應輕感傷。祇因三益友,故斷九迴腸。
子少才俱美,予窮老更忙。相將亦行客,後會恐參商。

老友即將分別,這一去,”後會恐參商“,以後再見面恐怕遙遙無期了。

結束語

蘇軾有詞雲:人有悲歡離合。現實生活中,每一次分離都有”參商不見“的可能,同在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很多年的同事,一旦離開,即使在同一個城市中,也有可能再也不見面了。古人用參商來比喻這種情況,真是太貼切了。

@老街味道


老街味道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出自杜甫的《贈衛八處士》。這首詩寫於安史之亂期間,彼時詩人被貶華州,飽嘗了戰爭流離之苦和宦海沉浮之悲。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詩人與少時的知己衛八久別重逢,百感交集,喜憂參半之中寫下了這首古代版的“好久不見”。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作為這首詩的首句,一語道破了人生聚散無定的生命悲劇性。你我在這人世間,就像這天上的參星與商星,此出彼沒,此沒彼出,永遠無法相逢。詩人運用天空之中永遠無法相逢的兩顆星宿作比喻,極言與友人相聚之艱難。

據《左傳·昭公元年》記載,商星於上午五點到七點出沒,參星於下午五點到七點出沒,兩星完全不在同一時間點上,永遠無法交會,也無法相逢。詩人抓住這一特性,運用在人生的聚散無常上,形象而生動。

詩人發出“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的感慨,是為了引出下文“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這一與故友重逢的人間樂事。縱使你我相逢,難如參星與商星,但在如此良夜,我們能秉燭夜談,真是人間喜事,值得慶賀。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詩人先從人生相聚之難說起,此為人間之悲;“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又從久別重逢之喜說起,此為人間之喜。一悲一喜之間,傳達出詩人與故友因為戰爭流離而飽受的漂泊離散之苦,和久別重逢的內心歡喜。

對於詩人來說,“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是歷史的侷限,是硝煙滾滾的安史之亂造就的顛沛流離與食不果腹。很多時候,與故友的分離,生離即意味著死別,一轉身就意味著天涯永隔。能在這種時刻重逢,詩人心裡自然是百感交集,亦悲亦喜。

而在我們當下社會,“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這種聚散無定,很少是因為戰爭流離與交通不便而造成,更多是人們生活的日益忙碌與心靈的愈加喧囂所造成。衣衫短,人情薄,有些重逢會恍如隔世,正如浮生若夢。

不管因為何種原因聚散無定,那些“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的輾轉難眠,同樣不會缺少。杜甫感慨的是戰亂年代下故友重逢之艱難,但卻在字裡行間傳達出世事變遷、聚散無定的生命無常之感。它可以是友情,也可以是親情與愛情。

尤其“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一句,總有一種舊愛重逢的既視感。拜倫說過,“假若他日相逢,我將何以賀你?以眼淚,以沉默。”當淚水與沉默都不能表達心緒的時候,我們是不是真如歌詞裡寫得那樣,說一句“好久不見“。

“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杜甫與友人重逢話舊、把酒言歡之後,仍不忘有聚就有散。“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固然令人欣喜,“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才是人生的常態。

世事變遷,滄海桑田,久別重逢是小歡喜,人世無常才是大悲劇。


此箋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怎樣釋解?

這句話的盲點在“參與商”,搞懂“參”、“商”的意思就明白了。

參商指的是參星與商星,二者在星空中此出彼沒,彼出此沒,永無相見之日。引申出對立、距離遙遠,不和睦,不能或者不願相見的意思。

典出《左傳·昭公元年》:

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閼伯,季曰實沈,居於曠林,不相能也,日尋干戈,以相征討。后帝不臧,遷閼伯於商丘,主辰,商人是因,故辰為商星;遷實沈於大夏,主參,唐人是因,以服事夏商。

高辛氏是帝嚳,中國的“三皇五帝”的第三位,前承炎黃,後啟堯、舜,是商周兩朝先祖。帝嚳有兩個兒子,老大叫閼伯,老小叫實沈。當初都住在一起的時候,相互看不順眼,每天就尋思著鬥毆。

帝堯認為這樣不行,就把閼伯遷移到商丘,用大火星(心宿二,也稱“大辰”、“龍星”)來定時節。商朝人沿襲下來,所以大火星成了商星。把實沈遷移到大夏,用參星來定時節,唐國人沿襲下來,以歸服事奉夏朝、商朝。

實際上從天文學來看,參指西官白虎七宿中的參宿,商指東官蒼龍七宿中的心宿,是心宿的別稱。參宿在西,心宿在東,二者在星空中東昇西沉,從不同時出現。

這個現象和太陽、月亮其實差不多,但是我們有時候在早晨或者傍晚,是可以看見“日月同天”的,所以還是用“參商”來更加顯得高古。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的意思就是“人生別離不能常相見,就像西方的參星和東方的商星你起我落。”

而“動如參商”這個成語也是從這裡來的。千百年來,使用參商這個成典的詩文不計其數,而且多為參商二字連用,因為參商這個詞語已經固化為一種難相見、距離遠、不和睦的意思。

如白居易的“五年同晝夜,一別如參商。”

李白的“無心之物尚如此,參商胡乃尋天兵。”

元稹的“形影同初合,參商喻此離。”“天上參與商,地上胡與越。”

柳宗元的“風臺露榭生光飾,死灰棄置參與商。”

杜甫在這裡還是使用的本意,表達的是和朋友好久不見的感慨,絕對沒有不和睦的意思。因為這句詩出自他的《贈八處士》: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

少壯能幾時,鬢髮各已蒼。

訪舊半為鬼,驚呼熱中腸。

焉知二十載,重上君子堂。

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

怡然敬父執,問我來何方。

問答未及已,驅兒羅酒漿。

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

主稱會面難,一舉累十觴。

十觴亦不醉,感子故意長。

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老友多年不見,如參商難遇。回憶少年時,兒女忽成行。這種悲喜交集的人生感慨,大概只能是一醉方休了。

詩的內容並不複雜,就不一一解說了。

一家之言,歡迎指正評論。


梧桐樹邊羽


參星在西,商星在東,每天一個上升另一個下沉,根本沒有並列的一天。與其說是無緣,不如說是宿命。而我們每個人,與某些朋友、親人、愛人的宿命,都是這般。參商不見,如同日升月落,僅有的短暫相交,也不過是擦肩而過。

等再次與君相逢於江湖夜雨時,往往已是“浮雲一別後,流水十年間”,已是“少壯能幾時,鬢髮各已蒼”,已是“後會不知何處是,煙浪遠,暮雲重”。


這句詩出自杜甫《贈八衛處士》,全詩如下: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

少壯能幾時,鬢髮各已蒼。

訪舊半為鬼,驚呼熱中腸。

焉知二十載,重上君子堂。

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

怡然敬父執,問我來何方。

問答未及已,驅兒羅酒漿。

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

主稱會面難,一舉累十觴。

十觴亦不醉,感子故意長。

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離別與動亂是杜甫一生的真實寫照,也是他詩歌的一大主題,不是他偏愛抒寫此,而是他命途多舛,時代使然。他的大半生,都處於顛沛流離、離喪動亂、生別死離之中,這是他的命,也催生出他筆下那些或偉大高尚、或真情動人的詩,千古之下,猶自感動著世人。

《贈衛八處士》即是這樣一首平淡溫暖、真情蘊藉、自然雋永的動人詩篇。“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起句就是經典,用永不相見的兩個星辰來寓意人生的際遇。將茫茫人生的感慨置於闊大的時空背景之下,使詩歌的基調籠罩在一種天地宿命的悲劇色彩中。

接下來的三句都為乍見老友的驚喜和訝異,或表達時光飛逝的感嘆,或“訪舊半為鬼”的悲哀和荒涼,就像陳與義的“二十餘年如一日,此身雖在堪驚”的心驚和顫慄,但杜甫的語氣是壓抑著的。“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正因為命運的莫測,時光的飛逝,這偶然的相逢在詩人眼裡就如夢幻一般難以置信。

也正因此,杜甫接下來寫朋友之間的聚會,反襯出那些平凡的生活場景和細節,顯得如此溫馨動人。“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此刻都置於一種夢幻般的人間溫情中,那看起來清貧的飲食,卻讓讀者感到親切溫暖,仿若食物的馨香可聞之。

這些溫暖質樸的場景,在動亂流離的時代背景之下,尤顯可貴。

這正是杜甫詩歌的高處,能作悲壯語,也能寫溫情語;能描寫闊大的意境,也能工於細節的刻畫;能寫出一個時代的荒涼苦痛,也能道出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刻......

詩歌的最後寫“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短暫的相聚之後,又將要踏上別程,各奔東西。而山長水遠,世事茫茫,何日又能再相見?杜甫沒問,也沒答,只給人們留下一個無盡的浩嘆。


古代交通落後艱險,關山阻隔,一生之中與親朋好友,聚少離多是常態。

而今天的時代,海陸空交通發達,通訊便捷,信息網絡異常迅捷。我們還有沒有詩中這種“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的感受,我們又能從詩中感悟到什麼。

我覺得我們讀詩,不僅是理解了它的意思就行了。還要像葉嘉瑩先生所說的那樣,要有一種生生不已的啟發。

所以杜甫的這首詩,我們該從中領悟到什麼,是被“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的宿命式的悲傷籠罩,還是生髮出一種積極的力量。

現在的社會,無論朋友,還是同學,只要真心相見,都是很容易的,因為大家都有微信聯繫。按理來說,這本是件開心的事,但我往年參加同學聚會,就有些勢力的同學,彼此炫耀、勢利眼,真如詩所說的:“同學少年多不賤,五陵裘馬自輕肥”。

在這個物慾滾滾的社會中,一份真摯的友誼,一段真誠的愛戀,一個知心的朋友,都是難能可貴的。古詩云:

君乘車,我戴笠。

他日相逢下車揖。

君擔簦,我跨馬。

他日相逢為君下。

在今天似乎越來越少的人能夠做到,當然,人的一生中,總會結交到一些不忘舊情,善良重義的朋友的,我有個兒時的玩伴,非常要好,13歲分別,已是十多年未見。去年春節在老家就遇到他了,他仍如舊時那樣親切友好。

人生在世,聚少離多是常態,各奔東西,飄蓬分散是避免不了的,但總有些人,會看重有限的生命歷程中,那珍貴的友誼,那短暫的溫暖,那不渝的情感。因為這些,才是一個人心靈的財富。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唐朝詩人白居易寫給元稹的一首悼念詩,不就道出了“人生苦短,友情長存”的真諦麼?


楚雲卿


這是一首杜甫的最感人最特別的詩。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少壯能幾時,鬢髮各已蒼。 訪舊半為鬼,驚呼熱中腸。焉知二十載,重上君子堂。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 怡然敬父執,問我來何方。問答未及已,驅兒羅酒漿。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 主稱會面難,一舉累十觴。十觴亦不醉,感子故意長。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我年輕時候,不喜歡讀杜甫的詩,我認為他寫的太悲苦,而我覺得人生才剛剛開始,如初日高林,如春雪初融,一切都是美好的開始。而杜甫,除了偶爾有幾首開心的詩之外,大都在慨嘆人生的悲涼,在控訴兵荒馬亂的生活。

當我已經不再年輕,我發現,讀杜甫的詩,別有一番滋味。杜甫的詩,深刻地審視了人生,審視了歷史,審視了人生中的惡與內心的善。杜甫是那冷漠的世界中的一絲亮色。

曾經,我在一個雨夜,讀了杜甫的這首詩,當時,窗外細雨綿綿,天色陰暗。我讀了他的第一句: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的時候,不禁流淚。這在以前,杜甫絕無可能這麼打動我。參,是天上的星宿,他總是於早上五點到七點的時候,從東方升起,到晚上五點到七點的時候落下。

而這個時候,商星從西方升起,往東方運行。他們兩個的生活,永遠是平行線,永遠沒有相見的一刻。我們說,牛郎織女為天河所隔,但尚能於七夕相見,而參與商,卻永遠沒有這一天。

杜甫在詩的一開頭,就提出了這個人生的悲劇性問題。有些人別了就不再相見,有些事過了就不被提起。這對於在亂世之中相知的朋友來說,真的是個悲傷的事情。



但接下來,杜甫滿懷幸福地講了一個溫暖的故事。他竟然在多年的離亂之中,遇到了自己老友,浮雲一別後,流水十年間。人生竟然如此巧妙,如此殘酷。所以他感嘆,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啊。

當年他們相見的時候,還是未婚的年輕人,但是現在早已經兩鬢蒼蒼兒女成行了。他的兒女彬彬有禮,在一場夜雨和夜酒中,他們互訴衷腸。

這是在離亂的世界中,一點小小的溫暖。夜雨翦春韭,新炊間黃粱,樸素的農家樸素的情感,讓他們暫時忘記了多年來承受的磨難。

但杜甫還是悲傷的:他不敢想象,分別總是要到來,而一旦分開,又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這首詩,從一開始的悲涼,到中間的歡暢,而到了最後又走向悲涼。感情一波三折,這正是這首詩動人之處。而這首詩與杜甫的其他詩歌也不一樣,這首詩清心樸素,情感真摯,娓娓道來,類似於陶淵明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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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商,中國古代的二十八星宿中的兩個星宿名稱。相當現代天文學中的:參,獵戶座;商,天蠍座。它們都有一字''三星'',冬天傍晚,三星當空,正是獵戶座的標誌所在。夏天傍晚,也有三星當空,那是天蠍座的標誌,其中間那棵最亮的是心宿二,又紅又亮,又稱大火星,似天蠍之心臟。如果你常觀測,會發現,兩星座相差180度,此升彼落,永不同時岀現在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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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商,是中古國代的星宿名,杜甫這句詩就是說,人與人之間,就像天上的參星和商星一樣,一旦分別了,就難以會面。


參星與商星

中國古人通過觀測形象,把日月星的運行劃分為二十八個區,就是我們常說的二十八星宿。其中,參星屬於西方白虎七宿之一,對應到現在流行的星座中,就是獵戶座。參星是獵戶座中的一刻紅超巨星,也是獵戶座中最亮的一顆星。

商星是二十八宿中的心宿,屬東方青龍七宿之一,對應到星座中就是天蠍座。商星也是一個超紅巨星,天蠍座中最亮的星之一。

參星和商星距離非常遙遠,參在西,商在東,這兩顆星一個升起的時候,另一顆就必然落下,永遠不得相見,這是宿命。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這一句詩出自杜甫《贈衛八處士》,全詩如下: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
少壯能幾時,鬢髮各已蒼。
訪舊半為鬼,驚呼熱中腸。
焉知二十載,重上君子堂。
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
怡然敬父執,問我來何方。
問答未及已,驅兒羅酒漿。
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
主稱會面難,一舉累十觴。
十觴亦不醉,感子故意長。
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這其實是一首非常溫暖的詩,寫的是老友重逢。

起句杜甫就說“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這就如同我們每個人,都會有和親人、朋友分別,之後再難相見的時候。

杜甫當年被貶華州參軍,冬天赴洛陽,第二年又從洛陽回華州,在返回途中遇到了老友衛八處士,好友久別重逢,讓杜甫感慨萬千,撫今追昔,發出了這句感嘆。

“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此時杜甫是非常驚喜的,本來以為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今天到底是什麼好日子,我們竟然還有機會一起在燭光下回憶往事。

再看下面的回憶,他說當年我們還很年輕,如今都白髮蒼蒼了,這一眨眼20年過去了,分別那年,你還沒談戀愛吧?如今兒女都成行了。我們兩個老東西命長啊,很多曾經的朋友都已經去世。

正回憶著,朋友家的兒女出來向杜甫伯伯請安了,還拿出新剪的春韭和剛煮好的黃粱美酒招待我。衛八說我們見面不容易,當喝十大碗,不醉不歸。老杜說朋友啊,我們兩人的交情,十碗酒怎麼可能喝得醉呢?

酒後,杜甫突然又想到,明天我們又將分別,相隔山嶽,以後的世事如何,誰又能知道呢?

杜甫的一生都在動盪和離別中度過的,正因為經歷得多,才讓他對“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的感觸更深,所以感情也尤為真摯,你讀整首詩,每一個字都是從肺腑中流露出來的。

相別20年的老友,在戰亂中忽然想見,乍驚乍喜,如夢如幻;俱已白頭,舊友半死為鬼,可悲可嘆;老友的兒女帶自己如父輩,情真意切,可喜可感;想到明日分別,後會無期,又茫然失措。

這一夜的相見歡談,在一首詩中娓娓道來,既真誠又樸實,沒有經歷過戰亂和別易會難的人是絕對寫不出來。

所以說杜甫這首詩:情真、事真、景真。

可謂最真切之語。



也可自話


就是說見不了面啊。

參、商是星名。參星居西方,商星居東方,二者各據一方,一星升起,一星落下,永不能相見。

相關的成語有“動如參商”“兄弟參商”等。杜甫這句詩,是化用了成語。


中國古代天文學也很發達,但是偏重於記錄,而很少探尋規矩。最有名的,就是關於哈雷彗星的記錄,是《春秋》公元前613年。但是這顆彗星的命名,卻是英國天文學家哈雷。原因何在?中國只有記錄,而英國人卻發現了它的運行週期。甚至,中國也是比對英國人發現的彗星運行週期,才確定《春秋》中記載的,就是哈雷彗星。

同樣的道理,中國天文知識,甚至一些星的命名,逐漸被西方所取代。現代人,尤其是年輕人,說起十二星座頭頭是道,但是有幾個能說清二十八星宿的?更不用說什麼“參星”“商星”了。

於是“動如參商”這成語也沒人能懂,於是杜甫的詩句也得靠註釋才能理解了。


棲鴻看紅樓


意思是:人生常常分別後就不能相見,往往就像參星和商星永不相會一樣。動:動輒,往往。參(shēn)與商:兩個星辰的名稱。兩星一個在西,一個在東,此出彼沒,從不同時出現。就像彼岸花與葉那樣,再見無期。


YZ1971


“參”“商”是兩個星宿,據說是兄弟倆。兩星宿一出一落,很難相見!“幼學瓊林”一書曾說:“參商二星其出沒不相見,牛女兩宿唯七夕一相逢”。人生有緣相處,實屬不易,需要珍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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