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5 战争,请女人和孩子走开:访一个和鬼子“有交情”的小劳工(上)

这篇文章分山下两部分,本文是上篇,共6400余字,大约需要花费20分钟才能读完。

文章讲述了一个13岁的孩子被日军抓去当劳工的经历,从中可以看出妇女和儿童在战争中的无助和无奈,将女人和孩子卷入战争是一种野蛮的行为。

日本侵华战争的罪行和给中国人民带来的摧残和灾难,我们永世难忘,我们反对战争,期待世界和平永驻,期待人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

我们也不惧怕战争,期待我们伟大的祖国更加繁荣昌盛,不断发展壮大,从此我们中华民族永不再受外敌的欺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1、被抓当劳工

1945年农历5月6日,我刚吃过早饭,家里就闯进来两个日本鬼子和七八个伪军,他们二话不说,就把我抓走了,那年我13岁,爹病倒到床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离开。

他们把我带到村头,我看见被抓的有10几个人,村长陈田福也在内,还有

韩有兴宋守堂曾际来等人,几个伪军逐个盘问我们的姓名,由一个识字的伪军记到本子上。

半上午的时候,我们被押送到了离家9里路远的石嘴子村,在一个大的空地上,还有许多被抓来的周围村里的人,约有200多个。去抓劳工的鬼子和伪军都回来后,一个日军的翻译官就开始点名,我听见人家叫他李先生,他说喊到谁的名字就要喊“到”,还要往前走一步,大家看见四周许多端枪的鬼子和伪军,谁也不敢随便出声。

轮到我们村点名的时候,他们都喊了到并向前走一步,最后一个才叫到我,我答应一声“到”,并尽力往前迈了一步,但我的步子太小,没能站进队里里去,只好孤零零地自己站成一列。李翻译

走过来,看了我一阵子,自己咧嘴笑了,鬼子兵和伪军看见我只是个孩子,也一起笑起来,其他劳工都往我这里看,但他们都不敢笑。一个挎着洋刀的鬼子军官好奇地走近我,用一只手托住我的下巴,嘴里说着:“小孩,规矩地有,顶好,顶好。”鬼子军官摆手让李翻译过来问我话。

“你多大了?”李翻译问道。

“13岁。”我回答。

“你家里没有大人吗?”

“他爹得了伤寒病,不能动了,兄弟们中就数他最大,老总就把他拉来了。”村长陈田福帮我说道。我知道他说我是老大是为了保护我,为了掩护我这个八路军的弟弟,我心里不由得对他感激起来。

“他能干什么,快回去吧,另找个能干活的来。”

李翻译不耐烦地说。

“俺村里能干活的都来了,要不我先把他领回去?”村长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

“西路噶。”跨洋刀的鬼子军官推开陈田福,嘴里说道:“小孩的顶好,开路地不要。”

这个鬼子军官用一只手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吆西,小孩小孩,咱们好朋友地新交,你的明白。”

“哈依,我的明白。”我知道自己反正逃不了,只好答应着。

2、鬼子兵木村

李翻译点完名后,各村的劳工们就被分配到不同的地方去干活。

这个时候,正值麦收,天气很热,大家都惦记着自己家的麦子无人收割。我抡动着洋镐,心里想着,这些日本鬼子跑我们这里干嘛,他们不光杀人放火,还随意抓人拉夫,把我们中国老百姓折腾得没法过日子,真该让他们早早地死干净。

我又想到大哥,他是八路军老六团“抗日锄奸飞行大队”的,别看他们大队只有12个人,但他们装备好,弹药足,杀鬼子,除汉奸,下警告,贴布告,样样内行。他们通常3个人一组分头行动,对外使用两个中队的番号,因此常常搞得敌人晕头转向,只知道飞行大队下辖8个中队,却不知道全大队到底有多少人马。

我正漫不经心地干着活,一块小石头砸到我的屁股上,我感到一阵疼痛,回头一看,一个伪军监工朝我走过来,嘴里还骂着:

“小东西,发什么楞,掉魂儿啦,要耍滑头,小心老子拧你的耳朵。”

我怕挨打,没敢吱声,就抓紧干起来,洋镐溅起的沙土扬满了我满是汗水的脸。

伪军监工走近我,看见我挖的战壕不够要求的深度,又破口大骂起来:

“耍滑头的小东西,想挨揍吗?”

我附近一个持枪大鬼子兵听见了叫骂声,走过来对着监工说:

“西嘎鲁,小孩地顶好,力气小小的,关系的没有,你的开路。”

他说着,就把大枪平放在地上,然后跳进战壕,夺过我的洋镐用力地刨开了。他用过洋镐,又用铁锨,很快把我分工的活儿干完了。他一跃跳出战壕,拿起大枪,到一棵树下坐着,也招呼我过去坐下,我看他没有恶意,就服从地走过去。

这个鬼子兵叫木村,有30多岁的样子,我问他:

“那个跨洋刀的太君,大名地告诉。”

山本太君小队长地干活。”木村说。

我暗暗地想着,等我有机会就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哥哥的队伍,这里一共有30多个鬼子和70多个伪军。

木村环顾一下四周,看见没有其他鬼子,他静静地对我说:

“小孩,你弟弟的有?”

“有,他10岁了。”我说。

木村高兴起来,伸出一只手摸着我的腮帮子,点着头说:

“我的小孩,10岁的有,和你模样仿仿。”

我知道他在想着他的孩子,就说:

“你回国地开路。”

他摇摇头,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让他来,我们好朋友地新交。”我又说。

我看见木村眼角上闪出了泪花,他摸着我的头说:

“吆西,你的心,顶好顶好。”

中午的时候,监工的伪军吹响了哨子,让劳工们休息吃饭。我远远望着俺村的村长也带着人送饭来了,就想回去。

木村拉住我,对我说:

“小孩,你开路地不要,这边地咪西。”

原来他是叫我和他在一块儿吃饭,看上去他好像挺喜欢我,我就陪他坐在一块儿。

伪军炊事员给木村送来了饭,篮子里盛了很多白面油饼,我又饿又馋,真想快点儿吃进嘴里。木村看了我一眼,拿出一张油饼递给我,笑着说:

“嗯,你快快地咪西。”

我接过来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吃饭时间很短,不大一会大家就开始干活了。木村再一次帮我干完了分给我的活,他又拉我到上午的树荫处坐下。他喘着粗气,汗流浃背,干脆脱了光膀子,我看见他背上好多汗珠子,就伸手给他擦掉。没想到挠到了他的痒处,他拿着我的手给他抓痒,但他背上的汗泥太多,只抓了几下子,我的手指缝里就满是泥灰了。

我看见地上有一根钢钎,是劳工们用来凿石头用的,顶端起了卷边,我拿在手里,想用它替木村挠痒,他不知道我拿了什么,也没有回头看。等钎子划过他背上时,异样的感觉使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他不解地问:

“小孩,你的怎么干?”

“太君,得得这么干。”我得意地回答一声,又用钢钎在他背上划了一下。

“啊!”木村大叫起来。

我吃了一惊,细看用钎子划过的地方,从上到下一道白印,又迅速地渗出了血液,鲜红的血液顺着划道直往下流,一直流到了木村的裤腰带上。我一看这下惹祸了,吓得大哭起来。

木村

在自己的后背上摸了一把,满手是血,他见我很害怕地哭起来,反而安慰我说:

“小孩,你害怕地不要,关系小小地。”他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日语,我一句也没听懂。

正在干活的劳工们听到木村的痛叫声,还有我的哭声,都停下手里的活朝我们这里看。木村生气地冲着他们喊道:

“西路噶,你们关系的没有,统统地干活。”

劳工们又开始干活了,俺村的韩有兴大爷关心我,仍旧朝我这里看着。

“八格,你偷懒地不要。”木村大骂着,接着扔去一块石头,啪地打在韩大爷

的锨把上。

我看出木村为了完成他的监工任务,对我们中国人的镇压是无情和残酷的。为了免除木村对我的报复,我停止了哭声,脱下自己的小褂子给他擦着血迹,他推开我,自己找到一棵野菜,在我眼前晃了晃,让我和他一块找。找到了十几棵后,他拿在手里搓出来汁液,叫我抹在他背部的伤口处,奇迹出现了,木村伤口上的血很快就止住了,我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木村替我擦了眼泪,重新安慰我说:

“小孩,你害怕地不要,关系地没有。”

我见木村对我很宽容,就用褂子给他扇着风,他眯着眼高兴地说:

“吆西,咱们好朋友地新交。”

我一下一下地给他扇着风,累得满头大汗,他把我拽过来,坐在他身边,他望着远处干活的劳工,小声对我说:

“小孩,你长大了什么地干活?”

“太君,我长大了种地的干活,和你好朋友地新交。”我心里虽然很想和哥哥一样,但在鬼子面前也不敢说。

木村听懂了,但他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着我,摇头说道:

“嗯,你撒谎大大地。”

“太君,我撒谎地不干,忠心大大地。”我说。

“不!”木村一下子严肃起来,“我统统地明白,你长大了,八路地干活。”他拿起大枪做了个瞄准的姿势,然后指着自己的头小声地说:“你会对我的脑袋铁炮地给。”

我害怕了,细看木村满含杀机的眼神,真有点不寒而栗。可能他还想和我玩下去,不想让我害怕,又改用温和的口气对我说:

“吆西,你要种地的干活,顶好,良民大大地。”

我想起木村帮我干活时的熟练动作和他对我的态度,我猜测他也是出身于日本劳动家庭,在他野蛮的法西斯侵略者的思维里,还潜藏着日本劳动人民的善良意识。

3、炸死了山本小队长

有一天,太阳落山了,日本人下令收工。劳工们拖着疲劳的身子被拢集到日伪军的驻地村里,晚上,我跟韩大爷睡在一块儿,他说今天在西南角干活的那帮人里,有一个想偷跑的中国人被鬼子开枪打死了,这使我想起白天的枪声。我暗地里盼着八路军飞行大队的人快来解救我们。

天快亮的时候,睡在工棚里的劳工们被鬼子的机枪声惊醒了,大家都起来静听外边的动静。我们多想听到八路军对鬼子的喊杀声,但我们都很失望,村外零星地响了十几枪后,很快就没有了动静。劳工们都小声议论着,可能是小股八路军游击队来袭击鬼子没有得手,我心里想着,为什么游击队在天快亮的时候才来呢?

枪声停止了,我起身出去解手,我穿上小褂儿,走出工棚。事也凑巧,山本小队长正从哨位上回来。他远远地看见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便跑进劳工棚,喊起30多个劳工,说要到村南游击队打枪的地方去看看,我也跟着去了。

山本叫他的12个鬼子兵跟在劳工们后面走,我明白他想出村去看看,但又怕踩响了八路军游击队埋的地雷,因此就叫我们劳工走在前边给他们当炮灰,出来村子200多步远,在大路中间发现了8个挖好的雷坑,8个地雷东倒西歪地放在坑里,没有一个是埋好的,靠村子最近的那个地雷坑边上还有流过的血迹。劳工们心疼游击队有人受伤,心里难过得不行,我也眼里含着泪花。继续往南走,又发现几处滴血的地方,我更害怕了,怪不得他们连雷坑里的地雷都没有带走,一定是鬼子打伤了不少人。

山本小队长高兴极了,他指着几处血迹叫喊着,对我们30几位劳工夸耀他们的胜利。

回到村里,山本命令随他出村的鬼子把8个地雷摆放在空地上,又叫伪军集合劳工训话,劳工们早已起来了,山本张牙舞爪地讲了几句日语,李翻译接着翻译说:

“土八路来的人很少,早被皇军打跑了,所有的人都要下力气干活,不准偷懒。”

劳工们解散以后,山本叫鬼子兵抱一个地雷送到他的住房去。过了一阵子,我们刚吃完早饭,就听见山本屋里传来了爆炸声,门口站岗的那个鬼子兵也被炸得满脸是血。很快又跑来10几个鬼子,他们猜不透

山本怎么把地雷弄响的,围着还剩下的6个地雷发呆。

“轰”其中的一个地雷爆炸了,其他5个也被引爆了,这一下把围观的8、9个鬼子都炸死了,进屋去救山本的鬼子,抬着山本刚出来,也碰上爆炸。这一次就消灭了10几个鬼子。

但是我们这些劳工,仍处在剩下的鬼子和伪军的看押下,不敢有任何高兴的表情,我知道木村不在炸死的鬼子里面,心里有点儿为他庆幸。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地雷是上级刚发放的一种新型地雷,歪放着它不响,放正了之后,一个时辰后就会爆炸,是故意送给鬼子的“战利品”,地上的血迹也是八路军战士用来迷惑鬼子的,是鸡血。

4、鬼子搬到山上去了

炸死山本的第二天,是农历6月7日,这一天快中午的时候,从南边巨峰那里开来大队日伪军,约有200多人,为首的两个鬼子约有40多岁,都骑着大洋马,大车上还坐着两个日本女人。这伙鬼子比先前那伙的来头要大,他们好像先对山本发生的事故进行了调查,但是主要责任者山本已经被炸死了,也就不了了之。他们在当天下午指挥士兵们继续把村寨里的围墙修补好,凡是一时不能补好的缺口,都要用村民割来的麦捆堵上。鬼子的这个做法实在笨拙,在我一个小孩子看来也有点过分儿戏,如果八路军大部队来攻打他们,放火一烧,他们的麦秸墙肯定会完蛋。

夜里,我们刚躺下一小会儿,就听到鬼子的机枪声响成一团,韩大爷和众劳工都坐起来向工棚外边张望,大家都说:

“飞鸡,是八路军的飞鸡。”

我高兴极了,干脆站起来向工棚外看,只见从村子的西边和东边飞来许多尾巴上拖着火笤帚的大公鸡,它们恐怕被尾巴上的火烧着身子,拼命地往天上飞。鬼子的瞭望岗楼是全村最高的木制草棚建筑,带着火的大公鸡越飞越高,越飞越累,直朝着岗楼顶上落,站岗的鬼子们怕被飞鸡点着了岗楼,使用歪把子机枪轮流扫射,火公鸡的飞行速度太慢了,所以一飞起来就被鬼子发现了,加上日伪军密集地射击,竟然没有一只飞鸡能够完成任务,它们都在岗楼子周围就被打死了,有的还点着了村民的麦子垛。

八路军的游击队对住在石嘴子村的鬼子骚扰了一夜,鬼子们整整一夜没有得到安宁,我们劳工也一夜没有合眼,快到天亮的时候,我困得一动也不能动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拧住我的耳朵把我拖出工棚,我用两手紧紧抓住拧我耳朵的那只手,希望能减轻一下疼痛,但是那人走得太快,我怎么也跟不上。我情急之下,踩掉了他的鞋子,他不但不停步,反而走得更快了,疼得我好像右半边脸上被扯去了一块。正走着,迎面碰上了

木村,他正从一家农户往外扛木头,带着一头一脸的汗水,我看见他,想起我是他的“故交”,就高声叫喊起来。木村认出是我,停住脚步对扭我的那个伪军官大喝道:

“西路噶,小孩是我好朋友的新交,你的开路。”

那个拧我的伪军官松开了手,等他蹲下去提鞋子的时候,我看见他长着一双斗鸡眼。

木村递给我一个农家用的铜洗脸盆,让我跟他一块上山。走出村子,我往东南方向看去,只见通往老牛顶的山路上,走满了我们同来的劳工,原来他们出于好心,想让我多睡一会,没有叫我起来,谁知被那个斗鸡眼伪军官搜了出来。劳工们忍受着一夜没睡的困乏,被鬼子驱赶着往山上搬家。这是新来的鬼子们想出来的对付游击队的办法。

我空着肚子跟在木村

身后往山上爬,半路上听到前面有三八大盖的枪响声,我猜想可能有劳工要逃走,被押解的鬼子兵发现了,心里祈祷着:“千万让他逃脱吧。”

再往前走,到了枪响的地方,只见一群劳工被两个鬼子和几个伪军押在斜坡上,人群中躺着一个劳工,他肚子上流了很多血,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死了。又是那个斗鸡眼伪军官,他对大家训话说:

“有本事的跑呀,这回跑一个,我叫两个人去抬回来,要是跑两个,我叫四个人去抬回来。”

“你跑吧,我一个人把你背回来。”韩大爷气愤地说。

“你说谁?”斗鸡眼火了,向韩大爷扑过来。

木村为了让劳工抓紧干活,上去制止了他们。

“西路噶,统统地干活,快快地开路。”他说。

两个押解的鬼子兵比木村年轻,听了木村的话,叫众人抬上东西,继续往山上送,斗鸡眼没能发作出来,他对韩大爷嘟噜着说:

“这回我算饶了你。”

时近正午,我跟着木村往山上爬,好家伙,在北峰南边的平坦处正休息着一大片鬼子和劳工。原来日军指挥官为了在当天能够移营到山顶,命令他的部队也投入到搬运行列中。木村喘着粗气拉着我的手往北峰爬去,还有100米左右,就能到达北峰了。

那里已经搭起了一个简易石墙草顶的屋子,有多半间民房那么大,一个叫

川岛的40多岁的日本军官正坐在里边休息,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叫川岛纯子的年轻女人。木村先向川岛做了汇报,然后把我介绍给川岛川岛木村交谈一会,木村就走了,好像川岛让他去找什么人来。

大群日伪军押送劳工们下山去了,他们还没走到山腰的时候,给

川岛送饭的人就挑着饭篮子来了。我被川岛指定在门外的一棵松树底下站着,我眺望屋内,见纯子几乎用跪着的姿势给川岛拾掇碗筷。

川岛吃过午饭,出门走了,纯子开始吃饭,我因为从早晨就空着肚子,又抱着一个铜盆爬山,实在饿极了。但自知自己只是被奴役的份,只能静静地守在一边,等待着纯子吃饱之后能剩下点给我。纯子转过身来,歪头向门外探望,接着向我招手,我知道她一个女人家没有鬼子那样的狠心,就犹豫地走过去。

纯子递给我一块油饼,又让我喝水,吃咸鸭蛋。我很感激地看着她,见她长得很美,也很善相,跟我们中国女人一样,只是打扮得洋气了一些。

半下午,日伪军押送大群劳工又往山上搬运来木料、山草、绳子,还有锅、盆、米、面等东西。李翻译领着俺村的村长陈田福来找川岛川岛通过李翻译向俺村长问了我的情况,村长跟上次说的一样,川岛似乎对我放心了,从此我成了川岛夫妻的仆人。


战争,请女人和孩子走开:访一个和鬼子“有交情”的小劳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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