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沒有歸宿,到哪兒都是流浪

心若沒有歸宿,到哪兒都是流浪

一個人,靜靜地走在這陌生的城市,思緒總是難免的憂傷。很多時候,總會有種莫名的感覺,或許是半生的漂泊,讓我這顆心顯得有些沉重,又或許只是一種單純的憂傷吧,突然想到這麼一句話:心若沒有了歸宿,到哪裡都是一場流浪。

我本想提前回家好好陪父母孩子過個年,永哥突來的調令讓我措手不及。雖然我一直想去看看青海湖、去蘭州看看喬老大與敦煌莫高窟、去看看月牙泉與布達拉宮。

走的時候,媽媽還哭了,說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離家越來越遠。在我第一次選擇離開家飄泊在外的那一刻,我就認識到我所做的決定。可是那時我天真地認為這只是一種嘗試,累了或倦了又可以回到以前,回到那個溫暖的家。直到現在我才發現,這條路必須要走下去,不管前面的路有多艱難。

到達州時,已是中午,永哥在服務區吃了一點兒飯,而我早上在姐姐家吃了一碗麵條後,想到又要去漂泊了,實在沒有味口。其實我一直都在漂泊著,只是現在有了陪我漂泊的人。

剛入陝西境內,就開始下大雨,車上又拉了太多東西,永哥心寬,還逼著我開了幾百公里。眼看天就黑下來了,西北的服務區黑漆漆的,不但沒有飯吃,想買桶泡麵都嫌奢侈。到了西和縣,已是晚上十點多,我跟永哥說,咱找個地方住一晚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他說,你沒發現,一路上只有咱一輛車嗎?這麼荒涼的地方,肯定沒有住的,咱只能再堅持開到天水去了。

到了天水,就近找了家酒店住下,那掛在酒店牆上的前面住的人留下的蘭州拉麵,著實讓我噁心了好久。

心若沒有歸宿,到哪兒都是流浪

睡一覺,精神好多了,永哥想去看看麥積山石窟,而我心中有事,急著處理,根本無心去遊玩。退了房,酒店外面,到處都是拉麵館,我雖然失望,還是找了一家買了個涼玉米窩窩頭,順便問有沒有豆漿,她說有,我便找了位置坐下,看著那服務員拿了一小包豆奶粉倒在碗裡,衝了半碗開水,給我端過來。那一刻,我特想念重慶的小面和醬肉包。

吃過早飯,又往蘭州趕。天水到蘭州還有四百多公里,越往前走,就越是荒涼,越是荒涼,我就多一分心涼。

看到路邊沙土上還沒有腿那麼高的玉米杆,我在心裡默默地想,如果我有女兒,絕不會讓她嫁到這些地方來。

好不容易到了蘭州,我換上長褲再穿上外套都還覺得冷。永哥嫌住的地方不好,什麼都沒有,決定去寧夏,可又看我面帶倦容,實在不宜再趕路了,又在蘭州找了家酒店住下。

晚上有人請客吃飯,說讓我這重慶人看看北方人的正宗羊肉是怎麼個吃法。其實我從小就不喜歡牛羊肉,所以吃了幾個羊肉串就放下筷子了。印象最深的,還是那個叫牛奶醪糟湯的,很合我的味口。

睡到半夜,我就開始喉嚨痛,鼻子幹癢,流鼻血。第二天一早,他便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了,直到下午一點多才回來。我退了房,在車裡等他,酒店周邊除了一家麵館,實在沒有吃飯的地方,挑了個牛肉炒麵,以為跟重慶的炒麵差不多呢,我不知道里面配了什麼粘呼呼的東西,看著都夠了,又怎麼吃得下呢?

心若沒有歸宿,到哪兒都是流浪

從離開重慶的那一刻到現在,已經兩天過去了,這種居無定所的日子我也過夠了,催促著永哥快點動身去銀川,黃昏時分,到了寧夏邊境,一望無際的荒漠與草原還有被人隨意丟棄在道路兩邊的瓜果,都讓他興奮不已。

他興奮的同時也在著急,這北方的服務區,都封閉著,眼看著車都沒油了,這地方,連鬼影都沒有,何況房子。我用手機搜索了最近的出口,還得要二十幾公里,永哥說,但願這出口是真的,沒有封閉了才好,不然咱倆就死定了。

油加滿後,心定了大半。晚上十點多鐘才到了銀川。有人說,看一個城市是否富裕,就看那個城市的夜生活會持續到幾點。永哥拉我出去找羊肉吃,而這個點的銀川,已經找不到飯館,我又高興地吃了一桶泡麵。

把住的地方收拾好後,我就去了醫院,一系列檢查下來,醫生還要我再等幾天,手術約到週一,在重慶,半天時間就能搞定的事情,在這裡卻要拖好幾天。實在是讓我無語。

這些天我變得特別的靜,靜到不想跟別人說話,不想理睬任何事,總覺得心裡被誰掏空了一樣,包括情感。環境的、生活上和身體上的各種不適應,讓我無法愛上這些地方。連那些夢想中的景區,我也沒有半分興趣。

我知道永哥也沒啥興趣,雖然出發的時候,他假裝激動地吼了一聲:”大西北,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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